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太阳真的不是一般的猛烈。四妹头戴草帽,正在弯腰割稻禾。她觉得背脊热辣辣地痛,额头的汗水不断滴下,全身的衣衫已经是完全湿透了。尤其要命的是此刻一点风也没有,她觉得犹如在一个蒸笼中,口渴异常,她带来的水已经是全部喝完。她抬头看了一看周围还在割着禾的只有她和严木和旁边的陈大夫妇,远处也还有一些人。
正在她要去附近的一个木薯地的下面一个水源去喝水的时候,她的大姐走了过来。她觉得太阳太过厉害,她感觉到自己的头有一些疼痛,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她非中暑不已。她决定回家了,而陈大也妇唱夫随也一起回家了。
“四妹,太阳这么猛,还是回去吧。”大姐走到稻田旁她的身边关心地说道,“搞不好我是中暑了,只觉得头疼痛得厉害。”
四妹停下来她用手擦了一下额头上不断滴下的汗水,她开口道,“不,我要割完这稻田再回去还有大概半个钟点便割完了。不过口真的是很渴啊。”她于是停下来走上田梗要去找水喝了。大姐见她这个样子只得摇了摇头,和自己的丈夫一起回家了。
她走到木薯地旁,先从旁边的水沟洗净了手再用手捧水喝,然后又从旁边摘了几张水竽叶打了一些水入旁边的水壶,她打满了这才回去。她走到已同样是湿透衣衫的丈夫旁边,将水递给他并叫道,“严木喝水。”
严木于是停下来手中的廉刀,他接过水,然后拧开盖孑将水倒入碗中便饮了起来。他刚,喝完水不过数分钟的时候,只觉内急。他于是找了了没人的地方,再仔细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人之后,便将拉链一拉,掏出家伙直接放水了。
其实此时的四妹也觉得有一些内急,但是这里不同啊,没有地方遮住。她刚才喝水的时候看了一下木薯地,想在哪里放水。但是这里空荡而附近又有人在干活,她便又不敢了,只得忍着。因为女人毕竟与男人不同,她们要脱下裤子还要蹲下来,万一被人看见了哪可是十分的伤风败俗。但是男人不同,他们站着一拉链掏出家伙就可以放水了,即使被人看见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四妹一直忍着,心里也开始埋怨起自己来了。自己为什么不去嫁给爆发户去过城里的生活,偏偏嫁来这个穷地方。害得现在连小便的地方也沒有,真的是自己活该。她其实很想回家去了,但是只有十分多钟的活,下午是不会再来这里了。
太阳越来越厉害,晒得空气冒烟。四妹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冲入厕所,她已经是忍受得够久了,现在再也忍不住了。
待吃过午饭,她们只是休息了一下,在下午两点钟的时候便出去干活了。走过陈大家的时候,陈大摇了摇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勤劳的人,我就怕这个太阳,我要等这个三点钟过后再去。他又在用力地摇着他的小芭蕉扇了。但是风是热的。
这一下有了上午的教训,四妹口渴也不敢喝水了,因为实在没地方小便。她收割完一整块田,便又已经是天黑了,而人们才陆续地回去。四妹这才拧开暖水壶倒了一碗水喝起来,她一个下午没有喝过水,说话的时候已经是有一些沙哑了。
她吃过晚饭做完家务,坐下灯下写日记的时候也已经是夜晚十一点了。今天与往常不同,今天由于脱稻谷,经常听到农夫在呦喝着赶牛。
她一夜没有睡好,第二天五点钟的时候依然准时起床。只是今天真的是特别这农民的呦喝还没有天亮便开始穿透整个农村的天空了。
太阳终于出现了,但是勤劳的人们已经是在田里,禾塘里忙活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