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我们被这个姓杜的小子抢了多少单,哥,上次我就说要把单子抢回来,你就是不让!”易越懊恼的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着哥哥的表情,他又开始嚷嚷起来。“我们出来做的时候,他还在家吃奶呢!”
“说什么鬼话,人家能从你手中抢到这么多单子是人家本事。无论他的老爸有多么厉害,他自己没有两把刷子能出来做事?你自己丢了单子那是你没本事!”易卓的脸孔向来严肃,好像一块久放在仓库里的钢板,总是冷嗖嗖的,现在又唬地一板,就更吓人了。
“那马来的单子,台湾的单子,两个巨头客户,不就是看在他爸的面子上才拿的吗!你怎么什么都怪我?!”易越弹跳一般的站起来激动的说着。
易卓放下手中的钢笔,看着弟弟,语重心长的说着,“你自己想想,这两个客户都是你一手跟进的。这两个客户也一直和我们合作得非常的愉快,其实这两个人如果光光看老杜的面子是完全不可能的。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不可能说大单子也拿来卖人情。”
易越皱起了眉头,“哥,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小单子可能会卖些人情,你知道老杜本来就不是做酒的,他儿子也是刚从国外回来。论人情,我们的人情不会差到哪里去。老杜在原来的单位有块地皮要做,他们中间应该有些交易,也是因为这个才把这么大的单子交给一个他儿子来做。你做事情不要光看表面。”易卓两只手插到口袋里,身子靠在办公桌边上。
看着弟弟脸上的迷惑,易卓接着说,“现任单位的领导是我大学时候的交好,吃饭的时候我已经打听了这事情。而他也是老杜的学生,是老杜手把手培养起来的。但是你知道鸟儿长大了总是会飞的,如果这次这块地由我们拿下,那么那两个男人也会自动把单子交回来。我很有把握把这事情全部搞定!”
“那么多钱,我们哪有那么多?”易越很仔细的聆听哥哥的说话。
“我已经申请了贷款,应该会马上批下来。前几个月我看他们两个人出来吃饭的时候有些猫腻,我才跟了很久这事。至于你和杜斌必须见面也要如同旧识,他虽然年轻,却比你要来得精干。”易卓的语气变得有些深沉。
“那我要做什么呢?”易越心里的石头突然落下。
“那两个商人这个月你和我跟好了。包括他们吃喝拉撒全部都要跟我汇报清楚,不能有任何闪失,你那些妹妹们以后慢慢玩。”易卓背过身子,站在办公楼的窗户边上看着整个城市,“做事要有个做事的样子,每件事情都有原因,不能光看事情表面。你出去吧,我等下还要事情要办。”
易越应了一声走了出去,办公室里只有易卓抽着烟的身影。
过了一个星期,在下午的时候易卓打电话叫易越到约定的地方吃饭,一进门易越就看见哥哥和马来、台湾的客户,还有所谓的大学交好。四人眉开眼笑,聊得不亦乐乎。
“早知道这样,我们又何必吃哑巴亏呢?”说完,他们拿出合同放在桌子上,“合同我们看完了,没有问题,也签字了。”
易卓笑着示意大家举杯,“那我在这里谢谢两位了。那么晚上就一起出去玩一下,好久没有和三位喝愉快了。”说完示意易越招呼着。
“小易总,我们每次来都很愉快。希望合作愉快!”一场再不能官方的饭局结束在某个餐厅里。
这里是全上海最热闹的夜场,易卓打开包厢的门示意弟弟走出来,然后他们两人走到里面的商务间。
“怎么了?哥?”易越接过哥哥给自己的红酒杯。
“这次我们抢了单子,你自己做事小心一些。现在是重要关头,虽然合同是签了。因为这次拿下了地,但是我答应了只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利润是我们的。”
还没有等易卓说完,易越就马上插话,“哥,那我们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到未必,这块地我们虽然分得少,但是我们是在明处的老板,他们能如何?而且已经签了以后三年的酒单子全部交给我们公司做,还是很划算的。只是老杜的手段比较恶劣,你平时一定要注意,特别是在你玩乐的时候最好和我注意再注意。过了这段时间自然就很轻松了。记住!”易卓很严肃的跟弟弟说着话。
“你自己招呼好客人,我出去透透气。”说完易卓打开门走了出去。
刚出来就接到了电话,“什么事?”
“你在哪?”
易卓听到对方电话里的声音很吵闹,“在皇家。”
“我也在,不来捧场吗?”
易卓站在楼上,他扶着楼上的栏杆看向大厅中间的吧台。那个女人正在很愉快的喝着酒,聊着天。他在手机这头说,“你这么开心,我还用捧你场么?你自己早点休息吧。”
“这就是你包养一个女人的方式啊?不是便宜我了吗?我有个包间,你到房间里等我,我马上就上去。”
易卓挂了电话,走进对方所说的包间里。这里没有一个人,只有一些箱子,他想应该是女人放在这里的。他点燃了烟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如果要问是否有想过这么一个脸庞,他确实也有想过给她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只是时间上不太允许。
特琪拉走进包厢,攀附着易卓的肩膀。斜着眼睛挑逗一般的看着易卓,紫色的唇彩让她显得有些过于白皙。“这么忙?都没见你联系我,你的钱是捡来的吗?都不关心?”
“你答应我的事情做好就可以,其他的我无权过问。”易卓转头看着一边的特琪拉。
“你只是给了我一个月的钱,那以后就没有联络了吗?”特琪拉把特地调制的鸡尾酒拿给易卓。
易卓喝了一口,闭上了眼睛靠在沙发上,“有点累。”然后就再也没有说话。
“喂,你这样我心里过意不去,你给了我钱,我又什么都不干。不太和服剧情的需要啊?!”特琪拉拉近距离,头搭在易卓的肩膀上。
易卓眯着眼睛笑了起来,“那开房帮我按摩吧。其他不需要做什么,我只是想安静的睡觉而已。”
这里还是他们前两次的酒店,易卓洗完澡后躺在床上,“不用坐我身上,你一边按就可以了。”
“你是不是同志啊?”特琪拉一边按一边问。
“是又如何?”易卓半眯着眼睛看着特琪拉。“你是想说这么大个美女在我身边我都无动于衷?”
“你对我们这种人这么感兴趣?”特琪拉按着易卓的肩膀说着。
“你们这种人?呵呵,只是觉得可惜而已。”易卓翻了翻身躺在床上,手放在额头上。
“你跟我说说你呗。”特琪拉试探着打听起来。
易卓很疲惫的慢慢说道,“以前我妈也是你口中所谓的这种人。她出生家境不太好,其实她本来是个钢琴师。后来沦落到当陪酒的,以前她还在的时候很喜欢和我聊天。我有什么事情都和她说,可是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她去世了。她告诉我很多时候不能光看人的外表,见到你让我想起她。”
“那第一见面的时候你对我有没有意思?”特琪拉躺在易卓的身边,手支撑着脑袋看着他冷俊的脸。
“只是吸引,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和我妈当初一样。也许出于某种原因才去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我的秘书我就是这样认识的。”易卓淡淡的说着,语气异常平静。
“那你有没有和她?”特琪拉马上接着问。
“上床?”易卓眯着眼睛笑出了声,“你和我弟弟倒是很搭,估计做朋友也很合得来。”
“那如果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你会不会?”特琪拉自己说着话却不知道一边的男人已经熟睡,“你如果不是同志应该是个不错的男人。你知道不知道上次你的那个金刚菩提子是我帮你弄的佩珠,你要是周末有空我有个私人聚会你要不要来?”说完,她才发现易卓已经没有了动静,
易卓睡觉很安静,没有什么声音。特琪拉相信他和她是个巧合,她很信这个。当她知道周文凤拿来的手串是易卓的时候,她心里居然很窃喜。,看着被保存多年的金刚菩提,她相信他一定是个心细、做事很仔细的男人。当她刚刚接触菩提子这类文玩的时候,她最喜欢的就是金刚菩提。特琪拉觉得,她和易卓的相遇,也像当初她和菩提子一样有个很美丽的误会。她悄悄的把易卓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下方,自己如同小女生一样躺在他的怀里。
易越下车准备回家,却在住处旁边看见一个熟人。
“是你啊?你住我家旁边?”易越看着周文凤。
“咦!你也住这里?”文凤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是啊!不是吧?这么巧啊!”易越看着周文凤提着的袋子,“刚到超市买东西?准备做饭给你老公吃?”
“啊?没有啊!你哥哥呢?”文凤马上转移话题。
“噢,他不知道去哪了,我饿死了。电话又关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易越郁闷的说着。
“那要不要一起吃?”文凤把手中的袋子举得很高。“我做好了来敲你的门,我们在你家花园吃呗。”
“酒我好像没买哦。”易越摸了摸鼻子,他可是无酒不欢的人。
“我家多得是!我待会拿来?如何?”文凤开心的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易越坐在小院子的椅子上,风轻轻的吹过。没过一会,文凤就把好吃的和酒一起拿到他的跟前,满桌的好吃的易越看着口水直流。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说着各自朋友的事情,他发现和文凤在一起感觉特别的亲切虽然只见过一次,居然能聊得如此投机。吃了一块肉,喝下一口酒,易越说,“你说你没有老公,那就是有男朋友咯?”
“没有,都没有。”文凤自己喝下一口酒。
“那那天在巷子里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啊?我见你和他吵得很厉害。”说完,易越发现说错了话,捂了捂嘴巴,“你别误会我是偷窥狂啊?我是那天去你店里拿甜品的时候无意间看见的。”
“没事。”文凤接着喝酒,“那是我前夫。”
“啊?!”易越嘴巴里还吃着菜,样子很搞笑。
“我还有个女儿,想把抚养权拿回来,而他呢想复婚,就吵起来咯。”文凤表情有点伤感,“我十八岁就跟着他了,现在女儿也有八岁了。结果还是这样,男人都一样。”
“喂!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他混蛋不代表全部的男人都这样好吧?”易越一边嚼着食物一边看着文凤说着。
“那是你还小嘛!”文凤嬉笑了起来。
“不是吧?你不就是比我大三岁嘛!我怎么小了!是你结婚结早了好吧?”易越辣得嘴巴红红的。
“你长得和你哥哥一样,都很不错,女孩倒贴的不少吧?”文凤肩膀碰了碰易越的胳膊。
“什么啊?那些都是玩玩的,要结婚的不能找这样的。”易越辣得一直喝酒,表情十分的逗趣。
“我倒是有个人可以推荐给你啊?”文凤很骄傲的说着。
“你合伙人?”易越使着眼色。
“对啊,你和她性格很合适,简直是一对双胞胎。她身材也很好,自食其力,很能干。”文凤开始描述特琪拉的特点。
“这么好啊?那哪还轮得到我啊?”文凤的脸一下红了,红得像一朵含苞的石榴花,“她又没男朋友,你又没女朋友有什么不合适的。改天到我家吃饭或者周末你们来玩啊!”
“一言为定!”易越索性撸起袖子大吃起来。
转眼到了周末,易越在镜子面前开心的哼着小曲,易卓走进房间看着他得意的小样,“晚上又去约会?你要小心哦!”
“喂!你不是和我一起去啊!”易越这才摆弄好身架,插着腰说话。
“不去了,我困了。”
“都说了和你那个小妞别那么来劲,你也老骨头一把了,怎么玩得过年轻人。”易越拍了拍自己哥哥的肩膀,摇头说着。
“说了是朋友,你有完没完。”易卓打开弟弟的手。
“去吧!”两个大男人在房间里你拉我,我拽你。“你不去,等我醉驾了出事了,我看你和我妈怎么交代!得了!我知道你孝顺!人家老板娘特意邀请的!”
“这么说你和她混得很熟?”易卓斜着眼睛看着身边的弟弟。
“你弟弟我是个多么有魅力的男人,小瞧我了不是。”易越开始捎首弄姿起来。
“我买包烟,你先进去。”易卓下车后和易越分开走了。
刚买到烟的易卓正准备走进店里,就在门口看见特琪拉从一架车上下来,车上的男人也很熟悉。他马上向后退了几步,看着特琪拉挽着那个男人的手走进店里。这个男人的个性和弟弟差不多,但是却比易越老练很多。他一个人站在过道里点起了烟,回想起他和特琪拉的相识。
“你哥哥呢?”文凤今天晚上穿着十分的温婉动人,她很热情的招呼易越坐下。
“他马上来了。对了你朋友呢?”易越随口说着。
“来了。”文凤见特琪拉走了进来,马上招手示意他们。
易越一回头就看见了一个最不想看见的人,可是心里却紧记哥哥的话。“这么巧啊!杜少爷!“
“这不是小易总?真是!”杜斌也很热情的和易越握手言欢,在他高高的鼻梁下边,长着一张小巧的嘴巴,平时总是笑嘻嘻的。
“你们认识?”特琪拉很惊讶。
“是啊,哈哈!”易越说完又看了看特琪拉,“你怎么那么面熟呢?”
“那天调酒的时候你不是也来了嘛!”特琪拉才提起第一次和易越见面时候的场景。
易越一边喝酒一边说着话,脑海中不停的回忆起这个女人的模样似乎还在哪里出现过,一个闪现他才想起那天在包厢里招呼客人,他隐约看见和哥哥坐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就是她。他又不动声色的看了看一边的杜斌,看着他揽着特琪拉的腰看上去很亲密的样子。易越和杜斌等人坐下后,依旧在观察这三个人的举动。
“你们很早就认识了啊?”易越试探着说。
“是啊,我们是师兄和师妹。很早就认识了,我刚回来!这不,今天她搞私人派对我就过来捧场咯。”杜斌笑起来很好看,洁白的牙齿,耳钉在灯光的照射下十分的闪亮。
“噢,这样!哈哈!”易越大笑起来。
“对了,你们最近生意如火如荼啊!改天你要做东了易越!”杜斌爽他的脸上浮起点笑意,像春风吹化了冰似的。
“彼此!彼此!我请就我请,杜少爷好不容易开尊口。”易越大口大口的喝着酒,盯着门口想着哥哥怎么还没有到。
“那你们聊,我们要忙了。”两个女人站起来后说了几句就走开了。
“杜少爷!”易卓笑着拍了拍杜斌的肩膀,然后在他身边的吧椅上坐了下来。
“我还说你怎么没到呢。”易卓拿起酒杯喝了起来,“你怎么来了啊?也没和我事先打声招呼。”
“师兄还是没变,到哪都穿得那么整齐,朋友叫来捧场就来坐坐。最近几单大的吃肥你们两人了吧,还不请我吃饭?”杜斌话里带话的说着。
“饭吃多了会撑死的,够吃就行了。”易卓心中自然有数,“对了这次的红酒估计还要和你合作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谢谢师哥赏口饭吃!”杜斌用力拍了拍易卓的大腿。“等下这里搞清楚,我帮她们开了包厢庆祝。小凤过生日,一起来哦!我过去那边坐坐!”说完杜斌整理下衣裳笑着离开。
“哥,这事有些巧合吧?”易越放下酒杯小声的和哥哥说着话。
“我刚打了电话他们确实是一个大学的。至于周文凤没有提起。”易卓拿出精美的烟盒打开来拿出一支烟抽了起来。
“那你和那女的什么回事?”易越喝了一口酒含在嘴里。
“我包了她三个月。”易卓淡淡的说着,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易越一口酒直接喷在桌子上,呛出了声。“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不是听清楚了,那么大反映。”易卓轻轻吐出烟圈,看着不远处忙活着的两个女人。
“我就说了你什么事情你都不告诉我,搞得我像无头苍蝇一样。那你们有没有?啊?啊!”易越又开始眉飞色舞起来。
“没有!没有!杜斌说的那个地方是不是上次我们去的那里?”易卓马上换了个话题。
“是啊!”易越点了点头。
“等下过去的时候你去找莲姐打听一下特琪拉是不是在那里做事。”易卓交代弟弟,“现在订个蛋糕,再怎么说也是生日。”说完易卓转身向特琪拉的方向走去。
在一个角落他拿着酒看见熟人就喝了起来,时不时的看着特琪拉和杜斌贴身说着话。最后看见特琪拉下台后,她才朝易卓这边走来。她拉着易卓到一个很小的隔间里坐了下来。
“今天你怎么来了?”
“老板娘叫的呗。你又来挣钱来了?”易卓的态度对她有稍许的变化,表情也亲切很多。
“是啊,这么个挣钱的机会我怎么能错过。”特琪拉坐在易卓的身边总是不安份的一下弄弄易卓的袖子,一下摸摸他的脸。
“你和杜斌很熟?”易卓试探性的问着。
“很熟啊!他以前追过我啊!怎么了?吃醋了?”特琪拉咬着嘴唇很开心,她生得一张好脸蛋,白白的嫩嫩的,像梨花瓣,像荷花苞。
“呵呵。”易卓一边喝酒一边脑袋里想着其他的事情。“给你的钱够不够花?”
“有人白给我钱我还奢求什么啊?对了!你结婚了吗?”特琪拉黑色的口红让人感觉像是会吸人血的女王。
“我连女人都没有结哪门子婚?”易卓两手一摊做了个无奈的手势,“下个星期你不是要去我家帮我家人庆祝生日,随便当回女友。”
“OK!老板!”特琪拉乖巧的回答着,却没有发现易卓那双锐利的眼。
易卓看着特琪拉几乎完美的容颜,他还是宁可相信她还是当初那样的女子。什么样的感觉才能让他彻底的看清楚这场戏剧表演,谁才是导演。看着特琪拉去拿水的时候,他把手机里的部分资料上传到电脑里,然后轻笑着走出了门。
今天最摸不着头脑就是易越,看着哥哥有点过于热情的招呼着包间里面的人,一口又接一口的和杜斌对着喝。其实他一边唱歌一边偷笑,哥哥几乎从未喝醉过,而且从来不会因为喝酒应酬就错过事情。看的出杜斌对易卓还是有几分敬畏才会那么热情的说着话,他可是对自己百般讽刺,如果特琪拉真的像他和哥哥想的那样,易越自己也很放心,因为哥哥做任何事情都拿捏得恰当好处。
结束了生日会后,理所当然的易越送文凤回家,那么特琪拉一跌一撞搀扶着醉意很浓的易卓。大家打着招呼然后各自散去,特琪拉则是把易卓带到她的另一个住处。这里是上海的中心繁华地带,在楼上可以看见熙熙攘攘的人流。
“把平板给我好了,我再看会就睡觉了。”易卓小声说着,眼睛半眯着。
“我以为你很能喝呢?”特琪拉坐在易卓的身边看着他的醉态。
“你睡吧。我在外面睡就可以了。”说完易卓把平板电脑放在房间里的书桌上,自己打着哈欠到客厅的沙发上躺着。
半夜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人起身,可是他依旧眯着眼睛。鼻子只是闻到很香的洗发水味道,感觉有人在他身上盖上了被子,摸了摸他的额头便离开。等特琪拉走进里屋,易卓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房间里的灯光。他自己突然叹气起来,心里想着最不希望的事情最好不要发生。
“昨天装醉又想腹黑些什么?”易越抽着烟趟在哥哥办公室的沙发上。
“今天估计有结果了吧。呵呵”易卓似笑非笑的说着。
“哥。”
“怎么了?”易卓抬头望向弟弟。
“你是不希望她掺合在里面吧?一天都皱着眉。”易越想着刚才易卓听部门总监做汇报的时候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不想事情就会按照我想的那样发展吗?”易卓关上文件夹,平时严肃的脸像阴天的日头,没光彩。
易越起身弯着腰坐着,样子像是在思考。“如果她真的是那边的人,你打算怎么办呢?”
“暂时没有想过。”易卓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水。
“你是根本不想去想。哥,你喜欢她对吧?”易越抬头看着哥哥有些困倦的脸。
“不算喜欢,但是也不讨厌。”易卓刚说完,杜斌的电话就来了,打了一会,易卓穿上外套叫易越一起同行。
车上坐在副驾驶的易卓说了话,“昨天我落在特琪拉家的电脑里有一些看似重要的文件,审批还有最后一关。不过我也早就打过招呼没什么大碍,如果特琪拉真的把这些东西给了杜斌看,那么杜斌约我们出来见面肯定会直接提出条件,因为最后那关是他的亲戚。”
“啊?!”易越打着方向盘到达目的地。
茶喝了一个小时左右,杜斌终于开口提出了条件,虽然他开口并没有那么直接,可是条件却是要平分年后的单子。两兄弟离开后回到家,易越看见哥哥在大厅座椅上独自抽着闷烟。
“我还真想不到你会拿我们的命运来试一试那个女人是不是那么单纯!”易越把一杯洋酒递给易卓。
“我们的命那么硬怎么可能因为这些小事情就灰飞烟灭。他那个亲戚估计现在被上面调查呢。”易卓两手放在胸前,一脸的从容。
“哥,我怎么觉得和你做事情那么累呢?你下次能不能一次性和我说清楚?”易越愤愤不平起来。
“谁让他贪呢?收我那么多钱。”易卓起身站在窗外,“你说她们住我们隔壁?”
“嗯,是啊!”易越也站起来和哥哥并排站在二楼的窗户边。
“看来你以后要多多照顾好你的邻居了。”易卓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笑得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