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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俩人逛街回来晚上去了高云汉家里吃饭,高云汉奶奶炒了几个菜,弄的肉丸子汤。高云汉坦言就喜欢吃奶奶做的饭菜。白小凉接过话,“奶奶您以后要把厨艺传授给我,云汉就爱吃您做的饭菜,我得都学会了好做给他吃。”

汉奶满脸的喜悦与自豪,话匣子又打开了,夸耀自己的菜健康养生清淡可口,一样的语言一样的意思可以来回的重复三遍以上,老人家在饭桌前絮叨着。白小凉碍着自己喜欢高云汉的缘故,也是给个耳朵听着,尽量的敷衍。高云汉的小姑也过来一起吃饭,对白小凉说的也是一些多吃点别客气之类的客套话。饭后白小凉争抢着收拾桌子,刷碗洗锅。高云汉看白小凉此举很是开心,白小凉在自己家人面前给足了自己面子,尽显自己的女人是多么的贤良淑德又勤劳,于是站在白小凉的旁边摆出要帮忙的架势。白小凉推脱这点小活完全可以拿下,让高云汉去屋里歇着吧。高云汉直觉自己的女朋友真是体贴疼爱自己,瞬间喜悦揽着白小凉的肩膀在嘴上亲了一口,随后高兴的回房间看电视去了。

在厨房刷碗的白小凉依稀听见高云汉的姑姑在和爷爷奶奶说要在院子里盖两间房子,出去租房子怎么像话,这和老人住以后不会有亏吃之类的话。高云汉的奶奶又自夸身体好,自己没有什么疾病,只是左腿在某年冬天下雪的时候不慎摔倒落了了一点点小毛病,如今根本不影响走路。白小凉思忖,看样子讨论的是关于自己和高云汉的住房问题,要在这房子的小院子里再盖两间房子,这院子本就不是太大。白小凉觉得气血有些逆行了,原来高家打的是这个主意。白小凉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收拾完从厨房出来,高家这几个人都在高云汉爷爷的屋子里商谈此事,白小凉一个人坐在电视前,眼睛看向电视机,心却在窃听他们一行人的谈话。不一会儿,高家小型会议结束,高云汉的姑姑过来貌似自言自语的向白小凉念叨着和老人住以后不会有亏吃的类似的话。白小凉心想,那你为什么不把你妈妈爸爸接回你家去住,那你的两个哥哥怎么不把这两个老人接过去住呢?!看着高云汉并不言语,白小凉也不想从他的面部表情下猜测什么了。

白小凉把天色已晚当做借口回家去了,高云汉竟是一路送行去了白家。高云汉看着白小凉的表情就知道白小凉对于家里刚谈论的事情不同意,俩人在路上起了些争执。高云汉跟着白小凉进了白家。白小凉交待,“这件事先不要和我妈说了。”高云汉点头答应。见了凉妈,高云汉脱口此事,他觉得,凉妈肯定比白小凉明事理,一定会答应此事,更会深觉白小凉无理取闹,那时就好办了。凉妈静静的听着高云汉的讲述,看着女儿的表情,她就已经知道女儿肯定是不愿意此事的。

白小凉没有阻止高云汉向妈妈述说此事。因为她深知,自己的妈妈是肯定不会同意如此安排的,因为凉妈嫁给凉爸时是拥有独立住房的,而凉妈的两个年纪差不多的妹妹婚后分别是和家人一起住或者两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住。小凉的二姨因为和男方家人共同居住从而产生了一系列的矛盾,对凉妈是有一定的影响力。再者说小凉本就明白妈妈对着门亲事不满意,只是碍于自己对高云汉的感情迟迟没有表态反对,高云汉目前的举动无疑是请君入瓮。

听完高云汉的讲述,凉妈就向小凉问及此事,小凉无语,满脸的委屈。

“云汉你看啊,现在的年轻人和老人是住不到一起的,很多观点都不一样,居住在一起久了容易产生分歧。虽然说是和老人住一起没亏吃,现在的年轻人说话都比较冲,顶撞老人生气这就不好了,产生矛盾就不好解决了,你是奶奶的亲孙子,但是小凉就会被当做外人了。我们不是爱占便宜的人,吃亏是福。再者假如你和小凉结婚了,你爷爷奶奶和你们住在一起,不是让外人笑话吗?外人会觉得你爸爸和你二伯都不管了,怎么把两个老人都给刚结婚的孙子和孙子媳妇儿了。你说是不是?云汉。”凉妈语重心长。

高云汉无奈只得点头说是,辩解自己家里也是在商量此事,没有做最后的决定。

凉妈继续说道,“久病床前无孝子,你爷爷奶奶年纪都大了,以后你们都要上班,时间长了伺候不到小凉的名声就不好听了。你是奶奶的亲孙子,外人不会说什么,不知道的肯定觉得是孙媳份虐待奶奶,这种事情都是无法辩解的。伯母知道你孝顺,但是孝顺也要讲究方法。你说云汉我说的对吗?”凉妈最后给话,你们家在商量别的解决方法吧。凉妈心里很不舒服,高家这不是明摆着觉得小凉肯定离不开高云汉而出此下策吗!

高云汉没料到凉妈比白小凉的意见还要大,一个劲的推脱此事咱大家不都是正在商量吗。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高云汉貌似淡定的抽身回家。他觉得,白小凉对自己的感情不太真诚,输给了物质。她爱自己,就是应该无论自己怎么样都要拼命和自己在一起的。凉妈也是可恶,竟然都是小气的一家人。这样的结果,让自己在家人面前怎么有脸面。

白小凉心里很是纠结,和老人住在一起?自己可不想。高云汉总是夸耀自己的奶奶是干净人,有洁癖又勤劳。等白小凉总去高家看到的可不是这么回事。窗台的灰尘已经有了一定的厚度,厕所的地板砖已经看不出原本的色泽。门后的把手上海挂着一条灰色的大内裤,镜子也是脏脏的,房子最西面的一间长客厅就像一个仓库,里面堆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外面的铝合金大门把手都已经锈迹斑斑。而且云汉奶奶说话絮叨爷爷脾气古怪,有着两代人的代沟不说,他们的兴趣爱好都是打牌赌博,根本就不着家。白小凉暗想本来这套房子对自己来说已经是极限了,还要和两个懒散的老人一起住,以后被挑剔麻烦,过得无法安生?白小凉的纠结在梦里都不肯散去。一边是自己喜欢的人,旁边却是很差的物质条件外加两人邋遢的老人不说还有红斑狼疮的遗传基因与未来宝宝的健康问题。自己是在和自己的心下赌注还是与自己的未来做抗衡呢?如果一切可能,自己会不会把几年后的自己害的很惨很惨?白小凉纠结着却是依旧不忍放开高云汉的手。想着俩个人在一起开心的日子,原来也是幸福的。

凉妈心里很懊恼,高家只是一个劲的催婚,却不见拿出半点诚意。只是高云汉这孩子也是挺可怜的,凉妈的同情心有些泛滥,看高云汉那小小的小耳垂,实在是看不出什么福份。如果这孩子没有遗传病家庭成分在好点自己也就同意了婚事,虽说经济条件不怎么样,但是只要他对自己女儿好,两个人又相爱,凉妈也是不忍心拆散他们的。不过最低的底线还是要有独立的住房,单不说以后自己女儿要面对的事个后婆婆,还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小叔子和一个被抱养来的小姑子。又后妈就有后爹,自己看高云汉的态度就知道云汉爸爸并不疼爱他,汉爸最疼爱的是他的二儿子,晚上小二回家晚了一点,汉爸就睡不着觉,一直要等到小二回家了才安心。这是在两家吃饭时云汉爸爸不自觉讲出来的,可见父爱大如山。却是没体现在高云汉身上。高家拿出二儿子对象怀孕的事情逼迫自己又来这么一招,是凉妈没有想到的,要嘱咐小凉不要总往高家去了。

高云汉对待白小凉没有了往日的亲密,口里口外说白小凉家里人小气,总是追究小问题。没有自己家人大气。你看我这多大气。白小凉不语,心中却在反讽,对于牌桌上的输赢你们家都很大气。高云汉逐渐露出了对白小凉的不满,觉得白小凉也不化化妆,穿衣品味有问题,不懂得打扮,不温柔不体贴,做事没有分寸,不会给自己长面子。白小凉接受意见,决定慢慢来改正。

高云汉爷爷奶奶的安置问题得到解决,高云汉和凉妈说,把二老安排在了自己老爷那里,也就是高云汉爷爷的弟弟,他家地多房多,有很多对外出租的房屋,留两间给二老住。随后在QQ上,高云汉和白小凉大吵一架,觉得自己对不起爷爷奶奶。欲和白小凉分手,白小凉尽力挽留,对高云汉保证结婚以后一定会常常看望二老对二老孝顺。却在心里自问,这是自己的错吗?

高家又催婚事,高云汉对白小凉说我爸要给咱收拾房子了,白小凉说好。

接下来就是结婚的彩礼钱,高云汉大气的说自己爸爸说给出十万块钱做彩礼钱,小姑给出五万块钱照婚纱照并且买家具。在到白家饭后聊天的时候高云汉也同样对凉妈说起此事。两母女觉得对方算是爽快了一回。忙于工作又碍于高云汉房子正在装修白小凉半个月的时间就没有去高家,俩人平常都是在白家,闲暇时高云汉也是吃在白家。凉妈觉得高云汉这孩子还是不错的,能说会道,又疼爱女儿。只是这遗传病的问题心里很是纠结,会不会毁掉女儿的下半辈子?

白小凉在不经意间察觉了一个问题,在自己爸妈面前,高云汉对自己体贴温柔百般照顾无所不顺从,而自己与他独处时,却是对自己处处挑剔语气苛责不满。这是他故意耍的心计还是自己太敏感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接着一天的过着,一个月就过去了。高云汉对白小凉说自己家的房子装修好了,要求两家人坐在一起订结婚日期。白小凉和家里说到此事,最后两家决定本周日一起商讨。

周六晚上,白小凉拿着今天和发小一起逛街给高云汉买的一件T恤去了高家,高云汉在家,白小凉让他试穿看看。白小凉分神看了看房子,这就是装修过后的样子吗?怎么和之前没什么变化,还有这里的一切,包括高云汉的爷爷奶奶吃喝住行的物品全部都在,可能是想婚后在搬出去?但是这装修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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