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历2070年5月27日,已经被关在兰斯恩监牢7天的安左。肖尔一众人经过半天时间的转移,临近傍晚时,到达了摩索罗的左卫城,准备来说是曾经的左卫城---一个超级禁咒彻底将这个坚固堡垒从世界地图上抹去了
熊鹰在昨天被单独带走了,根据秦挽推测应该是被德鲁伊部落换回去了,为此南方很是感叹了一番没有后台的诸多缺点。
运送犯人的马车重新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天际,四名犯人二十名魔法师一起转过头看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和山脉下黑烟滚滚的战场,“帝国马上就能攻进摩索洛了,侏儒王国灭亡已是迟早的事。”押送的中年魔导师望着远山,声音中带着无比的自豪。
“侏儒王国灭亡对你有什么好处?”秦挽有些嘲讽的看着魔导师。
“嘿嘿,对我有没好处不重要,但是对你们来说一定有坏处。”魔导师不理秦挽话中的嘲讽,眼神带着幸灾乐祸的看着四人说:“知道为什么带你们来这里吗?因为你们的师父抛弃你们了,秦阔不接受帝国提出的任何交换条件,7天最后的时限内秦阔没有给出帝国想要的答复,简单点说,你们死定了!”
说到最后一句时,魔导师一手指着前方,眼中的幸灾乐祸达到了极致:“看见前面那座军营了吧,那就是你们最终的归宿哦。”
其实不用魔导师指方向,前方几百米外那座杀气凛凛的军营早就被四人看在眼底了。
军营是建在左卫城遗址上的,外围是就地拔起高30米的石墙,墙内外都刻满了防御咒,尤其是针对物理攻击的防御咒,内部依照军团划分了两个区域,北冰军,新军,各占一个区域,互相不干涉,战时两位军团统领听从坐镇此地的绝地大长老调度,瘟部有自己的单独军营,就建在距此四十里外的右卫城遗址上,中央守备军则集合在兰斯恩城。
这座融入近40万人的超级军营从远处看,远比当初摩索洛左卫城更加气势恢宏。
四名犯人在中年魔导师的押送下从西门进入,战俘营就位于军营西侧,刚进门没走多远,就看到大约一百多人的俘虏排成一队慢慢的向前走,旁边站着十几名士兵大声呵斥着,遇到不顺眼的,还会挥起皮鞭抽几鞭,还有一名骑着黑马穿营长军服的年轻人慢悠悠的沿队伍边走边看。
“顿巴营长,好久不见。”中年魔导师离老远就客气的打起招呼。
年轻营长骑着黑马走过来也不下马眼神随意一瞥道:“魔导师伯德阁下啊,不知道阁下今天来又送过来什么好货色?”
“顿巴营长客气了。”魔导师依然客客气气的,好像没看见年轻营长的无礼,探手从怀里拿出一份公函递过去说:“这四个人是中央守备军转交到新军俘虏营的俘虏,请阁下签收。”
“嗯!”顿巴接过公函扫了一眼,又斜眼看了看四人:“哪两个是缩头乌龟秦阔的徒弟?”
“你才是缩头乌龟,还是个骑黑驴的乌龟!”不知道为什么安左打从看见这个营长就觉的浑身不爽,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个骑马的家伙和沙鲁比挺像的。
“呵呵!”顿巴似笑非笑的发出两声怪音,中年魔导师一看到这个表情,不动声色的后退了几步。
“很久没遇到你这种没礼貌的小伙子了,我今天替你师父来教教你礼貌。”顿巴慢慢从腰间抽出一根泛着金光的皮鞭,随着皮鞭越抽越长年轻营长的脸上笑意也越来越浓。
“啪”一声清脆的响音,被封闭魔力的安左根本看不到鞭子的痕迹就被一鞭抽倒,嗯!躺在地上的安左一声闷哼,咬着牙硬没叫出来。
“安左!安左!”秦挽三人大叫着想要扶起安左却被周围的士兵拦住。
“很好,这一下很到位。”顿巴驱马靠进安左,眼睛高傲的从上往下俯视着安左脸上的鞭痕,这根皮鞭在鞭身上安插了360根或长或短的倒刺,平时缩进鞭身,一旦魔力灌注时则全部冒起,倒刺上还涂上腐蚀的毒药,安左中了这一鞭,从左额头到右腰印上了一道猩红的鞭痕,鞭痕左右全是被侵蚀腐烂的碎肉。
顿巴还要在说些什么,突然身边响起一声凄厉尖叫,“啊!是你杀了我儿子,是你,我认得这种伤。”俘虏队伍中蓦地冲出一道人影扑向年轻营长,乌光一闪,年轻营长脸色陡变,上身一偏疾风卷起,人已经到了3米之外。
“什么人!”“大胆!敢袭击长官。”周围士兵这时才反应过来,纷纷提着武器跑过来,离得最近的两人聪明的选择去扶住年轻营长。
“滚开!”顿巴粗暴的推开来人,左手轻轻抚过右臂—手腕上被袭击者抓出一道约一寸的伤口,已经有血珠渗出来了,以风系魔武士的灵敏大意之下也没有躲过近距离袭击。
“大人!”一名小队长畏缩的想向顿巴报告,却被凶恶的一脚踢开。
“是你!我认得这种伤,是你,是你打死我儿子的!”袭击者被两名士兵反口在地上,不住的挣扎反抗,嘴里还不断的重复一句话。
“老太婆,你竟然敢抓我!”年轻营长脸上的笑意全部换成了狞恶,一脚狠狠踩住被按在地上的袭击者--脏污的灰白头发,破烂的暗黑魔法袍,勉强能辨认是大魔法师的标志,沾满污泥的脸上狰狞可怕。
“下贱的暗黑魔法师,浑身散发的都是令人作呕的诅咒味,你有该死的儿子死在老子手中?老子每天都杀人,能死在老子手中也算那小杂种的运气好。”
狞恶在纵容中被放大到无限,在场的所有人或饶有兴致的观看或转过头不忍看,更多人选择了低下头,皮鞭再次高高扬起,360根倒刺根根竖立,映射着夕阳的残光耀人眼目。
“缩头乌龟,你只会狗仗人势欺负老弱吗?”不和谐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遍全场,所有人都惊诧的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坐在地上的少年微笑着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在做什么一样,舒服的伸个懒腰。
“呵呵,笑的很开心吗。”年轻营长怒极反笑,放过魔法师拖着皮鞭慢慢走过来。
“死变态。”少年气定神闲的回了三个字。
“啪”少年刚坐定的姿势被一鞭抽出去四五米,还没爬起来,又是一鞭接上,连续几鞭下去,少年挣扎的已经爬不起来了,皮鞭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凌空落下。
“够了,不要在打了。”邓青凡急的都哭出来了,南方一再想冲出去却被秦挽拉住:“不要在激怒那个变态了。”
秦挽强压住心中怒火心思急转,忽地眼中精光一闪,严肃的对身旁魔导师说:“魔导师阁下,你确定我师父一定不会答应条件交换我们两个嘛?如果我师父这几天突然要求交换的时候发现我师弟已经死了,哼哼!帝国怪罪下来的时候,阁下可别后悔啊!”
本来看戏的魔导师想了一下脸色大变,急匆匆的走过去拦住年轻营长附耳说了几句。
“你确定?”凶狠的表情没有因为换了对象而有所改变。
“有一点可能都不要冒险,难道阁下想为了这一条贱命搭上前途吗?”
“呸,算他走运!”顿巴厌恶的吐了一口痰,收起皮鞭不理其他人骑上黑马扬长而去。
“安左,你怎么样?”邓青凡觉的自己问的这句话实在有点多余,少年的身上纵横交错数十条鞭痕,全身肉都烂了,如果不是多年练功身体强壮,换个人早就被打死了。
“诺,不要死了连累我。”魔导师伯德趁转身之机偷偷摸出一个白色小瓶子扔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挽紧紧握着师弟血肉模糊的手,充血的眼睛再也压抑不住怒火,冷冷的环视周围,心底仇恨的声音逐渐占据整个脑海并且回荡在灵魂里!你们全部!都得死!
在士兵驱赶下,俘虏们来到未来居住的地方,一连排木质房屋,来到这里男女分开了,分别之际秦挽在邓青凡手中写了两个字,等我!
进了木屋后俘虏们才发现,里边和外边完全不一样,准备来说,外边看上去还像是人住的。
一排排的魔法石柱将广阔的空间划分为一间间不足20平米的牢房,每间牢房内最少都有10个人。牢内臭烘烘的全是粪便味,当然少不了尸体腐烂味,昏暗的环境中游走在光与暗之间的士兵好像地狱幽灵一样。
“不是说好不虐待俘虏吗,怎么这里的环境这么差。”南方把安左轻轻放在牢房一角,心惊胆战的打量下四周,其实也没什么好打量的,黑呼呼的什么都看不清。
“安左,你能听到我说话吗?”秦挽拉着南方挡住一角拿出小白瓶检查后轻轻的倒出药粉洒在安左身上。
“我…好疼啊。”安左靠在魔法石柱上一阵阵的抽搐。
“安左,下面我会解开你身上的闭魔咒,你不要声张,不要乱动,隐蔽好气息不要被发现。”秦挽附在安左耳边极小声的说,然后从脚下摸出一物用力插进安左腰上—那是闭魔咒所在的位置。
“这是。。”抽搐中的安左突然感觉到一丝大地的力量从脚下传来,浑身恢复力量的感觉迅速的遏制了身体上的痛苦,引导着大地的力量游走全身,“啊”安左禁不住的发出欢愉轻松的声音。
“嘘!安静!”尽管是在黑暗中,秦挽的眼睛依然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