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关系?”老夏一脸严肃的问。
“你说呢,我的警察叔叔?”
“你给我老实点儿!现在是我在问你!”老夏简直是火冒三丈,这个女人的态度实在太恶劣了,即使以他办案多年也没有见过这种敢蔑视自己这身警服的家伙,尤其这还是个女人?
“我们是朋友,很亲密的那种,就是可以……”楚香华嘟起嘴做了个暧昧的表情,眨眨眼。
“无耻!”老夏几乎要火烧顶梁,他猛地站起来,指着面前这个怪癖的女人大声呵斥道。
“求求你,别……别说了。”肖畅瘫软在椅子上,无力地阻止着女友的放肆。
楚香华不屑地看看她,撇着嘴说道:“胆小鬼!怕了不做,我既然做了就不会怕!”
老夏把手铐戴在了她的手上,重重哼了一声。
“跟我走!”
楚香华翻着白眼撇了他一眼,然后走到了肖畅那里低声说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没有……”声音益发低了下去,但是肖畅却猛地抬起了头!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
楚香华被刑警队带走了,老夏和陈凡聊了几句,交换了联系方式也离开了,李向作为人证和死者家属在警方的催促下,也陪着凌晓茹的尸体一同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客人一个个地减少,当最后一个客人离开的时候,陈凡猛然发现时间已经是夜里10点多了。
他看看默默不语的肖畅,问了一句:“需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我想我要去的地方很安全……我可以打车去。”
“我想也是……公安局的确是个安全的地方,你下去吧,老夏没有走,他……就在楼下。”
“你们已经知道了?”
“开始不知道,但是楚香华实在不是一个好演员……”
“呵呵……我也觉得她有些过火了……”
陈凡最后一个离开了咖啡厅。
当路过卫生间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浮现了一系列画面……
凌晓茹躲在卫生间里一边哭泣一边咒骂着肖畅。
接着肖畅冲了进来,两个女人开始了厮打。
然后楚香华也跑了进来,把水箱打开,拿出了浮球塞进马桶,水溢满了,她们合力把凌晓茹按了下去,不管她如何挣扎,她们都没有松手,直到……凌晓茹完全没有了声息。
楚香华突然想到李向,她担心李向会突然来找凌晓茹,于是她急忙往大厅走去。
肖畅吓坏了,用手帕捂着鼻子,哭着跑回了更衣室换衣服,慌乱中她把手帕遗失在了外面。
当她捡起手帕,正好看到李向走进了卫生间……
肖畅突然有了主意。
她快步跑到了男厕门口,用力敲敲门,然后把手帕塞在了女厕门缝里露出大半,然后立刻躲在了角落里。
接着李向走了出来,看到了手帕,开始惊慌失措地冲进女厕。
他在女厕意外看到凌晓茹瘫倒在卫生间,于是立刻开始急救,一边掐人中,一边捶打她的前胸……
当他手忙脚乱救人的时候,肖畅冲了进来开始大叫,而随后而来的楚香华把肖畅紧紧搂在怀里——不让她的脸露出来……
肖畅并没有害怕……
也不是在哭泣……
她是在笑……
得意……而且疯狂的笑!
接着陈凡自己也跑了过来。
再然后……
当所有都理清了之后……
陈凡开始摇头大笑,他快步走过那个拐角,反手把咖啡厅门牢牢关了起来,这时的咖啡厅又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当陈凡讲完了这个故事,看着微微发白的天空,他走到路灯下取下了一个不大的无线摄像头,看着马路对面从车里鬼鬼祟祟钻出来一对偷情的男女,我也不禁笑了起来。
原来我们都一样是被蒙在鼓里的家伙,只不过陈凡是被那个女孩子蒙蔽了案情,而我则是被这个侦探的故事所吸引,居然陪他一直待了整整一夜,用我自己为这个私家侦探做了一个绝妙的掩护——是的,有什么是比两个好朋友在路边高谈阔论更好的掩护呢?
“你真是一个狡猾的人!”我大笑着拍着他的肩膀,就像是多年老友一样。
而他也微笑着回答:“我说过,您会在我的故事里获益匪浅的……”
记得我提过……陈凡是个私家侦探,所以我们聊天时经常把一些诡异事件作为话题,今天要说的就是其中一个故事。
那是在陈凡当初还在民政局工作的时候,他手下一个叫赵广的年轻人给他讲过的一段离奇传闻。
据赵广讲,他的家以前住在离县城很远的乡下,在那里有一条很宽很大的河横贯南北,它的东西两岸各自是一个村庄。
在河东的是邵家庄,而河西就是赵广的老家赵家庄。那时,赵广的哥哥赵宪和邵家庄的青年邵德贵,是自幼就十分要好的朋友,以至于长大以后更是好得几乎可以合穿一条裤子。
所以在以前每一天的正午,那个邵德贵都会过河去看望赵宪。据他讲,他的这个哥们天生一副高大帅气的好皮相,在大河两岸都是有名的美男子。
话说是从几年前刚入初冬那时开始,每次邵德贵渡船在赵家庄靠岸的时候,他总是能见到岸上有一个清丽标致的女子,面带笑容地注视着渡船,总是眼睛不眨地看着他。
当然起先的时候邵德贵并不以为意,但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慢慢的他还是逐渐被女子的那双清澈明媚的眼睛所吸引住了。那时候邵德贵暗地里猜想,这位女子每天都会在他渡船的时候来到码头守着他,说不定是因为她已经看上了自己。
终于有一天,邵德贵忍不住在赵宪的面前说出了自己的心事:“我想这个女子,一定是你们赵家庄的人吧。这段期间我每天渡河来的时候,总见到她站在岸边,默默盯着我的渡船。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请个人来作媒来促成我们的这段姻缘呢?”
赵宪听完以后,沉默了许久才一脸严肃地开口答道:“你说的这位女人,我知道。不过我劝你一定不要对这位女子有任何的念头!总之……你还是算了吧!!“
当听到好朋友赵宪这样郑重的劝告,邵德贵虽然有些失望,可也只好决定死心了。但是这以后,每当邵德贵过河去看赵宪的时候,这位多情美丽的女子,仍然还是和以前一样,伫立在河的岸边,微笑地看着渡船……
邵德贵终于无法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感动和爱意,于是,他将事情的经过禀告了母亲,并央人向这位女子的家长说媒。
邵德贵家里是邵家庄的大户,在方圆百里内都十分有名。当邵家请的媒人一出面,那位女子的家长立刻喜出望外地答应允了这桩亲事,两家约定于来年的正月十五完婚。
就在约定婚期前的几天,邵家庄里突然来了一位自称是算命先生的人。
此人名丁满堂,就住在离大河不太远的丁家庄,人长得猥琐不堪却有张可以把死人说活的巧嘴。
这个丁满堂一来到邵家庄,就绕着邵德贵家的房子,嘴里不停地喊道:“铁口箴言,诸葛神算,有哪一家需要算命的啊?”
话说邵德贵的母亲恰好十分地迷信,在儿子即将成婚的前夕,她很想听些算命先生所说的吉利话。于是她叫人将丁满堂请到家中,为儿子和未来的儿媳算命。
丁满堂在算完两人的八字卦相之后,突然大惊失色地说道:“不得了啦,不得了啦,你未过门的儿媳妇是白虎星下凡啊……将来进门之后,必定会有血光之灾的!”
听丁满堂这么一说,邵母大惊失色,慌忙问道:“那请问大师我们邵家该如何是好啊?聘礼已经送出去了,两家约定的吉日也已迫在眉睫了不是?”
丁满堂想了会,捏着指头答道:“其实依我之见,你们邵家应该尽快退掉这门亲事,何苦为了一个儿媳,害得你们灾难连连的呢?要知道,白虎入宅可是大凶之兆,不听我的怕是你家的祸事就在眼前了!”
迷信的老太太被吓了个够呛,这听了丁满堂的话立刻央请媒人向那位女子的家长提出退婚。不料,女方的家长收了聘礼,死活也不肯答应邵家的退婚请求?
无奈之下,邵母只好又去找丁满堂商量对策,丁满堂在回家思索了几天后,为邵母出了一个主意:
“依照我推算的卦相来看,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能化解这场灾难。你家还是按约定于正月十五吉日那天完婚,到时候一定要把婚礼办的隆重热闹一些;待到宾客散去以后,则必须立刻将新郎新娘二人锁在新房之内,连关三天!如果到了第四日二人依然是平安无事,那应该就算是两个人命里有这段孽缘了,福星照命保得了你一家平安的。”
邵德贵家自然是依计而行,到了约定的正月十五吉日,邵家大宴各路宾客,婚礼上也办的热闹非凡,直到半夜时分客人方才尽数散去,邵母赶紧让小儿子邵德全带上家里人,一齐把新房的门窗钉死,只在墙角那儿留出一个小洞,作为这三日送饭送菜之用。第一日屋内似乎平安无事,三餐饭菜送进去后,没有多会空的碗碟便被递了出来;第二日依然是如此;第三日也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三餐的饭菜递进去后就都被吃得精光。
邵德贵的母亲以为灾难已经化解,心中好不欢喜!
第四早晨天刚刚一亮,邵母就命仆人拆去了钉在新房门上的铁钉,打算请已经受了几日委屈的儿子儿媳出来好好享受一顿丰盛的早餐。谁知门刚一打开,大家就看到在微弱的烛灯下,早已穿戴整齐的邵德贵,捂着脸象疯了一样地冲出房门,向着庄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