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富、权利、美女这三样可谓是道尽了人类相互之间勾心斗角,拼死拼活的最根本原因,无论是古人还是今人,无论是满脑子哲理的哲人,还是躲在阴暗角落中算计别人的阴谋家,他们所做所为,无不是为着这三样既可恨又可爱的东西,所以作为神棍的灵蘁更不可能拒绝了,当神棍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那白花花的银子,拿银子来干什么?不就是享受吗?享受能离开美女吗?除非是圣人,否则那是绝对离不开的,显然灵蘁并不是圣人,甚至可以说是圣人的敌人。
随意的一瞥,房玄已经将灵蘁的反映尽收眼底,那颤抖着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手,那微微闪着红光的眸子和越来越粗的喘气,无一不是在表现着主人的意动。
不过灵蘁却并不准备就这么妥协,毕竟房玄现在还只不过是一个芝麻大小的县官,他所承诺的东西,不过是空头支票而已,多年的经验让灵蘁快速的平复下了心情。从新端坐起来,猛的大灌了一口杯中的烈酒。昂扬着头颅,那样子像极了传说中的高卢雄鸡,说不出的骄傲和不屑。
“大人,贫道不得不承认,您的口才要比你的官职更高,让贫道也甚是动心,但是现在你所说的东西,不过是像那传说中的仙道一般,虚幻飘渺,甚至可以说无法实现,难道您仅仅就是凭借着这些无法实现,或者说是要很久以后才能实现的东西来打动我吗?又或者在我不丛之下,将我这个小小道士打进大牢?”
房玄诡异的咧嘴一笑,是的!确实是诡异的笑了起来,至少在灵蘁眼中是这样的。
一双深邃黝黑的眸子直直的盯着灵蘁的双眼,虽然很想这么和他对视下去,不过灵蘁还是败下了阵来,用他后来的话说:“当时我只觉着主公那双深邃的双眼,几乎要将我看穿一样,让我身上不自然的起了鸡皮疙瘩,直到现在一想起,都觉得后怕。”当然这是后话了,扯远了,扯远了!
对于灵蘁的发问,房玄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那你觉得你有什么本事?骗人?又或者就这么老老实实的当一个清贫的道士过下去,了此残生?”
灵蘁傲然一笑,被房玄死死压制住的气势猛然攀升,自信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一般。
“大人,贫道虽是一介清苦道士,但是却尽得道门真传,三昧真火也熟练的紧,若说到降妖除魔,那更是手到捻来,碳郎取物一般轻巧。”
房玄听着那吹嘘的神乎奇技口气,肚子都快要笑破了,脸上却是颇感兴趣的望着灵蘁。
灵蘁将手猛的抖入宽大的袖子,然后迅速的伸出,满脸的肃穆,口中念念有词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屈指做兰花状,一道微小细长的幽蓝火苗腾的从指间冒了出来。一脸得意的望着房玄,等待着房玄露出震惊,崇敬,惶恐的神色,不过这次他注定要失望了,因为自始至终房玄脸都是似笑非笑,嘴角微微上翘,似乎嘲讽一般。
“哈哈……哈哈,笑死本官了,笑死本官了,这就是你所谓的三昧真火?”
灵蘁不悦的冷冷一哼,道:“大人,你虽是官,可是也不能这么对待贫道啊?难道贫道的三昧真火入不了您老的法眼吗?”
忽然房玄脸上一板,腾的站了起来,身上杀气勃发,死死的缩住灵蘁,语气冷的几乎可以冻死人:“灵蘁,你还要耍把戏耍到什么时候,难道你以为本官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吗?”身体忽然化做一道残影,瞬间出现在了灵蘁的面前,闪电般伸出手,抓住灵蘁的袖子,喀啦一声,撕裂开来,顿时一股白皙的粉末在空中散开,房玄双手在空中连连挥舞,化为道道的残影,这些白色的粉末忽然在劲风中,燃烧了起来。身形急腿,回到了坐位上,优雅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似乎刚才在不到两秒之内,所发生的事情都不过是幻影一般。
灵蘁这次的脸色一下子变的好看至极,七种颜色不断的变换,最后颓然瘫坐在椅子上,再提不起丝毫的兴致,颓废到了极点,刚才房玄那快如闪电般的动作,不仅是告诉他:“我房玄可是绝世高手,千万不要妄想触怒我,否则你的下场就像袖子一般凄惨。”而更重要的是灵蘁已经知道了,房玄早已经看透了他的把戏。
重重的喘了一口大气,翻身拜倒在地:“主公,还请恕属下不敬之罪。”
房玄哈哈大笑着如挺立了千百年的青松一般站了起来,单手扶起了灵蘁,双眼中此时冒出了一种叫做野心的寒光。
而灵蘁那双滴溜溜转着的眼珠子也透露着一种叫做复杂的光芒,或是恐惧或是崇敬或是贪婪……
再次光临西门家的房玄,已经没有了上次来的时候那种感慨的心情,匆匆在明教一名低级教众的引领下进入了庄园的后院,见到一脸憔悴,双目通红,嘴唇干裂的好像在沙漠中几天没喝水的人一般的庞万春,这让房玄大大的惊讶了一把,没想到一夜不见,这位小养由基庞万春庞大堂主,居然一夜之间从一个威猛的猛将变得如此憔悴,当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嘿嘿,纯属恶搞,乱用的比喻!各位别在意啊)。
心头一转,立刻明白了庞万春变的如此憔悴的原因。
关切的立刻走上去,双眼微微泛起了点点泪光:“堂主,堂主!怎的一夜不见,就变的这般模样了,莫不是副教主有什么事啊?您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若是身体垮了,那一切也就完了!”
这般关切的话,听在心烦意乱的庞万春耳里,甚是感动,房玄那关切的神色,也不似作假,这让庞万春感动之余,更是羞愧的很,直欲挖个洞,立刻跳下去,这也算是恩将仇报了吧!对方信的极度失望重重的打击了这个直爽汉子的信心,心中的负担也日渐重了起来,再被房玄这么突然一冲,羞愧之余更是难受得很,恨不得立刻将任务的真相告知房玄,不过一想到方信当初对自己的看重,又让这个典型的北方汉子,胸中五味沉杂起来,既不敢面对房玄那真挚的眼神,又痛恨自己的卑鄙,此时当可称得上“减不断,理还乱”了。沉重复杂的心思,再加上来自明教总部的追杀,更是让他耗尽了心力。颓然坐倒在椅子上,双手抱着头,深深的低下了那颗从不曾低下过的高傲头颅。
庞万春意外所表现出来的低落和颓废,让房玄本就愉悦的心情,彻底的舒爽了起来,心中大赞:“娘的,老天待我还是不薄嘛,看来能否收服庞万春为我所用,关键就在今日了。”
“庞大哥,若是你信得过我这个做老弟的,有什么事,便说出来啊,如此!总比你一个人背负着好啊,或许多一个人就多一分解决的希望,说不定你一说出来,我们群策群力顷刻间便可以解决也不一定啊。不过若是你信不过我这个老弟,那便当我没说。”
“那个任务之事,我们可以先放一放,庞大哥!!!”认准了庞万春此时矛盾的心里,房玄决定加一把火,故意加重了任务的语气。
果然,庞万春羞愧的心理更加,抬起头来,复杂的望了房玄一眼,沉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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