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动手尽量别****,不过换一种动嘴打架的方式,也不错。
至少,味道很好。
瞧!街面上的人都散了,刚刚还在人挤人,现在都掩面而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刻钟后,宫人们终于将聂无欢和苏酒搬到了马车上,已经大汗淋漓。
马车内,苏酒枕着聂无欢的手臂睡得香甜,聂无欢一翻身,犹如螃蟹一般的将她抱在了怀里。
随着车夫的一声呦呵,马车缓缓的起步了。
王府在城内最是繁华的一处地段,但因为那里多是大的府院,所以很多曲曲弯弯的巷子围绕着。要去王府,其中必须要经过一条冗长巷子,巷子很深,曲曲弯弯,看不到尽头。
今夜没有月,黑漆漆的天上更没有一颗星子,马车在寂静的巷子里缓缓的行着。
彼时,天边一声惊鸟啼鸣,那飞鸟忽闪着翅膀缓缓的从头顶上飞过,惊的四周的狗狂吠,马车内被摇晃的聂无欢也就跟着醒了。
他扶着车板缓缓坐起身,晃了晃有些浑浊的头,刚刚将肚子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现在全身无力,虚无的很。虽然睡了一觉,觉得舒服了不少,可还是醉意十足。
微微抬手,碰到了一旁睡得香甜的苏酒,想起刚才的荒唐事儿,他一乐,将手臂从苏酒的怀里抽了出来,还不忘将自己身下的软枕给她垫上,而后从高阁的匣子里好似变着戏法似的拿出了一条蚕丝被子,轻轻的盖在了她身上。
梦中的苏酒挂着甜美的笑,眉眼弯起,犹如昨日悬挂在天上的弯月亮。
聂无欢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阵儿,忽地将视线移向她的脚,绣鞋已经脏了,乌黑的东西盖住了原本的花色,他挪动身子想要去将那脏了的绣鞋脱掉,却听得外面的车夫一声低呼。
马车跟着就摇晃了一下,苏酒的脑袋“咚!”的一声撞在了马车侧壁上。
聂无欢用手去挡,挡住了第二次的撞击,而后起身,推开了前边的车门,“何事?”
那宫人瞧着是聂无欢醒了,当下放下心来,“王爷,可醒了。”
“嗯,酒劲来得快,去得快。何事,为何惊呼。”
“回王爷,刚才瞧着那边好似有人影闪了一下,可一眨眼就瞧见是一只黑猫,哎呀!”那车夫又是一声惊呼,跟着将马车的缰绳勒紧,指了指那边。
聂无欢依旧带着浓浓的酒意,眼睛还是看不真切,依稀辨别出面前黑暗处站着两个人,那两个人正悄然接近,并且手中持着冰刃。
聂无欢心思一动,腰间的佩剑瞬间拔出,跟着藏匿在暗处的暗卫就闪现了出来,瞬时挡住了那两个黑衣人。
“何人?”聂无欢扒着车板,强忍着浓浓的酒意迫使自己清醒再清醒,瞧着那黑漆漆的两个人。
两个人不言不语,对视一望,好似在确认来人。
全身被漆黑的夜行衣紧紧的裹着,带着黑色的面巾,只露出两只黑漆漆的眼珠子,他们也不说话,只用眼神交流,似乎很是默契。只见一个人轻轻一点头,另一个人如那天边闪动的流星一般,瞬间划亮了手里的冰刃,乍一看,恍若一条带着火尾的毒蛇,那冰刃就是嗜血的爪牙,直接切向了聂无欢。
“叮叮”几声激射,那黑一人弹射了开去,聂无欢只觉得手臂被那人刚刚那一招震的发麻,他一声低喝,“给我上!”
瞬间,暗卫将两个人团团围住,眨眼的功夫就交锋在了一起。
宫人纷纷后退,自是会几手功夫,像模像样的抽出了藏匿在马车内的宽刀,左右晃了两下,以示护卫王爷的安全。
那两个黑衣人手法极其的快,被五名暗卫围住也丝毫没有惧怕的意味,更没有要趁机逃走,而是一心要杀出重围,刺杀站在那里的聂无欢。
聂无欢提着凉茶从头顶浇下,又清醒了不少,可仍是双脚虚脱无力。
“嗯?!喝啊,喝酒!”苏酒梦中踢翻了盖在身上的蚕丝被子,双腿夹住,掀翻软枕,舒舒服服的将这些东西都抱在怀里,继续呼呼大睡。
聂无欢回头瞧着她,那隐在嘴角的一丝冰冷慢慢融化,换上来的是微微的笑容。
“哈!”
忽然,外面一声低喝,一个暗卫被打翻在地,发出沉闷的一响,看来伤的不轻,他只是闷哼一声,就再没了生气。
其中一个暗卫见缝插针,突刺而来,再一次切向聂无欢的面门。
聂无欢只觉得身形摇晃了两下,跟着那剑锋逼近,脚踝艮然一痛,被苏酒睡梦中的那一拳头凿的不轻,他龇牙咧嘴的忍住了,挥手将佩剑挥出,不假思索的上挑。
却不想,那黑衣人的目标却不是他,是正在马车内睡得酣畅淋漓略带鼾声的苏酒。
聂无欢大惊,弯腰将车帘子一抖,顿时扬尘飞去,那黑衣人下意识的伸手去挡,聂无欢又扬起一脚,“咚!”那黑衣人就被踢翻了出去,滚下马车,却在地上几个空翻之后安全的落在了另一个黑衣人的身后。
聂无欢紧张的回首查探苏酒的境况,瞧见她依旧睡得安稳,将帘子一撂,马车车门关紧,跳下马车,掏出随身的解酒药丸吞下肚中。
角落处的宫人煞是担忧的说,“王爷,不可!”
聂无欢轻轻摇头,那药丸入肚,顿时感觉眼前一片清晰,脑子也清明了不少,他知晓刚刚饮酒之后饮药丸对身体损伤很大,奈何经常要有各种应酬,不得已而为之,今日得以派上用场,他要亲自将两个黑衣人抓住。
“来者何人?”聂无欢再次问道。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看来今日必不可少的要与王爷一绝高下。”其中一个偏高瘦的黑衣人说道。
聂无欢仔细的辨认着那人的声音,蒙着黑巾的他说话声中透着几分沙哑,更添几分生硬,该是南方人,但就功夫来看,不似江湖中人。
聂无欢将佩剑一展,抖出一个绚丽的剑花,“来吧!”
黑衣人对视一望,跟着双双非离地面,当是最厉害的一掌,直接拍向聂无欢跟前。
聂无欢不急不缓,双足轻点,扭身上翻,剑花扭动,带着周遭一片黑雾,跟着一声暴喝,剑光如那九天繁星之下的亮光,纷纷撒向两人,剑气冷然而萧瑟,喘息间就飞冲了而去。
围在马车跟前的宫人感觉脸皮跟着疼痛了起来,纷纷掩面躲闪。
那两个黑衣人亦是浑身一颤,但已经收势不及,中途调转方向向着地面冲去,“碰碰!”两声,掌心拍向地面,拔地而起,气势恢宏,不亚于聂无欢的刚刚两剑。
两人虽然身高不一,但是动作整齐划一,气势上绝对强悍。
聂无欢却不紧不慢,缓缓的将剑光上撩,连连踢出,直奔那两人的额头,端的是雷霆之势。
两人纷纷大惊,不想如此短暂的时间之内竟然会变换这么多招式,早就收拾不住,直接撞上了聂无欢的脚上。
“咚咚!”两声,两人落地,摔得浑身没了知觉。
其中高个子的尚且意识清醒,猛地站起,“噗!”血水瞬间喷出,“咳咳咳咳……”
另一个却已经动弹不得,不知死活。
“说,到底是何人,受何人指使,为何要杀苏酒?”
“呵……”那黑衣人冷笑一声,“不想我们兄弟今日拜在了无能王爷这里,呵……当真是可笑,额……”那人四肢一软,瘫倒在地。
聂无欢上前查看,却已经没了生气,不知何时,那杀手早就咬破了藏在嘴里的毒药,瞬间毒发身亡。
另一个却依旧昏迷不醒,聂无欢命人上前将那人嘴巴撬开,将毒药拿出,不待做出此举,那人身子顿时痉挛抽搐,口中黑血涌出,当场就死了。
聂无欢微微一叹,扯掉了两人的黑巾,却是陌生的两张面孔,借助微弱的光亮,瞧见其中一人下巴处的一处凸起,上前一扯,露出一张漆黑且狰狞的面容,是被火烧之后的可怖面孔。
聂无欢暴喝一声,扔了面具,“竟然又是你。”
“王爷,这不是上一次杀死上一个王爷侍妾的黑衣人吗?”
聂无欢点头,“正是。”
“这……”
“带回去,继续查。”
“是。”暗卫上前,将尸体扛起,几个起落就消失不见了,而其中一个暗卫再也没从地上爬起。
“将那暗卫带回去吧,厚葬,给家人多送些银子过去,哎……”
“是,王爷,那您……”
“我去去就回,将苏酒带回去,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一个字不能提。”
“是,王爷。”宫人上车,驱着马车缓缓前行。
聂无欢独自立在巷子之间,仰头瞧着那漆黑的夜色,顿时头顶上一声惊雷滚过,那豆粒大的雨水瞬间落了下来,拍大在他的脸上,清凉不已。
“是你吗,又是你吗?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你要这样做到何时?”聂无欢对着苍茫的天地低吼,一声一声,可声音在这一片浓重的雨帘之后只幻做一片片的雨水,随着雨滴而去。
他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浑身早已湿透,踏着厚重的雨雾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前行。
听说,这天夜里,雨水正盛,王爷带着一份酒气独自徒步进了皇宫,当所有人以为王爷是来与皇上畅谈,像从前一样,可不想,前脚聂无欢进去,跟着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面就传来的低吼,一声接着一声,甚至还有砸东西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