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呆住了,不知是幻觉还是真的发生了。转头看乌可和哈桑,两人脸上不见任何异常。莫非是幻觉,否则两个人不会看不到?
我端着弹弓弩走到那具女尸近前没看出有什么反常现象,转身往回走的一瞬闪眼间看到女尸嘴角上扬又笑了一下。
有道是不怕鬼哭,就怕鬼笑,我真的被吓到了!只想速速离开,刚想随着哈桑乌可钻出冰室腰却被两条冰冷的胳膊从后面抱住了!我像冰镇西瓜汗似的顿时血都凝住了,既不敢回头也不敢向腰间看,只本能地把脖子往腔子里一缩恨不得像龟一样把整个人都缩壳里。
抱在我腰间的两只冰一样的胳膊用力向后拽我,好在我的两只手都已经探出冰壁外扒住了冰壁。寒冰开始从抱在我腰间的两只胳膊处向我的全身漫延,我眼看着自己的前胸和两只胳膊上包上了寒冰并且不断地加厚漫延到肩膀和脖子,当上升到嘴时我拼命地喊乌可和哈桑却又发不出声,随后便无法呼吸了,当眼睛快被寒冰封上时看到乌可困惑地向我伸出了手,那手竟像火炭一样通红,在触到我手的一瞬我身上的寒冰立刻融化了。
我好像听到有个女人在我身后尖叫一声放开了手,我这才得以钻出冰室,因为两腿无力身子瘫软我顺势搂住了乌可,身子抖个不停,我真的被吓坏了!
“怎么了?!”哈桑惊诧地用唇语冲我问道。
看到哈桑我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再害怕也不至于这样吧!
“我突然感到特别冷,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碍于面子,我甚至不敢说出是被什么搂住腰吓的,说了也没用,乌可和哈桑都是瞪着眼睛看不到的主!
“冷了抱我,我是你的小火炉。”哈桑握住我的手用唇语说道。
虽然哈桑乌黑的大眼睛里充满媚惑,但这一刻我真的只想抱住乌可寻求安慰,因为我亲眼看到乌可身上有法力。
“是打摆子吗?”乌可关心地问道。
我摇摇头,一只手仍下意识地紧抓着乌可的胳膊示意两人继续往溶洞里面走。
走出几步后我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那女尸在冰墙后又冲我露出了诡异的笑脸。乌可也跟着回头看了一眼,从他的眼神儿中我看出他什么也没看到!
我暗想用这么多年青漂亮女子陪葬的墓,墓主应该是个地位很高的男人,冰账中的女子应该是他的老婆或女儿。如果找到这个墓主的墓室可就发达了!
过了数十个冰门后还是在目力所及之内看不到头,但在另一侧洞壁上出现了通往别处的溶洞口。我和乌可用目光交流了一下后拐了进去。
我右手提着汽灯,左手端着弹弓弩并没有打开手电,所以前方只有汽灯的光,但是突然间看到有一道手电光一晃而过,我一惊只下立刻回头查看,身后二十来米远的地方出现了十多个身影,在那群身影中首当其冲的竟是红眉毛的矮墩子。
“这回算是真的活见鬼了!”因为看到有好几把枪对着我,所以我也来不及把这鬼当一回事儿了。
哈桑拎着老杨炮一边向那群人挥手,一边冲我示意不用紧张,那些人她都认识——这他么的我早就猜到了!
但同时也庆幸多亏有哈桑,否则我和乌可很可能早已经被乱枪打成蜂窝煤了。
矮墩子旁边有个个头中等体格强健的跛子,一手拎着砍刀,一手拿着手电,刚才那手电光就是跛子一个趔趄晃的。
直觉告诉我这绝不是巧合,这些人应该是一直跟在我身后了,并且哈桑应该知道他的同伙在跟着她!想到这儿我真想给小骚达子一个脑抽,只是想而已,我又怎么舍得真打!
在矮墩子一行人身后有个瘦高个男人抻着脖子在向我这边张望时把我吓到了!那个在疑冢里掳走大东的高大黑影像鬼魂一样出现在瘦高个的身后,只是溶洞内听到不任何声响,并且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我这边。除了我之外只有乌可和哈桑看到了。哈桑拼命地挥手示意,但那群人却以为哈桑只是在劝阻他们不要向我和乌可开枪。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眼看着那个两米多高的黑影像抓小鸡似的抓起瘦高个飞速离去了。矮墩子一伙人的注意力都在我这边因此竟半点儿也没察觉。
乌可可能因为惊愕张了一下嘴,夜明珠发出的白光立刻引起了那群人的注意。
哈桑拎着老杨炮向对面跑了过去,我看到哈桑跑近矮墩子冲矮墩子比画了好一会儿心不在焉的矮墩子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向后看了一眼并没带人去追。而是比比画画和哈桑又说了些什么后把哈桑推到了一边瞪着乌可向我们走了过来。
矮墩子走到离我们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冲乌可示意把夜明珠给他,乌可毫无惧色地凝视着矮墩子摇了摇头。
我这边早已是端起弹弓弩和对方的人刀枪相对了。
哈桑在中间急得连哭带叫一边拼命阻拦矮墩子,一边示意我和乌可快走。
矮墩子突然转身把手里的猎枪递给了身后的人,然后赤手空拳冲我招了招手挑衅我单挑。
我靠,虽然在这个拼爹的时代我没有幸成为富二代,但我爹给我最大的资本就是体格子,从小到大拼体格子老子还从来没惧过谁!我把弹弓弩递给乌可,乌可却不接,只用眼神儿示意我不要跟那傻掰单挑。
我把弹弓弩硬塞给乌可后突然转身借几步助跑一个虎扑把猝不及防的矮墩子撞倒在地上,一手锁喉,一手刺拳在矮墩子脸上奏响了血染的风采。五短身材的矮墩子确实炼过,两手扣住我锁在他咽喉的手腕用他的粗脖子向上猛顶给我来个反关节脱了身,一骨碌爬起身后劈手抢了我的里怀,插钎变脸一个大背把我摔在地上。急于得胜的矮墩子一招得逞抬起右脚冲我的要害踹了下来,我就地一滚抓住了矮墩子的破绽一个锄脚铲在了矮墩子左脚踝上,矮墩子像崴了脚似的跌倒在地,再爬起来时左脚已经不能吃硬了。恼羞成怒的矮墩子突然从腰里抽出砍刀跳脚向我劈了过来,电光石火间一团黑光击重了矮墩子的脑袋登时把矮墩子打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