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这个时刻了。”长呼一口气,白末的心情有着说不出的沉重。
退下暗卫,白末将目光重新放在了繁重的奏折上。
右相府。
面色凝重地看着手中最新的一份战报,右相周围的大臣们几乎都可以感觉到他身上宛如实质般的杀意。
“令:霖水行省派部分守军自右翼打断敌军行军路线;榆林镇内所有暗卫全部向柳州靠拢,与柳州守军会和后呈半包围困住敌军东部部分主力,如有大捷,便立刻派兵支援霖水!”猛的将手中的战报拍在桌上,右相目光锐利地环视着屋中大臣快速下令。
片刻,一个侍卫火速前往驿站派发十万火急的命令。与此同时,几个暗卫也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掠去。城楼,一个侍女放飞一只军用信鸽。信鸽腿上,一卷带着红泥的信条正是代表了事情的严肃性。
仅是一天,不管是柳州、榆林还是霖水都按照右相的指令进入了战斗岗位。
而柳州更是有左相亲自坐镇,因此东部这一片区域很快就灭掉了敌军的部分主力,顺便也成功地阻止了敌军进击的脚步。
“全部杀光!”坐在战马上冷酷地斩断敌军一位将领的脑袋,一道鲜血喷到了左相的脸上。看着前方的军队,左相的眼中尽是无情。
“马上命孙泽为粮草官,让他立刻马上即刻把这批军粮给孤送到前线!”甩开一本奏折,白末满脸的都是戾气,“如有拖拉,灭他九族!”
东厂原本的清冷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那一道道迅速掠过的黑影和一滴滴暗红的血液,以及时不时的凄厉惨叫。
擦掉溅到脸上的黑血,王哲满脸残暴地又是折断了一人的脖子。
“将他的口供上交给右相。”转头看向角落里的又一个俘虏,王哲伸出腥红的舌头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下一个,继续。”
“二队近来挺忙的啊。”四队队长安瑞晃着一双大长腿无趣道。
身后,刚刚完成任务回来的三队队长李迦一边整理着刀具,一边十分难得地开口回答:“近来两方战斗进入了白炽阶段,因此会捕捉到大量的俘虏。”
“哦——可是我也想有点事情做做啊。”抬头望天,安瑞一脸悲苦状。
无声地收好刀具,李迦淡淡地瞥了一眼安瑞后便起步离开。
于是这里便又只剩下了安瑞一人独自仰天长叹。
而叛乱军的高层们也是一脸凝重的布置着,军师陆青则更是亲自上了前线。
“左相那里弃掉,将进攻重点转到西部重镇。”懒散下令,罗楼半阖着眸子显得有些困意,“还有霖水,让那里的杀手撤到中部地区,随时准备灭杀地方高层。”
左相的强悍和右相的铁腕使叛乱军放弃了东部路线。可是这却不代表他们认输了。
几乎是在一夜之间,西部守军连遭重创,整条西部防御濒临崩溃。
据传言,有人曾经看到过一个像杀神一般的男子在战场上和一鬼面厮杀。不过结局如何却是无人知晓。只是在那日之后,叛乱军内便又传言说军师傻掉了,疯掉了,没救了。
而在皇宫内,白末则是一脸八卦地看着面前戴着鬼面的死党迫切追问着什么。
柳州,刚刚苏醒的鬼妾正被一群孩子侍女围在院子里。
“夫人,您就告诉我们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嘛。昨日您昏倒的时候口中一直都在念叨着十年前。”撒娇式似的晃着鬼妾的膀臂,孩子们天真的脸上尽是好奇。
她们也就只有在左相不在的时候才敢如此。
闭眼沉思,半天,鬼妾才幽幽开口。
“十年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