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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我想重新开始织一块地毯,但是我们已经没有足够的钱买羊毛了。我们能赚钱的唯一方法就是煮汤药卖。母亲注意到这个地区的许多居民因为寒冷已经在咳嗽或是打喷嚏,于是决定开始调制治疗肺部、鼻子和喉咙疾病的汤药。“你可以试试,”玛勒凯略有疑虑地说,“但是这里大多数的人都很穷,买不起这样的奢侈品。”

我问母亲是否需要帮忙。“我想你帮的忙已经够多了。”母亲严厉地说。

我静静地坐着。母亲在炉子里生起火,把夏天采集的草根和药草放进锅里煮。小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苦味,蒸汽也让屋子里的空气变得模糊起来。屋子里的烟熏得我直流泪,于是我不时地走到院子里透气。只有玛勒凯的丈夫似乎有所好转:这些蒸汽清润了他的喉咙,让他的呼吸轻松起来。

下午,母亲让我去附近的巴扎买几十个没有任何装饰的带塞子的便宜陶罐。我看着她放在我手里的薄薄的几个银币——银币少得可怜,只有比我们更穷苦的人才会想拿走它们。但不管怎样,我还是去了巴扎,时不时提起查多尔,以免拖在散落了一地的湿漉漉的垃圾上。这个巴扎卖的都是穷苦人才会要的东西,比如:没有加工的陶罐,用旧布做的鞋,破旧的毛毯,还有用过的头巾。

我走近的第一个陶土商贩,他嘲笑地看着我的银币,说:“我不是一个慈善家。”

我找到巴扎里最破旧的商店,但是当我把银币拿给他的时候,他也嘲笑我。当我听到店铺后传来的小孩的哭声后,我说,我会带两瓶让孩子平静和治疗咳嗽的药汁给他。他同意了,我知道这部分是出于善良,因为我凹陷的脸颊让我看起来营养不良。我在巴扎入口的铁锅店里瞥到了自己的脸。

母亲煮完药汁后,她把药汁倒进罐子里,塞上瓶塞。我拿了两瓶药汁回到陶土商贩那儿,他感谢我如此快地履行了承诺。接着,我们告诉院子里所有的家庭说我们要用这些药汁换钱或是食物。但是玛勒凯是对的:没有人有钱。他们不像戈斯塔罕的邻居,总是在家里备好一些药。这里,疾病是一场昂贵的灾难,只有到病情危急的时候,他们才会去请大夫,才会让女人去药店买大夫处方上所需的东西,调制出药汁。

在邻居中失败后,我们计划在其他地方叫卖。因为所有受人尊敬的小贩都是男人,所以我们叫了卡塔耶的弟弟阿米和我们一同去,帮助我们在宽裕一些的居民区卖药汁。阿米身材纤瘦、高挑,举止友好,声音浑浊,仿佛就像一个成年人。

第一天,我们早上很早便出发,去了一个在四花园附近的繁华居民区。我们挑选了一个离戈斯塔罕家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以免偶然遇到他。阿米十分喜欢他的角色。“希望你像风一样呼吸自然!”他叫道,口中呼出的热气瞬间便在空气中凝结了。“南方的药草医生做的疗效显着的药汁!”时不时就会有一个仆人走出来看我们的商品。如果是个男人,阿米会抓起一瓶药汁卖给他。如果是个女人,母亲和我会向她兜售。下午,我们已经卖出了两罐药汁。赚的钱足够买我们三个人吃的面包和烤内脏了。

“我们是不是可以去有铜塔的清真寺附近卖药汁?”我问母亲,她没有回答。我叹了口气,然后跟着她回家。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除了星期五,我们每天都在伊斯法罕富足的居民区兜售药汁。天气越来越冷,也有越来越多的人生病。我们赚的钱不多,但是足够让我们生活下去,有时还能为卡塔耶的饭桌增添一些食物。

有一天,母亲醒来时,目光无神,胸口湿闷。我告诉她我会一个人和阿米出去卖药,但是她说这不合适。虽然我祈求她待在家里休息,但是她还是强迫自己站起来。那天,我们在三十三拱桥那一头的基督徒聚居地兜售我们的药物。

天气严寒刺骨。恒河上吹过寒冷的风,扎格拉斯山顶上覆盖着皑皑白雪。河水看起来似乎要结冰了。当我们走过桥的时候,一阵寒风吹来,让我们都无法前行。母亲和我相互扶持着以免被风吹走。“啊!”她大叫道,声音因为湿热而变得十分浑浊。我们过了桥,走过那个巨大的教堂,走上一条看起来很繁华的街道。

虽然天气寒冷,但是阿米仍然没有丧失他的热情和响亮的叫声。他大声叫唤着我们药品的功效,那深沉的声音就像是一种邀请。他的叫声尤其吸引女人们的注意力。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仆打开房子大门,谨慎地看着我们的药瓶。母亲和我跑过去招呼她,但她似乎很失望阿米没有过去。

“让你呼吸顺畅,愿你身体健康!”母亲说。

“多少钱?”

母亲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眼中也流出了泪水。她咳得说不出话来,鼻子也扑哧扑哧地喷着气。

女仆吓了一跳,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母亲蹲在那座大房子的前面,擦着眼睛,说她很快就会恢复。但是,我们已经没有心思继续兜售了。我们回到那个又冷又黑的房子里。母亲裹在毯子里颤抖着,时醒时睡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在门外放了一个罐子,表示家里有病人。这样,生活宽裕一些的人便会扔下一个洋葱、胡萝卜或是南瓜。我打算用我们所得到的这些东西做一碗清淡的汤。但是当母亲醒来的时候,她什么都不想吃,因为她正发着烧。

接下来的几天,我除了照料家人之外什么都没做。我从附近的井里取水,拿给母亲和达沃德喝。我把凉布放在母亲的头上为她降温。我在卡塔耶拿来的鸡蛋上绑了一根线,挂在屋顶上,因为新生命有治疗的作用。当萨曼和沙瓦里饿了时,我便把面粉和水和在一起,为他们做面包。我做了一切玛勒凯在疲惫了一天之后仍然要做的事情,从为孩子们洗衣服到打扫屋子。

下午,母亲又开始发热了,疾病所引起的痛苦让她无法忍受。她用毯子蒙着眼睛,避开光线。虽然她的额头上闪着汗珠,但是她在仍然蜷成一团瑟瑟发抖。退热之后,她四肢无力地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

我把最后一罐治疗肺病的药汁拿给阿米,以让他卖掉药汁换钱回来。母亲本打算用这些钱买一些晒干的草根和药草,做下一批药汁,因为冬天采集不到新鲜的植物。但是我无法攒到钱,因为玛勒凯仍然一块地毯都没有卖出去。

我尽量节俭地花这些钱,只买一些生活必需品,比如做面包的面粉,做汤的蔬菜等等。这些食物并没有维持多久。当这些钱都花完之后,我们第一次度过了节食的一天,大家几乎都毫无怨言。但是第二天,我在做家务的时候,萨曼跟着我,向我讨食物。“他需要面包!”他手指着沙瓦里说。沙瓦里十分疲惫,眼神呆滞,安静地坐在炉子旁边。

“我愿意把生命给你,但是我没有面包。”我说,对他的同情甚至多于哀悼自己的饥饿。“把沙瓦里带到卡塔耶家,请求他们施舍一些吃的。”

他们走之后,我沮丧地看着这个昏暗的屋子。母亲和达沃德躺在脏兮兮的被褥上。门附近脱鞋的地方还有一些尘土。房间里都是没有洗澡的身体所发出的味道。我没有时间洗澡。我无法相信曾经,我的侍者们为我擦油、洗澡、去除多余的汗毛,直到我像苹果一样光滑。她们帮我穿上丝绸衣服,把我送去伺候一个换房子就像换衣服一样频繁的男人。

母亲睁开眼睛,呼唤我。我冲到她身边,把她脸上的头发拨开。“有汤吗?”她嘶哑地问。

我感受到的绝望就像天空一样漫无边际,因为我没有东西可以给她吃。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会给你做一些,妈妈。一些热乎乎,对你的病有帮助的东西。”

“如果真主愿意。”母亲说完闭上了眼睛。

我不能再呆坐着了,因为她饿了;我必须做一些事情帮助她。用面纱和查多尔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之后,我走到大巴扎上卖地毯的市场。那个年轻的商人仍然坐在老地方。我几乎不敢呼吸,因为我心中怀着如此大的希望。我问他是否见到过荷兰人。他咂了咂舌头,眼中充满同情。我万分失望地谢过他之后便离开了。

荷兰人蓝色的眼睛看起来如此清白无垢。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我以为他会遵守道德准则。我从来没有想过,作为一个外国人,这个荷兰人会冷酷无情地不告而别。

他的变节应该由主来判决,但是这个想法仍然不能安抚我的悲伤。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帮助母亲?我想到了那个年轻的乐师,还有那个残疾的乞丐。如果他们能依靠乞讨生活,我也应该尝试一下。我的心怦怦地跳着。我穿过巴扎,一直走到贾法尔陵墓。许多人会到那儿瞻仰这个一百多年前去世的宗教学者。那个值得尊敬的地方似乎适合让必须靠自己生活的女人请求施舍。我站在陵墓外面,看到一个年老失明的乞丐的行乞碗里闪着银币的光芒。听过他是怎么乞讨的之后,我取下腰带,放在地上盛硬币,开始重复我听到的那些乞讨的话。

“愿您永远健康!”我小声地对一群正要离开陵墓的女人说。“愿您的孩子永远不受饥饿。愿阿里,众人之首,保佑您平安、健康!”

那个失明的乞丐朝着我的方向,大叫:“谁在那儿?”

“只是一个女人,”我说。

“你有什么麻烦?”

“我母亲生病了,我没有钱给她买东西吃。”

“那你的父亲、兄弟、叔舅和丈夫呢?”

“我没有。”

“真不幸,”他粗暴地说,“但是,你还是不能抢占我的地盘。”

“拜托,求求你。”我回答,几乎不敢相信我现在必须乞求一个乞丐。“我的母亲会饿死的。”

“如果真是这样,你可以待在这里,”他回答,“但是大声说!你那么小声嘟囔,他们永远都听不到。”

“谢谢你,老爷爷。”我说,用了这个对聪慧的老人的尊称。

我看到一个穿着讲究的小伙子。他带着干净的白色头巾,正要离开陵墓。我清了清喉咙,开始用清楚而悲伤的声音乞讨。他走过我身边,但是没有扔下一个银币。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女人停下来,让我说说我的悲惨境况。我告诉他母亲生病了,我也十分饥饿。

“你结婚了吗?”她问。

“没有。”

“你一定做了什么可耻的事情,”她总结说,“否则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儿呢?”

我正要解释,但是她已经走开了。

那个失明乞丐的收入不错。他告诉我,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在那儿乞讨了,所以人们十分了解他和他的需要。“愿您的祈祷能早日实现!”他对他们说。他们也为自己的慈善之举感到舒适。

“你乞讨得怎样?”中午的时候他问我。

“什么都没有。”我伤心地回答。

“你需要改变一下你的故事,”他说,“在说话之前仔细看看你的听众,然后说一些能让他们敞开胸怀的话。”

我想了一会儿他说的话。当一个年老的女人走过我身边时,我注意到她十分美丽,但是她的美貌已经开始流逝了。

“善良的哈努姆,请帮帮我!”我说,“我的命好苦。”

“你怎么了?”

“我曾经嫁给一个男人,他拥有的马匹比伊斯法罕的清真寺还多。”

我说,尽量让自己像母亲讲故事时那样。“有一天,他的第二个妻子编了一个故事,说我要毒害他,谋取他的钱财。于是,他把我赶出了家门。我走投无路,因为我的家人都死了。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哭着说。

“可怜的人儿,”她说,“这些第二个妻子们才是真正的毒药。拿着这个,希望主会记得你。”她扔了一个银币在我的腰带上。

当两个年轻的、身强力壮的士兵走近陵墓时,我鼓起勇气要给他们说一些不一样的故事。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父母就死了。我的哥哥也被杀死了。”我悲叹着说。

“被谁杀死了?”

“土耳其人。他们在一场保卫西北边疆的战役中被杀死了。”

“真勇敢!”这两个男人一边说,一边给了我两个小银币。

男人们比女人更经常停下来听我说话。“我打赌你就像月亮一样漂亮,”一个刚刚长出胡子的男孩说,“为什么不把面纱撩起来让我看看呢?就看一眼!”

“你父亲正在遭受炼狱!”我咬着牙说。

“哈森和侯赛因,噢,人类的圣人,保佑这个可怜的女人不受残忍的陌生人的伤害吧!”我大叫。于是,他飞快地溜走了。

一个用胭脂花染红了自己的胡子胖男人比那个男孩更无耻。“我不在乎面纱下的你长得如何,”他说,“给我一个短期的临时婚姻怎么样?

一个小时就好。”

他伸出双手,手掌上放着闪闪发亮的银币。粗壮的手指上长着许多趼。我抓起装着几个银币的腰带,撒腿跑开。那个胖男人在我身后说:“我在巴扎里开了一个肉店。饿的时候就来找我!”接着,他在我的脚边扔了几个小银币,这些银币散落在我的周围。我转过身,想到母亲苍白的脸,于是停下来捡起了这些银币。这个屠夫一边笑一边走开了。

“我要走了,老爷爷。”我对那个乞丐说,因为现在我有足够的钱买汤料了。“感谢您的慷慨。”

“愿主会帮你转运。”他说。

“您也是。”我回答。但是接着我便感到惭愧,因为我知道没有什么能让他重见光明。

我走到巴扎的食物市场,用所有的钱买了一些洋葱和羊骨头。当我拿着包袱回到家时,我所付出的代价让我的心十分沉重。编故事博取陌生人的同情,忍受思想肮脏的男人的侮辱从巴扎走回玛勒凯家那个肮脏的小区的路上,这是唯一能让我打起精神的事。但是我抑制住自己,没有哭泣,因为这已经毫无用处了。

当我到家的时候,母亲蜷缩在薄薄的棉布被褥上,毛毯裹在腿上。她正处于两次发热之间的平静状态,但是她的眼睛吓坏了我。她的眼睛看起来已经死亡。我冲到她身边,把包裹放在她身边。

“妈妈,看!我买了洋葱和羊骨头!我会做一些汤,让你恢复力气。”

母亲轻轻地动了动。“我的宝贝,不需要了。”她说。

我握着她冰冷的手,感受到她手指里僵硬的骨头。自从生病之后,她日益消瘦。

“我无法吃东西。”停了一会儿后,她又说。

我想到那个年轻男人的嘲弄和那个胖屠夫的猥亵。如果母亲能吃下一两口,我会很高兴地再次忍受他们的羞辱。“请试一试,母亲。”我乞求道。

“你哪儿来的钱买食物?”

她知道我已经用完我们卖药所赚的最后一个银币。所以,我不得不承认我去贾法尔陵墓乞讨了。她闭上眼睛,仿佛她无法忍受我的回答。

“男人们有没有侮辱你?”她小声问。

“没有。”我赶忙回答。

我拍松了她头下的枕头,拨开她脸上的头发,捋顺她灰白的长发。由于几天没有洗了,她的头发僵硬地纠结在一起。母亲转过头,她讨厌肮脏。

“你今天看起来好很多了。”我高兴地说,尽量让自己相信这是真的。

“是吗?”她回答。她面色蜡黄,黑眼圈也更严重了。“我觉得好一些了。”她说,声音十分虚弱。

我沾湿一块布,擦了擦她的脸和手。她叹了口气,说:“啊,清新的感觉真好。”

“你一好起来,我们就去澡堂,”我高兴地说,“我们一个下午都在里面浸浴、搓澡。”

“是的,当然。”母亲的声音仿佛是在宠爱地对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说话。她一边小心翼翼地转身,一边说:“啊!啊!”疾病让她的臀部、大腿和背都感到疼痛。

“要不要我帮你按摩?”我问。她同意地点了点下巴,当我开始按摩的时候,她的脸逐渐平静下来。

“你不在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很好的梦,”她闭着眼睛说,“是关于那天你和你爸爸把野山羊角带回家的梦。”

母亲摸着我的脸说:“除了你出生的那天之外,那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天。”

“为什么是那天?”我问。

“你睡着之后,你父亲和我开玩笑说,我们从来不需要像羊角这样的催情之物。接着,他把我搂在怀里,告诉我他有多感激娶的是我,而不是别人。”

“当然,他爱你。”我欣慰地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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