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国帝都,姑苏繁荣。
不少小贩在街边摆摊贩卖东西。
“你听说了吗?好像昨天夜里又有好多人死在了城外西坡上。”一个卖糖葫芦的中年男人对着一个卖杂货的小贩小声说。
“当然听说了!”卖杂货的小贩见怪不怪的回道,“听老李说,应该是关于七星楼的。”
他嘴里的老李是这附近一家酒楼的掌柜,酒楼里鱼目混杂,消息也最灵通,所以老李知道也不奇怪。
中年男人“哟”了一声,“怎么又是七星楼?这几年来关于七星楼的传闻可真是一点都不少啊。”
那个小贩也瘪着嘴点头,这七星楼现在真还别说,一说就不得了了。
七星楼只是几年前才崛起的势力,不到两年的时间就超过了当时的第一大势力——神乙门,现在就更加不用说了。但七星楼里的人从不滥杀无辜,也博得了个好名声。
让人们好奇的是昨夜在城外西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死了。更令人费解的是为何事发当地还留下了属于七星楼的一块四星令牌。
他们的谈论还在继续,一个玄色身影路过,风起下头顶斗笠下的面纱被吹起,可以隐约看到是个俊俏小少年。
雨笛漠然,事实总让人意想不到啊。
“快去看吧!鸿雁楼上有人抛绣球。”一个男人对那两人说,他看起来比较激动,“那个小姐据说很漂亮。”
先前他的话对他们的诱惑力估计不大,后面他又加了句,那两个卖东西的小贩听到了后一溜烟的跑没了。
雨笛压抑着心中的怪异,放眼眼前的路望去,那是西街,也是那人口中说的通往鸿雁楼的路,而雨笛要去的地方也正是鸿雁楼。
待雨笛走近时,本是很大的鸿雁楼现在却被围得很严实,二楼楼阁的两边站了两排侍女,她们中间站着一位少女,因盖着面纱所以看不清面貌,让底下许多人都心痒。
没想那么多,雨笛犹自避开人往里面走去。
突然一个粉红绣球凌空向雨笛飞来,凭雨笛的底子完全可以躲开,刚往右边靠过去没想到被身边的一个人又推了回去。
绣球无疑砸到了雨笛身上,接着绣球滚到了地上,雨笛从始至终看都没看一眼。
虽然知道旁边的那个人可能是无意的,但被绣球砸中还是很疼的好不好!雨笛一个冷眼向他扫去,那人接触雨笛的眼神,哆嗦着往后退了几步。
这时楼上的人也下来了,雨笛正要抬步进去,其中的一个侍女说:“这位公子请留步,我家小姐请您上去。”
雨笛不搭理她,那侍女许是知道了原因,又说:“公子接住了绣球,照理说是该与我家小姐喜结良缘的。”
听到这话雨笛的嘴角微抽,这绣球明明是砸中了她好不好,她用冷清的话音说:“我没有接住绣球,不信可以问问在场的其他人。”
雨笛话一出,场面沸腾了起来。
“那公子可否上楼与我家小姐一叙。”这位侍女礼貌的说着,雨笛未料到她竟然一直坚持让自己上去。
雨笛斜看去楼上,心中差不多已经知晓。
“那好吧。”雨笛也不拒绝,随着她上了楼。
在二楼一雅间处她们停下来,那侍女先进去说:“禀二小姐,人已带到。”
屏风后一个声音轻轻的说:“快请进来,你退下去吧。”
雨笛走进去才发现这间雅阁并不大,左边放着一张木质书桌,上面整齐的放着几本书,以及椅子上搭着的一件貂皮披风。
右边就是一扇屏风,屏风后是一张软榻,那个看似纤弱的身影就躺在那上面,看见雨笛来了就走出屏风。
现在是十月,虽说秋末冬初但还不太冷,能穿得貂皮披风的人身体一定不好,从那个瘦弱体态雨笛也看得出来。
雨笛第一眼看到她时,也是微微发愣。
那女子年龄与她相仿,身着白衣,裙摆上绣着几小朵梨花,瓜子脸,柳叶眉,五官标致,乌黑的秀发衬得她的脸色愈发苍白了。
“你有病为什么不好好休息。”雨笛鬼使神差般说出了这句话。
听罢姬令霜喜出望外,想对她笑但却难受地咳了几声。
雨笛扶她坐下,自己站在一边。
“多谢公子。”姬令霜道。
雨笛很想笑:“你是故意把绣球砸中我的?”
她咬着嘴唇点头,斟酌着说:“实不相瞒,我很喜欢公子。”
雨笛已猜到是这个情况,她等待着姬令霜的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