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要是叫人看到该怎么办?”郑纱榆没想到俏如花竟然在自己的新婚夜会闯进来,自己好不容易等着自己你三个宝贝儿妹妹走后,刚刚入睡了不到一个时辰才。
风来,扬起俏如花墨色的发,那张白皙的脸蛋映衬在黑夜中倒是有一些诡异的美丽。
俏如花薄凉的唇扬起,说话却是无比的邪气,似乎还带着些不满的意味,“王爷今天大喜啊,俏如花没有来祝贺,真是失礼呢。”
郑纱榆看到俏如花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那双眼睛像是盈满了血丝,整张脸都苍白的可怕,仔细的闻来,还可以闻到俏如花身上那淡淡的酒味。
郑纱榆的眉头顿时挑起,“你喝酒了?”
不对劲啊,俏如花虽然是勾栏院的老鸨,但是可是从来不喝酒的,他曾经说过,喝酒会坏事,而且喝酒会让男人不育,更加危险的是,喝酒会让喝酒会让男人不/举。不知道俏如花的这些歪道理是从哪里听来的,总是,自己和兄弟们大大小小的聚会,就算是只有自己,俏如花和王青在,他也从来不沾酒的,对次,自己一个女人还是很佩服俏如花这个准男人对酒的抵抗力的。
“是啊”自己喝酒被郑纱榆察觉,他俏如花一点儿也不好奇,郑纱榆的鼻子和敏锐感自己从来都不怀疑的,但是她话语中的担忧,自己还是听的真切的,霎时,心中的翻滚的难受也被她抚平了不少。
郑纱榆秀气的眉头拧起,对着俏如花道,“你平时都是很不屑喝酒的,怎么今天?”
郑纱榆的眼睛顺着俏如花的手往下一看,突然发现俏如花手中竟然有一个白色的精致的酒坛,顿时那盛满焦急的眸子又是一缩。
那个酒坛,是自己今年他生辰的时候送给他的,当时自己还嘲笑他,要是他敢喝了这酒,自己就会答应他一件事情,而且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她郑纱榆可以不死完成的。
当时,俏如花并没有当时就将酒打开喝掉,而是邪邪一笑,对着自己说他不知道现在要什么,还是等着以后想好了再喝。
只见俏如花眼睛醉醺醺的,看着郑纱榆的眼神都带着些****,当郑纱榆看向俏如花的眼睛时,心底深处突然一震,这个眼神……
“还记得这个吗?”俏如花酿呛的身子微微的靠在一边的假山上,长袖飞扬,信手将手中的白色的酒坛扬起来,对着郑纱榆道。
郑纱榆微微的点点头,她怎么会不记得。
见郑纱榆认真的点点头,俏如花的心中仿佛放下了一快石头,既然这样,那她那天戏谑的话也还当真呢吧。
“我想好了。”俏如花修长的身子微微的靠着假山,那眸底的流光对上郑纱榆探究的眸,帅气的嘴角划过一丝苦笑。
潜意识中,郑纱榆好像知道俏如花想要什么了,但是又不敢顺着自己的想法想下去,不可以……
而就在下一刻,俏如花突然又扬起了酒坛,往嘴里灌了一口,似乎是在撞着胆子一样。
“我想和你……在一起。”俏如花说了前几个字声音突然一顿,然后又狠狠地将后来的几个字咬得很重,仿佛那三个字用尽了他全部的力量。
郑纱榆的水眸登时等的老大,虽然自己之前预料到俏如花的要求定是和自己有关系的,但是却没有想到是……
愣住了,郑纱榆被彻底吓得愣住了,而俏如花则是心跳都要禁止了。
空气中泛滥着一股子的寂静,那种空旷的寂静简直要将两个人的灵魂都吞噬。
风浅浅的吹来,扬起郑纱榆的墨发。
“我,我不在乎名分。什么都不在乎。”俏如花见郑纱榆的沉默,顿时一颗心都要沉入了海底,当即就立马解释道。
他俏如花只不过是一个低贱的老鸨,卑微无比,又怎么敢和堂堂煞雪国二王爷相提并论。况且,她不禁是自己的女神,还是自己的老大。早早的,自己在发现自己的心被她拿走之后,自己就开始了漫长的思念,那种看着她和各种男人混迹的痛,想必这天下男人都不会有那种体验。
自己本来打算将这个秘密永远的放在心里,然后等着它腐烂,淡忘。
然而等自己想到她将成亲,那深深藏在心底的难受一下子就翻涌而来了,简直要将自己淹没。
所以,自己也想接着醉意来,就算她拒绝了自己,自己也可以当做是在说醉话,那样的话,自己还可以选择在她的手下,为她效力,然后回合以前一样,一直默默地守护在她的身边,这样就足够了。
郑纱榆的心中忽然像是被一个巨大的石头给压住,心中的难受骤然浮现,她不知道俏如花竟然会真的对自己存着这样的想法,本来以为俏如花对自己只是好哥们的感情的,如今他这个样子,要自己这么去拒绝?
黑色的夜空下,俏如花依稀的可以看到郑纱榆眼中的挣扎,登时,俏如花那绝美的嘴角便荡漾起一抹苦笑,呵呵,看来,他是要失败了。
“俏如花,你喝多了。”
果然,等待俏如花的是郑纱榆那句足以将他的心凌迟的话,他喝多了吗,只有他知道,现在他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也更加知道自己悲哀,这么多年,自己在她身边,却还是不能引起她的一丝关注……
俏如花的脸上闪现一丝潮红,只见他那美丽的眸子流过一丝嘲讽,然后整个人便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郑纱榆见了,心中一紧,急忙上前要伸手扶起俏如花,然而等她的手触及俏如花那滚烫的脸颊时,手不禁被他那炙热的温度给震得抽了回来。
“俏如花,你醒醒。”俏如花发烧了,郑纱榆凝眉,伸手将他背到自己的背上,往王府中的御医馆而去。
老御医是女帝从皇宫里偷偷的为郑纱榆调出来的,虽然郑纱榆平时风流无度,无所事事,但是却是很受女帝的喜欢的,这没名叫华清的御医就足以可以证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