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可只是用了追月流星镖的镖盘,如果按动机关弹出刀片的话矮墩子已经是人头落地了。
如果不是乌可出手的话我很可能已经被矮墩子砍倒了!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我抽出镶玉金刀扑上去想插了矮墩子,哈桑跑上前泪流满面地拦住了我。
“这个你要不,还玩儿不,臭傻子?”我不屑一顾地用镶玉金刀指着矮墩子戏弄道。
矮墩子瞪着鹰一样的黄眼珠恶狠狠地和我对视着,不甘心地被哈桑和他的同伙架走了。
从矮墩子看我的眼神儿我感到矮墩子就是活生生的人,那么锁蟒洞里的那个人是谁呢,我不可能看错呀,虽然皮已经发黑了,但那红眉毛和五官就是矮墩子绝对错不了?!不过那个两米多高的大黑影绝对不是人,刚才在它抓瘦高个的一瞬我模糊地看到了它的脸,那似是而非的人脸绝对不是面具,它的眼神是我从没见过的,僵直空洞。还有它打着赤膊的一身皮肉,那皮肉绝不是人类的皮肉,也不是粽子的皮肉。虽然是人形,但看上去感觉一点儿也不像人!可怜瘦高个这回也成了它的晚餐,想来那不该跟着淌这趟浑水大东也是被这个人形黑怪物给吃掉了!
虽然矮墩子受了伤,但毕竟对方人多势众,看到矮墩子一伙人进了左手边的溶洞,我和乌可为避开矮墩子便钻进了右手边的溶洞。这回一路上不但要提防矮墩子一行人,更要提防那个人形黑怪物。
越往里走洞口越多,并且是洞中有洞,洞上洞下还有洞。当我在几个洞口前不知该何去何从时总能在一个洞口上见到蚕蛹的标记,好像在暗示着什么,这暗示的强烈让我无法抗拒,我只能按着这蚕蛹的标记一路走下去。
在大溶洞间的主干道有一条冰河,分流到很多附洞中,河面上结着厚薄不一的冰层,也许是洞内没有灰尘的原故冰层晶莹透明,借着汽灯光便可见薄处的冰层下面缓缓流动的河水,并有成群的浅红色盲鱼在水中游动。我和乌可在这些洞中穿梭时不时就会看到有用于殉葬的冰室,但始终没见到大型的主墓。
在进入一个狭长的溶洞中时,在远处主干道的冰河岸上隐约可见一块儿两米多高的灰白石头,那灰白石头被汽灯的灯光一晃跃入冰河中不见了。我心中一凛立刻想到了水鬼,不过传说中的水鬼没有那么高大。我转头看乌可时乌可冲我眨了一下眼睛示意他也看到了。我虽然害怕但又不想让乌可看出来,便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即便想远离河沿也很难,因为有的地方河沿与洞壁几乎连在了一起。走到那个灰石影入水的地方看到只有一个井口大的冰窟窿,想来那灰石影是受惊后随机破冰跃入冰河中的,可想而知这东西像石头一样坚硬。我和乌可在冰河上四下察看了一会儿后没见到那灰石影的踪迹便继续向前走。走了不多时便在薄冰下面看到一团巨大的灰影像似在跟着我们,我和乌可在河沿上小心翼翼地用汽灯凑近察看时那团灰影便躲入厚冰层的深水中不见了。
一个人形黑怪物就已经让我惶惶不可终日了,现在水里又冒出这么个东西真是雪上加霜。我不知道我手中的大头箭和乌可的追月流星镖能不能对付了这个东西,如果这灰石影人形黑怪物刀枪不入可就麻烦大了!因为我只信刀枪,不信法器,所以身上连个护身符都没有。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枪迷,对枪有着常人难以想像的情结,入定时我甚至能和枪的进行灵魂上的勾通。只要手里有枪时我会不自觉地把脸贴枪上,即便没枪,当我以手托腮思考时手也会自然不自然地变成枪型。事物都是相对的,儿时就对枪痴迷不知是不是天生的,狙击手的准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总之我与枪有着不解之缘!
我正想着避开冰面走,突然脚下的冰像被炸药炸开似的从下面被撞出一个大窟窿,一个灰白的大爪子一把抓住了我的脚!
我还没看清被什么抓住了,脚已经被拽进河水时。危急时一团黑光刻夹着劲风击在大水怪的头上,一时间碎屑横飞火星四溅,我余悸未消地转头看了一眼,暗想大水怪遭到如此重创还不得流出血或尸液,但是大水怪的伤处却没有任何尸液或血之类的东西流出!大水怪在一击之下才松开了爪子潜入河底。
为躲避这团冰下的灰影,我和乌可在走到一处分层洞口时便爬到了上面的洞中,向里走了一段时间后前方突然隐约亮了起来,我和乌可加快脚步向亮处走了过去。
如果不是抬头看到上面的洞壁,我真的以为走出了地宫来到了峡谷间!这是一个峡谷洞,高有数十丈,宽有数百米,纵深一眼望不到头,是我在这地宫中见到的最大的一处所在。有微弱的筛子光从洞顶漏入洞中,两侧洞壁有如连绵不绝的山峦,中间有如深谷,谷中是主干道流下来的冰河。置身其间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别有洞天!这洞中山峦上有的地方覆盖着冰,有的地方裸露着色彩不一的钟乳石,峰顶还可见到有从洞顶落下的鸟粪,还有若隐若现的野草。
“大墓应该就在这山腹里面了。”乌可在我手心上写道。
“你怎么知道?”我用眼神儿问道。
“你没注意这的龙穴砂水向吗?!”乌可在我手心上写道。
经过乌可用手一比画加上我跟老洪所学的风水经一看之下果然是上好的藏龙卧风之地,只是以我所学还不能准确断出墓葬的准确位置,也许老洪用罗盘能找到,无论怎样老洪的道行还是比我高多了。
“你能找到入口吗?”我用手语冲乌可问道。
乌可笑了笑轻轻点点头。
我高兴之余也不禁暗中感叹这不男不女的小子果然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啊,道行真是深不可测,怪不得我总被他迷惑!
实际上往往最玄妙的也是最简单的,我随着乌可在这洞内峡谷中的最高最大的一个峰头下找到了墓穴的入口。封门石隐藏在千年不化的寒冰层下面,我在封门石上又看到了人面蚕蛹的标志。
封门石上下都有被炸药炸过的痕迹,石门下炸进去能有十米多深一个洞,但里面还是塞石,并且塞石都是用金刚土粘在一起的。真不知道这半尺来厚一个的塞石究竟粘了多深?!
最为奇观的是上面的炸点竟比下面还要深,我爬进那不知炸了多少次才炸出的深洞才看明白下面半尺来厚的塞石一块贴一块的把墓道可能整个堵死了,就算把我和老洪带的那些炸药再加几百倍几千倍也是蚍蜉撼大树。从石门的炸痕能看出最终都是因为盗墓者用光了炸药丧失了信心不得不放弃了。
在现场我看到了有断了把的尖镐和擦汗的毛巾还有饮料瓶子之类的东西,想来这里肯定不止一个入口,我们进来的那个入口应该从来没有人开启过,否则那冰帐中契丹女尸的随葬品早就被洗劫一空了。随后我立刻想到了这些进来的人很可能都出不去了,那个人形黑怪物就是这地宫中的守护者,这地宫中应该有很多条密道只有人形黑怪物知道,一旦发现有盗墓的挖洞而入,人形黑怪物随后就会把出去的通道封死把人困死或杀死在下面。想到这我立刻示意乌可如果我们想活着出去就一定要杀了那个人形黑怪物。
正说话间我的眼睛突然被对面一道反射的白光建晃了一下,然后一个身影在谷对面一闪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