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干嘛?我还没看完呢?”小舟抽回被小鱼抓着的手,又转会小摊前看那些珠钗。
“小舟,走啦,这里不安全!”她总感觉那双瞪着她的眼睛不怀好意,她现在连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要是像小舟那样是个渔家女孩就好,怕就怕她有什么其他复杂的身份,今早,年大娘把她落水时穿的衣服还给她,还说那衣服质地不错,值不少钱,不是穷人家穿的起的。
现在刚入城就有人暗中监视着她,她还真怕莫名其妙的被人结果了。
“我都这样哪还有什么威险啊!”小舟拿着两只珠钗在头上比划着,还回头问她哪只好看。
小鱼四下搜寻了一下,那人躲在暗处,街上人来人往的根本就看不出谁是那个监视者,回头时小舟已经将一枝镶着一颗小珍珠的珠钗插到头上了。
“好不好看?”小舟偏白的脸颊因兴奋染上了两朵殷虹。
小鱼无奈的叹口气,美人爱美,天性也,她能怎么办,只能任她挑,并点头附和她,:好看好看,什么插在你头上都好看!“
“讨厌,小鱼就要取笑人家。”小舟含羞的跺一下脚,连连不舍的将珠钗从头上摘下来,又看了好几眼才放回小摊上。
随后挽着小鱼的手臂,勉强不去看那珠钗
“走吧!”
“不是很喜欢吗?”
“反正买不起,看看就好了!”小舟笑的有些牵强。
小鱼看着她再看了眼那珠钗,心一横从怀里掏出一块血红的玉佩回到摊位前,将玉佩递给小商贩。
“我用这个跟你换,行吗?”
小商贩接过玉佩看了眼,惊讶的抬头看她。
“你真的愿意用它来换珠钗?”小商贩问的小心翼翼就怕她反悔。
小鱼看他那惊讶的表情猜这块玉佩肯定是个值钱货,忙轻轻喉咙,装的很大牌,“当然不是,你那珠钗哪能跟我的血玉比,我这块血玉要是卖了能买下十个你这样的摊子。”见小贩又是一惊,她知道自己赌对了,这快玉佩真的很值钱,看来这身体的主人临走时给她这个新主人留下来一份贵重的礼物。
“你刚才说要换的。”见她不换小贩也急了,生怕错过这次稳赚的交易。
“我是说要换啊,我用这块玉跟你换这个摊子,和十两银子。”亏就亏,为了乘早出城她只能做赔本生意了。
“好,成交这可是你自己是的,不要反悔。”小贩马上将摊上所有的珠钗打包并从口袋里掏出十两碎银一起递给她。
小鱼正打算伸手去接,小舟却拉回她的手,“不要啊,小鱼,那玉佩说不定对你来说很重要呢?”
小鱼拍拍她的手笑道,“没事,不就是一块玉佩吗,能有多重要,这次卖了,下次有钱再买回来。”
“可是,要是没了玉佩你以后没法跟家人相认怎么办?”小舟坚决不放手,就是不想小鱼因为她的关系而卖了跟她身世有关的唯一一件东西。
“没事,如果认亲靠一块玉佩,那这亲情不要也罢。”小鱼掰开小舟的手将玉佩递给小贩,并从小贩手里接下布包和钱,拉起自责的小舟往城门走。
“看那小贩的表情,你的玉佩应该更值钱的。”小舟低着头,声音隐约听着有点想哭的感觉。
“管她呢,我们只是取我们需要的,那玉佩怎么来的我也忘了,它对我来说就是一块破石头,现在还能换这么多东西多好。”小鱼从布包里拿出小鱼看上的那支珠钗递给她。
“那,带上!”
“谢谢!”小舟接过珠钗感动的眼泪直流,“呜呜,小鱼,就你最好了!”
“算了吧,不就是一支珠钗吗?这些也统统送给你,你先别感动,我们还是快些走吧,小心遇到强盗!”为了躲避暗中那双眼睛,她拉着小舟左闪右闪不知不觉中离官道越来越远,一看已经走进一片树林了,那种危险的感觉不但没有散去还越来越强烈。
一阵风过,树上的鸟儿突然“扑哧扑哧”一下全部飞了起来,小鱼和小舟都吓了一跳,纷纷抬头看着头上的天空,鸟儿在头顶上徘徊了以一阵后都往远处飞去,好像它们之前呆的地方已经被人侵占了一样。
小鱼拉起小舟的手就跑,管他是什么牛鬼蛇神的,先跑了再说。
果然,她的直觉是对的,他们才开始开跑,树上就飞落一群黑衣人,正好将他们围在中间,小鱼一个急刹车,差点没撞到前面黑衣人的大刀上,惊魂未定的马上往后退,小舟已经吓得躲在她后面瑟瑟发抖了,要不是现场还需要一个人撑场面,她铁定也跟着抖了。
她不动,那些黑衣人也不动,她一动那些黑衣人也跟着动,她想走出去,那些大刀马上亮出来,试了几次她实在没耐性了,又不是高手对决,这群人要杀人越货就动手啊,真是,这样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也动的,想让她肠子打结。
“喂,你们什么人,想干嘛?”没办法,她不想憋死自己只好先开口了。
“你是云弄汐?”黑衣人中一个像领头的开口。
“不是!”原来是找错人,小鱼的心放了下来,不是找她就好。
“这玉佩是你的?”黑衣人领头的手掌摊开,里面正躺着前一刻她跟小贩交换珠钗的血玉。
小鱼犹豫了下,还是决定说谎,“不是,我在河边捡的。”
那黑衣人再次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好像也相信这样满身补丁外加还怯场的她不可能是他们口中的那个云弄汐,才对手下挥挥手。
一群人像来时一样一眨眼的功夫又窜到树上然后消失的测底。
待一切都归于平静了小舟颤抖着从身后走出来,“小鱼,那玉佩本身就是你的,我娘给你换衣服的时候那玉佩就挂在你脖子上。”
“要死啦!”小鱼连忙捂住她的嘴,往树上看看,就拍黑衣人没走完,“他们明摆着是冲着玉佩的主人来的,好不容易以为我不是了,你又给我招回来,我就拿你去挡刀。”
“哦哦!”小舟闻言马上捂住自己的嘴巴,见没有人回来,才好奇的问,“可是小鱼,你叫小鱼啊,怎么会是那个什么西的?”
“我怎么知道,那块玉佩上面就刻着一个汐,也许它原来的主人就是那个叫云弄汐的人吧,不过那个云弄汐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些人要找她?”
“额,奇怪,那它怎么会在你身上?说不定你不叫小鱼,就叫云弄汐呢?”
“谁知道?管她呢?我就是年小鱼,我们回去啦,管那么干什么?闲事管多了死的快。”虽然对小舟这么讲,但她的心里就是隐隐透着不安,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危险随时存在,若是能因此回到21世纪倒还好,要是到时一命呜呼了还回不去,她要恨死的。
“嗯嗯,还是不管的好!”小舟认同的点点头,“我们走吧!”
树林在香江的后面,走出树林就是香江的岸边,而小村就在岸的另一边,江面上零星几只渔船还没有收网,见她们在岸边,主动将船划过来,渡他们过河,她们说了句谢谢变急急忙忙的往家里赶,因为刚才树林的一段小插曲,夕阳都已经落到山后头了,小舟的父母也一定已经回来,没看到他们两个肯定很着急,所以他们一步也不敢停留,马不停地往家里赶。
一回到家,果然小舟的父母早已在门口望眼欲穿了,看他们两回来,一人一个往里拉,随即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两人表情凝重,还一言不发,小鱼跟小舟知道自己惹他们不高心了只能任他们拉着。
年家夫妻将他们拉近内厅后,然后又是“砰”的一声,大厅的门也给关上了。
“要实行家法了!小鱼与小舟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见去关门的年大叔回来,小鱼与小舟一同低头看地面,表示,我知道错了!
原本以为会听到两位老人的教训,没想到,年大婶,一边拉着一个做到角落里,表情严肃的对他们讲。
“以后你们两个别出门,特别是你,小鱼,外面官兵拿着你的画像到处在找你。”
“找我?”小鱼指着自己,惊讶不已。
“那个官兵说那是个逃犯,叫云什么的,看着跟你很像,到时候要是被他们遇见了不管是不是你都会把你抓回衙门审问的,我们年家穷,又没依靠,你要是进去了,我们还真没办法救你。”
“可是,我没犯罪啊。”刚说完突然想起,自己对自己想在的身份一无所知,谁知道,这个身子原先的主人之前干了什么事,现在倒好,她走了,将残局全留给她来收拾。
“听说是云家的人犯了贪污罪,画像里的那个就是云家人,总之你别随便出去,最好在家里。”回头再对小舟交代,“你要看着小鱼别又闹着跑出去了。”
“嗯嗯!”已经听傻了的小舟拼命的摇摇头,小鱼是她好不容易盼来的姐妹,说什么她也不会让她出事的。
“可是……,你们收留我要是被知道了,到时候不是会连累你们?”她不想连累这善良的一家人,他们的生活虽说平穷但也安逸,无灾无难,可不能因为她而出什么事。
“你留在这的事没几个人知道,你就安心的住下啦!好了,今晚你们呆在屋里别出来,我们去端饭进来,晚上就在内厅吃。”年家大婶起身拍拍她的肩,要她不要当心,随即和年大叔一起转出内厅。
“没事的!”小舟搂着小鱼安慰她。
“嗯嗯!”小鱼回头对她笑,“我知道!”
只是她心里知道,她来这小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村里的人大部分都见过他,不怕他们告密,就怕人对嘴杂,一不小心说漏了,到时候给他们添麻烦。
她转头看着小舟靠在她肩头,表情有点难过,看来也是舍不得她,可是她终究是要走了,天下没不散的宴席,对于小舟和这个小村,他终究是个过客,人的一生,会有很多过客看开了就好了,小鱼这么安慰自己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哭,哪能那么豁达呢,终究他还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凡人,只是她真的很喜欢小舟,她虽然有些多话,有些胆小,但是却是真心待她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