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耗尽的莫里斯满意的看着脚下,方圆1000米之内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全部被抹平了,1000米之外,大片的树木呈放射性倒塌,如果能够沿着周围飞一圈的话就能清晰的看到,被组合禁咒蹂躏过的这片土地比周围要矮数米---被最后一记波动大爆炸生生削下去的。
仔细感觉下还是能感觉到地下有几股微弱的魔力波动,太棒了,这是最完美的结局了,空中的魔法师陆续的落在地面,没办法,魔力基本都耗尽了,连维持飞翔术和漂浮术的魔力都不够。
莫里斯率众走到魔力波动的散发处,“阁下还能够自己钻出来吗。”骄傲的魔法师伸出一只脚踩踩地面,把对手踩在脚下的感觉确实舒服。
就在这时,异变陡升,嘭,大片的土壤被掀起,一个人影闪电般从地下窜出,十道寒光直袭莫里斯胸前,喀嚓,一阵冰裂声响起,莫里斯胸前白光闪动一块薄如蝉翼的冰晶碎成粉末,人也被大力撞飞出去,吃了一嘴泥,关键时刻,封印在魔法袍上的防御魔法冰晶之闪耀救了他一命。
“扑通”袭击者消耗了全身的力气后跌倒在地上,周围的魔法师急忙的退开几米,随着小声的吟唱几道小闪电劈了啪啦的击中袭击者---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
其实有没有那几道闪电都一样,大汉后背全是血,刚才的蓄力一击就是他最后的杀招了,现在如同死人一样趴在地上动也不动。
几名机灵的魔法师小跑着过去扶起莫里斯,还给他拍了拍魔法袍上的尘土,“哼!困兽挣扎!无论死活全部带走。”莫里斯气愤的一挥衣袖,转身向休息的地方走去。
尚有余力的魔法师召唤了几头魔法生物,指挥着他们挖开地面,把地下的四人都挖出来了,运气不错,都没死,连着自己窜出来的大汉一起带上闭魔咒捆起来了。
在最后的波动大爆炸中,巨熊发挥了飞熊皮衣的全部力量挡住了攻击,其他四人均被大爆炸当场炸晕,黑熊也耗费了全部魔力,恢复成了人形,飞熊皮衣由于失去了大部分力量自动融入熊鹰的体内---这种神器如果没有主人的许可是很难拿走的,熊鹰忍住虚弱疼痛决定给邪恶的魔法师最后一记撕裂,可惜被魔法袍挡住,自己也脱力晕过去了。
第二天下午,莫里斯带着俘虏来到了兰斯恩城,准确的说是兰斯恩的监牢。
“撕拉”几个犯人嘴上的封印被揭下来了,本来犯人是不用封印嘴的,只是这个德鲁伊实在是太讨厌了,一路上骂个不停,魔法师无奈之下才在德鲁伊嘴上加了封印,嗯,为了以防万一,另外四个也加了封印。
“进去吧。”年轻的魔法师把五人扔进监牢,关上牢门就离开了。
“我擦,你们这群邪恶的魔法师*&&%%&%%¥%.”德鲁伊一开口又骂起来了。
“大哥,你歇会吧,因为你,我们都一天没吃饭了。”安左无力的靠在牢墙上,眼神不由得瞟了一眼监牢,比钢城强多了,起码干净点,地上没有污血,墙角没有尸体。
“不行,魔法师能打败我们的身体,不代表就能打败我们的精神。”德鲁伊一点都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精神满满的教育安左。
“……。”
“……。”
另外四人相对无言,这个德鲁伊怎么看都不像是爱好和平的德鲁伊,反倒像一个战争狂。
“熊鹰先生,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被魔法师包围的。”万般无奈下邓青凡找了话题来转移德鲁伊的注意力。
“嘿嘿。”德鲁伊突然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其实我一直都在跟着你们,半夜的时候我就睡在树上,后来我看到万恶的魔法师试图偷袭你们,我就给你们提了个醒,顺便召唤森林里的朋友们来帮忙,等准备好的时候,邪恶的魔法师已经开始攻击你们了。”
“哦,原来是熊鹰先生提醒我们的啊。”邓青凡想起那一声轻响:“对不起,是我们连累了熊鹰先生。”
“没事。”
“拉倒吧,要不是他恋战,我们现在早就在翠屏城里喝小酒了。”安左因为洒洒的原因,始终对德鲁伊有偏见。
“安左,如果没有德鲁伊,我们一样会被捉住的。”邓青凡拽了一下安左的衣角,瞪了一眼过去。
“哼…“安左一扭头,转过身去了。
“秦挽,为什么帝国会这么清楚我们的路线和人员。”南方抱着脑袋不解的问。
“因为是我说的。”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众人一起转头望着传来声音的方向,是她!傲慢女寒霜,身后还跟着几名大魔导师,其中莫里斯也在,没看出来,这个女人也就中位上阶的水平,身份倒是挺高的。
“小姐将忘恩负义和以怨报德这两个禁咒用的很娴熟哦。”秦挽靠在牢门上冷冷的讽刺着,可傲慢女丝毫不在乎。
“立场不同罢了,谈不上忘恩负义。”
“胡说八道,要不是秦挽当初护着你,你现在骨头都被野狗啃光了。”邓青凡极少愤怒,现在显然怒极了,一手气呼呼的指着傲慢女一手紧紧握成拳头尖声道:“现在居然恬不知耻的说什么立场,卑鄙至极。”
“那是你们在帮助洒洒而已,跟我没有关系!况且你们现在说什么都没用,阶下之囚。”傲慢女的脸由红转黑在转白,此刻高傲的扬起脸:“你们现在还有价值,一旦没有了价值,立刻送你们下地狱。”
“无耻,谁下地狱还不一定呢。”邓青凡针锋相对。
两女谈话间,寒着脸的安左来到牢门边沉声道:“洒洒在哪?”
“洒洒这两个字也是你这个土鳖能提到吗。”傲慢女像是被踩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洒洒现在已经回帝都了,你这个土鳖休想在碰她一下,我实话告诉你,为了巴札克大人,你一定要死!”说到最后,傲慢女的脸扭曲的都要变形了。
听到了傲慢女的实话,安左脸上一下变的煞白,靠着牢门虚弱的倒下去,为了巴札克大人?难道这都是巴札克授意的?安左简直不敢想下去。
“安左,别听她胡说八道,现在她还动不了我们!”秦挽一把扶住安左,轻声在他耳边说道。
“还有你,该死的狗熊,你不是要杀我吗?现在来啊!”傲慢女骄横的指着德鲁伊,心满意足的挑衅。
德鲁伊刚才就闭眼盘膝坐在地上,现在眼皮都不抬的说了四个字:“小人得志。”
“来人,把他们几个拉出来打一顿。”傲慢女恨恨地招手叫来几名狱卒,这时莫里斯突然向前走了几步趴在傲慢女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哼!秦阔的弟子怎么了?德鲁伊长老的儿子怎么了?都不能打吗?”傲慢女烦躁的驱赶走莫里斯,眼神顺着牢内的五人转了一遍,突然伸手一指,嘴里冷喝一声道:“这不是还有一个,就他,拉出来,打!”
众人顺着她的手指一看,竟是南方!此时来自白银大陆的少年脸上一片悲伤,心中百感交集,怎么又是我?我什么都没说好吧,难道就因为我没有后台就欺负我吗?
“够了!”秦挽横步挡在南方面前:“已经彰显过你的权势了,看在我们曾经有过同路之缘的份上,今天到此为止吧。”这几句说出来,隐隐带着一股威严,震慑的已经打开门的狱卒不敢上前一步。
傲慢女深深地看了少年一眼,一摆手转身带着大魔导师走了。
“呼。”吐出一口大气,秦挽扶着南方一屁股坐在德鲁伊旁边,有气无力的说:”又被抓住了,这下惨喽。”
“秦挽,上次你们在钢城是怎么逃出去了,这次还能试下吗?”南方有些激动的拉住秦挽:“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
“没办法的,上次是有救兵,这次就算有救兵都打不进来,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帝国北伐指挥部,光大魔导师都不知道有多少个。”秦挽学德鲁伊盘膝坐定,虽然嘴里说没希望,可是神情一点都不紧张。
“听那个寒霜的意思,是要拿我们去和秦叔叔谈条件。”邓青凡也坐过来,皱着眉头说:“不过依秦叔叔的脾气,肯定会拒绝的,到时候恐怕…。”
“恐怕什么?”现在南方心里最担心了,今天事实又一次证明没后台呀什么的最倒霉了。
“能有什么,死定了呗。”秦挽一手托着后脑勺躺在地上,一手去拉安左:“师弟啊,别担心啦,事情真相查明前,不要妄下结论,你小时候的玩伴不会变的那么坏的。”秦挽这是典型的空话安慰人,他都没见过巴札克本人。
“我一点都不担心巴札克,我相信他不会做出这种事的。”没想到现在安左很冷静,少年靠着墙根坐下说:“我就怕我死在这里,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呢,我还没问师父那些假信是怎么回事,我还没见到我爸爸妈妈,甚至我还是个处男呢。”
“呸,流氓。”邓青凡红着脸朝安左啐了一口。
“我们不会死在这的,他们不会在这里向联盟谈条件的。”秦挽自信的说出推断,同时眼神不由自主的瞟了一下自己的右脚:“只要不在兰斯恩城,我就有办法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