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啊……
仰着头,鬼妾的眼中闪烁着迷茫。
十年前——
帝君暴病,帝后染病卧床不起,整个大古人心惶惶。而就在这种纷乱的时刻,一天雨夜里,一个披着斗篷的男人怀中抱着一个女孩穿过层层守卫走进了帝后的寝宫。
“扶她为帝,孤为尔等安国。”
简单的一句话,却是足以令往日威严的帝后屈服。
放下怀着好似熟睡的女孩,男人温柔地揉了揉女孩的小脑袋。瞥了一眼那床塌上目光复杂的帝后,男人随即转身离开。待男人离开后,帝后方才瘫软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那个男人临走前的目光,她相信自己永远也不会忘记。
腥红的,邪恶而又冰冷。
然而就在第二天,那些欲要有所动作的亲王,大官,富贾甚至是地方的小官都无一例外地被诛杀了本家或是宗家,一个不留。惊恐之余,帝后也不忘派兵灭杀掉这些人的远亲或分家。凡是只要和这些人有一点关系的都无不被绝杀。就连刚满月的婴儿也不例外。
大街上,军队杀人随处可见。在那段时间内,整个大古都陷入了灾难之中。皇城的居民们一个个都是门窗紧闭。宽阔的大道上,几个囚车内都分别锁着一个死囚。
“那个疯女人。”一道冷硬的声音从其中一个死囚口中吐出。他便是日后的左相。
囚车在缓缓地向着皇宫前进。铁栏内的几人目光森然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抿唇沉默。
堂堂的皇城如今也已经变成了这幅尸横遍野,硝烟漫天的状况。真是讽刺。
“戏剧性的穿越。”
皇宫内,刚刚苏醒的女孩嘴角抽搐的看着自己缩了近一半水的身体,周围的一群侍奉的侍女太监以及床上笑的一脸和蔼的女人。她现在只知道自己被鬼杀,然后就华华丽丽地赶上了穿越的班车。默默地趴在一边,白末满心里想的都是要不要自杀一次。说不定死了之后还能再穿回去呢。
而就在她的目光在来回扫视着这个房间时,一个老太监便从房中的小回廊快速走到女人的床边小声地说着什么。脸色不变,女人的视线缓缓移到了白末的身上。
退下那个太监,女人看着她的眼神十分怪异。
于是,在之后的时间里,白末都会在一群侍卫的跟随下“审查”民间或是“参观”天牢。
而在这些地方,白末认识了陆青,认识了左令、右轩、鬼乔姬和鬼谷。
又是几月过后,帝后突然暴病而死,死因离奇,无人知晓那天夜里帝后突然尖叫的原因。而且在同一夜,右轩世家遭到灭门,而白末却莫名地在那夜失踪,任凭军队如何搜寻都没有找出她的一丝踪迹。可是就在他们放弃搜寻的第二天,那个熊孩子却突然出现在了宫中。因此所有人都认为这几件事都是那诡异的熊孩子做的手脚。
又过半月,瘟疫横空爆发。白末慌乱,不知如何是好。幸亏右轩出手,瘟疫才得以被压制。于是右轩被新任的熊孩子百般折腾地免了死罪,最后当上了堂堂的大古右相。之后也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可都是每次都是被白末狡猾的托人解决。
死刑犯行刑那日,白末以特殊的直觉释放了三人。他们便就是左相,鬼妾和鬼老。这三人以及右相为白末,为大古的安宁付出了很多,况且他们都出于世家,因此没有人质疑他们的手段和能力。
之后,他们四人开始辅导白末成为一个真正的帝王。
再之后便是罗楼御花园巧遇熟睡的白末。初春的阳光照耀在花中纯洁的人儿身上,好似天上的玉童。
那一刻,罗楼冰冷的心第一次感觉到了真实的跳动。
——
停止了回忆,鬼妾看着远处一道离去的背影微微一笑。
“凶叔叔回来了哦。”
听言,那群孩子们立刻东望望,西看看。在发现了那道背影之后他们便哄笑着说着夫人再见跑向了远处。
脸色苍白,鬼妾嘴角抽搐地想着左令的威力依旧如此强悍,实在算的上是熊孩子的克星。
“困死了。”无语地低声喃喃自语,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瞥了眼远处,鬼妾闭上了眼睛便在这午后的阳光下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