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错……”和夏说话有气无力,显得很沮丧。
“少主……”阿错表示心疼了。
“呜呜……阿错。”和夏有点哽咽了。
“少主,您想干什么,让属下来帮您。”阿错最见不得自家少主楚楚可怜的模样。那小脸蛋只要一挂上眼泪,普天之下只要是个男人看了就会心软。不论是老的少的,丑的俊的。
就连台主都未能幸免!
和夏羞羞答答地绞手指:“我,我想出去散散心。”
阿错一拍胸脯道:“那有什么的,现在就去!”
“可,可你不能跟去。”
“为什么?”阿错瘪瘪嘴,显得很伤心。呜呜,少主出去玩居然不肯捎上她。
和夏理由很充足,掰着手指头说:“你看呐,其一,你现在被凶巴巴的袁大人怀疑。你的一举一动肯定被他们偷窥着;其二,待会儿要查房,万一我们都不在谁帮我们掩饰呢?所以,阿错你就委屈一下吧,好不好?我就只是到后院散散心,很快,很快我就回来的。”
阿错被和夏的撒娇术弄得没辙,只好松口:“那好吧,你自己注意安全。对了,”阿错把磐郢递过去,“带上它。”
骤雨初停,草地湿润,空气中弥漫着青草泥土的气息。三月的夜晚浸润着水汽,让人格外清爽轻松。和夏右手抓着磐郢,左手随意摆着,在群芳阁后院的鹅卵石小道上蹦蹦跳跳。
不远处的树梢上无声无息地立着一位白衣人。夜风带动他的衣摆,泼墨般的长发披散下来,天质自然。
假山畔,和夏听到一男一女正在吵架。
“你这么鲁莽会坏事的!”貌似是年老男子的声音。
“如果不尽快行事,等到京都司的人查到我们就晚了!”女子的声音有些嘶哑。
“哼,你还不是为了自己的私人恩怨才这么心急的。我警告你,如果不按照我的步子来,头一个死的人就是你!”老头隐隐有些发怒,但一直压抑着怒气,声音显得干硬艰涩。
“我早就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怕什么。大伯,您就体谅一下我的心情吧。再不杀人我会发疯的!”女子的声音又尖又利,像是指甲划过玻璃的声音。
老头迟疑了,过了一会儿压低嗓门说:“那行,我们就……”
和夏猜测两人就是谋杀海婷的人,听声音减弱忙想凑上去听清楚。没成想因为天黑,猛地撞上冰硬的石头,“唉哟”下意识就叫了出来。和夏顾不上揉脑袋,捂上了嘴直骂自己不小心。
“大伯,快走吧!”女子在催促。
“不行,先杀了这偷听的人,否则前功尽弃!”老头不顾女子的反对,磨刀霍霍摸黑往和夏这边疾步走来。
和夏蹑手蹑脚想从草丛这边溜走却一脚踏进了泥潭中。泥潭又黏又深,一时之间和夏不仅没把脚拔出来,反而又陷下去许多。
她真是要被自己蠢哭了,握紧了磐郢摩挲着剑柄上的盘螺纹,嘴里不断呢喃“师父保佑,师父保佑……”
只能说天无绝人之路,和夏羁绊之处正是后院那块滚圆的赤黄大石头后面,加之天又黑,不容易被人发现。老头梭巡了一圈没发现人只好带着那把磨得锃亮的刀骂骂咧咧地往回走。
“呼……”和夏长呼一口气,放下心耐心一寸一寸把脚从泥潭里弄出来,正打算一瘸一拐回去,一道厉光从磐郢剑身上闪过。和夏心道不妙,正想拔剑抵抗,剑还未出鞘人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