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中,总会出现非常重要的十字路口,走在十字路口时总是不知道哪个方向是对的,当你犹豫不决时,请鼓起勇气用心去感受,然后朝着你选择的方向奔跑吧,不要回头,不要遗憾,因为,无论你选择哪个方向你铁定都会后悔的!
------《心灵鸡汤》
“真的是你?”安左抬手一巴掌拍碎长椅的靠背,这么真实的感觉肯定不是做梦了。
(德鲁伊:这张椅子你要赔啊!)
“你真的是安左?”短发少女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痴呆似的伸出手摸了摸粗犷少年的脸,确认无误后,惊喜的一把抱住安左:“你还活着!你活着为什么不告诉我…。呜呜…。”短发少女竟然就这样趴在安左肩上大哭起来。
“这怎么回事?”安左瞪着迷茫的眼睛任由洒洒紧紧抱着,双手胡乱摇晃着不知要放在哪里。
同样迷茫的还有其他人,洒洒的同伴—矮个子女孩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好像中了定身咒一样,邓青凡和周围几个德鲁伊也晕乎的摸不着头脑,这都哪跟哪啊?只有秦挽皱着眉低头掩去了眼中的惊讶。
“咳咳!”两声轻咳打破了医馆奇怪的气氛,原来是老德鲁伊从内室出来,“谁在外面大吵大闹,不知道这是医馆需要安静吗!”
刚与矮个子女孩交涉的德鲁伊小跑过来贴在老德鲁伊耳边简单解释几句,老德鲁伊人老成精,念头转两圈就知道什么情况,脸上立刻换了颜色笑呵呵的说:“原来是他乡遇故知了,恭喜啊!”
被老德鲁伊一说,哭了好一会的女孩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轻轻放开安左,一边抹眼泪一边娇羞的说:“对不起,打扰您了!”随后看到左右几个人都盯着自己,一下子脸上升起几朵红云。
“洒洒,怎么回事?你们认识?”矮个子女孩紧张的一把拉住女孩的胳膊拽到一边,眼神警惕的瞄着安左和他身后两人。
“安左,这真的就是你常提起的李洒洒?”邓青凡好奇的也扯着安左问起来,却被秦挽打断:“安左不是说过吗,这是他在岗丘认识的同学,你别管了,先去看下南方怎么样了。”
“放心吧,阁下的同伴已经没有大碍了,我给他喝了一剂安神的草药,另外我顺手破开了他脸上的魔法印记,给他免费整了容,让他好好在这睡两天就没事了。”接话的是走过来的老德鲁伊:“现在来给你接骨吧。”
“那就多谢老先生了,我同伴脸上的奴印终于解除了!”不管是不是对德鲁伊有偏见,秦挽的礼节都保持的很好,不过有人可不管礼节那一套。
“等下,先给我们解毒!反正接骨晚一会也没事!”旁边突然冒出一句极为不客气的话,医馆的气氛同时为之一滞,变的很尴尬。
所有人偏过头看着尴尬的根源----一脸傲慢的矮个子女孩。
“那就两位小姐先请吧,我等会没什么。”秦挽反应很快,就算不看安左的面子,以他的涵养也不会跟一个小女孩去争什么。
“秦挽…”邓青凡气愤的想要说什么,被淡定靠在椅背上的少年笑呵呵的打断:“没事,我们确实不着急。”
“老医生,快过来解毒。”
安左鄙夷的瞧着那张傲慢的脸,总觉的在哪见过,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钢城地牢那个小头目。
“安左,对不起,寒霜平常不是这样的。”身旁的洒洒注意到安左的眼神,生怕他误会,连忙解释。
“洒洒,你过来先解毒。”安左张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傲慢女孩把人拉走了…。。
这会轮到安左目瞪口呆了。
“我擦,这谁啊,这么不长眼色。”安左转眼又要陷入暴走状态。
“人家摆明了不想搭理我们,安左,别自作多情了。”邓青凡脸色黑的不轻,对于刚才秦挽拉住她的举动非常不满。
此时似乎最不在乎的就是秦挽,靠在椅背上悠哉的闭着眼道:“安左和李洒洒的事还轮不到多余的人来管。”
也不知道他说多余的人是谁。
三人在这边讨论,那边解毒的两个女孩之间也起了争持。
“洒洒,你怎么在外边随便就抱人呢,万一被巴札克大人知道怎么办?”寒霜语气颇为埋怨的说:“何况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寒霜,你想多了。”洒洒轻笑着解释:“安左和巴札克还有我很早之前就认识,几年前,因为反魔法联盟偷袭了岗丘学院,安左和我们失散了,当初以为他死在那场禁咒之下,没想到在这遇见他,如果巴札克知道的话,也一定会特别高兴的。”
“听你的口气还要带他回去啊?我不同意!”寒霜诧异的望着洒洒说:“你们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现在巴札克大人和你都不是普通人了,你在看那个叫安左的,一脸土老帽样,你能确定巴札克大人会喜欢吗?”
“会的!我相信巴札克,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洒洒的语气很坚定,她和巴札克从小认识,对童年玩伴的秉性还是很了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们回去的时候,我一定要带安左一起回去。”
寒霜看到洒洒眼中的倔强,决定换个角度劝她:“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那个安左会跟你走吗?你了解他这些年的经历吗?他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伙伴,自己的生活,他会放弃吗?”
“他会的,他的家在那里!”
洒洒偏过头望着不远处,脸上神采飞扬的少年也恰好看过来,两人隔空相视一笑,一如当年的天真浪漫。
等到秦挽接完骨后,已经下午3点多了,当天六名人类就住在镇上,本来镇上的旅店是不留宿人类的,最后还是老德鲁伊出面才摆平,也直到这时几人才惊讶的发现,这个名字很可爱叫做熊猫的老人竟然是德鲁伊部落的长老会成员,得知这个看上去和和气气的老头居然有如此重要的身份,连一向稳重的秦挽都偷偷抹了抹脑门上的冷汗,还好当时没翻脸,不然四人一定会变成镇外那颗橡树的有机肥料。
德鲁伊部落长老会成员相当于魔法帝国的绝地大长老团长老,怎么还会自己行医?此时很恭敬的安左好奇的问出来,老头只是淡淡的丢下一句:“德鲁伊和人族不一样。”
吃晚饭时,安左和洒洒坐在一起,两人多年未见面,却没有一点隔阂,安左把秦挽和邓青凡还有睡觉的南方介绍给洒洒认识,同样洒洒把自己的师姐寒霜介绍给安左几人,只是傲慢的女孩根本不屑认识,当时还闹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尴尬。
“洒洒,你怎么受的毒伤啊!”安左细心的夹起一块瘦肉放在女孩的碗里,惹的邓青凡白眼一个劲的翻。
“没什么,就是被树林里的野兽抓伤了。”接过话的是傲慢女寒霜。
安左讪讪笑了一声,避开这个话题,很明显,人家不想谈这个。
晚饭后,黏在一起的二人不舍的分开,相约一起去镇里走走,以德鲁伊的性格习惯来说,大可放心绝对不会出现暗杀这种卑鄙的事情。
橡叶镇属于典型四季分明的温带气候,5月初的傍晚穿一件单衣还是能感觉到晚风的丝丝凉意,但是相比较两颗年轻火热的心来说,这点凉意算不了什么。
橡叶镇的碎石子小路上,两个年轻人并肩漫步着,谁都没说话,静静的享受彼此的安宁,吹拂的清风撩过屋角树下的嫩草娇花,空气中弥漫一股淡淡清香。
“洒洒,这些年你和巴札克过的怎么样?”首先打破平静的是安左:“我爸爸妈妈还好吗?”
“还好吧,那天晚上你失踪后,我和巴札克在回去的路上被校卫抓住,第二天来了一批不认识的人突然说巴札克是什么命运之子,要带他去帝都,巴札克当时提了两个条件,一是找到你,二是带我一起走。”
“然后呢?”
“你当然没找到,半个学院都被烧光了,死了很多人!我也去了帝都,被安排在高级魔武士学院清华大学继续修习水系,最厉害的是巴扎克,他被帝国大长老收为学生改修魔法师,现在已经是火系大魔导师了!”
“岗丘死了很多人吗?”安左紧蹙浓眉,陷入回忆,记得师父曾经说过,禁咒只是破开了学院的魔免护盾,没说死了很多无辜的学生啊,难道师父也不知道禁咒引发了大火?
“安左,你在听吗?”
“哦,在听呢,然后呢?”
“然后没什么了,清华和岗丘一样,都很无聊枯燥,尤其你不在,只有巴札克会经过过来,他对那天晚上没有救你出来一直很愧疚,我经常看到他自己一个人默默的站在窗台上望着岗丘的方向发呆,如果他知道你没死的话一定会很开心的。”
“还有在清华唯一的好事就是我可以自由回家了,上一年我毕业后,分配到魔法部工作,还是巴札克帮的忙呢,对了,前两个月我还去了你家看望叔叔阿姨呢。你失踪的这些年,叔叔和阿姨很不好过,为了转移注意力全都一心扑在魔法上,现在都已经是魔导师了,而且在我和巴札克面前,从来都绝口不提你!你也真是的,这些年你为什么不捎个口信回来,又不是很困难。”
“不能吧,我每年都会给家里写信的,十几封了,老妈每次都回信,不过从来没提起你和巴札克去了帝都的事,只说一直没见你们俩。”安左满脸诧异的从戒指里拿出一个红布袋,从里面抖出几封开过口的信封,看的出来,安左很爱惜这些信,一直保存的很好:“诺,你看,落款都是老妈的亲笔签名。”
洒洒接过一封信,随意的看了下落款,皱眉说:“那就奇怪了,为什么叔叔阿姨从来没提起过呢,难道另有隐情?”
洒洒想了一会,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甩甩脑袋笑着问“安左,你这些年怎么样?”
“我啊,从哪说起呢?”安左抬头看了看天,一轮新月已经挂上南天,繁星点点闪烁在夜空之下,望着天穹的宁静,心中也一片平和:“当初我和你们俩被烈火分开……。。”
安左将七年来的经历娓娓道来,秦阔,秦挽,回环谷,斯巴达,南方,钢城。只是没有提起反魔法联盟,只是说一个普通的佣兵团组织,这也是秦挽出门前交代的,尽量不要透露自己的身份,虽然安左不理解为什么要对洒洒隐藏。
“你比我们俩过的精彩多了!”洒洒听到都呆住了,良久才从惊愕中回过神,夜色之下,少女眼中闪动着异彩,轻声道:“安左,不管你做了多少和帝国作对的事,巴札克都能摆平的,不要在外边流浪了,和我回家吧,叔叔阿姨都很想你的。”
“回家!”安左低下头细细咀嚼这两个字,脑海中回忆起爸爸妈妈的怀抱,秦阔外冷内热的照顾,洒洒和巴札克的深夜陪练,秦挽与邓青凡的生死与共,两个都是家,我要回哪?
募地,想起撤退钢城时身后那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夜色惑人下,安左抬起头坚定的说:
“洒洒,我现在还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