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的军医手持锋利的手术刀,哆里哆嗦地走上前来,山田看到军医紧张的神情,不由得大骂,“八格牙路,紧张的不要,你就把这两个人当做医学原理的标本或是原材料‘马路大’,是你手中的工艺品,你要好好的雕琢,细心大胆的操作。”
日本军医手中的手术刀接近玛洛亚身体的一刹那,突然停了下来,军医抬起紧张的脸,嘴角抽搐了两下,用生硬的中国话问道,“你们到底说不说,现在说还来得及,要不然,接下来的痛苦是任何人都难以承受的,痛苦完了就是死亡。”
“法西斯,畜牲,来吧,历史和人民会审判你们的。”玛洛亚双眼瞪着军医,轻蔑地一笑,朝着山田骂道。
山田一挥手,走上来四名鬼子兵,两上两下,双双按住玛洛亚的身体,军医手中的的手术刀扎进了玛洛亚的小腹,玛洛亚浑身扭动着,惨叫着,一个小小的三角口在玛洛亚的腹部出现了,一把血淋淋的肉扔到了狼狗的近前,那只大狼狗一张嘴,叼住了玛洛亚的那块肉,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王丽怡看到玛洛亚受如此的酷刑,不仅破口大骂,眼睛瞪得圆圆的,边骂边看着日本鬼子的军医,只见军医从玛洛亚鲜血流出的洞口处伸进手去,随着玛洛亚一声长长的惨叫,从里面扥出一根热气腾腾的肠子头,递给身旁的一名鬼子兵,并在鬼子兵的耳旁嘀咕了几句。鬼子兵木讷地接过均已递过来的热肠,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玛洛亚早已昏死过去,头颅耷拉在胸前,脚下的血水流了一大片,殷红了地上的白雪,白红相间,分外耀眼,日本法西斯的凶残和丑陋也在光天化日之下暴露无余。
军医的手哆嗦的厉害,山田走上前来,一个耳光打了上去,只听的一声脆响,军医左右晃了一下头,镇定了许多,慢慢地走到王丽怡的身边,在王丽怡的眼前晃了晃手中的手术刀,生硬地说道,“你真美丽,快说吧,要不然比玛洛亚更惨。”
“呸”,王丽怡啐了军医一口,闭上了眼睛。
这时,那个手持木棒的鬼子兵走了上来,照准王丽怡的胸部猛击一棒,王丽怡大声惨叫,眼睛猛然间瞪得大大的,只见王丽怡的胸部像气球一样高高地隆起着、膨胀着,如果没有棉袄罩住,不知会膨胀到几时,眼见着胸部高高地顶到了王丽怡的下颌,王丽怡在极度的痛苦中垂下了头,脑袋和胸部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一个手提水桶的日本兵走了上来,照准玛洛亚和王丽怡低垂的头泼了上去,冰凉的水刺激的玛洛亚和王丽怡醒了过来,身体的痛楚刺激的二人脸型突变,鼻子、嘴、眼睛、眉毛扭曲着,两颗善良的心灵抗争着,无奈地对抗着恶魔的恶作剧。
一声刺耳的尖叫从王丽怡的口中传来,悠长而尖利,就像冲破地狱牢笼的幽灵的呐喊,又像来自天国的呼唤。声嘶力竭之中,日本军医从王丽怡的腹中掏出了一截热肠,递给身边的另一个鬼子兵,匆匆地在水桶里洗了洗手,把手术刀清洗干净,放进药箱,眼神呆滞、毫无气力地归队了。
提桶的日本兵又冲着王丽怡猛泼了半桶水,王丽怡惊醒了过来,慢慢地抬起无力的头颅,看了看二十米开外的玛洛亚,玛洛亚也正看着她,二人相视惨淡地一笑,没有说话,心灵早已相同,只是脉脉地注视着对方,用尽了最后的气力。
山田朝拿着热肠的两个鬼子兵一挥手,鬼子兵就像机器人似地慢慢地迈开了脚步,手中的热肠攥的紧紧的,随着玛洛亚和王丽怡的惨叫,热肠越拉越长,玛洛亚和王丽怡时而低头看着自己冒着热气的肠子,时而仰面瞪大眼睛,声声的惨叫不绝于耳。狼狗咆哮着,前爪把地上的积雪和黄土刨起老高,日本兵死死地拉着这头畜牲,不让它靠近。
玛洛亚的脑海中出现了身穿红牡丹旗袍的王丽怡,那样的俊俏,那样的华丽,就像一团白云,轻盈地从眼前走过,触手可及,可怎么也够不着。王丽怡的眼中出现了手拿经卷的玛洛亚向她走来,那样的俊美,那样的高大,就像一尊神来自天国,浑身放着光芒,来接自己去遥远而美好的天堂,天堂里有一座美丽的伊甸园,鲜花盛开,百鸟齐鸣。
山田狞笑着,所有的鬼子都在狞笑着,就在这宁笑声中,两个鬼子终于碰头了,两根热肠死死地结在了一起,冒着热气,选在空中荡来荡去,慢慢地不动了,一条美丽的弧线从广场的一边连接到另一边,就像一道雨后的彩虹,,又像天堂的一道倒悬的拱门,敞开着,敞开着..............
终于,两颗高贵的头颅垂了下去,两双美丽的眼睛慢慢地合上,两个善良的灵魂飘在了白云的上面,傲视着天空。鸽群飞翔,鸽哨鸣响,时而高扬,时而低越,那样的婉转,那样的流畅。
司马亭、赵怀庆和李铁汉率领独立旅的战士们百里增援大栏镇,司马亭跑得吐了两次血,战士们的腿都快要跑断了,下午三点多钟,大栏镇就在眼前了。李铁汉一挥手,八百多人的队伍唰得一下散开,分成十多路,就像射出的箭向树林中跑去,迎面和打散了的孩子王撞在了一起,刚想开枪,孩子王大喊一声,“队长,你可来了。”说完就倒在了地上。
“别开枪,是自己人。”司马亭大喝一声,走上前来。
司马亭捶打后背掐人中,孩子王总算缓了过来,“大力,里面怎么样了?”
“队长,咱们游击队完了,玛洛亚和王丽怡被山田抓到了,孩子们没有损失,可是,咱们的游击队被打惨了,我这里还剩下不到三十人,鲁直俊叔和张一枪叔失去联络,二楞子壮烈牺牲,现在镇子里没了动静,我们正要进去看看,你们来了,快点啊,兴许还有活着的人。”孩子王说完,拉着司马亭的手往镇子里跑去。
一个冲锋,没有阻挡,战士们哗啦一下冲了进去,连个鬼子毛都没有,山田早跑了,司马亭等人来到福生堂广场,眼前的惨状目不忍睹。玛洛亚和王丽怡****下体,两根肠子连在一起悬在空中,早已冻成了冰棍,广场上五十多具尸体堆在了一起,鲜血流了一地,广场上的积雪被染成了红色。
司马亭再也支持不住了,咣铛一声摔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大栏镇西南贡生冢和忠冢的旁边又添了一座大大的坟,这就是现在的情冢,每逢清明和七夕,都会有不少的人前来祭祀扫墓,祭奠当年血雨腥风的抗日岁月里牺牲的先烈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