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哪位?”易卓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你好,易卓。”杜贺平有一张老实又很和善的脸,说话的时候也让觉得这人很是亲切。
“噢,我说哪位呢,原来是老杜总。您好,好久不见。这么快就回国了吗?”
易卓很和气的迎合着。
“怎么?小卓你不太欢迎啊?”杜贺平在电话这头笑着说。
“怎么会呢,还想约您吃饭可是你老不在上海。”易卓说完又听见了对方的笑声。
“那块地真的愿意让我们百分之五十?”
“骗您就没必要了吧,怎么能让您老人家操心起来?”易卓一边说一边假笑。
“那好啊,有空来我家吃饭,我让陈开给你们几兄弟做饭。”
挂上了电话易卓看了看办公室里不见易越的踪影才发现他又在门口挑逗自己的秘书了,实在看不过眼的易卓叫易越进办公室。
“我说你能不能不骚扰我秘书?”易卓说完把一块芯片交给易越。
“这是什么?”易越刚想开哥哥玩笑又收回了笑脸。
“这里面的东西我很早就发现有人拷贝过。这个人有可能是除了我们两人以外的任何人。”易卓转头看着弟弟傻傻无知的脸,“里面东西是我的文件记录,上次任可不是因为文凤的事情报复你。”
“杜斌是他上家吧。”看着哥哥的表情有些凝重他知道易卓的心里想着什么。
“第一次我放在特琪拉的电脑后来她交给我的时候也有痕迹。第二次是在我们几个人在家吃饭的时候。第三次是最近。你的最好也拿给老宋看看。”易卓警示着弟弟身边的人,“你和我身边估计也有鬼,你自己仔细些。”
“怪不得我们做什么要投资哪里都有人来找麻烦,我们做的是正经生意怕什么呢?”易越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一个人想要弄死你的时候,你那所谓的正经就会变得肮脏。我们两家结怨太深了,仅凭我一个人没办法注意那么多。易越,我希望你以后可以帮我分担一些,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如何应对?”易卓意味深长的说着。
“少来!没有那一天!”易越挥手不想再听。
“我总要死的。”易卓看着弟弟玩世不恭的模样实在是提不起什么精神。
“从小到大都是你在前面挡着,我习惯了。哥,你今天怎么那么罗里吧嗦的!我注意就是了!”易越不顾易卓担忧的眼神,“我出去做我的事情了。”
易卓担心弟弟,不是担心他的办事能力,他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人,不会愚笨到哪里去。只是弟弟还太年轻而且没有经历过波折,从小就在易卓羽翼下活着的易越哪里会知道吃不上饭的滋味,被人出卖时的绝望。
易越今天牙龈就痛了起来,然后就找平时他和哥哥的私人医生看诊。无论哪里病痛他们都会找何医生,他郁闷的说着自己难过,从小看他们长大的何医生如父亲一般。
“最近你哥哥还好吧?”何医生和蔼的笑着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怎么这么问?”易越摸着脸牙实在是痛,痛到扭曲了他那张好看的脸。
“那很久没见了,就随便问问。你也该是时候找个固定女友谈场恋爱生个孩子了。老大不小了,你以为你还是那个等哥哥下班回家给你做饭的小青年啊?”何医生慈眉善目的看着易越。
“谢谢了。”易越谢过何医生并且把哥哥交代送的礼物放在桌子上就告了别。
回到家他又像个孩子大叫哥哥,“人呢?”他把车钥匙丢在车上,然后走到哥哥的房间,明明今天是约好了一起吃饭的,“人去哪了?”他走进房间看见床上有一些文件,“这什么啊?”拿来随便看了看,易越的神色变得慌乱起来。
易越看的这份报告是几张医院的检查结果报告,他觉得这种东西出现在哥哥的床上很奇怪。看到结果那几个字,易越差点没跌倒在地板上。
坐在地板上易越回忆前几天哥哥说的话,什么我有天不在了你怎么办?什么我总要死的。想着想着他觉得大事不妙,他赶忙哆嗦的打起了哥哥的电话。谁知道听到楼下有人开门,他马上把床上的单子摆到原来的地方。他快步下楼然后看见哥哥又是拿了很多文件回家,还带了很多易越爱吃的大闸蟹。
“哥。”易越轻唤一声。
“你发骚啦?没看见我拿那么多东西?”易卓奇怪的看着弟弟呆萌的表情。
易越这才缓过神来去帮易卓拿手上的东西,“哥。”他又是轻轻叫了一声。
“你没病吧?不打电话给你的好姐妹啦?”易卓的意思是说打电话叫文凤。
“几分钟就到了。”易越表情有些难以琢磨。
“哦,那你还不屁颠屁颠的出去买酒?钱在我包里你自己拿。”说完易卓就把文件放在大厅的茶几上,然后自己把买回来的东西放到厨房。
“哥。”易越从易卓进门后就这么一直叫着他,“哥。”
“有屁快放,你是不是又想问我拿钱买车了?”易卓很熟练的把大闸蟹处理了。
“哥,你为什么要做这个?”易越其实问这个问题是因为哥很少会做这个,只有每次他生日的时候哥哥都会给他做这个,因为他真的喜欢吃。每次都缠着易卓给他做这道菜,哥哥煮的料子很美味。
“今天客户送的,不吃不是浪费了,平时我也没空买反正你也爱吃,我也很久没做了。”易卓一心放在菜品上没空搭理一边傻傻看着他的弟弟。
“怎么没听你说过?”易越皱着眉。
“临时来的,不是帮了他一个小忙嘛,就送了这个。”易卓一个劲的沉浸在给弟弟做好吃的情绪上。
“哥,你,你。”易越停留很久,“你还好吗?”
这回易卓终于抬起了头,“你吃错药了?还是被上次任可打傻了?”
刚想说什么,文凤就到了。把文凤领进门,易越有点开始抑郁起来,眉头一直皱着。他也是简单的和文凤说了几句话,搞得文凤也莫名其妙。文凤就跑到厨房给易卓当帮手没顾得上独自犯傻的易越。
“这么好的男人去哪找呢?”文凤打趣着。
“噢?你到说说我哪里好了?”易卓切着菜问着一边的文凤。
其实这句话是文凤经常问特琪拉易卓哪里好,这回轮到主人公自己问,文凤突然捂着嘴巴笑了起来,这让一边的易卓有些好奇。
“人长得又好看,对人也好,又会做菜,又专一,然后还会赚钱!”文凤用手指数着易卓的优点。
“那么好你怎么没看上我呢?”易卓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我哪有那么好的福气啊!”文凤笑着撇了撇嘴。
“这里还有一些你拿回去当明天的早餐吧。”易卓还特意去买了饭盒把多余出来的装得很仔细。
“你想拿去给你的特琪拉你自己拿啊!为什么找我啊!是吧?易越!”文凤蹦蹦跳跳的跑出去,原本以为会跟自己一唱一和的,谁知道易越根本没有听见。
“什么?”易越看了看文凤显得很茫然。
“他今天怕是遇见葫芦娃了,没来得急开外挂,所以有点白痴。”易卓在厨房里说着。
易越看着这简单的几道菜摆在桌子上,虽然说不上丰盛,可是全是哥哥以前做给自己吃的,也是易越最爱吃的几道菜。易卓其实会做很多好吃的,但是因为弟弟爱吃,所以他基本都是这样做。而且易越自己也百吃不厌,只是哥哥后来工作忙了就很少自己下厨了。
“吃啊,你老看我干什么?”易卓夹了一块东郭肉给弟弟。
文凤咬着筷头,“喂!你怎么了啊!酒也不打开!”说完自己帮易卓倒上了酒。
“哥。”他声音小得旁边调笑的两个人根本没有听见。
“我就说嘛今天特琪拉没口福!”文凤满足的吃着菜。
“她去哪了?”易卓随口问着。
“不知道,好像还有两场活要接。”文凤又夹了块肉给易越。
“不来也好,你让她注意点就行了。”易卓也想着不来也好,免得又是那种冷冷的场面。
“我怎么觉着你都不太关心你女朋友的?话说你们在一起都快六个月了,每次听你说起来就像是关心妹妹,我都觉得别捏?是不是啊易越?易越!”文凤发现今天易越怪怪的。
“哥,你说你以后不在我身边了是什么意思?”易越没有接文凤的话而是直接问了易卓这个问题。
“神经,我是担心你。人谁不会死,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罢了。”易卓给文凤夹了蔬菜。
“易越,你今天怎么了?”文凤反倒有些担心。
“吃饭,别理他,他除了没酒喝会难过而已。”易卓朝着文凤笑着。
易越却一点一点的吃着看着易卓的脸仿佛从来就没有见过一样,吃着海瓜子他突然眼睛越来越红。
“易越?怎么了?”文凤发现易越居然想要哭的样子。
“哥,你以后不要说这种话,我不乐意听!”易越大声说完就丢下了筷子走到了门外站在院子里。
“这小子,你是不是想买车?又做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易卓看着易越走了出去就没有理会,叫住文凤,“拿两件外套,外面冷。”
“怎么了?易越?”文凤看着易越的样子自己也开心不起来。
易越的泪流了出来,这是文凤第一次看见平时嬉皮笑脸的男人瞬间变成一个小可怜。她默默的拿着易卓的外套给易越披上,见易越没有出声,她试图让易越坐下来。
“易越?”文凤不知道如何是好。
易越别过脸去泪滴在他的大腿上留下痕迹,他几乎崩溃的整个人颓废着低声哭泣。两只手来回搓这自己的脸,还是控制不住哭出声音,他不想在文凤面前显得那么狼狈。可是情绪实在是无法控制,鼻子的酸涩导致他根本没有办法说清楚话。
“我哥。”他哭得像个孩子。
“易卓怎么了?”文凤拿出纸巾给易越。
“对不起,我实在没办法说话。”易越就差没有嚎啕大哭起来,他强忍着心中快要被撕裂的感觉。“我哥他得了重病。”
“病?什么病?”文凤没有想去强制性的让这时的易越说话。
“胃癌。”易越两只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只是两只手紧紧的握住。
“胃癌!”文凤两眼睁得很大,过了好一会她才拍着易越的肩膀,“你怎么知道的?你哥哥自己说的么?”
“今天我在他房里发现的,那结果说他只有两个星期了,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易越用力的打着自己的腿,他只是悔恨为什么自己那么失败,连自己的亲人得了这么严重的病都不知道。
“会没事的。”文凤眼前也是酸楚的,她的手来回在易越的背上拍着。
“那天哥哥跟我说什么我以后不在了你怎么办,我就觉得很奇怪。”易越一只手抹去又快要滴落的眼泪。“今天他又煮了我喜欢吃的菜,那是我过生日他才做的菜。想想今天去医院看病,我们的私人医生也是问我最近哥哥还好吗,我还傻呼呼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文凤起身站在易越面前,易越的头靠在文凤的身上,用尽浑身的力气抱着文凤的腰子。窗外的一切被易卓看见,他转身收拾好桌子上的碗筷,然后才上楼。
“你怎么这么晚?”
“文凤?”特琪拉见一个人在大厅里抽着烟,然后她快速的打开客厅的灯。“你演鬼片啊!吓死我了!”
“没什么,就是起来抽烟的时候你刚好回来而已。”文凤熄灭手中的烟。
“怎么了?那王八蛋又来找你了?”特琪拉坐到文凤的身边,因为每次任可来找文凤,文凤就会在三更半夜里起来抽闷烟。
“没有。”文凤看了看特琪拉,“最近你怎么都没有去找易卓?”
“算了吧,我和他就是那种若有若无的关系。也许他觉得以后也好安心的说拜拜。”特琪拉抽起烟来,“累死我了!这帮人真难应付!”
“你喜欢易卓吗?”文凤笑着说,这个笑容似乎是硬生生的挤出来的。
“他?鬼才会爱上那样的人。跟他在一起我总以为自己是象牙塔的公主,可是过了一秒我又变成随便的便利贴。”特琪拉想起就来气。
“喜欢就和他在一起吧。”文凤眼里的意思让特琪拉看不懂。
关上门后的特琪拉深深吸了一口气,其实她很想打电话给易卓。可是拨了他的电话又挂断,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她不知道这样的想法要维持多久,他们很久没见了。可是每天她还是会去那个易卓给他她钥匙的房子里,去那弄下卫生。想看看这个男人会不会也想着这里也许会有人出现,可是每一次都没有。
虽然那天易卓是穿上了风衣,穿上了她给他买的衣服。可是这又能代表什么?特琪拉没觉得自己有多单纯,多漂亮,在上海有她相貌的人多的是。易卓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只有对陈开是特别的。
每天晚上不停的接着手头上的活,只要身高像是易卓的她都会回头多看几眼。只要是头型和发色有像易卓的她都会在空闲的时候在他们身边徘徊一下。她想他痴迷的是因为他像从前的一个男人,一个让她变得自信和成熟的男人。可是那个男人她很久没见,根本已经失去联络那么久的时间她怎么又会在易卓身上找到那个男人的影子。
她记得以前那个男人对待她真的像是亲人,可是亲人也有犯浑的时候。他是个表里不一的男人。可易卓却让她看不懂,完全像是一本读不懂的书。她想要了解他的时候,他躲得远远的,在她想要丢下的时候他却给她暖暖的感觉。
路过他公司的门口,她也会抬头看看,等等,只是想见见他就可以。每次陌生的电话打进来特琪拉都特别想听见对面的那个人是易卓。她从来没有在易卓面前隐藏过任何的感情,易卓也不是小男生他怎么会不知道,就是对她若近若离。
想着想着,特琪拉睡了过去。清晨又是被一个梦惊醒,她准备出去的时候刚打开门就看见易卓的车子开了过去。车的尾灯从未为她留过,以前他对她说过的话就好像是在看她的笑话。
今天易卓和易越回家吃饭,易越也闷闷不乐。可是在家人的面前易越只有强颜欢笑,易卓也没有觉得弟弟古怪因为以前易越和某人分手的时候就是这种状态。
找了借口然后两人就道了别,根本就没有给兰宁唠叨的机会。
“这两天我休息,你到公司把这些单子搞定吧。新上手的客户跟紧一些。”易卓把资料放在弟弟大腿上。
“嗯。”易越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
“哥,你这两天休息是吧?”易越缓缓的说,“我帮你约了特琪拉在红姐那家餐厅。”
“你自己的事情都没搞定又来管我闲事。”
“去不去你自己看着办,我去喝酒了。我在这下车。”易越说完拿着文件就下了车。
看了看易越下车后发的地址和时间,他摇头苦笑。他都不知道什么回事,不过他还是开车到了那个地方。隔着玻璃他看见了很久没见的特琪拉正在里面认真的看着书,弟弟居然约在书吧里和她见面。不知道易越拿的什么借口骗这位大小姐出来。
看见易卓坐了下来,一身米白色的休闲外套。特琪拉显然被吓到了,差点没将口中的饮料喷出来。
“我也不知道就来了。他怎么说的?”易卓把车钥匙和手机放在桌子上。
“易越说他有几个朋友要举行宴会让我出来和他们打个招呼。”特琪拉把饮料让在桌子上。
“几个男人谈事怎么会在书吧?你也真是。”易卓笑了。
特琪拉见易卓这两次碰面他都在笑,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他不是那种故意的勾搭暧昧的笑,而是淡淡的笑。
“你什么意思?”特琪拉心里想的和说出口的话完全就是口是心非。
“最近很忙吗?”易卓又是那种笑,那笑在特琪拉眼里就像是勾引她想入非非。
“忙又如何?”特琪拉反问,她真的很想见他只是她不知道怎么开口。见到了又犯贱一般的说些破坏气氛的话。
“找到新的金主了?”易卓托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那种如此意味深长的仔细观察。
“找到又如何?”特琪拉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她看见他右手多了一块手表,很简单的那种款,因为易卓不工作的时候很少戴手表。
“你怎么除了疑问号还是疑问号。这么久没见不想和我说点别的吗?”易卓上半身靠着书吧里柔软的沙发。
“我的话本来就不多。”特琪拉又看见他脖子上带着一条菩提子,是新的手串因为没有盘玩过的迹象。
“我记得你之前话很多的。”易卓眯着眼睛看上去好像是很困的样子。
“你也说是之前了。每个月你打我账上的钱都很准时,谢谢。”特琪拉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话。
“谢谢?”易卓突然睁开眼睛,“不用谢,你自己开心就好。”说完他居然买单转身就走了。
特琪拉简直被他给雷二了,这个男人像只幽灵一样出现在她面前,又像只幽灵一样飘走了。他就是这种人,特琪拉坐在原地很久都没有缓过神来。她拿着包走了出去,走在公园的边上她还嘴里说着话。
“什么东西,还不用谢,还你开心就好?”特琪拉装着易卓的样子特别的像。“以后看见你我也当作不认识!神经病!”
“骂谁呢?”易卓站在特琪拉的身后,轻轻的说了一句。
又吓得特琪拉差点没拿手提包打他,“你一路唠叨个没完没了,你说谁神经病?”易卓歪着脑袋看着没有回头的特琪拉。
“你!怎么了!”特琪拉终于停下了脚步,“说你这个灰毛!”
“哪想出的词?”易卓嘴角上扬,这回的笑是暧昧的。“最近跟了谁?这么潇洒还有限量版的包包?”此刻的易卓真的没有感觉到,他话变得多了。
“我又不是你老婆你管得着么?”特琪拉又继续走,最后被易卓拉住。
“我脚都走疼了,你穿那么高的鞋子不怕残废?”他说完便拉着特琪拉坐下,可是特琪拉就是不听,“好吧,没办法了。”易卓两手一摊把特琪拉抗起来用自己的外套遮挡住特琪拉的裙子。
把特琪拉一把丢进车里,易卓又仔细看她,“还生气?”
“哟,我这生哪门子气!我怎么敢生你的气!”特琪拉差点没往他脸上吐唾沫。
易卓大笑,“这才是真的你,装什么深沉。”
“谁!你说谁!”特琪拉其实很开心今天见到了易卓,其实她早就已经消气。
“还是你叫干爹好听。”易卓捏了捏特琪拉的粉脸蛋。
“神经!”特琪拉打开易卓放在她脸上的手。
易卓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单独和她在一起就想笑。
“帮别人过生日还专门去做造型,你还真给脸!”特琪拉别过身子不想看他。
“我是想让你开心才想着去做个造型。”易卓坦言却看不见特琪拉的表情。
“我?”特琪拉转身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嗯。”易卓点了点头,“我喜欢看你笑。因为看见你笑我就想笑。”
“搞了半天你说我可笑?”特琪拉又指着自己激动的说着,又逗乐了对面的易卓。
“我说了你开心就好,因为看见你喜欢杂志上男模的造型我按照那个叫发型减的,颜色是她自己帮我加上去。穿着你送的风衣在你面前,没想到你和别的男人眉开眼笑也没对我笑一笑。”易卓说话的语气还是老腔调,根本让人分不清他到底说话的时候是个什么情绪。
“我真是受宠若惊啊,易总!”特琪拉打了打易卓的肩膀。
“天天在我公司楼下等我下班回家呢?还是天天你接活的时候看见我的幻影呢?”易卓挨着特琪拉说着,很近那种。
这个易卓怎么会知道,特琪拉很奇怪的想。“你以为你是战神啊!还幻想你?”
“我是不是战神你不知道,我又没怎么你。”易卓摸了摸特琪拉的嘴唇,明显的他觉得她的唇如此动人。
“来啊!”特琪拉一副任其宰割的生冷模样,易卓乐了很久。
“看来你真的喜欢车震,我的干女儿。晚上到钥匙屋睡?我搂着你睡?”易卓打探着特琪拉的意向,见她没说话就是默认了。于是结束了这场极其暧昧的谈话。
易卓开车到他们口中所谓的钥匙屋,等特琪拉洗完澡出来,易卓搂着她在床上躺着。特琪拉没有说话她的脚尖碰到易卓的脚尖,易卓这才反映过来原来怀中的女人并没有睡着。
“你手脚怎么都冰凉的?”易卓摸了摸特琪拉的的手。
“冬天我就是这样的,一直都这样。”特琪拉嘟着嘴巴可爱的说着。
“想问什么就说,你那是什么表情。”易卓抱着她的手早就麻了完全失去了知觉,可是他也没有收回的意思。
“还爱着陈开吗?”特琪拉慵懒得像只猫咪,脸上由于空调温度的原因很是绯红。
“那么久的感情了你说呢?”易卓换了个躺着的姿势好看见特琪拉脸上的表情。
“啧啧啧。”
“怎么了?这样有嘘声?对着自己的喜欢了那么久的男人你不怀念?”易卓一只手拿起书来没有再看特琪拉。
“我根本就没有喜欢过哪个男人。”特琪拉斜着眼睛看着易卓。
“原来你是仙姑啊?不食人间烟火。”易卓说是这么说,但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很认真的阅读手上的书籍。
“你不相信也没有办法。一起和我关系很好的男人就只有那么一个,而且他结婚了也有家事,怎么能算是我的男人。只是一个很关照我的前辈。”特琪拉头靠在易卓的胸前,她很喜欢现在自己和易卓身上有一样的沐浴露的味道。
“你又勾引人家老公啊?”易卓打着哈欠说着。
“什么又勾引,我以前有勾引过?那个男人是在我回国的时候在宴会上认识的男人。他对我很好,就像一个长辈。反正我和他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清清白白的。而且我对他的好感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是尊敬而已。”特琪拉一板一眼的说着生怕漏了哪个字。
“男女之间哪来的什么纯友谊?”易卓关上了书,很困的说着。
“我和你之间是什么呢?”特琪拉小小声的吐出这几个字。
“呃……”这个问题如果真让易卓认真的回答,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们现在不是挺开心的,为什么一定要下个定义?”
“那就是没得谈咯?”特琪拉失望的眼神被隐藏得很好。
“我和你之间并不纯洁啊!你想是什么就是什么。”易卓并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特琪拉其实并没有发现,易卓除了换了身行头他的心也在起着不小的变化。这点易卓自己都没有察觉。当初他和陈开在一起的时候虽说比这平淡如水的感觉来得强烈许多,但是易卓不会为任何人而改变,哪怕是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