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4932100000007

第7章

买苏木·塔兰一直惶惶不安。他伫立在里屋窗户前面,噘着嘴久久地望着外面,一根接着一根地吸着莫合烟,望着干裂、燥热的院子发愣。天空见不到一丝云彩,蓝蓝的天空照射着淡红的火,使人眼花缭乱,难以睁开眼睛。空气也似乎在阳光下忽闪忽闪地颤抖。天气酷热,街巷上也不见人影,村里的狗停止狂吠,钻进墙脚下的阴凉处,伸着长长的红舌头懒散地躺着。而这时所有的房屋里都可以听到苍蝇的“嗡嗡”声,特别活跃。“如果天气再这样热一两周,不仅布拉克萨依人的庄稼要被毁尽,房屋也有可能燃起大火,被烧成灰烬。”买苏木·塔兰自言自语道,“上一次我们捐了那么多钱财祈求降雨,但也没有看到啥好处,更没有一丝要下雨的征兆,莫非是阿卜杜勒‘喇叭’把求雨的牛肉带到自己家里而惹怒了胡达,没有接受我们的祈祷?昨天阿斯木‘懒鬼’在亚尔的小店门前曾说,阿卜杜勒·麦憎提着一大块肉去了纳斯尔伊玛木的家里,看来这话不假……唉,这个没有良心的家伙!那个阿卜杜勒‘喇叭’在人民公社时期就当过粮仓保管员,是个没少吃别人份额的贪鬼。而今天,我们以为他已经悔过自新、重新做人了,看来这家伙是老毛病未改呀。哼!这些见利忘义、贪婪无耻的混账们!正因为这些无耻之徒的罪过,才使布拉克萨依遭受着如此的磨难……”

有人在院子里叫喊的声音打破了买苏木·塔兰忧虑的思绪。于是他往外看去,见是村长铁依普,便起身迎候。“一大早他怎么来了?”买苏木·塔兰好像很不乐意地沉着脸,猜想着,“可能是来催我交水费吧。现在连喝茶的钱都掏不起,哪还有钱给你呢?也只有先记在你的本子上了……”买苏木·塔兰正这样想着,铁依普村长带着身材魁梧高大的伊斯拉皮勒进到了屋里。不料,伊斯拉皮勒在进里屋的时候,头撞在了门楣上,尽管很痛,但他好像无所谓,忍着疼痛没有表露出来。跟在他身后的铁依普笑了:“哎呀,你又撞头了。”然后又摇着头说,“如果你在布拉克萨依呆上一年,你这个大个子可能就会被撞矮的……”

伊斯拉皮勒无言地苦笑。

“买苏木大叔,你在家吗?嗨!因为怕热,钻进黑屋里了啊!”铁依普看见坐在窗前土炕上的主人,故意用买苏木·塔兰的绰号“冰冷”开玩笑地说。

买苏木·塔兰也毫不示弱:“你的情况怎么样?听说你因为害怕牛虻而钻进了地窖里啦?”对上了他“牛”的绰号。

“你这屋里比地窖还糟糕,怎么这么冷啊?一到冬天你可就眉开眼笑了,买苏木大叔。”

“我可不是你啊,高兴的是你这个好吃懒做的家伙。”

这就是布拉克萨依人的习惯,他们相互见面就以这种玩笑话替代见面时的问候、施礼。他们习惯了这种生活,对他们来说,开玩笑和用诙谐的语言交流比饭和馕还要珍贵。伊斯拉皮勒十分惊奇地望着他们:“他们这么贫穷,在这么艰难的环境中生活,然而他们却离不开娱乐和玩笑。布拉克萨依人真奇怪啊!”

寒暄了一阵儿,铁依普指着伊斯拉皮勒问道:“你认识他吧?他是我们的新乡长伊斯拉皮勒。今年他到我们的村里蹲点来了,今天挨门挨户地拜访村民。刚才伊斯拉皮勒说他热得受不了,所以我将他带到了你这‘冷’屋里。”

“好,你做得对。”买苏木·塔兰当即回答道,“这么说,你今天是‘撞’着进了许多人的家里啦?”

年轻的时候,买苏木·塔兰在该村的各种热闹场合中都是最引人注目的,也是说笑话的名嘴之一。可是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性格越来越封闭,也不愿意参加这样的聚会了。但是即使如此,他也比许多说笑者们要强得多。买苏木·塔兰打量着伊斯拉皮勒,觉得好像很眼熟,然而他怎么想也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小伙子。

“是乡长吗?”买苏木·塔兰瞥了一眼铁依普,“好啊,请!请上坐……唉!谢尔瓦娜!”他立即招呼在外间正忙活的妻子,“快给客人垫褥子!请上坐!上坐!”

“好了!好了!”伊斯拉皮勒客气地说,并坐在了土炕破烂不堪的花毡上。

这时,谢尔瓦娜抱着一床陈旧的褥子进屋。伊斯拉皮勒礼貌地谢绝了她的客套。

“不要铺褥子了,太热了。”

“坐吧。”铁依普瞅着他说,“你坐一会儿就会挨冻的。”

“那就将褥子放在铁依普身边吧。”买苏木对妻子说,“稍后如果他冷了,就给他裹到背上。”

谢尔瓦娜笑着铺上了褥子,又急忙到厨房去烧茶。

“你是不是感觉伊斯拉皮勒乡长面熟?”铁依普问买苏木。买苏木又打量了一遍客人,便摇着头,说:“长相倒是有些像……”

“伊斯拉皮勒乡长是我们布拉克萨依人。”

“布拉克萨依人?”买苏木·塔兰惊奇地瞪大眼睛又看了看伊斯拉皮勒,问,“是谁家的孩子?”

“你认识阿西尔大叔吧?就在清真寺后面的那一家呀。”

“你是说阿西尔‘风暴’?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们从小就在一起玩耍呀……”

“他就是阿西尔大叔的儿子。”

“是吗?”买苏木·塔兰饶有兴致地望着伊斯拉皮勒,“是这样啊。怪不得长相、身高那么像。这么说你也是我们塔兰奇人①的后代了?”买苏木·塔兰好像顿时增添了活力,“嗨,你妈妈还好吗?”

“还好。”伊斯拉皮勒笑着回答。

“爸爸呢?”

“爸爸也很好。特意要我代问您好呢。”

“愿他健康、平安。”买苏木·塔兰顿时笑逐颜开,“我和你爸爸小时候就是非常亲密的朋友……因为他上学读书,后来成为干部,便离开了这里。哦,你爸爸现在做什么呢?还在原来的那个单位吗?”

“是的,在那个单位……我爸爸已经有一年了,因身体不太好,经常到医院去……”

“是什么病?”

“关节炎。”

“看来是受寒了?”买苏木·塔兰立即针对他“风暴”的绰号开起了玩笑。

铁依普立即插话:“是小时候和你一起玩时受的寒吧。”

“那不一定。”买苏木·塔兰看着铁依普,“可能是因为吃牛肉什么的,吃得太多了吧?”

铁依普无话应答,静了下来。伊斯拉皮勒听着他们的玩笑便笑了起来,心里想:“买苏木·塔兰这个人可不一般啊!”

“你爸爸也不来布拉克萨依了。”

“我爸爸经常谈到布拉克萨依。他还常念叨退休以后要回到布拉克萨依呢。”

“哪儿还能比得上我们的布拉克萨依呀。我一到城里就迫不及待地想回来。哎,你是不是在乌鲁木齐上的学?”

“是的。”

“学什么专业?”

“经济管理。毕业后在县政府工作了五年,今年我下乡到了这里。”

“哦,是这样。” 买苏木·塔兰点着头,“很好。我们的境况就是这样,紧紧守着父辈们留下的这片故土……感谢真主既没有让我们挨饿受寒,也没有让我们富裕起来。”

“是的,也没有受寒。”铁依普又开玩笑。

“像老牛一样拖着。”买苏木·塔兰当即回应道。伊斯拉皮勒非常佩服他们针锋相对而又恰如其分的玩笑,不禁笑了起来。

“今年是怎么回事啊?这夏天特别干旱。” 买苏木·塔兰不无忧虑地说,“今年农业生产看来要叫人失望。”

“种麦子了吗?”伊斯拉皮勒问。

“种了。但现在看来连种子也收不回来啊……”

这时帕丽达从外面进来,向客人们施礼问候。铁依普问她:“你准备参加高考吗?”

帕丽达迅速瞥了一眼父亲便摇了一下头。

“为什么?”

“我们哪有条件供她上大学呀?” 买苏木·塔兰深深叹了口气,“听说现在每年要收五六千元学费,我们哪来的那么多钱。她妈妈也一直生病,身体不好,没有帕丽达照料是不行的。”

“那胡尔西达呢?”

“她正在上中学。”

伊斯拉皮勒问铁依普:“布拉克萨依有没有上大学的孩子?”

“从前不收学费的时候有上大学的孩子,现在没有了。听说热依木夏的女儿孜巴考上了,但不知为什么,后来她也没有去。”

“是热依木夏大叔不让她去。”

“他说学费高呗。”

“热依木夏是布拉克萨依最富有的人。”铁依普对伊斯拉皮勒介绍道,“连他都不肯让孩子上学,那其他人就更难了。你瞧,绝大部分孩子中学毕业就得回家务农。”

伊斯拉皮勒似乎明白地点点头。

“塔希托帕乡决定承担从该乡考上大学的所有孩子的学费。”帕丽达插了一句。

“那可是全县最富有的乡啊。”铁依普说,“我们哪敢和他们比?”

“现在伊斯拉皮勒来了,” 买苏木·塔兰笑着说,“希望你们领导我们超过那个塔希托帕乡。”

从买苏木·塔兰的话中,伊斯拉皮勒似乎感觉到了一种嘲讽的意味,这使他感到很不安。屋里的人们都望着他,似乎在说:“就看你的了,看你怎么办。”

“在我来之前,我父亲对我讲了许多布拉克萨依的事情。”伊斯拉皮勒不紧不慢地说,“据我父亲讲,布拉克萨依从前是比较富裕的地方,在合作化时期,这里还是全县的旗手呢。是这样吗,买苏木大叔?”

“是的。在‘革命②’时期,我们还是大寨式的大队呢。”

“然而,现在我们是全县最穷的村。几天来我与铁依普在村里转,所见所闻让我非常惊奇,没想到布拉克萨依这样贫穷、这样落后。最起码的是,解放都已经五十多年了,布拉克萨依至今还没有电灯,农民还在煤油灯下生活。现在其他乡的农民都住上了砖房,可这里呢?至今还住在中古时期的干打垒墙里。如果发生地震或雨灾,我想这里的房子一间也保不住……”

“胡达会保佑的。” 买苏木·塔兰打断了他的话。

“是的,去年还来了一次洪水,让我们好担心啊。”铁依普赞同地说,“差一点儿把几户人家的房子给冲毁。”

“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那么大的洪水。” 买苏木·塔兰接着说。

帕丽达端着餐布进来,餐布里只有两块馕。帕丽达给每位客人斟了一小碗茶水。买苏木·塔兰拿起了馕,但他无论如何也掰不开。

“你把馕放在冰箱里冻起来了吧?”铁依普又开玩笑。

“可不是吗?像牛犄角一样僵硬。” 买苏木·塔兰回敬了他一句。他好不容易把馕掰开,放在了伊斯拉皮勒的面前。

他们边喝茶边开始交谈。

“布拉克萨依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贫穷呢?”伊斯拉皮勒继续说,“几天来,我想了很多,主要的原因在于我们没有转入市场经济,而是像从前那样靠农业生产过惯了。现在只靠农业生产是很难富裕起来的。刚才提到了塔希托帕乡,我在那儿也工作了一段时间,那儿的农民是靠育肥致富的,另一个是他们靠近城镇,便于经商和多种经营。而我们呢?远离城镇,交通不便,所以上面也准备将布拉克萨依搬迁到下游。”

“你可不会让我们搬迁吧?” 买苏木·塔兰急迫地问。

“我已经向上级汇报了布拉克萨依的情况,他们同意不搬迁,但要求我们对现有的住房进行改造。”

“怎么改造?”

“改造成抗震安居房。我和铁依普到高坡转了一圈,我们发现布拉克萨依有很多挣钱的东西,可以将这里变成旅游区。我们初步形成了这样的看法。”

“谁还会到这里来旅游呢!” 买苏木·塔兰摇起了头。

“如果创造条件,就会有人来,所以我们应该拆除现在的老房子。”

“那我们住哪儿呢?”

“我们决定将新村建在高坡的那一片土地上。”铁依普指着西边说。

买苏木·塔兰笑着又摇起了头。

“今年,乡里也决心要改变布拉克萨依的面貌。”伊斯拉皮勒说,“当年你还担任过队长,这次你可要为我们带个好头啊。”

“只要有好处的事我还能说不吗?”买苏木·塔兰好像不太乐意地说,“可是你认为布拉克萨依人有盖新房的能力吗?现在我们连夏粮生产都在发愁,又如何解决砖和水泥的问题呢?”

“政府将支持农民盖房子,解决部分资金。”

“如果是政府给盖,那就……”

“买苏木大叔,”铁依普生气地插了一句,“也不要说什么都没有,你可是伊迪里巴依的后代,多多少少还是能拿得出来的吧?你带个头就行了。”

“你怎么不带头?”

“我一定带头。盖房子的地皮我已经划好了,怎么样?愿意做我的邻居吗?”

“如果做你的邻居,那么墙壁就不是用砖去砌,应该用生铁来建,否则你会把墙‘顶’倒的。”

“好吧,那从其他地方给你划。”

“说实话,我现在无力盖房子。现在我住的这房子也足够了。”

尽管伊斯拉皮勒和铁依普苦口婆心对他说了很多,但买苏木·塔兰一直静静地坐着,没有明确的表态。于是,铁依普和伊斯拉皮勒无奈地离开了他家。

帕丽达进来边收拾餐布边问父亲:“新乡长是布拉克萨依人吗?”

“是的。阿西尔‘风暴’的儿子,真巧。”

“听说,不改变布拉克萨依,他就不回去,好像要干一番事业呢!”

“他是阿西尔的儿子嘛!” 买苏木·塔兰好像鄙视地摇着头说,“当年阿西尔每次到布拉克萨依时,也总是吹牛,要将布拉克萨依这样那样,但几个月以后便夹着尾巴溜走了。等着瞧吧,五十年来这样的漂亮话我们听得都习以为常了。”

“铁依普大哥在新村里要盖房子吗?”

“谁说的?”

“不是刚才他说的吗……”

“让他们去那个高坡吧。” 买苏木·塔兰“哼”了一下说,“等着瞧,能有几家人去搬?我绝不会抛弃祖先们的灯火照耀过的这片土地。”

帕丽达了解父亲的脾气,也没有再说什么。

①塔兰奇人:清代从南疆迁往伊犁垦荒种地的维吾尔农民。

②革命:这里指“****”时期。

同类推荐
  • 历代诗歌(上)

    历代诗歌(上)

    与词、曲相比,中国的诗歌历史最悠久,成就最辉煌。它兴起得早,且经久不衰,青春长在。
  • 千家诗赏析

    千家诗赏析

    《国学小书院》包括《论语心得》、《三字经品读》、《千字文解读》、《幼学琼林解析》、《千家诗赏析》、《唐诗鉴赏》、《宋词鉴赏》、《元曲鉴赏》、《孙子兵法释译》和《三十六计释译》等10册内容。本套丛书本着由浅入深、循序渐进的原则,逐步引导青少年学习国学,掌握国学,热爱国学,直至将其发扬光大,辉耀千古。它是青少年学习国学的最佳版本,非常适合各级图书馆收藏和陈列。
  • 青川民间语言语汇研究

    青川民间语言语汇研究

    本书的成型得益于2005年四川省教育厅的科研立项和经费资助。为完成省教育厅下达的这项重点课题,本课题组成员一直进行着艰苦的语料采集和研究工作,先后几次深入到山雾缭练的川北地区,走访调查。本书在编写过程中,得到了青川县文化馆相关同志的大力支持,特别是得到了青川县作协主席李先钺先生的鼎力相助,他们为本书的研究提供了有重要参考价值的文史资料。可以说,没有省教育厅及相关同志的帮助,要想完成本书是根本不可能的。
  • 草原文明的见证.阿拉善左旗

    草原文明的见证.阿拉善左旗

    阿拉善盟地处祖国北部边疆,内蒙古自治区最西部,辖阿拉善左旗、阿拉善右旗、额济纳旗3个旗,30个苏木镇。面积27万平方千米,沙漠、戈壁和绿洲各占三分之一。这里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先后有匈奴、鲜卑、突厥、党项、契丹、蒙古等众多北方游牧民族在这里生息繁衍,他们在与中原文化的不断冲突和融合的过程中创造了精彩纷呈、独具特色的草原文明。从旧石器时代延续至清代的丰富的文物古迹见证了草原文明的源远流长,也见证了中华文明多元融合的伟大历史进程。
  • 中国人应知的文化常识

    中国人应知的文化常识

    本书内容广泛,涵盖文学艺术、科举教育、官政典制、科技发明、风俗礼仪、衣食起居、节日节气、天文历法、宗教哲学、体育娱乐、医疗保健、建筑园林、考古文物、自然生物、地理景观、历史军事、政治经济等文化的各个层面,既是一本知识储备辞典,又是一本生活之余的休闲书。我们真诚地希望读者,在全面掌握文化常识的同时能够从中感受到快乐,在轻松阅读中能够猎取知识滋养心灵,并找到您想要的……
热门推荐
  • 咸鱼之道

    咸鱼之道

    每个社畜都有一个梦想,那就是炒了老板当咸鱼。闲渔子,人如其号,一条闲着没事净钓鱼的咸鱼。她只记得自己要实现梦想,追寻大道,她的梦想,就是当一条咸鱼。修道修仙又怎么样,修道如果不是为了咸鱼,那将毫无意义。灵宝算啥?神丹算啥?风太大我听不到!反正修真界已经全是神经病了,也不缺她这条咸鱼兼深井冰。自从她踏入修道一路后,她就已经久病成良医了。如今,她专治修真界那群不好好修道咸鱼养生,一天到晚光触斗蛮争的神经病。我是闲渔子,我的道,是咸鱼! 咸鱼之道,上善若水,虚者无贵!女主一心当咸鱼,修真界全是神经病,特别沙雕的那种神经病。
  • 爱憾情缘

    爱憾情缘

    生活对于任何人都是公平的,我们总是在遇到、也总是在错过,那些关乎青春的,关乎友情的,关乎爱情的,同整个世界的变化而言,也都是沧海一粟。说白了,每个人都在为自己而活,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自己生活的更好。爱憾情缘,那些贯穿我们青春的人们,总有一些我们无法割舍,总有人会离开,总有人会到来,也总有人会搞破坏。每个人在不同的圈子里都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每一个圈子里,也都必须存在着各种角色的人,我们穷尽一生,到头来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自己要去向何方。在那些找不到方向的日子里,是生命留给我们停歇的空间,最后,谁要离开,谁要走进自己的生命之中,所有的事情都会一目了然。
  • 回家的战争

    回家的战争

    21世纪,有的人深处和平之中却不知福,有的人饱受战火洗礼而麻木,还有人,来自和平年代,却扑向了一场和平世界外的战场。
  • 我只爱你,易生玺爱

    我只爱你,易生玺爱

    五年前,她是活泼可爱的元气少女欧阳馨他是阳光帅气的少年易烊千玺五年后,她是粉丝们心中的冰山女神灵千璇而他,依然是那个他……她带着自己的团队回到了中国,又会与他们擦出怎样的火花——《我只爱你,易生玺爱》(主角写的是作者大大自己的名字,请大家不要吐槽,大大真的很喜欢千玺哦!)
  • 快穿系统之宿敌上线了

    快穿系统之宿敌上线了

    为了摆脱生生世世沦为牲畜的诅咒,任习霜无师自通开启了徒手拆CP的特殊天赋。一个合格的铲屎官,首先必要的元素,就是专一。系统弱弱的道,“你确定你不是在找老公?”女主,女配,反派女,炮灰女,路人甲小姐等一切盯上他的生物,都是她的抹杀对象。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于是乎,她成为了抢男人专业户。#自己养的拆家宠物,跪着也要宠下去##男主男配男炮灰所有铲屎官都对她求而不得##她渣的明明白白#
  • 蟾蜍奔月

    蟾蜍奔月

    姒玼生了一幅好面皮,再如何戕害无辜、怙恶不悛,旦见她眉目盈盈,便心头一烫,半点恨意也生不出了。只是生死的狭间,欲恨无尽,折弄苍生万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因欲而生,也于欲所囚,被这不生不死的无尽诅咒永世折磨。颠倒众生,长生不老,是她前生的追求,更是后世的悲戚。(小说里出现的历史人物均有改编,有兴趣可以去了解一下春秋时期,越王勾践的历史。本文文风暗黑略丧,女主是彻头彻尾的坏,勿喷。)
  • 闯仙武

    闯仙武

    本书已经太监,一年间接性更新,作者已死,有事烧纸……
  • 神医下套之佳人太能逃

    神医下套之佳人太能逃

    第一次,男子站在他的那片药田之中,俊美无俦的面容上还是一贯的淡漠神情。“过来,浇水。”于是,她每日都得去药田报到;第二次,男子淡淡地说:“听说,你的厨艺甚好。”于是,她每日都得为他做晚膳;第三次,男子说:“明日起,我教你浅显医术。”于是,她开始每天手捧医书;第四次,男子借着醉意,对她“上下其手”。忽而展开一抹纯真笑靥,说:“叶忻沫,你是我的。”于是,她的心沦陷。最终,易大庄主就用他那若无其事的姿态,处心积虑且理所当然地,将一向聪慧过人的叶忻沫,一点一点吞吃入腹。【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第三层心境

    第三层心境

    灵魂与现世的连接出现动荡,所有生灵面临混乱的风险。是人类变成怪物,亦或,本就是怪物披了张人皮?所有的幻想在映照下成为现实,传说中的生物纷纷降临。死者复生,生者混乱,这是灾难……也是拯救的机会。多数人类所造成的一切,终究由少数人来偿还救赎。希望……与绝望?群号582588787,非常需要有人提意见啊????
  • 生化战争之梦魇喰种

    生化战争之梦魇喰种

    软弱即是罪恶。梦魇喰种,以制造梦魇,让人类沉迷其中,从而吸食人类的精髓得以生存繁衍……夏子勋,搜查官,责任,维和。请随作者,一起解开一个个盘根错节的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