夜晚降临,星光闪烁,一道黑影出现在木天赐那栋竹屋内。
“你来了,你到底在找什么人?年复一年,难道是遗留在外的血脉吗?”处理学院事务的木天赐停下手中动作,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面带纱巾的女子。
“前辈,不是说了时机不到不能透露!今年要再次劳烦您了。”面带纱巾的女子微微一笑,没有告诉木天赐原因,依旧是去年那番说辞。
“问了几年,几年的答案都是这个。”木天赐摇了摇头,从抽屉拿出一枚白色石头,扔给了面带纱巾的女子:“早就准备好了,给你。”
“谢谢前辈了!”面带纱巾女子拿到石头,迟疑了一下问道:“前辈知道昨天东灵城的那个人吗?”
木天赐觉得十分古怪,天儿弄出的动静怎么会引起面前人的动静,便笑呵呵地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那个人应该入不了你的眼界吧!”
“这么说前辈知道了,请告诉我!”面带纱巾的女子惊喜地说道。
“说说你的原因,不要敷衍我。”木天赐盯着女子,特意强调道:“不然不能告诉你。”
“看来那人跟前辈的关系不一般,那样我就没什么忌讳的了。”面带纱巾的女子似乎松了一口气,搞得木天赐更加奇怪了。
“这几年来,我一直来叨唠前辈,其实为了一件事——找人,依照族内长辈的指引,我会在五灵院遇到我外甥,而昨天那人的武学似乎是我姐夫的家传。”面带纱巾的女子有点惆怅、忧伤地说道。
“你能再说详细点吗?”木天赐坐不住了,在他印象中天儿怎么可能和面前的女子扯上关系,他们不应该就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可能交错。
面带纱巾的女子心中明了,那个人和木天赐的关系应该是非常不一般,如果不说得一清二楚,就不可能得到那人的信息,坦白道:“几年前,族内察觉我姐一家危在旦夕,却算不出他们的位置,只知道能再五灵院遇到我外甥。”
“怎么可能?”木天赐差点要抓住眼前女子好好问清楚,幸好内心克制住了,勉强平静地问道:“你是不是寻找的人是不是姓弃?”
“是,看来我外甥几年来是在前辈家,多谢前辈照顾。”面带纱巾的女子如释重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就要见到外甥了,问问他们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唉,原来你是婉情的妹妹,仔细看来真有几分相似,没理由不让你知道那件事了。”木天赐微微一叹,原本他以为婉情是孤身一人,能少些人黯然神伤,可惜天不遂人愿。
“前辈,我姐姐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面带纱巾的女子心急如焚,可想而知几年来女子过得不如意。
“除了天儿,他们一家全部遇难。”木天赐回想往事,悲伤之情油然而生。
“怎么可能?谁有能力做到?就算那些沽名钓誉之辈也不可能做到!”面带纱巾的女子内敛的气势猛然冲出,所在的竹屋咯吱咯吱响个不停,却屹立不动。
“我知道的也只是一部分,等我到达之时那里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余下天儿一人而已。”木天赐道出他所知道的一切,甚至几年来调查的线索。
“深藏暗处的组织,看他们能藏到几时,到时候就是他们后悔之时。”面带纱巾的女子双目隐含煞气,挫骨扬灰的说道:“前辈,能不能让我见见我的外甥?”
“现在不要打扰他比较好,不然会勾起他的那些往事,你看看这个。”木天赐从身后的书架拿出了几张薄纸,递给了面带纱巾的女子。
‘“这是那些人的线索?天儿什么时候加入血杀了?罪?他怎么会有的?”面带纱巾的女子看了看薄纸上记录的信息,不确定地问道。
“那些人搞得鬼,至于罪我会搞定的,你放心吧!我给你看这些,就是想告诉你,天儿的路要他自己走,我们最好不要强加干涉。”木天赐看着面带纱巾的女子说道。
“罪的方面我可以不插手,但是怎么可以让他孤苦伶仃一人在外闯荡,被人欺负了怎么办?我要带他回族里,那里可以让他更好的成长。”面带纱巾的女子不同意木天赐说得,她不可能看着外甥在外面风吹雨打而无动于心。
“一开始,我和你想法是一样的,但是有些事不是我们想做就能做的,况且是他爷爷的临终前的嘱咐,雏鹰展翅是跌入悬崖还是飞上九天,要看他自己的造化。”木天赐劝诫道:“不过,如果有人倚老卖老,以大欺小,我不介意和他会一会,看看谁的拳头比较硬。”
“好吧!那我就不去干涉他的事,不过请告诉我他在哪里,我想去偷偷看看他。”面带纱巾悠悠说道,如果是其他原因,她有一万个理由反对,但是关乎弃忆天他爷爷的遗言,她不能不遵从。
“不需要偷偷摸摸,你不是有个小辈和天儿一起吗?”木天赐微微一笑。
“紫萱那丫头?”面带纱巾的女子眼前一亮,她不愁没理由去看她的外甥了。
………。
“砰。”一枚石块应声粉碎,它周围的石块随着一阵阵涟漪化成粉末。
“哈哈,我成功了。”弃忆天手舞足蹈的大喊着,他面前一大片呼啸而来的石块不见了,而不是原先的区区一小圈,就是在刚才那一枪之下化成了尘埃。
得意忘形的弃忆天忘了他还在考验中,接踵而来的巨石再次让他尝到了失败。
不过无关紧要了,在接下来几次的考验中,弃忆天熟练掌握了幻力使用的窍门,看着脚边满地的碎石,他暗自想道:“枪舞术——裂的一关总算过去了,下一关该是御了,最让我刻苦铭心的一招,遥想儿时为了练成,可是吃了不少苦,鼻青脸肿不在少数,甚至为了逃避练习,想出了不少鬼主意,可惜被父亲不留情面的揭破。”
新出现的石碑上的内容,如弃忆天所意料的,是考验枪舞术——御。
“防御随机出现的巨石,不得主动出手。”
“如果我没有领悟幻力运用的窍门,很可能面对失败,现在……哼哼。”弃忆天信心百倍,驱使幻力让他对于枪舞术更加得心应手,以前一些不明白的小地方,现在是一窍通百窍通。
果真就是那样,枪舞术——御的一关,弃忆天不费吹灰之力,在经历一开始几轮尝试熟练后,就势如破竹般通过了。
通过考验后,没有如上几次一样出现新的石碑,却是一道光柱拨开白茫茫的空间,将弃忆天笼罩其中,一本书谱沿着光柱降落在弃忆天手中。
“怎么是它?难道奖励就在其中?”弃忆天双目圆瞪,他手中赫然是现实中那本弃家武谱。
“沙沙。”就在弃忆天想去翻动武谱时,武谱无风自动,一连翻过几页。
弃忆天定睛一看,心中欣喜若狂,武谱上面记载着是他前些时间使出的枪舞术——天封地镇,如果说那三式枪舞术,是弃忆天小时候勤学苦练的结果,那么这一招完全是靠他强悍的记忆,因为那时他太小,不适合练习,不然会伤及身体,所以他父亲没有教授给他,只不过他软磨硬泡,让他父亲连续示范了一个星期给他看。
现在弃忆天想到和血狼交手的最后一刻,心中有点后怕,那时有点太冒失了,可惜那时一股热血涌上心头,左右了他的身体和头脑,鬼使神差的用出了这一招,最奇妙的是他成功了,按木天赐所说的,他不仅成功了,还形现天地,弄出了一场不小的风波。
“我想那么多干什么?现在最紧要是把这一招掌握,难得的机会!”弃忆天捧着武谱,一字一句看着武谱上记述的要点,生恐遗漏了什么地方,上次使出大部分是靠运气,下一次就不一定那么好运了,而且他对这一招十分向往,小时候父亲那一枪的风采依旧回荡在他脑海中,不似他那般羸弱,整整一座百八十丈的大山在那一枪之下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