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所谓法器是指无二之物,我这把只是普通的扇子而已。我身上只有轩辕剑是有法力的。”
“那封魂印不就是一对吗?”
“合二为一你懂吗?那两个本就是一体,现在可以说只剩一半了。”
王五‘哦’了一声,但那副表情分明就好似没怎么明白。听他们说到法器,我摸了摸胸口的那枚印章,想起昨日与那剑心对峙的情景,便问子奇:“子奇,为何我现在虽能唤出那勾陈,但总感觉他有些不听我使唤呢?”
子奇上下看了看我,然后问我:“你现在可会什么法术?或者说你有什么修为,再者说你立过什么拯救生灵的功劳吗?”
我摇了摇头,子奇说:“那便是了,既然如此你要如何让它臣服于你呢?这勾陈可是那四兽里最为谦和纯良的了,你若连它也驯化不了,那其他三只你就别想了。”
“那这枚印章之前是谁所使用的呢?”
“这我倒不晓得了。不过传说仙魔大战之后,四位战神用自己的修为隔开了天界与魔族,封闭了那神魔之洞,将魔族永远的镇压在了异域里,但是自己也化为了原形。而后,玉帝封了他们为天帝四兽,但是究竟他们是怎么被封印在这印章里,为什么又落到你的手上的,这其中原由我却并不清楚。”
“你们俩在说什么呢?这法器要果真如此厉害的话,还会落在你们手上?”
子奇看了看那王五,笑着说:“你也有件法器,只是你从来不知啊!”
王五看了看身上,拽出了那葫芦:“我身上除了这个什么都没有,你可别跟我说这个葫芦是法器啊?不过我倒是真见过我爹用它去捉妖。我还以为是我爹的法术厉害呢。”
子奇没有理他,自顾自的走了。
不一会我们到了将军府,可这时大门却是紧闭着的。守门的侍卫根本就不听我们说什么,反正就是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对看了一眼,觉得有些异样。子奇用隐身术将我俩带了进去,我们只看到那冠文宣坐在池塘边上看鱼,不动声色的样子倒也真有一些大家闺秀的风范。
我们问了冠文宣将军府可有异样?她只说感到些许的污浊之气,却无法使那东西遁形!我们跟她说了刚才碰到那婢女一事,她站起身来激动地说:“在哪?你们说在集市看到月娥的?我爹明明说月娥回了老家!怪不得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的衣物根本就没有带走,我屋内还掉落了她一只耳坠,看着就是匆忙离开的。”
“看来你们这将军府还真是不简单啊,他们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在隐瞒你!”王五站了出来。
“那我们今天就来一次秉烛夜谈如何?”子奇笑着看了看我们几个?
“你们这将军府的饭菜也不怎么样,还没有聆悦家的好吃呢,对吧子奇?”王五喝着茶又在找冠文宣的话头子。
“吃完了才说这些?你刚才可是吃的最多。”
“我哪有?只是有些饿而已。”冠文宣在亭子里为我们弹奏了一曲,我们都觉得异常悦耳,看来在人间待了这么久,也还是有收获的。曲毕,子奇笑着坐在冠文宣旁边:“夏夜,你的琴技可是更精湛了?”冠文宣看着子奇,缓缓地说:“以前每当我弹琴之时,你都会在一旁翩翩起舞,你可还记得?”子奇点了点头,眼睛里竟有些泪花。
“子奇?你会跳舞吗?定是非常好看,反正我们几人闲来无事,何不现在就舞一曲呢?”
“今天我们是来捉妖的,让我跳舞做什么?”
不过后来,子奇说什么也不跳,我们也只好罢了。
那冠文宣一曲未完,竟将那根琴弦弹了出去,只看见远处一道白光落入水中。
“想跑?”子奇遁入水中,瞬间将那妖物拽了出来。只见他浑身泛黄,双眼突出,眉毛与手臂上均长有鳞片,长相颇为丑陋。
“你是谁?为何会跑到将军府来捣乱?”冠文宣看了看。那小妖根本就不开口,子奇拔出了剑,那小妖立马跪在了地上,“别别,饶了我吧。”
“那你还不开口,非要我斩了你这妖孽才肯说话不成?”
“小的只是一条普通的鲤鱼精啊,是精灵,不是什么作孽的妖怪啊!”
“胡扯!我自小在这宅子长大,从未见过池塘里养过什么活物,你怎么可能是鲤鱼精?况且鲤鱼精身上怎么会有如此重的戾气?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来还真是低估了你们这几个异类了~”只见那鲤鱼精瞬间化作一股黑烟,消失无踪。
“能追到吗?”冠文宣问子奇,子奇看了看周围,摇了摇头说:“这人修为要说在我们之上一点不夸张,不过看这样子倒像是~”
“像是什么?”
“像是魔族的人。”
“什么?你不是说魔族早已被封印在异处了吗?”
“这个~我也不确定,只是觉得这股戾气真的很厉害,我这轩辕剑本就是神物,看见一般的妖魔就算只是那剑气也能让对方吓的无招架之力,上次遇见那蛇妖,纵有千年道行还不是被我这轩辕剑给收拾了。可我刚才将它拔出的时候,它竟有些颤抖,分明就是准备出战。所以我才有些怀疑~”
“那如果刚才那东西真像你说的如此厉害,怎会一溜烟的就跑了?想来也没啥本事啊!”王五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或许~他这次来的目的并非想与我们正面冲突,只是想来试探试探。”
“试探什么?”王五问到这里,子奇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我说:“明天起,我会先教你一些法术,这样慢慢的你就能提升自己的修为了,起码先要能驾驭得了那勾陈,我也就放心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提前说一些你必须要开始做的事情而已。我们接下来不止要寻回那封魂印,还可能随时要与那些妖魔作战,就你现在的样子,如若哪天唤不出勾陈了,岂不是任人宰割吗?”
我想想也是,便点了点头,王五也凑了过来:“那也顺道教教我吧。”
“那~我们还要继续待下去吗?”
“当然了!因为我们现在要等的恐怕不是妖怪,而是鬼魅。”
王五和我都听不太懂子奇的话,“鬼魅?”
子奇看了看渐渐下落的夕阳,点了点头。
傍晚,我们依旧在亭子里用了饭,王五边吃边问冠文宣:“唉?文宣,人家的庭院池塘里都会种些荷花,养些小鱼什么的,你们这么大的池塘,怎么什么都不养啊?”
子奇撞了撞王五,示意他不要再问了。
冠文宣虽有些不太高兴,但还是开口回了他:“因为我是扫把星啊!听府里年长的下人跟我说,我出生之后家里就再也没有养过活物了,因为怎么养都养不活的。我娘刚生下我就被赶出了府,一时想不开,投了井,然后再长大一些,我的兄长又在战场上惨死,后来,这家里除了人和树以外就再未养过活物了。”
“那些与你何干系?”
“看似~确实与我有关,都是我出生以后的事情。”
王五此时没有说话,表情也有些歉疚。我们都不做声了。
冠文宣看了看我们,笑了笑:“干什么?我早已经习惯了,这也就是我爹不怎么喜欢我的原因吧。表面上我现在是他的独女,偶尔朝廷有宴我也会一同前往,不过这私底下嘛~”
“算了算了,提这些做什么,你不是有子奇吗?现在不是还有了我们吗?”
“夏夜,你最近心痛的毛病又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