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程车在希尔顿酒店门口停下,诗沁把车费给司机:“不用找了。”诗沁扶着陈进下车进酒店里。
“一间房间。”诗沁从包里掏出身份证和银行卡给柜台里的收银员。
一会,收银员把银行卡和身份证还给诗沁,还有房间的房卡:“五楼五零六。”
诗沁把银行卡和身份证收回包里,拿着房卡扶陈进走去电梯口,乘电梯上了五楼,找到五零六房间开门进去,反手把门关上,扶陈进到房里的床上,喝醉的陈进全然不知此时自己身上何处。
诗沁坐在陈进旁边,俯身看着陈进的脸,笑容浮现脸上,用手指从陈进高挺的鼻梁上刮到嘴唇上,再到脖子下面直至帮陈进脱去了衣服盖上被子,然后自己也脱去了身上的衣服,上床钻进被子里。
店里陈豪十点就上楼睡了,美凤一个人坐在柜台里看着电影,时不时朝店门口看去。美凤看了电脑旁的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陈进还没回来。街上已经静悄悄了,美凤有些害怕,走出柜台去拉下店门。走回柜台旁拿起电话拨通陈进的手机。诗沁听到陈进的衣服里手机响了,抬头看了下桌上陈进的衣服,伸手掏出手机接听。
“喂”诗沁看了下来电显示,是陈进店里的号码,知道一定是陈进的未婚妻打来的,就故意娇声应。
美凤一脸吃惊:“你是谁?怎么接进哥哥手机?”
“你是陈进的未婚妻吧,陈进已经在我这睡着了,你不用等了。”诗沁满脸得意笑说。美凤听后心如刀割,眼泪唰唰唰掉下来。诗沁脸上浮现胜利的笑容,把手机放回陈进衣服的兜里,转身躺回陈进的怀里。美凤把电话放回柜台上:进哥哥,你不是说过不会看别的女人,不会变心的吗?为什么还要做对不起我的事。
哭成泪人儿的美凤脚步沉重缓慢得走到楼梯口上楼。美凤上了五楼走进房间,没有开灯扑倒在床上伤心得痛哭,直至哭到睡着了。
天亮了,陈进醒来稍抬头,感觉头好痛。一年多以来,陈进是第一次喝醉了酒。双手撑床起身,陈进看到了躺在身边半露着胸口的诗沁,吓坏了。诗沁被陈进的动静弄醒了,睁开眼睛看着陈进娇笑:“陈进,你醒了。”
陈进看了下自己光着得身子,赶紧掀开被子下床,绕到床的另一边去穿衣服。诗沁半起身靠在床头,温柔笑看着陈进。
“对不起。”陈进穿好衣服朝诗沁哈腰了下,转身逃出酒店房间。诗沁笑了下,陈进这副害怕样,让诗沁更加喜欢陈进。陈进逃出酒店,坐上计程车去帝宝酒店。到了帝宝酒店门前,陈进把车费给了司机下了计程车,走到自己的车旁,上车发动车子往店里开去。陈进一脸懊恼,昨晚不该喝那么多,等下该怎么跟美凤解释。
陈进把车子开进地下室后,走到店门口。
“老板,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出去了。”正在和另外几个员工搬货上架的阿雄问。陈进“嗯”了下,走进店里。陈豪正在后面拖店面地板,没有看到陈进。陈进走到楼梯口上楼。美凤洗脸刷牙后走出卫生间回房间换上衣服。陈进蹑手蹑脚走进房间,从背后抱住美凤,美凤一下闪开,转身一脸怒气直视陈进的脸。
“美凤,对不起,昨晚喝多了。”陈进一脸心虚,不敢正视美凤的眼睛。美凤看着陈进的眼睛问:“你昨晚住哪儿?”
“昨,昨晚我在李经理那住。”陈进用眼角扫描美凤,看见美凤脸上那表情,心里更害怕懊恼。听到陈进还对自己说谎,美凤更加伤心难过,眼泪唰唰唰留下来。
“对不起,美凤,我保证不会有第二次。”陈进伸手抱住美凤赔礼道歉。美凤不说话,挣开陈进抱着的手,走出去下楼。陈进紧跟美凤后面求原谅:“美凤,你别生气,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美凤不理会陈进,下楼直接走出店。陈进紧跟出去:“美凤,美凤,你要去哪儿?”
“我想出去走走。”美凤擦干眼泪,眼睛看向另一边转身就走,陈进跟上去。
“你不要跟着,我想一个人静静。”美凤喝住后面的陈进。陈进不敢再了。
美凤顺着人行道慢慢一直走,心里想起昨晚跟那女的一通话。美凤忽然感觉这女的声音怎么有点耳熟,想了想,美凤想起了,她是那天来店里的那个女孩,那天那女孩走时的那个挑战的眼神。美凤明白了,昨晚陈进是在那个女孩那里过夜的。美凤鼻头一酸眼睛红了。
美凤在街上走了一个小时,一辆红色的高档宝马小车停在了美凤的旁边。
“嗨”开这小车的正是诗沁。美凤转头看向诗沁,脸色立马沉了下来:“是你”
“一个人在这逛啊!”诗沁用得意的眼神看着美凤说:“昨晚陈进在我那,没时间接你电话,才让我接的。”
美凤皱眉不说话,诗沁从副座上拿了一个纸袋递给美凤。美凤伸手接过,从袋子里拿出几张照片一看。本来已擦干的眼泪,从美凤眼中倾盆而出。照片中两个光着上身的人躺在床上,诗沁趴在陈进左胸口上,肚子下面盖着被子。
诗沁看着美凤再得意得哼鼻一笑,开车走了。美凤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拿着照片的手放在腿上,眼泪直流。美凤在外面呆了一整天,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一点东西和水。傍晚美凤回到店里。
“美凤,你吃哪了?又没带手机,我都找不到你。”陈进从柜台里快步走出到美凤身边,伸手抓住美凤的手。美凤一脸平静不理陈进,甩开陈进的手走向楼梯口上楼。陈进知道美凤还在为昨晚他没回来的事生气,正要跟着美凤,顾客进来了,陈进只好去招呼顾客。
美凤上楼到三楼,刚好顺英从厨房端菜出来看见美凤:“美凤,你去哪了?一整天,饭我煮好了,快来吃饭。”
“我不饿,不想吃。”美凤说完转身上楼去了。顺英纳闷。
美凤上楼到阳台收了自己的衣服,走进房间关上门,把衣服放在床上折好,走到桌旁提起桌旁的箱子放在床上打开,把折好的衣服放进箱子里拉上拉链,把箱子放回桌旁,走回床旁脱鞋上床。美凤躺下床上,两眼看着房顶,想起早上在街上,那个女孩在车上把照片给她,还有那得意的眼神。美凤闭上了眼睛。
晚饭桌上,陈进和顺英在吃饭。
“进,你跟美凤吵架了?”顺英抬头看着陈进问。陈进伸手夹菜:“没有”
“那美凤怎么会跑出去一整天,回来连晚饭都不吃就上楼去。”顺英接着质问陈进。陈进看着顺英:“妈,你不用管,等下我上去看美凤。”
顺英不说话了,低头跟陈进继续吃饭。陈进吃完晚饭,上楼开门进房间,走到床前。
“美凤”陈进俯身伸手轻拍美凤的左肩膀。见美凤没应,陈进拍手再叫:“美凤,起来下去吃饭,你不吃饭怎么行呢!我错了,你就原谅我,我向你发誓保证以后决不再犯。”
美凤还是不理陈进,翻身向另一边去。陈进无奈,站直转身走出房间,关上门时再看了床上的美凤一眼。陈进下楼到店里。
“爸,你上去吃饭吧!”陈进走进柜台里。
“好”正在整理橱柜上的商品的陈豪,把手中的杯子放回架上走去上楼。陈豪走进客厅。
“吃饭了。”收拾碗筷的顺英把筷子放回碗上,拿起桌上一旁干净的碗给陈进盛饭,陈豪坐下椅子拿起筷子。
“老公,今天进跟美凤吵架了?”顺英把盛好的饭放在陈豪面前的桌上。陈豪低头扒了口饭吃,伸手夹菜:“大概是吧,美凤今天都出去一整天。”
顺英收拾碗筷:“晚上美凤也没吃饭就上楼了。”陈豪没说话低头吃饭。顺英拿着碗筷进厨房。
二十二点多,陈进把手中的钱数好揣进兜里,走出柜台去关店门。关好门上楼,陈进推门走进房间关上门,开了房里的灯,陈进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去摸美凤的脸。陈进站起换上睡衣,关了房里的灯,上床躺在美凤旁边,脸向一旁的美凤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