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痴地站在山边,凝望着远方神游的虚见,突然很意外地冷冷地插口道:“师叔,静宁寺的功夫,几千年来,一直是我们纳兰国,最强的功夫。是几千年武术的精魂。你作为静宁寺的弟子,怎么可以,如此轻视祖辈留下的东西。”
觉静一听到虚见,突然开了口,立刻精神百倍。
他的声音更是清脆响亮:“祖辈留下的东西?纳兰国最强的武术?那你知不知道?纳兰国就要灭了,这些东西,怎么不拿出来救纳兰国?祖辈留下的东西,我说全是废物!”
“你不能这样说,对,这些武术也许救不了纳兰国。可是,就是我们的祖辈,用这些被你称为废物的武术,帮纳兰氏打下江山,开创了纳兰王国。纳兰国为什么会面临亡国,是因为昏君贪官当道。师叔,我告诉你,一个看不起自己祖宗的人,不过是一个,让人瞧不起的无赖!”
“那么请问虚见,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不知道用他一身本领,尽忠报国。每日活在虚无中,犹如一个活死人,他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比我这个无赖强吗?”觉静小脸上的笑容,慢慢沉定,专注地瞪着虚见本来沉静如死灰,此时气愤激动的脸。
虚见当然知道,得罪这位小师叔的下场,但还是无所畏惧地对视着觉静明亮的双目:“一个活死人,没有生命的意义,但至少他不会成为害群之马。”
觉静在自己满是油污的灰袍上擦擦手,缓缓地走到虚见面前,扬起清秀细长的双眉,黑目依旧盯着虚见深蓝黑的双目,那目光中有一种他熟悉的倔强,维护真理时,不屈不饶的正义凛然。
她迷惑地轻声自言自语道:“他们两个人怎么可能会那么相像,要不是那人是纳兰家的小王爷,我一定会以为他就是这个和尚的私生子。”
“觉静,今天你不在讲经堂讲课,怎么跑到练武场来了。是不是想教这些小子功夫了?”痴绝大师温和地微笑着,从众人身后,走到觉静面前,温声问。
“师父!,徒儿才懒得教他们功夫。徒儿在这里被人教训,骂我是小无赖。想要我们这些无赖小和尚,记住老祖宗的好,就要有人告诉我们,他们曾经为纳兰国,所创的伟大功绩。师父,明天就让他,去给那些小和尚讲课。”觉静伸出手指,指指抬头挺胸的虚见,撒娇地拉住痴绝的手,“我讲经讲得困死了!师父,你让觉静睡一年好不好?”
痴绝满脸皱纹轻轻一颤,久久地注视着虚见冷淡的脸,老和尚平静无波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虚见,你愿意吗?”
虚见把目光,从觉静颇含深意的脸上收回,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头答应道:“是,明天虚见就去讲经堂!”
觉静一听,虚见答应了去讲经堂讲经,立刻快乐地跳起来欢呼:“戒空、色空,师叔祖说过什么?哈哈,我要他大讲特讲,从明天开始他就要去讲经堂讲经,是不是大讲特讲呢!我聪明伶俐,天下无敌小太——小和尚说到做到,想到也一定要得到,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