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末依旧是顶着个国宝的伪装走进大明殿。然后在神游的状态下上完早朝后,她便又神志不清地荡到了东厂。
“咦?孤怎么到这里来了?”白末眨着迷蒙的眼睛奇怪地低哝道。
身后,那一群太监侍女默默仰头看天。
瘪了瘪嘴,白末在奇怪了一会儿后便又开始了她的“魂游”之旅。
近来的工作量对于白末来说实在是辛苦了点。特别是在昨天半夜,就在她刚批完奏折准备睡觉时,她便接到了左相暗卫送来的加急军报。所以她又不得不坐在床上打着哈欠处理那柳州官兵的军纪。
“困……成……狗……了……”口中无力地说着,白末再次抬头时,她看到的便是天牢那两个大字。
挑了挑秀丽的眉毛,白末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后便准备离开。
而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一道诡异地视线便瞬间锁定了她。
“近来事情那么多,帝上竟然还有闲情乱逛?得赶快通知右相去。”一个莫名从天牢内走出的太监刚出门就看到了帝上那飘飘悠悠,疑似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心中虽然有疑惑,到他还是选择了立刻去通报右相。
而此时的白末却是满脑子都迷迷糊糊的像是梦游一般。
“此次既然知道是路青带的兵,那我们就必须谨慎对待。毕竟我们谁都不知道那小子会耍出什么花招。”脑中回想着的还是左相信中的话语。白末迷蒙的看着眼前拐来拐去的建筑,顿时感觉头好像更晕了。
突然,白末只感觉眼前一黑,脚下一个踉跄便摔在了地上,之后她便什么都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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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上没什么大碍,只是近来气候转寒,帝上又疲劳于政治,因此才积劳成病。目前来看,帝上只需注意几天,在多注意些休息调理便没什么事了。”一个太医把完脉后向着那皱着眉头满脸担忧的右相恭声道。
听着白末没什么大碍,右相那紧皱的眉头这才放松开来。
见右相没什么其他的吩咐,太医便行礼退下为白末开些补气血的药物。
目光担忧地看着软塌上闭着眼睛睡相安详的白末,右相的样子就像一时又老了十岁一般。
“右相,前线又传来消息了。”小声地将一封奏折递到右相面前,之前那个前去给右相报信的太监也是一脸的不安和担心。
沉着脸翻开奏折,白末先是沉默了半响,随后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屋外,右相的声音隐约传近屋内——
“命东厂厂主亲自前去除掉路青!”
“把她唤回!其他的任务换其他人上!”
“……还有,别让她知道帝上病倒的事情。”
前方战事吃紧,路青又一贯主张狡猾阴险的战术。那些平常守城的将军们正连连战败,而那“剪刀”也己经快剪到了一半。
虽然左相昨夜到达柳州后便即刻开始了整顿军队准备亲自带兵出征,也是有碍于可用力量甚微,因此效果也不是太过显著。
目前的局势对他们可是极其不利啊,单个罗楼就让他们已经够头疼的了,但那路青又不知在哪个旮旯里被挖了出来。而偏偏在就这个关键时刻,他们自家的老大又病倒了,这简直就是要直接举白旗的节奏啊…
扶额叹息,右相转头看了一眼白末所在房间的位置后又是一声疲惫的叹息。
另一个小镇内,正执行完任务在路摊吃着小吃的黑未睁着漂亮的眼睛,边吃便看着对面茶楼内好似嫡仙一般的温和男子。
半天,她才悠悠地从口中晃出一句:“越温和的男人,便就是越腹黑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