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昨天天良为其作画的那位公子便现身了,至于在其旁边的那位,则是一位经过精心打扮,美丽清纯的少女。
一看到这位少女,天良的眼睛马上就被其吸引过去了,只因他从来就没有在现实的生活在如此近距离见过这样清纯美丽,国色天香的少女。当然,上个世代那些在电视机前那些美丽的女明星们不算,因为她们都很难在现实生活中遇到过。
同时,天良也注意到了,眼前的这位少女就是昨天的那位公子装扮的少女。
在那时,这位少女给天良的印象还没有那么惊艳,那是因为少女那时为了帮助兄长深入民间视察民情而不惜乔装打扮,当然也不施粉黛,理所当然掩盖了自己出众的美丽。
但今时的她,却是精心打扮了起来,加入粉黛后那美丽的俏脸就尤如解语花一般的令人眼前一亮,一对凤眼闪出诱人的神采,再配上摇迤动人的身姿和一身剪裁得体的衣服,相对来说比后世什么女明星一点也不差到哪里去,好一个活生生的动人尤物,就连天上的神仙见到了,恐怕也会为之动容。
苏东坡先生曾经看过天良的画,也知道眼前这位年少之人绘画才能之高,当世难出其右,便不再用长者的口吻对天良说,而改用一副平易近人的口吻说道:“面前此二人乃鄙人的儿子苏过和女儿苏凌,昨日二人在市集中见到先生,获悉先生丹青技能出众,便有心想求画一幅,但想不到先生竟不用一个时辰就把画作完,看完图画,我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顿时都感到诧异,先生所作之画令人拍案叫绝,本人闺女亦对先生昨天所作之画印象深刻,并大加赞赏,便心想让先生再为其作一幅画,画得好了当然有赏赐,老夫初到此地,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人,但也愿意支付双倍的价钱,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吴天良也不点出看出苏凌就是昨天那位以男装假扮男子之人,但他更对眼前的苏轼,这位文学大家之身份倍加尊崇,毕竟对于东坡先生的人品和才学,在后世的天良很是敬重和佩服,对其所作的诗篇,天良也几乎能熟读如流。东坡先生既然对自己有所求,天良当然不能视之为等闲。
只不过,吴天良他诚恳地拒绝了苏东坡先生允诺给予他的双倍价钱的好意,天良知道东坡先生向来廉洁奉公,所得的钱不会很多。于是,天良转而对东坡先生说道:“在下乃一介凡夫俗子,素来仰慕东坡先生的高义,至于这价钱的问题,东坡先生请不必再提,能为阁下的千金作画,是小人的福气,小人又怎好意思向大宋闻名廉洁奉公的东波先生收取费用呢?”
说完,吴天良便让苏凌站在了他的前面,便装模作样地从包袱中取出画具和炭笔,背对着墙壁装模作样地画起画来。
东坡先生见他执意不愿受钱财,便又对眼前之人有多了几分好感,认为自己真的结识了一位有才有学的正人君子。
之后,苏凌面含微笑地在天良要作画的前面坐着,这时,天良才更有机会和理由仔细地端详面前女子的美丽,天良觉得她的笑容,是世界上最美妙最纯洁的图案,甚至是后世最美丽最知名的女明星,也难以笑得这样的甜蜜,这样的沁人心肺,对比起来,天良反而觉得那些女明星笑起来显得有些做作。
吴天良是越看越觉得自己沉浸在她的笑容里面,没办法做出任何动作,不能自拔,直到苏东坡先生装模作样咳嗽了一下,这才把天良从自己所创造的幻境中救出来。
吴天良也觉得自己呆呆地看着美丽的少女甚为失礼,于是就拿起笔在纸上作画,然而他在作画的时候,吴天良又在暗地里又使用了他的独门秘诀:手机拍照。随着“啪!”的一声,一位绝色少女的容貌就这样被定格在了手机上。
半晌后,天良伸伸懒腰,示意要出去提神。众人没有异议,画累了就要放松一下,提神,这属于人之常情。不然身体状况不佳也会影响到画作的成效,反正真人就在这里又不会跑掉,更何况作为绘画对象,就算是一个男人站了这么久,也会累的,更何况作为绘画对象的苏凌她本来就是一个女人,身娇体弱,特别是好象苏凌那样的大家闺秀,更是需要优息一下。活动活动筋骨。
吴天良于是走出门外,回到车里,不用十秒钟就把照好了的画像用一张纸打印了出来。然后偷偷地夹带画像回到了驿站的房间里,就如同昨天的情形一样。
一个时辰后,吴天良把早已打印好的画像装作很满意那样拿出来。
苏府一家也等不及了,一齐凑过去看,看完后大家都震惊住了。只见画里的少女嫣然起笑,俏脸若桃花般明媚大方,身材若杨柳般婀娜多姿,无论是用笔和比例搭配皆有其独到之处,甚为巧夺天工,如果放出在外面,肯定会比那些所谓的仕女图全部都一个个比了下去,完全可以说得上是巧夺天工。
苏东坡作为一名政府官员,曾经任职过不短的一段时间,因此也有机会看过不少由宫廷画师画出的仕女画,但没有一幅有这幅图那样用如此简略的线条就将一位女子画得如此的惟妙惟肖。它们的那些图画充其量来说只是神似,但远没有眼前这幅图的形似。先不谈神似,单就是从形似来说,这两种不同的画就相差了一大截
当然,虽说苏东坡年轻时因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所以屡屡得罪权臣和同僚,弄到自己到处不讨好。但他毕竟都已经是沉浸于官场近三十年的人了,就算有好感都不能表现在面上,这是为官者的要领。
于是,苏东坡轻轻地放下画,把自己激动的心情压制住,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天良的这幅画马马虎虎,还有需要改善的余地。
东坡先生只是想,这位青年的绘画水平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只不过不知道他对于当今的政治是否有过人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