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鹿最好了!”唐豆米开心极了,绕到床的另一边,爬了上去,咕噜几下滚到卢晚路身旁,依赖地抱住他的腰肢,满足地眯起眼睛。
卢晚路抬起手,轻轻搂住她。
“你爱我吗?”他启唇,低眸凝望着她,神色淡淡。
“嗯,我最爱鹿鹿了。”唐豆米将脑袋靠在他胸前,呼吸柔软温热,“鹿鹿爱我吗?”
“我爱你。”卢晚路似笑非笑,动作轻柔地捻起唐豆米的右手,她的肌肤莹润白皙,他轻轻地,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摩挲过去,最后在她的无名指上反复留恋,“只不过……你能告诉我,你无名指上的痣,怎么不见了?”
唐豆米右手无名指上有一颗痣,颜色很浅,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
“痣……”她愣了愣,眼眸倏地睁大,动作迅速地松开卢晚路的腰,却还是被他抢先了一步,脖颈处传来一阵尖细的刺痛感。
他静静地望着眼前这张惊慌失措的脸,指缝间细长的银针正缓慢地插|入她的脖颈,他就是这样,有这样的本事,用最平静的表情做着最残忍的事。
“你……”她抬起手,掐住卢晚路的脖子,手指全力缩紧,筋脉一条条地鼓出,可面前的男人却静如止水,好似全然不知正有一只手在掐着他的脖子,他的呼吸,他的心跳,都平稳如常。
这样的人,往往是最可怕的。
风平浪静的外表下,是怎样的波涛汹涌,没人可以知晓。
“你爱我吗?”卢晚路捏着银针,在指尖轻轻摩挲转动,他看着她越发苍白的面容,缓缓勾起唇角,又一次问道。
“我……”明明是她掐着他的咽喉要地,可粗喘的却是她自己。
“你不是我的唐豆米吗?从小到大,最爱我的不是你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说爱我?嗯?”随着话音的落下,卢晚路猛地一使劲,银针深深扎进肉中,仅留一寸在外。
卢晚路轻笑一声,目光冰冷地看着她力气殆尽,昏倒在自己胸膛前。
“就凭你,也想玩掉包计?”温柔地抚摸着她冰冷的面颊,卢晚路轻呵出一口气,将银针迅速拔出,针壁上染着点点血丝,她的脖子上留了一道细小的洞口,缓缓地往外流着鲜血。
凝视着面前这张他熟悉的面容,卢晚路沉默良久,拿起银针,在她鬓边缓缓刮下,所刮之处,皮肤破裂出一道细细的口子。
顺着这细口子,卢晚路勾起指头,稍一用力,随着“嘶嘶嘶”的声音响起,一张人皮被他撕了下来,露出了她真正的面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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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豆米又一次悠悠转醒。
她浑身无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还是在刚才的那个房间里。
她怎么了?
脑子一阵阵地抽痛,她缓缓忆起先前的事,目光看向紧闭的房门。
她刚刚……不是在门边昏倒的吗?怎么又回到床铺上了?
走下床,来到门边,门中央的那个显示屏已经降了下去,她又抬脚朝刚才踢过的地方用力踢了一脚。
(大家还是看不懂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