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魔法分为咒语,手势,香料,符咒,卷轴,魔法阵六科。
咒语是魔法师与魔法精灵沟通的语言,咒语一般是神语,精灵语,人类语,龙语等语言,魔法等级越高,咒语越长。高级魔法师使用低级魔法时可以心中默念或意念传达。
手势多是吟唱咒语时配合使用,一般用于加速咒语或加强威力,还有一部分用于配合魔法香料构建结界。
魔法香料是高级魔法师必备品,禁咒级魔法中有相当一部分需要魔法香料与符咒构成的结界施法或增强威力,时间。
符咒由神界文字演化而成,除了魔法香料能够写出符咒外,只有纯粹的神语能够凭空刻出符咒。
卷轴属于魔法师应急救命必备品,卷轴可以封印魔法,越高级的卷轴,材料越稀有。经过卷轴封印的魔法释放时不需要再次消耗魔法力,只需要消耗开启卷轴的少量魔力即可。
魔法阵,魔法学科中最考验记忆的一科,据考究最简单的魔法阵只需要一块水晶和七道刻画,而最复杂的魔法阵则需要一百零八位大魔导师不停的刻画布置三天三夜,浩大繁复的工程量根本不是任何一位魔法师能够承受的。使用魔法阵需要消耗的魔法水晶或魔法石,其质量越好,则威力越强,持续力越久。
经过数万年的天灾人祸,文化毁灭,繁盛的古魔法传到今天除了咒语和魔法阵之外,其他四科已经完全失传,而剩下的两科知识也所剩无几,或许几百年后,魔法师这个传承自人类祖先的伟大的职业将彻底消失在世界上。
---------《最后的魔法师》(卷首语)
巨爪来势又急又猛,瞬息间就要拍到安左脸上,谁都没想到在德鲁伊的医馆里还会遭遇袭击,放松警惕的众人甚至连一句惊呼都来不及发出。
“咔”凶猛的巨爪在离安左眼珠只有1厘米的位置被一只普通的大手捏住,“熊鹰,你太胡闹了,竟然在部落的镇子上对客人出手!”
情势一下转变的太快,周围几人明显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老德鲁伊捏着年轻德鲁伊的手---那只巨爪,现在已经变回手了。
“父亲,你相信我,他们一定是…。。”年轻德鲁伊使劲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被老德鲁伊捏的纹丝不动。
“够了,要我说几遍你才能听懂!客人就是客人,没有什么分别!”老德鲁伊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奇怪,就像是…一只被惹怒的熊在咆哮一样:“熊蜂,带你哥哥去后室面壁,并且作为惩罚不许吃饭,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为止。”
“父亲,什么时候你变的这么软弱…。”年轻德鲁伊还想挣扎几下,可能老德鲁伊实在是烦了,弯曲食指与中指快如闪电般敲在固执的儿子头上,年轻德鲁伊一下子闭嘴了--晕过去了
“实在是抱歉,教子无方,冲撞了几位尊贵的客人。”老德鲁伊把儿子扔给另外一名年轻的德鲁伊手上,转过头来笑眯眯的说:“作为赔偿,两位客人需要的所有治疗材料和药草一概不收取任何费用,这也是老朽的一点心意,请不要拒绝。”
“老头,你儿子刚才差点杀了我耶!你几句话加一点破药草就想打发我呀。”安左回想起刚才距离死亡只有短短的1厘米,缓过神来后立刻呈现暴走状,抽出黑色双手巨剑嘭的一声砸在桌子上:“你们是开医馆的还是开黑店的,看见我们有钱就想杀人明抢是吧!”
“安左,收起武器,不许对老先生无礼。”秦挽眼中精光一闪伸手拽住安左,扯到身后,眼神一横制止的安左的挑衅。然后同样笑眯眯的对老德鲁伊说:“让您见笑了,烦请老先生现在动手布置魔法阵吧。”
老德鲁伊笑呵呵的躬身微施一礼道:“那么几位稍等,我这就去准备魔法阵材料。”说罢,转身进了内室。
“秦挽,有什么不对劲的?你好像在忌惮什么。”老德鲁伊刚进去,一直安静的站在旁边的邓青凡疑惑的问出来—女孩的心思总是细腻点。
“就是,你怕什么呀。”安左不满的收起巨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先把桌子上的东西收起来,那件帝国军官服扯碎了扔出去,都是那件衣服惹的祸。”安左和邓青凡听秦挽这么一说,才注意到那几件华丽的礼服中还混有一件帝国军官服,秦挽趁两人不注意自己,偷偷抹去额头的冷汗说:“德鲁伊部落与侏儒王国世代交好,这次帝国大规模入侵,杀人无数,这笔帐全部算到人类头上了,不然你们以为镇上所有人看到我们都跟看到鬼一样是为什么,老德鲁伊沉的住气,所以一直对我们客气有加,但是其他人就不管那么多了,尤其安左心急之下从沙鲁比的戒指里拿出来帝国军官服,本来就心存不善的德鲁伊小伙误以为我们是帝国军人,所以,你们知道的。”秦挽说到最后颇有些无奈。
“哦!原来我们是替帝国背黑锅了!那他们也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偷袭啊!然后随便道个歉就完了?”安左想明白后还是有点不乐意。
“不然你以为呢。”秦挽慢慢捡起桌上散落的小块水晶递给安左说:“青凡不是问我忌惮什么吗,两条原因,第一:不要忘了这是德鲁伊的镇子,无论多爱好和平的种族也不会任由别的种族在自己的地盘上找自己人麻烦的,况且我们几个不是病就是残。第二:那个老德鲁伊太快了,快到我的明察之眼全力之下都跟不上他的动作,这么强大的一名德鲁伊,绝对不是我们能惹的起的。”
“有那么厉害吗?”安左睁大眼睛问道,第一条理由还能勉强接受,第二条理由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连一向自认神目如电的秦挽都示弱了。
“这事就到此为止吧,好在我们也没什么损失。”秦挽手指敲敲桌子给这起风波下了定语。
三人同时沉默下来,空气一时间都归于平静,过了一会,内室的草帘再次被掀起,换了一身蓝袍的老德鲁伊走出来道:“我要带这位病人去内室治疗,估计最少都需要一个小时,几位一路风尘仆仆想必都累坏了,不如先在一旁休息一下如何。”
“那就多谢老先生了。”
看着老德鲁伊带着昏迷的南方进来内室,秦挽三人都松开了一直紧张的神经,靠在医馆的长椅上安左都有种恍惚的感觉,最近十几天来一连串的经历打破了此前十几年的平静生活,残忍血腥的战斗和长途奔波的逃命仿佛成了生命唯一的意义,杀人和被杀都在一瞬间决定,一直向往的战场直到真正站在那里的一刻才知道,现实有多残酷。
迷迷糊糊中安左闭上了眼睛,睡梦中又梦到年轻的父母,离别时的痛苦,岗丘的高墙,繁重的学业,艰苦的训练以及带着眼镜永远自信的巴札克,一幕幕场景变换着在脑海中出现,消失。
不对,始终有一个熟悉亲切的声音一直在意识深处呼唤,少年努力想静下心来回忆这个声音,却始终觉得少了什么,越想知道这是谁偏偏这个声音越小,少年意识顿时陷入焦怒中,突然,少年耳边莫名的回荡着清晰熟悉的声音,心底的记忆霎时清晰浮起,是她!亮晶晶的大眼睛轻轻眨动,乌黑的秀发随意的披散着,红扑扑的脸蛋总是挂着害羞,翘起的嘴角似笑非笑,优雅地踏着小碎步从晚霞中走来,清风飘飘吹起她的衣角,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好似仙子从天上落到人间。
“洒洒!”
安左猛的从长椅上跳起来,这一声大喊把坐着旁边的邓青凡吓了一跳,“安左,做噩梦了吗?”邓青凡惊讶的看着安左,少年脸上全是冷汗,一双手似乎在抓着什么,握的很紧,然而安左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前方数米外站着的一名刚进来的女孩背影。
方才三人靠在长椅上,这几天最累的安左刚沾椅背就睡着了,邓青凡怕打扰他就悄悄释放了一个安抚精神的魔法,她和秦挽没有睡意,就坐在长椅上休息,过了大半个小时,门外忽然闯进来两个人类女孩,刚进门就大呼小叫的找医生说中了剧毒,医馆前厅的德鲁伊告知老德鲁伊还在治疗病人,并且检查了一下说只是普通的毒伤,短时间不会有大碍的,但其中一个矮个子女孩始终不依不饶,另外一名高个子短发女孩一直在旁边劝自己的同伴不要着急。
就在这时,安左突然大喊一声跳起来!
少年望着眼前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期待。数米外的短发少女身体轻颤着慢慢转过身来,梦中的人儿渐渐与现实重合,少年时期的一幕幕飞快的划过眼前,童年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因为一场烧透半边天的禁咒而分开,一别就是七年。
短发少女同样仔细盯着眼前这个略带粗犷的少年,记忆被烈焰阻隔,透过熊熊的火光,当年那个爱笑的少年影子逐渐凝实。
“安左?”
“洒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