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挖最后一株的时候,韩信见那株草还很小,就连那株药草根部的泥土都小心翼翼地挖了出来,然后脱下外衣,将那株草的根部保护起来,递给刘璃说:“这株还小,送给你养吧!这药草生命力顽强,很好养。”
“真的啊?那好啊!”刘璃高兴地眉开眼笑。
两人回到燕王宫,茯苓早就一脸焦急地等在宫门口,一看到刘璃就飞了过来:“我的公主啊!可算找到你了!一大早的你去哪儿了?也不和我说一声,你知道嘛我可担心死了!”
“哎,能有什么事儿啊,我不过是和韩信去采药了。对了,你把这个拿回去,帮我找个花盆养起来,要小心啊!”刘璃将那株被韩信外套保护着的药草交给茯苓,茯苓一看到这紫色的可爱小花,不禁也十分高兴:“放心吧公主!我茯苓最擅长养这些花花草草了!……既然公主和韩将军在一起,想来也不会出事,那我就先回去啦!韩将军,一会儿记得将我家公主送回来啊!”说完,就一蹦一跳地回去了。
韩信还要去给将士们送药草,刘璃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一并也跟了去。
“大将军来了!”“还有公主也来了!”“快行礼,快行礼!”进了伤兵们住的伤兵营,就听见一阵兴奋的私语,那些伤势较轻的兵士急忙跪下行礼,重伤的则努力抬起身子,韩信急忙叫他们起身。
“都不必多礼了。快起身,大家最近还好吗?”韩信问道,脸上的表情温和了许多,似乎和他们都很熟了,他走到一个年轻的伤员旁边坐下,看了看他的伤:“小豆子,你的伤势怎样了?”
那个被韩信称为小豆子的少年也就十五六岁,还是个孩子。在整个伤兵营里,他的伤势似乎最重,脸上包着纱布,身上也裹满了纱布,还渗着血,左胳膊和右腿都拿木板绑着,似乎都断了。刘璃看着都觉得恐怖。
“回……大将军,我……好多了……”那孩子断断续续地说。韩信揭开纱布看了一眼,叮嘱军医:“他可以换药了,我新采回来的草药都可以用了。”
另一个邻床的男孩似乎是腿伤了,他撑着胳膊问韩信:“大元帅,你给我们采来的药草叫什么名字啊?效果很好呢!我的腿都不疼了!”“是啊是啊,大将军用这种草药救了我们大部分人的命呢!”“大将军,那草叫什么啊?我也让我家乡的人用用!”大家都开始聚在韩信身边闹哄哄地问他。
韩信面对这么多热情的兵士,有些为难地摇摇头:“没有名字吧,我也不知道……”
“既然没名字,不如我们给它取一个名儿……我看,要不就叫元帅草吧!这是韩元帅给我们带回来的药草,怎么样?”还是那个临床的男孩子说。
“不好不好,几百年后,那元帅多了去了,谁知道这草是我们韩元帅带给我们的啊!秦二狗,你这名字起的不好。”一个胳膊上打着固定架的中年人否决了男孩的主意。大家听了这话,大部分人都点点头,那个叫秦二狗的孩子挠挠头,嘟着嘴有些不服气:“我觉得挺好啊……不然你们说叫什么?”
“是啊那叫什么名字好?”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突然一个轻轻的声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韩信草。”
大家一看,是那个躺在床上的小豆子。他看着韩信,眼中满是感激。临床的秦二狗一拍脑门:“韩信草,这名字不错!这样我们韩元帅不论到哪个时代都不会被人遗忘了!公主,您觉得呢?”
“我觉得……很好呀!”刘璃笑着看向韩信:“就叫韩信草吧!”
韩信脸红了红,站起来说:“谢谢大家。我们不久就要攻打齐地了,等我们胜利以后,就在齐地犒劳大家!”
“好!我们要上战场!”
刘璃也被大家的热情感染,也上前一步:“大家要赶快好起来喔!我也会在齐地好好给大家开一场演唱会来慰劳大家!”
“哇!公主又要开演唱会了啊!”“公主我们等你开演唱会等好久了!”“哎不行不行,公主既然来了,就给我们唱几曲吧!我们可是心痒痒好久了呢!”那个看起来就很活泼多话的秦二狗壮着胆子对刘璃说。
“秦二狗,不得无礼。”韩信急忙批评那个男孩,刘璃毕竟是个公主,她可不是那种任人呼来喝去的伶人。
“没关系,韩信别那么凶啦!他还是个孩子。那好,既然大家兴致这么高,我就给大家随便唱一曲。”刘璃清清嗓子,唱了一曲现代军队里经常听到的“小白杨”。
“一颗呀小白杨,长在哨所旁~根儿深干儿壮,守卫着北江。微风吹,吹得绿叶沙沙响喽喂,太阳照的绿叶闪银光……小白杨,小白杨,它长我也长,同我一起守边防~
当初呀离家乡,告别杨树庄~妈妈送树苗,对我轻轻讲:带上它,亲人嘱托记心上喽喂,栽下它,就当故乡在身旁……小白杨,小白杨,也穿绿军装,同我一起守边防……”
一曲唱毕,帐子里犹有回响。大家沉醉了好久,还是身边的韩信最先回过神来,侧过头,情不自禁地深深注视着刘璃好久。
“公主真不愧是大家的偶像啊!”“是啊!天赐公主人美歌声也美!”“公主!再来一首!”大家意犹未尽,整个伤兵营沸腾起来,刘璃笑着说:“好啊!等大家打进齐地,我一定在齐国首都给大家好好多唱几曲儿,让大家听个够!”
就在这时,一个副将匆匆忙忙跑了过来:“报告公主、大将军,弦音仙士发病很严重,一直在吐血!情况紧急,大将军要不要即刻回去?”
弦音仙士病发!?韩信一听,急得什么也顾不上了,立刻出了伤兵营往楚弦音寝宫赶过去。刘璃也知道出事了,急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