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公子已经记不起我了。”姬令霜自嘲般笑笑,“一月前在风于山脚下我们曾见过一面。”
雨笛垂下眼幕想了想,每年她都会不定时的前往风于山居住一段时间,那期间有短有长。一月前,也就是她正还回来的时候吧。
可那时她着装红装是个女子啊!
哦!对了。在风于山时有一次疏影找她有急事所以就下了山,当时是男装。现在仔细回想,也恰巧是回去前几天的事了。
那次下山时碰到了一路人,本来没太注意,可走着走着中间的那个女子竟晕了过去。雨笛从她身边刚好走过去,于是就华丽的倒在了她的身上。
那女子面色非常不好,一看就知道是常年有病。雨笛会点医术,就替她把了脉。
跟在女子身旁的人说:“有劳公子了。我家小姐天生身体不好,听闻风于山脚下有个神医,我们找了许久都不见,不知公子可知?”
雨笛觉得这事还真不是一般的巧,那个神医她还真认识。看晕倒的女子的确有病,就好意告诉了她们去处。
她们自然十分感激,雨笛欲走,却被那女子拉住了。原来她刚才就醒了,只是太虚弱了。
她想对雨笛开口,雨笛却早她一步道:“姑娘身体不好还是少说话吧。在下有急事就先离开了。”
说完雨笛又对她的侍从说:“你们从这往东走,一直左拐,如果看到一间竹屋那就是了。”
雨笛从回忆里拉回思绪,发现那个女子好像就是眼前这位。当时她急着赶路也没仔细看她的模样,现在看姬令霜,虽然病是比之前好点了,但怎么还是闷闷不乐,有心事的样子。
雨笛整理好心情,再度开口,“我想起来了。只是你的脸色为何感觉更差了?”
“相思病。”
闻言雨笛差点没摔倒,询问姬令霜,“你该不会是知道我今天会来这里,所以才抛绣球的吧?”
姬令霜深呼吸后缓缓点头,让雨笛更加坐立不安。
“自从那日见到公子后我就日夜思念,前几天姐姐找人为我卜了一卦,说是今天我若是抛绣球选夫,就能再遇到你。”
雨笛心中咆哮:哪个没见识的神棍啊!
雨笛很不淑女的翻了个白眼,道:“恕在下无礼,我对小姐没什么特别情意。一眼钟情什么的现在来说还不太可能。”
姬令霜双眼通红,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下来。
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可你接住了我的绣球。”
“绣球是砸中了我!”雨笛强调并改正这一点。
雨笛见她没有止住眼泪的意思,觉得自己的话可能太直白了,重新又说:“你别哭了,现在还太小,成亲过早是不好的。”
雨笛伸出手要为她拭去眼泪,姬令霜接着她的话说:“我已经十五了!”
雨笛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有半刻的不知所措。
对,她是十五了,还比自己大上一岁呢。
雨笛不喜欢一哭二闹三上吊,于是冷酷地说:“我不喜欢爱哭的女人。”
很顺利的姬令霜平复了下来,她用手帕拭去眼泪,“我叫姬令霜,公子如何称呼?”
雨笛微微迟钝后说:“我姓子,名荻。”
姬令霜开心的笑了起来,拉着雨笛走了出去。
所有人都对她俩行注目礼,面对着下面的人,雨笛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姬令霜启颜,“本小姐要宣布一件事”她对着他们嫣然一笑,“从先开始,我身旁的这位公子就是我的未婚夫君了。”
人群中雨笛好像看到了之前那个推她的那个人,那人听完姬令霜的话竟走进了鸿雁楼里。雨笛意识到自己被设计了,面带愠怒看向姬令霜。
“哼!姬小姐为了子荻还真是用了高明的手段啊。”
姬令霜歉意的看着雨笛,“对不起,你那么优秀,我害怕别人把你抢走。”
听此雨笛气极反笑,“就算你这样做,我们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姬令霜不满道。
雨笛无声摇头,且不说别的,就凭她们同是女人要怎么在一起?
走下楼时姬令霜没再跟着她,雨笛才想起她来这里是有人要见的。
又回到了二楼,雨笛轻叩三次一间雅阁的门,屋内人让她进去。
雨笛来过这里好几次了,这一间雅阁与之前的那间大同小异。
她朝端坐在书桌前的那个男子走去,那男子见是雨笛连忙起身道:“公子。”
雨笛挑起疏影的下巴,兴致勃勃的说:“一个月没见,你又更好看了。”
这轻浮的动作让疏影很窘迫,他撇开脸,“公子又开玩笑了。”
“哼,我最喜欢调戏你了。”雨笛仍自高兴的在后面加了句话,“你奈我何?”
疏影抬起头看雨笛,脸颊旁浮现两团红晕。
他长得很俊美,一身紫衣着身,长眉若柳,身如玉树,黑亮垂直的发不扎不束,在背后微微飘佛。
雨笛向他靠近,疏影大惊失色。
“哈哈!”雨笛开怀大笑,“看把你吓得,本公子是才狼虎豹吗?”
“当然不是!”
雨笛笑盈盈的拉住他,疏影虽说十七岁,但却比雨笛高了一个头。
疏影发现了今天雨笛异常,关心地问:“公子今天怎么了?”
想到姬令霜,雨笛有气无力的耷拉在他身上,道:“你家公子我马上就要和别人成亲了。”
疏影的心咯噔一下,雨笛的话让他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