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岛自下山后便有许多人盯着她看,眼神或惊艳或垂涎,有男亦有女,有老亦有少,可见碧岛魅力之大。
由于灵气不足,她显得有些病厥,呈呼吸不稳之像,貌似随时都会病倒。愈发楚楚可怜,无端的妖媚才使得那么多人引来注视的目光。
“姑娘!你不要紧吧?”自身后传来一道关怀声。
碧岛蓦止,嘴角提起首微侧,双眼放射幽暗光芒,随即转身幽幽道:“公子多虑,奴家好着呢。”
被女子绝美的容貌惊艳到,长封一愣,久久才回神坐答,“抱歉,在下乃一名游医,见姑娘你气息不稳,病态像十分明显,故打扰。如有冒犯,多请见谅。”
碧岛微微一笑足倾城,施礼,“哪里的话,还要多加感谢公子的关心,怎会怪罪。”
“如此便好。”长封点头,一念复言:“姑娘,我见你神色自若,可看上去实在是虚弱。如你不介意,可否让在下为你一探脉搏?”
瞧着周围不断聚集在一起围观他们两人的场面,碧岛灵眸一转,稍适灵力,便就此隔开了他们的视线。
只见前方贩摊突然着火,火势不大,但足够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逃命救火,谁还会紧盯着他们。
“好啊。”碧岛抬眸一口答应,拉着长封冲出人群,边跑边道:“不过要换一个地方。”
不多时便至一处笙歌鼎沸之地,楼内歌舞升平,香烟缭绕。
门口有三四穿著花俏露骨姑娘迎接招客着,来往的客不计其数,热闹非凡。
在朝那牌匾上一望,长封倏地顿住,继而后退几步,虚抹汗询问:“姑娘何故来此烟花之地?”
“你不会没来过吧?”碧岛上下打量眼前之人,轻扬狭眉哂笑。
长封一时语塞,刚想拉碧岛离开,就见那老鸨扭着细腰往这里这走来。
沾着胭脂水粉味的帕子朝他们轻微一甩,长封蹙眉不乐。
老鸨笑吟吟地盯着碧岛,似发现了尤物,赶忙对长封道:“公子,这姑娘是你家的吧?长成这模样准能卖个好价钱,不如我们来商量一下?”
“卖卖卖,卖你个大头鬼!”长封眯紧了双眼,斜视她直吼,“谁说我要卖她了!”
老鸨见这气势一缩,憋着气道:“真有意思,你带这么一个妙女子杵在我们楼面前,不是来卖的是干嘛的!”她又望向一旁没说话的碧岛,啧啧几声,“我活了那么久还真是没见过像你如此绝美的女子,可惜啊!不如你来我们这儿,凭你这容貌保准吃香喝辣的,哪还会穿你这身衣不遮体的破布。”
看她还未死心,长封长臂一揽,将碧岛护到身后,冷面,“她是我妻,你休得妄想。”
听此老鸨退而滞,连连叹气,“可惜啊,可惜啊!”
可惜?长封气得干瞪眼,碧岛是他妻子很吃亏吗?好歹他也是玉树临风的美少年一枚,这下竟还遭人嫌弃了!
碧岛接下来说的话更是让他呕血。
“别听他瞎说,奴家与这位公子才相识,又从何谈起一妻之说。”言罢,碧岛以袖掩面,让人看不明白她的意图。
他垂首哑然,老鸨激动地拍手,绕过长封拉着碧岛走进去,又向门口那几个女子招了招手。
她们便一窝蜂地涌向长封,百般花招齐上将他一同拽进楼中。
楼中布局有规律,看着到挺赏心悦目,只是在其中做的事情上不了台面,谈起来就不甚言耻。
碧岛及时的制止了老鸨的动作,凝视她口气不容否定,“去给我准备一间上房,备下热水与衣服。”
“你.........”老鸨诧异。然而碧岛黑瞳幻动迷惑了她的心神,瞬间变了心思。碧岛鼻音重重,“嗯?还不快去!”
“是。”老鸨呆滞般点头,木讷的离去。
碧岛粲然一笑,拂上朱唇,那里雨笛的气息还未全消。
长封被她们强行拽进,本就不乐,此时又被另一些女子团团围住,忍了好些时候才没动手,见碧岛过来,他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手忙脚乱的推开那些姑娘,冷着脸气场很硬她们也不敢再靠近了。一个个甩帕走开,嘴里说着敷衍扫兴的话,“什么嘛!真没意思。”
碧岛哈哈大笑,完全不顾形象,“你这人挺无趣,男人不都应该喜欢这里吗?”
“此言差矣。”长封拍拍衣袖,敛衣襟皱眉,“姑娘如此说法把那些洁身自好的君子置于何地?”
“君子,你是在说你自己吗?”碧岛倚着墙问道。
“不敢,但在下非小人。姑娘尽可放心。”
此刻老鸨派人捎话过来说事情已安排妥当,请碧岛过去。
碧岛撇嘴背手步履轻盈跟着来人至上房。唯迷糊的长封不明所以。
而就这样稍愣神,那些胭脂俗粉再度纠缠上来,想给他灌酒。
长封抗拒十分,撒腿就往楼上跑,兴许是速度快的缘故,她们就没有再追上来。
一把推开上房的门,长封靠着门舒口气,环视一圈后轻轻关上门。
屋内好像没人,但哗啦啦的水声有些奇怪。
长封放慢脚步掠过屏风.
这一看,让他瞪大了眼蒙神半刻。
偌大浴盆,碧岛衣衫褪尽于水中闭目养息,水漫过胸,一部分白皙的肌肤裸露在外面,精致的面庞正在自苍白徐徐恢复到红润。
时而水面花瓣飘动,水汽氤氲周圈。
“唰”的一下,碧岛的羽睫扑哧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