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再次去了普光寺,下了这样一场大雨,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可是到了普光寺才发现普光寺竟然是干爽的。“普光寺没有下雨么?”我随口问一个沙弥。
“下了,昨晚下的,不过今早就放晴了,所以都晒干了。”
“是么?”我笑了,“还真是奇怪呢?你们在这里等我就好。”说完我便一个人向柳林走去,将晨风等人留在了马车旁。到了柳林我在昨日呆过的地方仔细寻找,却一直没法发现。这枚玉佩虽不贵重,但意义重大。我不由皱起眉头,难道真的被人拾去了?
“王妃可是在找这个么?”
我直起身,转过头,却看见南宫傲贤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我的玉佩。“是。”我不由一喜,“贤亲王怎么会在这里?”
南宫傲贤走过来,将玉佩递给我,“昨日无事来这里走走,却不想捡到这玉佩,猜到丢失玉佩的人会来寻找,今日便也来了。”
“多谢贤亲王了。”说着我福了福身,“贤亲王也喜欢这里么?怎么以前来没有碰到过贤亲王?”
“白日里有些吵闹,习惯傍晚的时候来。”南宫傲贤笑了笑,目光却一直落在我手中的玉佩上,我皱起眉头,将手收进了袖子里,随后开口道,“听寺里的沙弥说昨晚这里下了雨。”
南宫傲贤点点头也收回目光,“所以昨晚便在寺里住下了。可要下山么?一路走吧。”
“好。”我点点头跟在南宫傲贤身边。
“听说你回了侯府。”
“已经有一些日子了,那日还要多谢贤亲王和洛清王。”
“一个女子,到底还是让我刮目相看。”南宫傲贤低声说道。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十三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或许应该和他解释。”过了一会南宫傲贤开口道。
“清者自清,相信我的人不用我解释,不相信我的人,解释也没有用。”
“你们毕竟是夫妻……”
“夫妻?”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然后拉开袖子,将胳膊伸到南宫傲贤面前,红色的守宫砂依旧在胳膊上,“他可是真当我我是他妻子?他以王妃之礼将一个侍妾出殡,置我于何地?若不是现在三姐在宫里情况不好,我也早便请爹爹上书了。”
南宫傲贤看了看我,伸手拉下我的袖子,“十三本性不坏,许是有些事情想不开,日子长了就好了,你对他要有耐心。”
我垂下眼,“抱歉,不该对贤亲王发脾气。”
“想来王妃在侯府的时候便应该是娇生惯养,手臂上为何有这样多的疤痕?”南宫傲贤一边向前走去一边问道。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南宫傲贤转头看了看我,“已为人妇,不该如此任性,还是要回王府的,那日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些许,或许侍妾并不是自尽,王妃你……”话还没说完,南宫傲贤突然拉着我跑进了一边的树林,捂着我的嘴蹲在了一丛矮树之后,我转头看着他,却看见他看向我们刚刚走的路上,很快便有两个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一直以扇遮面,站下后也是背对着我们,另外一人面露凶相,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主子交代的事怎么样了?”背对着我们的人压低声音问道。
“已经征到一万人。”
“才一万人?”
“是,我们不敢太张扬,而且人多也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现在我们也没有多余的钱财和地方去招募更多的人。”
“这件事我回去会和主子说,你等我消息吧。一定要小心,不能被任何人发现,否则不止他们要死,你和我,都保不住命。”
“知道,知道。”
背对我们的人点点头,然后左右看了看,转身向山下走去。过了一会,剩下的那个人也离开了。南宫傲贤看着两人离开,皱了皱眉,随后松开手站起来,“冒犯了。”
我也站起来,红着脸低下头。
“王妃,你以后不要一个人来这里了。”南宫傲贤开口道。
我点点头,“走吧。”南宫傲贤转身向山下走去,他是骑马来的,我上了马车便先离开了。
我上了马车,靠在一边,南宫傲贤说的没错,其实我也知道婉婷的确极有可能不是自尽,我暗自吸了一口气,本想着以此为借口,从此便可远离穆亲王府,可是,那婉婷到底是因为我……掀开车帘,“不回侯府,直接去穆亲王府。”
“是。”车夫应道。
下了马车,我抬头看了看门上的匾额,吸了一口气,迈进王府大门。走进大堂的时候南宫傲舒正在喝茶,庄宛竹、春柔和巧兰也在,却并无悲伤气氛,俨然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南宫傲舒抬眼看了看我,也没有说话。
“王妃。”庄宛竹三人起身行礼。
我没有理会她们,径直走到南宫傲舒面前,从他手里拿过茶杯,然后放在桌上,“跟我走。”
“你要干什么?”南宫傲舒皱眉看着我。
“我有事跟你说。”说着我转身向外走向外走,出门我便上了马车,南宫傲舒跟我上了马车,“你要干什么?”
“南宫傲舒,我告诉你,没有人可以冤枉我。我也不需要对你解释什么,不过看在三姐的份上,这一次,我不跟你计较。若不是三姐现在有事,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不会再踏进穆亲王府一步。”
南宫傲舒皱了皱眉,“你想说这个?”
“我知道,我若是不回来,你也不会去侯府接我,不过也仅此一次。”说完我打开车帘,“进宫。”
到了宫门,南宫傲舒先下了马车,然后转身向我伸出手,我看了看他,将手搭在了他手上,一起进了皇宫,我把手从南宫傲舒手里抽回来,“臣妾去看菀贵嫔,穆亲王稍后可来怡和殿接臣妾出宫。”说完我福了福身,向怡和殿走去。
三姐瘦了一圈,躺在床上没有一点精神,“心儿,你怎么才来。”三姐起身拉住我的手。
“王府里有些事情,三姐的身子怎样了?”我坐在床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