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君越、欧阳诗凌、白予廉、罗安、唐子青一行五人离开了流云村,阿苏站在村外,眼中含泪,纵然有千般不舍也只能止步于此。小锁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愿道别,她的哭声隐隐传来,落在大家的心上,尽是过去的这段岁月里大家相依为命的酸甜苦辣,滋味难耐。
“元宝传来信鸽,我必须快马回宫,你们一路上要好好保重,我们京城见!”白予廉故作潇洒地抱拳作揖,又驱马到欧阳诗凌身旁,瞥了一眼罗安,复而露出像往日一样温暖的笑容。
他们单独到了槐树下,白予廉道:“凌儿,我想留在你身边保护你,可是身为一国之君我必须回宫,那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希望你能理解我。”
“我当然可以理解,你放心回去吧,我们会保护好自己的。”欧阳诗凌收起往日调皮的样子,回之以温暖。
“凌儿,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更加不愿离开你了,有你在身边我才能感觉到幸福,我真希望我们从此以后永远不要分开,哪怕只是跟你做一对平凡夫妻,我也愿意。”
“廉大哥……”欧阳诗凌不愿他再说下去,他的心意已经向她彻底表明,可她的心只有一颗,对他的辜负是注定的。
白予廉不顾她的反对,嘴角一抹云淡风轻:“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放心,我不会逼你,但我会坚持。君子一言九鼎,我说过的话不会收回。”
他策马扬鞭,奔驰而去,他和他的马儿消失在飞扬的尘土里。欧阳诗凌怔怔地看了许久,心里滋味万千。
罗安神色复杂,目光所及,依然是欧阳诗凌的所在。
“我们都走了,希望阿苏和小锁能够照顾好自己。”唐子青颇有感触,一来他们这一走,不知道会不会连累了阿苏,使她们遭受祸害,二来阿苏如今已解除了婚约,从此后她只能与小锁相依为命。虽说是阿苏自己希望解除婚约,可在外人看来,一个女子被退了婚,名声必定有损,她们无依无靠,将来该如何呢?
“放心吧,等我们安定下来,我会想办法安顿好她们的。”欧阳君越身受阿苏的救命之恩,又因她善解人意惹人怜惜,此番离开他的担忧并不会比唐子青少。
“好啊,等我们回了京城,一切都安定下来的时候,你就派人把阿苏接到君越酒楼,来个金屋藏娇如何?”欧阳诗凌打趣道,罗安随性地笑了起来。
唐子青虽对阿苏心存感念,对她也是真心实意的,可毕竟算她半个情敌,被欧阳诗凌挑拨了,心里泛酸,嗔怪地看了一眼欧阳君越。
“小丫头,你唯恐天下不乱吗?”
“若是心里没鬼干嘛怕我说?除非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那晚我可是亲眼所见……”
“凌儿!”欧阳君越慌忙地止住了他妹妹的话,强自镇定,偷偷瞥向唐子青,唐子青怔怔地看着他,似在等待他的坦白。
“子青,你别听凌儿浑说,那晚,我只是恰巧在门外遇见了阿苏,聊了几句,谁知道这丫头躲在树上偷听。今儿倒好竟拿来打趣我了。子青,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跟阿苏真的是清白的。”
唐子青看到欧阳诗凌眼中的笑意,嘴角弯起弧线,撇嘴道:“我有说过什么吗?我本来以为你跟阿苏就是好朋友,今天听你一说,我反倒觉得你是不打自招,心里有鬼了。”
“哈哈……”罗安和欧阳诗凌忍俊不禁,绷不住捧腹大笑,唯有欧阳君越狼狈地杵在原地。
“笑吧笑吧笑吧。”欧阳君越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狡猾地笑道:“有些人现在笑得出来了,可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是谁在哭鼻子呢?为情所困,为情所扰,看来啊现在是心意明了了?”
这话分明是冲着欧阳诗凌说的,想起那晚的情形,她只想找个洞钻进去,抬眼见到哥哥看热闹的表情,又看到罗安和唐子青询问的目光,咬咬牙干脆策马前进,把他们甩在了身后。隐隐的,他们的笑声还在身后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