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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迷路羔羊

“你什么时候下班啊?”电话里特琪拉心情很好的说着。

“差不多了,要去接你?”易卓拿着手机又看了看表。

“嗯,来广场接我吧。”特琪拉简单的说了两句就挂上了电话,她在开心的购物中。

易卓让秘书把易越找来,过了二十分钟才看见易越进办公室。一进来他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喝了口秘书给的咖啡,“找我什么事?”

“今天小妈生日,你给我打扮干净点。”易卓看着弟弟吊儿郎当的模样就厌烦起来。

“我很肮脏?我哪邋遢了?要换什么衣服?”易越假装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今天很多人会来。你穿成这样?”易卓从旋转椅子上起身站在弟弟面前,“女人呢?”

“隔壁的御姐!你满意了吧?你不是让我好生伺候,我能不待见?”易越嘴巴一会儿鼓,一会儿瘪,有节奏地吹着气。

“你就这个最在行,公司的女客户全部你收了无论老的少的小的!”易卓开始用手指数起来。

“够了啊!”易越站了起来。

“我等会先到家把你收拾烂摊子,你到广场那里去接特琪拉到家里。”易卓一边说一边收拾桌子上的文件。

“我去接大嫂啊?你有点诚意没有啊?演戏也要全套啊!”易越大声的抗议起来。

“那你先回家!”易卓把公文包拿起来准备走出去。

“不用了谢谢!”易越头也不回,立刻转身离开办公室。

易越开着车在门口等了很久,直到特琪拉在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他转身惊奇的打量着面前这个女人的着装。粉色的羊绒短袖,米白色俏丽短裙,配上一双红色高跟鞋,着装也是清新自然,好一张天生魅惑的脸。看得易越眼珠子差点没有掉下来。

“我的天!你这个打扮我估计我哥那是相当满意。你也挺用心啊,从头到脚全部换新颜,”易越一边开车一边说。

“那我的工作是这样的,我不能穿得这么名媛去赴约吧?”特琪拉拿出镜子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对了,小凤呢?”

“我不是先来接未来大嫂再去接她嘛!办事总有个排序嘛!”易越不自觉的笑了笑。

“你哥喜欢这种打扮?”特琪拉转过身来开始向易越打听起来。

“是啊!他是喜欢这种款的。以前他有个女人就是你这种打扮的,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就连说话都是细声细语。对我们家里面的人也特别好,可惜啊!”易越故意只说一半想看看接下来特琪拉的反映。

“可惜什么呢?”特琪拉反问。

“可惜人家结婚了,新郎不是我哥呗。”易越摸了摸自己后脑勺的头发,哼起了小调。

“说说啊!”特琪拉凑进了一些,“反正现在堵车,你不如说说看。”

“哟!大嫂!你好像对前任的事情特别感兴趣嘛!那你先说说你的,我听听啊!”易越挑眉看着坐在副驾驶坐上的女人,停下了车等红灯。

“你说杜斌啊?”特琪拉一语正中红心。

“你和杜斌也有那么一段?”易越笑得甜,靠在驾驶座位上。

“以前他追过我咯,但是没在一起过。那时候还很小嘛,和你一样大的时候。后来他回国就打电话给我咯,现在也会时不时见面。”特琪拉很自然的说着她和杜斌君子之交的界限。

“噢!这样。”易越发动车子的引擎,一边开车一边说,“哥哥他被圈里人说是同性恋。其实哥一直都没有忘记过那个女人吧,我想。她和你完全不是一路人。”

“噢!她是女神,我是女**丝。”特琪拉脸上的落寞一览无遗,谁见都知道这小妮子现在心里酸着呢。

“那也不是这么说,你这么漂亮!她不是属于那种特别漂亮的女人,但是她气质很好。当时我们以为要结婚了,可是就是没着落。”说完易越摇着头吃了片口香糖。

“你们家不是挺好的嘛!你们两兄弟不是事业都不错啊!”特琪拉随手拿了瓶车上放着的饮料,打开喝了一口。

“你对我们挺了解啊?!”易越扬起了嘴角,“那个女人家里很一般,她的工作也很一般。可是她真的对待人都出自于真心,后来她嫁给了杜斌的老爸!”

“啊!什么?!”特琪拉尖叫起来。

“大嫂!我在开车!你要不要那么激动!”易越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国际笑话!”特琪拉嘴角的饮料都没有顾得上抹去。

“圈里面的人都知道,你不知道?”易越其实不觉着特琪拉不知道这个事情,她经常出入贵人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我才回来三年我怎么知道?”特琪拉立马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打电话给你姐妹吧,快到了!”易越舔了舔嘴唇笑得迷人。

文凤很早的就在家的门口等着,看见易越的车开到家门口。她上车坐在后面,易越从车上的反光镜中看见她委婉动人的样子,“今天也是特别打扮?”

“不好看?”文凤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

“那比起你的闺蜜没有让我吓到而已。”易越说完马上开车离开。

易卓回到家里,从走进家里面的那一刻就没有好受过,兰宁趁宾客们还没到的时间里不停的在易卓面前走来走去。

“女朋友呢?你的女朋友呢?!”兰宁指着易卓的鼻子说着。

“易越去接了。”易卓像个孩子很乖的拿着本书看着面前穿着一身晚礼服的女人唠叨得没完没了。

“你如果这次再不给我带回来人!我和你没完!”兰宁扭起了易卓的耳朵,“你给我起来,听见我说话没有,我一个当长辈的说话你还在看书!”

“哎哟!”易卓在兰宁面前只能算是个小角色,他连忙喊出声。

“哎哟什么哎哟!你们两个偷偷摸摸跑出去住的事情我还没和你们算账呢!”兰宁更加用力的拧着易卓的耳朵。

易卓被弄得跟着兰宁打圈圈,“小妈!你小心别人看见!这样你慈母的形象就没啦!人家会说你孽待儿子的!小妈!小妈!”

“哟!我从进了这个门我就被上上下下的人指指点点惯了的,我还怕这些!这么多年了!要不是你这个大儿子对我好!我早就抛夫弃子了!”兰宁终于放开了易卓的耳朵,双手放在胸前。

“知道我对您好就可以了!易越还小,不懂事。”易卓一直摸着红得发烫的耳朵。

“他是不是这次又要带小妖精回来了?”兰宁拎起易卓的另一只耳朵。

“小妈!”易卓还没有反映过来,“不是!您放手!”

“没说谎?”兰宁这才没下狠手。

“好痛!”易卓连忙搓耳朵,“包你满意!”

“有你以前……”兰宁一说口发现说错了话,“他的我可以不管!你弟那性格不能继承你爸的事业!你个大儿子你就长点心吧!你的必须要样样合适,要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你知道不知道!听见没有!”说完就走了出去。

“哎呀!会的!会满意的!唉!您去忙您的吧!”易卓马上推着兰宁出了房间。

“哈哈!”易越幸灾乐祸的大笑,着看着哥哥问道,“不会是?”

“笑什么笑!她们人呢?”易卓走下楼梯,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

“大嫂在下面和我妈喝茶呢?开心着呢!没听见下面的欢笑声?”易越也跟在后面下了楼。

“易卓!来来来!你这个女朋友真不错!”兰宁笑眯眯的说着。

两个大男人站在兰宁的后面,看着她拉起文凤的手,“很不错呢!我很喜欢!”

“妈!”易越马上拉开文凤,“你搞搞清楚!”

“我是易卓的女朋友,阿姨。”特琪拉这才站起来介绍自己。

易卓赶忙站在一边,“文凤是易越的朋友,这才是我女朋友。特琪拉,这是我小妈,兰宁。”

“噢!这样啊!很漂亮呢!”兰宁笑着一起喝着茶,从上到下看着易卓身边的特琪拉,笑着回应。

时间到了,宾客们基本都到了。整个别墅挤满了来参加宴会的人们,兰宁和老公也是忙得不可开交。易越马上拉着哥哥到一个角落说起话来。

“我觉得我妈好像有点怪怪的,特琪拉都没怎么插话,文凤说的。”易越像是柯南一般作着推理。

“管他呢,反正都不是真的。”易卓说完拉着易越招呼客人。

看见兰宁走过来,两兄弟还没来得急躲藏就被叫到房间里,一坐下来本来嬉笑的脸瞬间拉长。

“不行!”兰宁喝着红酒只说了这么一句。

“是我的不行还是哥的不行?”易越索性坐在兰宁身边。

“这个调酒的女孩不行!”兰宁口中说的想当然就是特琪拉。

“怎么了呢?人家又没招您惹您?”易越帮着特琪拉说话,看着一边的哥哥闷不作声。

“我要出得了众不是在人家面前能喝!我要下得了厨房不是光会做点心!这个女人心机太重!反正我不喜欢!”兰宁没好气的说着。

“那哥不找女人,你说他这样!哥找了你又说那样!您这是到底闹哪样?不想抱孙子了?她哪心机重?分明是借口,人家都没和你说什么话!”易越两手舞来弄去。

“哪有参加男朋友的宴会公开发名片为自己揽生意的?你到底哪里找的女人?”兰宁大步走到易卓面前站着。“有没有家教?我的生日宴会她居然到处拉客?除了脸蛋漂亮还有什么?我要的是大方得体!”

“妈!你哪想出那么多词?人家本来就是小有名气的调酒师,这么多达官贵人人家聊得来说明交际有一套。聊得开心了那些太太们问她要联络方式难道不给吗?什么到处拉客?!妈,您哪来得那么都难听的字眼!”易越不乐意听兰宁这样种说话的语气,而且她说的还是自己最尊敬的哥哥的女人。

兰宁没有理儿子,继续对着易卓说,“哪点比得上陈开!陈开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是贤惠又懂事,虽然家境一般但却大方得体!这种女人以后有得你受!”

还没等兰宁说完,易卓打开门走了出去。看着哥哥的离开,易越开始激动起来,“妈!你干什么!你知道哥不想提这事!你干嘛!”

“可是都过去那么久了!”兰宁也独自叹起气来。

“您都说了过了那么久了,你还提他干嘛!你明知道老杜是我们死对头你还说!?”易越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气不打一处来。

“当初不是你哥哥非要自己出去做事情哪来那么多事情!我早就可以抱孙子了!”兰宁这时的脸越发显得晦暗,愁得像个苦瓜。

“那女人长了腿,她想跟谁就跟谁!我们管得着嘛!是不是他不是你儿子你就这样!当初我不是我哥把你当亲生母亲!处处帮你!顾着你!你这样我哥多难过!你到底要什么啊?!”易越气急败坏的不顾言词。

“你个臭小子!你好啊!白养你那么大!帮你哥来教训我!”兰宁用力捶打易越的胳膊。

“是!没有你就没有我!但是没有哥哥就没有今天的我!你一向很疼我哥的,你今天说这些不是让人难堪吗!?您到底知道什么啊?您说啊!?”易越红着脸看着自己的母亲。

“她!哎!”兰宁欲言又止。

“到底怎么回事?”易越看着母亲为难的样子。

“她以前是你霍姨老公的情妇。”兰宁闭上眼睛说了出来,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半张脸。

“嗯?啊?什么?”易越脑海中在回想妈妈说的这个人,这个人是妈妈以前最好的朋友,后来霍姨一家移民了以后只是一年回来一次看望母亲。今天的人里面好像也没有她,那母亲又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呢?

“今天你霍姨的表妹来了。你知道我们的关系的了,这件事情没有人知道。霍姨也只是告诉了我和她表妹。之前我也有听她说过这个女人,但是我没有见过,有一次我倒是看过照片。刚看见她的时候一下想不起来,后来霍姨表妹来了才确定就是她,没错!”兰宁重新坐回儿子的身边。

“我听着呢,您说。”易越看着兰宁一脸的愤恨。

兰宁脑海中渐渐回忆,“有一天很晚了,你霍姨才来找我,你爸爸也睡下了。她告诉我可能霍成在外面有人了。我当时还不相信,霍成是多厚道的一个人。她说她知道后没说什么就是找人跟了这事,才真的了解到这个女人很年轻,很能干,霍成是在一场酒会上认识的。”

“怪不得后来霍姨总是一个人来。”易越也在慢慢展开回忆。

“说这个女人一到上海在圈子里很多人认识因为确实调酒方面很有名气,加上人长得漂亮很会交际。很快很多聚会上很多人都认识她了。刚才我就是联想起她是不是又认识老杜的儿子?那这样的女人你说她呆在你哥身边我会放心吗?”兰宁握住儿子的手,下下打量一番,轻轻叹了口气。

“我哥有数的,你放心吧。”易越看着兰宁的样子开始安慰起来。

“自从陈开不在他身边以后,整个人就只知道工作。你又不长进。”兰宁哀声叹气,“我怎么可能忘记你哥哥对我们两母子的好,当年我带着正是叛逆期的你,他能理解你爸在外面有了你这么个儿子又接受了我们两人。我能恶毒到哪里去?想当年你奶奶要把我们赶出去,是你哥硬是把我们两人留下的。”

“您就别操心了,我哥和我不一样,他不会那么傻啦吧唧的。”易越很笃定的说着。

“你也知道你傻啊?你还要你哥照顾!要是他被迷住了,我让我怎么办?我告诉你啊,不管当初什么情况,我不允许这种女人进门!”兰宁想起往事就经不住要落泪,“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玩,我们出了什么事情都是你哥哥忙里忙外。你能期盼你什么?你说!霍成那么老实都被这女人搞得差点离婚,女人坏起来比男人还要恶毒,我能不担心!”

“您别哭啊,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啊,别哭了,出去招呼客人吧。这事以后我会和哥说的。”易越帮兰宁擦干眼泪,扶着母亲走出了门外。

“你必须马上和你哥哥说去。当初陈开家境是不怎么样,可是她可是清清白白,对我们两个老人又孝敬。当初你哥要是不出去做事,连她怀孕了也不知道,她能嫁给那老东西!”兰宁拦着易越站在门槛处。

“可以了,我知道了。今天是您生日,要开开心心的!我这就去找我哥。”易越连拉带哄的牵着兰宁的手走出了房门。

“易越,我准备回去了,你哥和特琪拉出去了。你呢?”文凤走过来,“到处都找不到你,我差点要打你电话了。”

“我家宵夜?”易越揽着文凤的腰打趣到。

“OK。”文凤听后,手打了手势。

说完,两人肩并着肩走了出去,开车离开了这个喧闹的场地。

易卓和特琪拉开车来到易卓父亲的私人餐厅,这里的夜景很动人。易卓拿来红酒递给特琪拉,风吹动特琪拉的头发。

“今天很累吧?”特琪拉与易卓碰了碰杯。

“还好啊,你呢?”易卓靠在贵妃椅子上,摇动着手中的红酒杯。

“我感觉我就像个木偶,来来回回的跑了个遍,很多我认识的人。”特琪拉张大的眼眶里,晶亮的眸子缓慢游动着。

“今天的打扮很好啊,以后都这么穿不是挺好吗?”易卓指了指特琪拉,然后自己一口喝下酒杯里的酒。

“刚回来的时候我还穿得很小清新呢,谁知道呢?看的人越多,自己就越不像从前了,我挺怀念从前穿小布鞋的时候。”特琪拉看着自己手中的那块手表慢慢说,此时她的脸就像座大理石雕像。

“你是挺像娃娃的,长得都像娃娃。”易卓淡笑。

“真的?”特琪拉水灵灵的大眼睛向易卓顽皮地眨巴着,鼻子略显有些上翘,显露出一副淘气相,“下个月二号我生日了,你能陪我么?”

“不一定有时间。”易卓打开手机看了看日程表。

“我喜欢吃冰淇淋,就这下去路口那家。我想有一天像公主一样穿着布鞋骑着脚踏车看路边的野花。我想安定下来,不用那么奔波。我喜欢吃甜的东西这样心情会好起来,最喜欢爆米花,就是很老的那种爆米花!一拉拉环会爆炸的那种!”特琪拉真是形容得绘声绘色,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吃。

特琪拉说话的时候,易卓看着她的模样,想起了当年陈开在他身边也是一样,她会不停数落那些有的没的。如果她真如现在一样像个处事未深的女孩也许结局很好一些,易卓点上了一支烟,在烟雾中他想着这张美丽脸庞下那颗冰冷的心。

“我不喜欢吃甜的,喜欢吃辣的,只有辣过以后才知道苦是甜的。我也不喜欢骑脚踏车欣赏风景,宁愿步行看看每个人脸上的表情。而你肯定也会找那个让你安定的人。”易卓轻弹烟灰,微笑着说。

“是啊!你喜欢那种文静的,高雅的,说话斯斯文文的。”特琪拉坐在易卓旁边,看着他,脸上露出一副不爽的表情。

“陈开吗?”易卓双手放在脑后,“她是很完美,我有权爱上她,可无权干涉她任何的选择。”

“那她嫁的人了你也不争取一下?任由她这么完美的女人嫁给个和你父亲一样大的男人?”特琪拉说话毫无隐晦,她其实不知道易卓也在意他人在自己面前提起陈开的事情。

“一个人要去做的事情,旁人无权评价和干涉。无伦对错,是她自己选择的。我还能说什么呢?”易卓看向窗外。

“那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去争取?也不是很平常的事情么?那如果有些选择是言不由衷呢?”特琪拉显得有些激动。

“又不是来自星星的你,哪来那么多都教授拯救女明星?”易卓抿嘴笑了,“再言不由衷也是她自己选的,我又不是能活四百年的外星人没那么种能力改变事实。就算是言不由衷,有些事情明知道对自己没什么好处,迟早回头比较好,施主!”

“喂!你给我钱,又不需要我陪你,那我可以找男朋友咯?”特琪拉精灵古怪的说着话。

“可以啊,你找呗,我顶多当当别人大表哥,这有什么?叫我干爹也可以,不用叫大叔,又不是韩国片。”易卓起身揽着特琪拉的腰。

“那你还当过别人干爹?”特琪拉表情有些扭曲。

“没了,就你一个干女儿。陈开是我前女友,搞清楚!女儿!”易卓拨了拨特琪拉轻轻敲了敲她的脑门。

“那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特琪拉马上接话。

“有些,不多。毕竟人家的老婆了,也不就是打打电话,见见面而已。反正老杜也知道我们以前的关系,比清水还清。送你回家吧,罗里吧嗦的。”易卓起身拿起他和特琪拉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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