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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清晨,寺院钟声响起,鸟声啾啾,花园里的南天竹不知何事已被人铲去,那地上空荡荡的,地皮裸露。

顾沉衣正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玩弄着他的纸扇,桌上托盘里的东西却是半点没动。门外听得几声轻叩,他扬了扬眉道:

“进来。”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入目的即是苏卿那张淡笑如风的脸。

“苏大侠看起来很闲呢?”他似笑非笑地抬眸看过去。

“自然自然,在下伤得不如你们二位重,当然不必成日往床上躺着。”他言罢,笑意浓浓地在桌前坐下,扫了扫桌上的饭菜和药碗,“啧啧”出声。

“顾大少爷莫非是不爱喝药?所谓良药苦口,有利于你的病,而且这药是越凉越苦,苏某奉劝你还是早点喝了为好。”

“在下已经没病了。”他放下折扇来,颇为不耐地瞅了瞅,“我重病在身,却偏偏得一直吃这些粗茶淡饭,连碗鸡汤都没有。就是能快些好起来,也被拖累了。”

苏卿甚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在这佛门清净之地,你还想喝鸡汤?省省吧。”他顿了顿,却又邪邪一笑,“我看不是吃不下,是心里有事才是真。”

顾沉衣倒也不避不躲,大方点头,“苏大侠好眼力。”

“这话怎么说……你也够意思了。”他无奈地用手指敲着桌面,“我家小师妹本就身上带伤,来来回回要照顾你们两个人,你还觉得哪里委屈?”

“非也——”顾沉衣一提此事便火大,“什么叫照顾我们两个人?明明是照顾那个姓萧的好不好?她几时照顾过我了?”

“哦……。”这个音拖得悠长,苏卿看了他半晌,斩钉截铁道,“吃味了?”

“吃就吃了,怎么样?”他索性承认下来,不爽道,“大家好歹都是病人,至少要一视同仁吧?”

“顾兄弟,我劝你算了。”苏卿抿着唇,随手从桌上端了药碗递给他,语重心长劝道,“小伍不会喜欢你的。”

“这喜欢不喜欢的,可不由她说了算。”顾沉衣也没去接碗,反而靠在床上,自信满满道,“除非能她狠下心来私奔,锦衣玉食,富贵荣华都不要,最后落个不孝之名。”

“咦?感觉顾少爷的看法似乎变了许多啊。”苏卿将药碗放在床头,摸着下巴寻思,“你不觉得这种行为很可耻么?”

“你觉得这事怨我?”顾沉衣轻轻松松地对他笑道,“如今上门提亲的是我爹。我到时候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做,结局却都是定下了的。苏大侠以为呢?”

“你是想横刀夺爱,还是想强人所难?”

“喂喂喂……跟我没关系啊。”顾沉衣一脸无辜地望着他,“你想让我怎么做?劝说我爹?你认为他肯听我的话吗?”

“你!……。”苏卿面色微沉,眼中多有不悦,定定瞪了他许久方朝他头上敲了一记,“臭小子!”

“苏大侠,好像也大不了在下几岁罢?”

正说话间,有一人径直从外面走进来,大约是看着这门尚虚掩着反而觉得奇怪。

“师兄,你在这儿干什么?”

顾沉衣一见常歌进来,连忙缩进被子里,一阵虚弱的猛咳。苏卿垂眸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方回头对着她笑道:“顺路,过来瞧瞧顾公子的伤情可否有所好转。”

“哦。”常歌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走到床边,垂头瞥了瞥。

“不喝药么?”

顾沉衣清了清嗓子,撑起身子来,很顺从地拿过碗,一口气喝完。那边的苏卿看得不禁磨牙,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却没说什么。

常歌等他把碗递回来,转身放在桌上,就准备出门,身后却传来一阵撕心裂肺地咳嗽声,她顿觉头疼地叹了口气,无奈道:

“别咳了,谁不知道你病好了,还咳得这么中气十足的。”

“……。”

苏卿剧烈地抖着双肩,强忍住没笑出来。

常歌复把桌上那些饭菜处理掉,方吩咐道:“你们先收拾一下,一会儿来非墨房间,不笑大师说有要事相告。”

她刚道完,顾沉衣就“啊”了声,不满道:“我凭什么要去他房间?”

常歌自知他是找茬,故而也没多理,端着托盘就走了出去。

顾沉衣望着她走远,心中多有不满,皱着眉低低道:“我到底有何处比不上那个姓萧的?”他又转过头,对着苏卿问,“你说说,我何处比不上他?”

“顾兄弟万万不可妄自菲薄。”苏卿很安慰地在他肩上拍了拍,“我本是个外人,你们之间的事情不好插手来管。不过……还是希望顾兄弟能成人之美。”他握拳在唇下轻咳,负手大步离开。

“苏某就先去了,恕不奉陪。”

顾沉衣冷笑地摇了摇头,犹自喃喃道:“这伪君子,说的比唱的好听,自己不就帮了那姓萧的么?自打自脸难道真的不疼?嘁……。”

在床上躺了五日,非墨总算觉得身上不再那么疼了,虽依旧虚得很,不过比起之前来倒能活动几分。不笑大师坐在他床前,伸手替他把了把脉,不久微微一笑颔首道:

“不错不错……年轻人,你伤势恢复的速度着实令老衲吃惊。”

非墨摇了摇头,拱手抱拳道:“若非大师将十年功力传给晚辈,晚辈也不会好的这么快。”

“诶……这是两回事。”不笑大师摆了摆手,拧着眉解释,“我传你功力,是因为你当时的身子无法承受那般强烈的药性,这十年内功顶多是替你压制罢了,但内伤的痊愈都是你体质独特的缘由。这要换做寻常之人,不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哪里够?岂有如你这般三五日就大好了的。”

“可是……。”

常歌在一旁看得着急,不由伸手推推他,催道:“还不赶紧谢谢大师?”

“哦……。”非墨自也不好再多言,方又作了揖,真心诚意道,“多谢大师。大师之恩,非墨无以回报,如若以后大师有难,我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诶,年轻人严重了。”他面色不改,语气惆怅,捋着颚上长须,叹道,“其实事情闹到这般地步,有很大部分是由我而起的。我能助你身体康复已觉得十分欣慰。”

顾沉衣“唰”的收了扇子,奇怪问道:“大师何出此言?”

常歌思及前后所发生之事,早有些眉目,“依我看……大师肯定是同那位‘女鬼’相识,我说得对不对?”

不笑和尚颔首淡淡笑道:“常姑娘聪颖过人,一说即中。”他稍停了一会儿,犹豫着点头,“不错,我是同她认识,而且还相识多年。”

想起那日晚上,红衣疯妇曾同她说过一些往事,话语里多次也成提到不笑大师,她虽是狐疑,却也还是问了出来:

“我听那女人说,大师……您曾经害死过她夫君,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笑和尚倒是并不含糊地点头,低低叹了口气道:“是,她的夫君,的确是因老衲而死。”

看他承认,常歌方晓得为何那女人如此纠缠不休,下狠手,看她对她夫君情深难舍,若知道他死了,必定大怒。她性情本就善变,如此杀人害人,倒也不奇怪。

“此事说来话长,要真慢慢讲起来得提一提十多年前的江南一带曾出现的一场瘟疫。”

不笑和尚站起身,缓缓道:

“那妇人原名陶颜,是南方苗疆人士,而她的夫君姓花,则是在开封小有名气的商人,因为做生意的缘故二人在苗疆结识,后来又结为夫妇。

原本生活平静,并无甚波澜,男的家中有钱,衣食富足,女的又长得标致可人,日子总算过得和和美美。但好景不长,江南突发瘟疫,死了不少人,那时候唯有我安龙寺方能治疗这疫病,所以前来求医的人络绎不绝。”

苏卿轻声道:“这瘟疫一事,我也曾听师父讲过。好像很多年前也是在江南这里出了场瘟疫,比这次的更为厉害。”

不笑和尚点了点头,继续道:“妇人于是带着他相公还有孩子上门来找我和我师父,因为病人实在太多,师父忙不过来,就派我先替他们诊治。当时我就发现,他们一家三口出了她以外都得了疫病,询问之下才得知她是苗疆之人,所生长的村庄里盛产药草,她又自小修炼蛊毒之术,故而竟能不受疫病侵袭。

我替她怀中的娃娃把了脉,发现这孩子已经是命不久矣,便叫她早些准备后事。可哪知这妇人哭哭啼啼地,又吵又闹,硬是说我胡乱医治,怎么都不依。我拿她没办法,又见她对孩子疼爱有加,着实不忍心,思虑之下就将傀儡术告诉她。”

常歌禁不住莞尔道:“原来大师也懂蛊术?”

不笑和尚叹了叹气,摇头道:“只是在书上曾经读过罢了。发动这种蛊术需得不少蛊虫,就是准备都需许多时间,她听我说到这个,便毫不迟疑准备回苗疆去施术。但又放心不下她的相公,那时老衲才三十出头,年少气盛,又颇受主持师父重视,故而难免会有些自傲,我心想他那不过是寻常疫病,我照常医治即刻,就对她说,叫她安心去苗疆,等她相公的病一好就放他去苗疆寻她们母子。

因为傀儡术要新鲜的尸体方能发动,所以她也没顾虑太多就匆匆启程。

哪知道……。”

非墨抱着被子,动了动嘴角,小心问道:“大师……你难道是把人给医死了?”常歌忙回头过来,朝他使了个眼色,他方知自己说错了话,忙连声道歉。

“无妨。”不笑和尚温和道,“其实都怪我才疏学浅,误以为那是疫病,后来才发现她夫君得的并非疫病而是……另一种奇怪的病症,前期病发时与疫病相同,可到了后期却神志不清,且看见人便撕咬,殴打,寺中不少僧人都被他打伤打残。

师父同我都没有法子医治……最后,就将他缩在那竹林小屋里,任其自生自灭。”

常歌听完就生气道:“你们这样做也太无人性了。”

不笑和尚也没反驳,竟是赞同地点头道:“是啊……可当时哪里考虑得这么周详,如今想起来,自己当真是罪孽深重。”

“如此说来,那妇人这回来是专程找你报仇的?”非墨百思不得其解,“那你为何见她杀人却不管呢?有村民说,他们找你捉鬼,你却百般躲避,这是为何?”

“哎……。”不笑和尚垂下头来,念了几声佛,“老衲亏欠她甚多,本就不想干预她的事情。只待她哪日来取我性命便是……。”

“可大师你这样做,岂不是害得那些无辜山民和路人枉死吗?”非墨皱着眉,不以为然地认真道,“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说到底,大师你是又害了那么多人丧命。”

不笑大师沉默了片刻,重重点头:“你说得对……说到底,也是我令她落得如此下场。最该死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啊……。”

瞧得他话语里多有些轻生念头,常歌赶紧道:“大师此言差矣!”

“死了的人已经死了,无论大师你作甚么他们都不会再回来,与其这般消沉,倒不如多多关心活着的人。大师这么多年来,济世救人,广施恩惠,你救过那么多人,你想想,若是没有你他们岂不是都会死?”

“多谢常姑娘开导,老衲自明白。”他面色恢复如常,声音依旧不冷不热,只是忽而面向非墨,问他道:

“方才听常姑娘所言,那女子是因动用嗜血功喝了萧施主你的血才莫名死去的?”

非墨先是摇头,然后又点头,浑浑噩噩道:“其实……晚辈当时因为周身剧痛,神志恍惚也不晓得是不是这样。”

“这嗜血功是个什么功夫?”苏卿不由疑惑,“我怎从未听说?”

不笑和尚沉吟半晌,才缓声道:“嗜血功乃是苗疆青苗一族的武功,据说只要吸了对方的血便可将其全身功力化为己有。”

顾沉衣笑道:“哦?好霸道的功夫。”

“正是,修炼此功不易,所以至今会的人也是极少。”不笑和尚继续转头问非墨,“萧施主是不是曾吃过什么独特的东西?难道说……你的血中有毒?或是别的什么所令她畏惧的。”

非墨挠腮苦想,最后还是摇头:“晚辈……确实没吃什么古怪的东西。倘若真的是无意中吞食,也着实记不得了。”

不笑和尚理解地颔了颔首:“既是如此,恐也是我多心了。萧施主身体不适,多加静养一些时日,老衲要说的也就这些了,先告辞……。”

“大师慢走。”

待到他关门出去,苏卿才开口道:“之前我接到师父的飞鸽传书,说他们已经先行启程前往苍木居,叫我们不必追上去了。我看,等再休息几日便就赶紧上路,你们意下如何?”

“我自是没什么……。”常歌抿了抿唇,迟疑道,“但是非墨他的伤……。”

“我没事。”后者不等她说完,就笑着出声打断,“很快就能好,依师兄所言行事便可。”

苏卿也无甚异议:“嗯,那好。”

众人又说了一些闲话,方各自散了。

用过午饭,一晃就是下午。

这几日的天气都偏热,加之他床上盖的被子也不少,才睡不到一会儿就觉得额上出汗,非墨不自觉掀了半边被子,露出上半身来。

常歌刚端着药碗进门,就看他不安分地翻了个身,被子几欲掉在地上,她暗叹了口气,把药碗放在床头,轻轻拉了被子替他掩上。

约摸是觉察到她的动作,非墨转过头来,低低抱怨了一声:

“小伍,好热……。”

“别踢被子。”她轻声不满地喝道,“你病都还没好,要是着凉了我可不管。”

听她这么一说,非墨只得静下来不动,常歌拿了碗扶他起来。

“先喝药吧,我等会去问问看有没有薄一点被毯。”

“哦……。”他一面闷头喝药,一面又两眼亮晶晶地盯着她看,许久放下药碗,手往她左肩伤口上小心的碰了碰,低低道:

“你的伤……。”

常歌偏头看了一瞬,并不在意地微笑道:“不打紧的,只是皮肉伤。”

非墨咬了咬下唇,忽然拉着她在旁边坐下,手往她肩上轻摁了一下,常歌自没料到他会冷不丁这样做,毕竟伤口还未复原,顿时就疼得她险些跳起来。

“……。”非墨呆愣望着她。

“你还说不打紧?”

常歌只觉得好笑,“我这点伤,同你们比起来自然不要紧。别以为人人都是你,能好得这么快。”

“不用照顾我了,我已经大好了。”他压低了语调,眼底神色复杂,星眸蕴光,瞳若无底深潭。常歌被他看得莫名,不禁拿袖子帮他擦去额上的汗,奇怪道:“怎么了?”

非墨嘴角微抽,只伸手拉着她,小心翼翼地揽住,却是一句话也道出口。

常歌不明他的意思,无可奈何地拍了拍他背脊,轻笑着宽慰道:“没事没事……。”

非墨垂下眼睑来,下巴抵在她颈窝,心中却是酸涩……

当他看见她浑身是血的坐在地上时,只觉得整个世界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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