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卓大约迟到了有大半个钟头来到和特琪拉约的地点没有见她,接着他打起了特琪拉的手机,“你在哪?怎么这么吵?”
“我在喝酒,等你半天都没有来。我就来K吧喝酒了。”
又过了二十分钟,易卓走进这喧闹的场子里,他只是在吧台附近走走就看见了穿着妖艳的特琪拉,她美丽的背部曲线让人很好认出。静静的一屁股坐在特琪拉的身边,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喝酒划拳。易卓只是坐在旁边,他看得出特琪拉知道他就坐在她身边只是她没有想理会他的意思。坐了一下易卓自己走到边上的卡座要了一瓶酒独自喝了起来。
易卓打开手机发短信给特琪拉,“你还要玩多久?”
短信回复得很快,易卓看了看远处的特琪拉又看看短信,“你管我呢?”
“那你自己回去?”
易卓再看短信发现还是那句话,应该就是粘贴复制而已,“你管我呢?”
“我在门口等你十分钟,你若不出来以后都不要再见。”发完这条短信易卓招呼服务生结帐后离开。
果然在快要到十分钟的时候,特琪拉拿着个红色的小包就走了出来。易卓用力的拉着她上车,车上他也一言不发。特琪拉从手袋里拿出烟准备点燃。
“不要在车上抽烟。”说完看见特琪拉好像没有听见他说的一样,他又在附近的一块空地上踩了刹车,然后打开车窗。
特琪拉点烟仿佛易卓不存在一样,突然她就大爆炸一样大喊起来,“耍我很好玩吧!是吧?!”
“我突然有事情而已,也和你打过招呼了。”易卓把特琪拉手上的烟夺下后丢到车窗外面。
“真搞笑!你只是发个短信!我知道我在那等了多久?你就直接说你和你老情人去喝咖啡了让我不要傻等了不可以吗?!”特琪拉差点就没有指着易卓的鼻子说了。
“你怎么知道?”易卓奇怪的问。
“哼。”特琪拉冷笑了一下,“碰巧而已。”
“她耳环落我车上了,我只是送去给她而已。”易卓双手放在方向盘上。
“为什么总有东西丢你车上?你和她玩车震?忘了你正值壮年!”特琪拉的表情变得异常愤怒,由吼变成骂。
“你说够了没有?”易卓看着正前方。
“没有!我就是那种你想搭理就来看看,不想理会就可以随手丢了的便宜太空卡!她就是你的女神!我说半点难听的就不行!你知道我打你手机你也不接!一个耳环掉了就那么急!急得和她从温旧梦?!”特琪拉顾不得话里难听的用词,无法忍受的憋屈终于让她大骂起来。
没等易卓开口,她又继续骂,“是啊!多好啊!是我破坏你们今晚好不容易抽出来的一夜情时间!她高高在上,你没拿镜子照照你在她面前就温顺得像只阿拉斯加幼犬!”
“够了!”易卓用力吼了一声,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
“你不是很守时很遵守承诺的吗!怎么了!遇见她你就魂飞魄散了想来个完美车震!”特琪拉用力的把自己的手机丢到易卓身上。
易卓看了一眼特琪拉,“你就那么想我上你?”抓着特琪拉的手腕,“很想让我上我就和你玩次车震!”
易卓用力的拉特琪拉到自己的跟前,用力的吻着特琪拉的嘴让她无法呼吸,手大力的撕扯着特琪拉紧身低胸连衣裙。随着衣服扯破的声音,特琪拉也吓得叫了起来。全身瞬间就只有内衣裤的特琪拉用力的推开自己身上的易卓,易卓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更加用力的想要扯开特琪拉身上的最后一丝防线,手刚移到特琪拉下方的时候,特琪拉用力的用嘴咬着易卓的嘴唇直到流出血来,血的腥味弥漫在口中的滋味才让易卓停下动作。
“你给我滚!”暖暖的泪从特琪拉的眼睛里涌了出来。
摸了摸嘴角的血迹,易卓拿着一边的外套扔在特琪拉身上,“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陈开,因为你根本不了解。”
“好!以后你不要再和我联系!”特琪拉的嘴角也渗出血来。
看着这景象如同涨满河槽的洪水,突然崩开了堤口。他用力的按了按方向盘上的喇叭,看着特琪拉在不远处打车离开。他头靠在驾驶室的真皮座椅上看着窗外的风景,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回到和文凤住的地方没有看见文凤,明天易越就要出院了,特琪拉知道肯定是去了医院。一个人点着灯,而另一个人却在她楼下看着楼上的灯光许久。
直到房间里的灯不再点亮,易卓才回到自己的家里。静坐在沙发上,他不想去想特琪拉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又或是为什么每次他们要做什么老杜一家都了若指掌。脑海中的想法让他很头疼,他也不是天生的处事不惊而是十几年的磨练让他变得有些冰冷。感觉自己特别冷的时候,他手中的那串金刚菩提就是他最温暖的地方,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有温度,还有生命在燃烧。
要问易卓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找女人甚至连寻欢作乐的女人都没有过,首先因为他根本没有时间理会。其次最大的原因他不想让自己自寻烦恼和让对方感觉到不安。就像那时候的陈开一样无助成为至今自己心中一个根本无法治愈的伤痕。
医院这边的易越在深夜醒来,看见趴在床边的文凤。本来就身体弱小的她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熬更打夜的日子,易越想用手轻轻摸了摸文凤的头,耳边响起了哥哥的声音,“你可千万别爱上她,小妈不会同意的。”想到这里易越又收回了手,却弄醒了睡得不深的文凤。她恍然醒来看见易越醒着,又问他是不是需要别的。
“没有,我只是半夜起来。你知道我是夜猫子半夜睡不着,这么弄起来赶不上我的时差啊!”易越收回的手顺势抓了抓自己的头。
“那你就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休息。”文凤起身给易越一张碟子。“给你的,你不是最喜欢听这个吗?”
“你还记得啊?”易越意外的说着。
“你说的我都记得。”文凤顺口就说了出来,然后又不好意思的起身把易越扶起来。“给你妈妈打了电话了吗?”
“打了。没什么事情,她没有怀疑。估计这些日子忙坏了我哥!”易越又抓了抓脑袋,身子也跟着动。
“是不是哪里痒啊?”文凤又坐回到床边上。
“我的背,我够不着!”易越想用手挠又挠不到样子很狼狈。
“我帮你吧。”文凤二话不说就上前来帮易越抓背,很自然没有任何的别扭。
易越舒坦的享受着这一切,这些有文凤在身边照顾他的日子,有好吃好喝的还有人分文不收的伺候着。想着这些易越就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他真的很享受现在的时刻,很久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可以在她面前这么轻松无话不谈。就算身上的伤再怎么隐隐作痛看见她来了就会开心许多。而这种感觉易越并不想告诉哥哥,也不想告诉文凤。自己知道会比较好一些,这种再自然不过的关系也让他和文凤的心越靠越近。
“过些日子我要接彤彤回来了,估计就没有很多时间照顾你了。”文凤突然在易越背后这么说。
“噢,没事。等我伤好了我照顾你们呗。”话一出口易越就知道收不回来了。
“你啊!还好有你哥哥,不然你就没救了你。一天口无遮拦的。”文凤对他说的话并不在意。
“哈哈!”易越大笑着。
星期一的时候文凤来接易越回家还做了很多好吃的。易越又是满足的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居然自发感慨的说,“有这么老婆就好了,天天下班回来就有饭吃,还有个孩子天天在你跟前跑来跑去。”
“打电话给你哥哥啊,你自言自语个什么劲啊!”文凤在厨房里喊着易越。
“好好!”易越打起了哥哥的手机,“你打特琪拉的试试。”
“她说晚点来。你哥哥的手机打不通吗!”文凤端着菜走了出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易卓拿这一大本子资料走了进来,他很礼貌的和文凤打着招呼。然后走到弟弟身边坐下。
“那么有空?这几天你那几个女客户烦死我了。多吃点药,快点好!”易卓看来确实是累了。
“哥!你这什么话!怎么有哥这么说话的,什么叫我多吃点药!”易越嫌弃的看了哥哥一眼。
“什么时候吃饭?”易卓一直捂着胃很难受的样子,然后自己走到房间里吃了几片胃药。
“等特琪拉来就可以吃饭了。她刚刚说还有十分钟就到了的。”文凤已经把菜全部都做好然后走过来扶着易越坐在饭桌旁边,又帮他点上了烟。
“有你照顾我弟弟我就放心了。唉,我这个弟弟就麻烦你了,让他快点好起来免得我天天熬工作都要吐血了。”易卓吃了药后终于感觉稍微有一些缓解。
“大嫂呢?”易越见状就问。
“不是说了马上就到嘛!”易卓说完就听见门铃响了,文凤随后就出去开门。
“我买了很多酒!庆祝你出院!”特琪拉看见易卓坐在里面,也没有什么怪异的样子就走了进来很自然的开着玩笑。
“终于吃饭了!”易越看着一桌子好吃的突然来了胃口。
“医生说你不能喝酒!”文凤一把夺过易越手中的啤酒,
“你们两人是领了证还是刚拍的结婚照啊?怎么感觉这么好呢?”特琪拉又笑出了声。
看着特琪拉就像那天晚上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易卓也没有做声就在一边吃着饭,吃完了饭就拿着外套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门刚关上易越就问特琪拉,“你们吵架了?”
“没有啊!”特琪拉若无其事的说着。
“你哥哥本来就这样的。有什么奇怪的!”文凤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异样,“管好你自己吧。”
特琪拉边笑边看着门外,转头过来又和文凤干杯。她倒是很想像文凤和易越这样打打闹闹嘻嘻笑笑,易卓从来也没有这样过。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这么一直喝完了六箱子黑啤。等易卓回来的时候,看见三个人似乎都微醉的样子。
易越让哥哥抱文凤到客房去睡,自己一个人一瘸一拐的上了阁楼。易卓又抱起特琪拉到自己的房间,把她放在床上。自己拿起被子铺在地板上,晚上特琪拉起身想吐,他又爬起来扶着她到卫生间。就这么折腾了一个晚上,易卓一个晚上都没有怎么睡,终于在早晨的六点多睡到八点多起身去了公司。
特琪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易卓的房间里,她起身看着整洁的房间,灰色的窗帘。拉开书桌里摆放得很整齐的文件和本子,她在想易卓现在在做什么?在这件大大的卧室里,她发现床头摆着的那张旧照片,三个人的合照。里面的女人笑得十分的灿烂,而两个大男孩阳光般的笑容让她心里久久不能平息。
特琪拉喃喃自语,“你就这么把自己关在自己的空间里,而这空间里也不会有其他人的位置。你不想让人家了解你,而你也从来不想了解别人。”
拿起照片,特琪拉擦了擦一尘不染的镜框架,“如果从前你遇见的是我,那现在你会什么样子?如果现在你遇见我,能不能同你对她那样对我?”
放下照片,她看了看房间里简单的设计这里是她第一次到的地方,“是什么让我想永远呆在你的身边?以前骄傲的我去了哪里?”说完叹着气。
站起来静静的摸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特琪拉落寞的看着每一处几乎没有半点灰层的地方。拉开易卓的衣柜,里面清一色的黑色套装,一件又一件拿出来看看又安静的放回去。抬头看见很多个袋子,她知道这是自己生日的时候她像个新婚不久的少妇一样帮着自己的老公选衣服。看着袋子里的衣物根本就没有动过,她想肯定是易卓看都没有就放进了衣柜里。
看着这些衣服都不是易卓平常会穿的款式,她自己冷笑着。“以前我除了我爸都没有主动说买过衣服给哪个男人,人家还嫌弃把它丢在一边。”
“特琪拉!”文凤敲了门在门外面喊着,“拉菲有点不对劲,你快到楼下,我把它带过来了。”
听闻声响特琪拉马上和文凤一起下了楼,易越趴在沙发上看着特琪拉很神经质的抱起狗快要落下泪来。特琪拉摸着拉菲,然后马上开车到了平时去的宠物医院。
“我要不要打电话给我哥啊?”易越舔了舔嘴角的糕点,拿起手机边按号码边对文凤说。
“你说呢!”文凤轻轻敲了敲易越的头。
在宠物医院的座椅上,特琪拉两手紧握来回徘徊。她着急的等着医生过来,医生把口罩拿下来以后就对她说,“你平时喂多少?”
“我都是固定给它的,少吃多餐。那时候我问您的时候您也是这么说的。”特琪拉哭红了眼睛,好像拉菲明天就不在了一样。
“你也不用那么担心,幼犬比较小,而且阿拉斯加这种犬种本身肠胃很差。我已经帮它检查过了,给它开了一些药,你回去和你老公按时给它服药。平时少带他出去遛弯,七个月的幼犬再带出去。”
“我老公?”特琪拉迷惑的看着医生的脸。
“每次不是你老公送来洗澡的吗?我问他好久没见了你了。他跟我说我老婆很忙,没什么时间,所以只有他带来了。”医生学着易卓的语气。
“他真的这么说。”特琪拉特别惊讶的说着。
“是啊,是啊!大小姐!每次都带他妹妹来一起的。你们这家人还真是有爱心。”医生拍了拍身子白大褂上的狗毛。
“他哪来的妹妹?”特琪拉有些酸涩的说。
“就是那个短头发的,说话软绵绵的美女啊。每次他都和她一起来。你老公说那是他妹妹。”说完医生就给特琪拉拉菲的药。
刚刚抱起拉菲走出宠物医院的门就看见易卓站在她不远处的地方,他黑色的贴身风衣,修身西裤很完美的显现出他男模一样的身材比例。白皙的皮肤下那双深邃的眼眸让走过的女人们无法不回头。修长的手指拨了拨碎发,他的碎发随着风浮动。他就这么一直站在医院门口的树下,一个人抽着烟来回在原地走来走去。
易卓并没有发现特琪拉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这样的场景好像一幅完美的油画。易卓的薄唇轻轻吐出眼圈,不知道去那里修饰了他原来大叔一样的头型,头发的颜色变得灰白。比原来特琪拉见他的时候时尚很多,而他穿的那件黑色风衣就是今天特琪拉生日那天给他买的。他很显然很适合现在的这种装扮。
特琪拉觉得特别奇怪易卓这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让这个男人变得时尚了许多。她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女人的直觉总是很准的,也许他的转变是为了另一个女人。易卓终于抬头看见了宠物医院门口的特琪拉,他朝她这边走了过来顺手丢掉了手中的烟蒂。
特琪拉也没有说什么跟着上了车,上了车抱着熟睡中的拉菲,特琪拉看向驾驶座位上的易卓。从冷峻变得俊美的容颜一下子让特琪拉真的没有反映过来,特琪拉很明显看见了易卓衬衣领子上疑似吻痕的痕迹。她又用力的别开了脑袋不再像是欣赏一件雕琢完美的雕塑。
车上易卓见特琪拉也没有说话,他还是老样子打开了音响。易卓也找到合适的话题开口,欣许是好久没有接触女人的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样打破这个僵局。
“去哪?”特琪拉还是说出声。
“先把拉菲放回你家,让它舒服睡。我们再出去,晚点文凤和易越都会的。”易卓很平静的说着,他时不时看看一边特琪拉的表情。
“去哪?”特琪拉重复着说了一遍。
“陈开过生日,希望我们去。”易卓等着红灯才发现特琪拉没有绑好安全带。
特琪拉明显的别过易卓,“我们?”
帮特琪拉系好了安全带,在擦肩之间易卓闻到了特琪拉很香的洗发水味道。他的脸对着特琪拉的脸,天然粉黛无需雕琢在仿佛之中他似乎看到了陈开当年。其实他不否认初期的好感是因为她身上的味香水很像当年陈开和自己在一起的味道。
特琪拉看着窗外心里又开始非常不爽起来心里想着,“噢,原来是为了她改变的造型。”
“杜斌也在。”易卓淡淡的吐出这么一句。
易越和文凤早就在会所的门口等着大哥到来,看着哥哥的车子驶进停车场易越眼尖看见了车窗一旁的特琪拉。最后四个人走进了很多年轻人的包厢中,陈开的脸蛋绯红的走向他们。她也不顾及的快步上前楼着易卓的手臂很亲热的对起话来。
杜斌在他们坐下后没过一会就走了进来,他也毫不客气的揽着特琪拉的细腰暧昧的说着话。杜斌看了看一边的易卓,他似乎对他们的游戏不太感兴趣。易卓注意到了特琪拉的笑声,百灵鸟儿动人的声音。看着她和杜斌毫不分你我的样子,易卓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他旁边的陈开和他摇起了骰子,他应付一般的和周围的人们喝酒。
“杜斌,我们六个人来玩?”陈开妩媚的说着。
“来呗!”杜斌撸起了袖子。
六个人到了另一个桌子旁若无人的玩起了游戏。当然分配是陈开和易卓,杜斌和特琪拉,易越和文凤。特琪拉在别人的面前总是可以把自己掩饰得很好,这点杜斌比较欣赏,她没有其他女子那么情绪话。至少她不像陈开那样无论人前人后心里想的总是可以让人一眼看出究竟来。
陈开输了很多盘也不让易卓帮他喝,易卓看着陈开,烟差点没有烧着手,他轻轻拍打着陈开的背部希望这样她可以好受一些。这一切被旁边的特琪拉尽收眼底,看着易卓的眼神她又有种挥之不去的悲哀。杜斌放在她肩膀的手一直没有撒开,他时不时在特琪拉耳边低声细语。易越看着杜斌的动作突然有种想反胃的感觉,全身的伤刚刚好的易越真想揍飞此时这个男人。
“终于到我们喝了,开开!”杜斌兴致看来相当的高。
“她的酒也轮不到你喝吧?”易越有意的提醒,文凤则是在桌子下面踢了踢他的腿。
易卓笑了,换了一身装束的他确实十分的抢眼和迷人。漂染的银灰色发髻更加清晰的描绘出他的轮廓。他只是笑却没有去拿特琪拉面前的杯子,正在这时服务生拿着一大扎壶热水却不小心跌落,滚烫的水洒了出来。易卓马上起身拉起特琪拉搂在自己怀里,声音严肃,“怎么不小心一点。”
易卓只顾着身边的特琪拉手上被热水烫出了泡来,他说完继续坐回原位。让果服务生给的冰块敷了起来,没有注意到一旁陈开诧异的表情。易越似笑非笑的看着哥哥一本正经的就当自己只是本能反应。
杜斌笑得很隐晦并没有被谁发现。六个人接着玩了起来,孰不知后来的插曲正在不断的发生。而杜斌总是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两旁的一男一女,最后他打破沉默继续招呼大家喝酒。
陈开阿姨的儿子九岁也来到了包厢里,他的手里握着一般大的玉米蛇,妈妈哄着他让他去点歌,玉米蛇就一溜烟的自己乱窜。这边玩的正欢的六人都没有发现,直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特琪拉的肩膀上。
特琪拉特别怕这种爬行动物,何况是在这种场所里出现。她月容失色的大叫起来,吓得差点哭了起来。“易卓!易卓!啊!易卓!”她先是用力的跳起来,然后直接略过身边的杜斌直奔一边的易卓,她怕得泪都流了下来用力的抱紧,整个人贴在易卓的身上。玉米蛇被易卓拿下来,她也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我觉得你们最好休战一下,你特琪拉脸都绿了。”文凤向易越使了使眼色,意思是想让易卓和特琪拉单独呆会。
易越连忙起身把哥哥推到小雅间里,易卓是被弟弟硬生生的推进去的。易越把门关上,然后意思是让文凤和陈开他们一起玩,免得某些人又来扫了哥哥的性质。
外面的音乐瞬间被完全隔音,这个虽说是商务隔间但是里面样样齐全。红酒,洋酒,啤酒还有冰箱,高档的雪茄整齐的排列在玻璃柜子里。易卓看着怀里依旧惊魂未定的佳人,他才拍拍她的脑袋,“抱够了没有?”因为易卓的胸口实在是被特琪拉锁得有点接不上气。
特琪拉有点发黑的眼圈狼狈的抬起头来,她快速的拉开和易卓的距离。用抽屉上的纸巾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自己还装着擦擦头发,整理整理衣服。抬头她却看见易卓带有魔力的黑色眼眸,易卓一动不动的看着特琪拉躲闪的眼神,她以为他会问她是不是还在生气,结果答案却让她拉下三根黑线。
“要不要喝开水?”易卓已经起身站起来倒水。
“不用。”特琪拉还是没有想要正视易卓,她怕她再看他就会掉入他迷离的眼神中。
“你和杜斌发展的还顺利吧?”易卓说出口的话又是让特琪拉想晕倒。
“发展?我们怎么开始的你说说?”特琪拉满脸的不悦,他到底是想说什么?
“没事,就是问问。”易卓起身站起来。
“看来你真的和我无话可说。”
特琪拉看着易卓关上门后离开,他外型是变了可是人还是那样。明明可以变得温暖的话瞬间可以在他空中冻结成冰,最好笑的是那么久没有见他居然是问自己和另一个男人过得是否快活。收起刚才痴恋他外表的嘴脸,她对他的厌倦又多了一层。
易越在家的沙发上等子哥哥削好的苹果,咬了一口摸了摸鼻子他还是讲出了那早就准备好了的台词。
“哥,你就承认你喜欢她呗。”易越把毯子盖在自己的身上,然后躺在沙发上看着哥哥的样子。
“没有。”易卓喝了一口红酒,他没准备给弟弟什么爆料。
“哥,这么大了我就没见过你变过造型。这感觉很适合你,帅到掉渣!”易越立起大拇指,接着他又嬉皮笑脸起来,“不喜欢你为什么穿着她送给你的衣服,按照她喜欢的款式走?”
“你怎么知道她哪种款式?”易卓双脚搭在面前的茶几上。
“那接下来我问你答即可?”易越当然知道哥哥的脾气,他这种谈话方式比较容易扒开哥哥的嘴。
“问吧。”易卓捋了捋碎发,看来他还没有习惯这种造型。
“你这种造型从我初中开始就一直这样,你穿成这样你讨好谁?”易越眉间带有桃花,还吹起了口哨。
“开开说这样不错,今天拿书给她,她说这样就减了。”易卓也扯了块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
“算了吧,你少拿前任来当借口。上次我拿了本杂志回来看,刚好文凤和特琪拉都在,特琪拉说上面的男人很有型,杂志还在这里!你自己翻翻看!”易越把沙发上一直放着的一本杂志丢在哥哥身上。
“你那么有想象力怎么不去演科幻片?”易卓不想理会弟弟,他把杂志丢到一边。
“你从来不穿这种款的风衣,也不爱穿这个牌子的衣服。说不适合你上班穿,本来这牌子的衣服就是商务休闲风的,每次出国我都给你买那么多,也没见你穿一件。你怎么说?”易越伸手指着易卓。
“既然买了就穿这也要和你报告?”易卓居然总是反问句回答弟弟的说话。
“啧啧啧,看看你的样子也不怕明早起来刷牙被水呛着!明明就是和特琪拉吵架,然后想哄人家欢心就造型也变了,连十几年的穿衣风格都变了。你不是包了她那么久了,就没一点感情?”易越开始色眯眯的在脑海中幻想着什么。
“我又没和她上床,再说了男女在一起非要上床?”易卓十指相扣放在胸前。
“我说哥,你开国际玩笑吧?你和陈开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两个人一张被!你当玩家家酒啊?!”易越就是想刺激刺激易卓。
“那你呢?你和文凤呢?”易卓还是反问直接把包袱丢给了易越。
“怎么扯到我了?”易越白了一眼哥哥,“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两兄弟就这么来回反问对方,很明显易越根本不是易卓的对手。不仅连哥哥的话没有套出来,险些把自己的小命脉赔进去。易越其实不问也知道,哥哥只是不愿意再次恋爱罢了,他对特琪拉是特别的比以前陈开还要来得体贴。只是现在的易卓无论做什么都要有个原因,他也许就是自己找不到一个喜欢上了特琪拉的理由。
易越其实和易卓一看就是两兄弟,因为两兄弟都长得十分像父亲。虽然他们不是一个妈生的,性格也不同,但是易越很了解哥哥的脾气和个性。如果不是哥哥看上的女人他不会如此紧张,易卓对爱情非常慢热,即使是当初追求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