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圣王在信中说,郁香公主已到了适婚的年龄,尚未婚配。他拜托朕为公主物色一个合适的人选。虽未公开,这却是阿圣王提出的和亲要求。方才郁香公主已经表明心意,匡王夫人,这个儿媳,你可满意?”
匡王夫人与罗安均不解,白予廉笑道:“原来你们还没有理解。在番邦有个习俗,女子择偶时以红绸缎为信物,只要她将红绸缎交给了谁,就说明那是她的心上人。郁香公主不远万里寻来,把绸缎给了罗安,想必情深意长啊。”
“我并不知道郁香公主是这个意思……”罗安这才明白方才欧阳诗凌不是在斗气,而是在吃醋。这话像是在回答皇上,却是对着欧阳诗凌的解释。
“罗公子在番邦那么久,这个小风俗竟然不知道?不过也没关系,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就好了。收到郁香公主的红绸缎,罗公子还是很高兴的嘛。”欧阳诗凌一番嘲讽,惹得罗安心里捉急。
“既然在咱们中原选婿,就该按照中原的习俗。郁香公主虽看上了安儿,可要做匡王府的媳妇,还得先问过我才是。”匡王夫人话语间比从前温和了许多,可那份坚定的气场仍然很强。
“话虽如此,可这关乎两国的邦交,朕希望你们好好考虑,若能因此联姻,促成两国交好,那也是于社稷有功的。”
“皇上不必暗示了。”罗安恨道:“罗安的心思,天地可鉴。郁香公主的好意,罗安无法领受,至于两国邦交,那是皇上该考虑的问题,还请皇上自行解决。”罗安义正言辞,时不时对皇上在言语上冷嘲热讽,气得白予廉脸色发白。
欧阳诗凌心下黯然,每次见到他的面,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口无遮拦地发泄心中的怨气。可他走了,心里又觉空落落的。她不断问自己这究竟是为什么,却无法得出个答案。
无论情绪有多糟糕,白予廉只要见到欧阳诗凌,就会开心起来。小芸笑称凌姑娘对皇上来说像仙丹一样。
“凌儿,在匡王府住得还习惯吗?要是不习惯还是搬回御轩别苑来。”
欧阳诗凌瞪了白予廉一眼,道:“你是不是希望我永远都住在御轩别苑?”
“这倒不会,等我们大婚之后,你就是皇后,该住在皇后宫中。当然,如果你喜欢御轩别苑,咱就住在御轩别苑。”
“白予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欧阳诗凌质问道。白予廉感到莫名不解:“我说错什么了吗?”
“我知道,当初为形势所逼,你必须把我们的婚事公告天下。但是,你说过,你不会逼我的。”
白予廉僵住了笑容:“虽是为形势所逼,可我的心却一点也不假,我为你做的改变和努力,你难道一点都不感动吗?”
“你为我做的一切我很感激,所以我回宫陪你款待番邦使者。你是我的廉哥哥,我不希望伤害你。”
“如果你不想伤害我,就不要说这些话。”
“但我不能骗你。廉哥哥,请你想办法解除我们的婚事,你要怎么做,我可以配合你。”欧阳诗凌在请求。
白予廉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已经无法回头了。我是皇上,君无戏言,我已向天下臣民宣告了你的身份,你就必须是我的皇后。况且,我也不会放手的。”
“你说过不会逼我。”白予廉的坚定,已显出了他的霸道,那番志在必得的决心让她皱眉。她没办法冲他生气,像杨柔说的,那是先皇的旨意,是欧阳羽也要遵守的约定。更何况,走到这一步,并不是白予廉一意孤行,而是形势所逼。他并没有错。
“我不会逼你,可我相信你不会对我的感情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