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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慧剑情思(3)

田浩禄自从从高老师那里回到家里,一直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消息。他知道他到了跟覃怡红分手的时候了,但同时却又暗暗希望是另一种结局,那就是覃怡红会坚决不同意跟他分手,甚至她会为此跑到他家里来责骂他。那样的话,他心里会好受些,或许他还会跟覃怡红重归于好。因为浩禄这样深爱覃怡红,这样在意她,哪里就真的忍心跟她分手?三天后的晚上,高老师来到他家,告诉他,覃怡红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浩禄担心地问:“她不会有什么事吧?”高老师显得轻松地说:“青年男女间,谈得好就谈,谈不好就分手,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能有什么事呢?她过一阵子自然会好了。”

田浩禄猜测,这件事对于覃怡红来说,或许并不是像高老师说的那么轻松。

但现在,他只好在心里暗暗地为覃怡红祈祷着,祝福着。

5

这天是个雨夜,李和平和他的母亲已经入睡,却被敲门声惊醒了。李和平起床拉开了门栓,一看,却见有一高一矮两位干部模样的人站在门外。问,这是李和平的家吗?李和平疑惑地说,我是李和平,你们是谁?两位干部进门坐下了,才自我介绍说他们是他的父亲工作所在单位巴岩煤矿的,高的那位是副矿长,矮胖的那位是工会主席。李和平越发觉得奇怪了,为什么三更半夜他们会到来?便问,有什么事吗?两位干部吞吞吐吐了一会儿,才终于说明白,原来李和平的父亲在当天上午遇难了。矿井里发生了冒顶事故,有五个工人被埋在里面。经过五个小时的全力施救之后,五名工人被挖了出来,其中四位幸存,被送到县医院抢救,一位心脏破裂,挖出来时已经停止了呼吸。而这一位不幸者,便是李和平的父亲。现在尸体已用车运送到了门口。

李和平一下子被巨大的悲痛打击得喘不过来,但心里却同时听到了一个神秘的声音:你或许可以享受政策,顶替父亲转户口、招工了?

他有些厌恶自己,因为他知道不该在这个时刻突然冒出这么卑鄙的想法来。

一会儿,屋里屋外已经有了不少来帮忙的人。他的同学田浩禄也戴着斗笠过来了。田浩禄没有看到李和平,便问有没有人看见他在哪里,有人回答说可能在他母亲房里——他母亲哭得晕过去了。他母亲房里也有了不少人,田浩禄看见李和平焦急在站在他母亲床前,大队赤脚医生正在为她输液抢救。浩禄捏了捏李和平胳膊,李和平朝他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乡亲们七手八脚地搬遗体下车,并将遗体安放进棺材的时候,一些女人们哭得简直天昏地暗。田浩禄听到这些哭声,联想到刚刚失去覃怡红的痛,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幸好,在这样的场合流泪,没有人会在意。

遗体安顿后,两位领导找到浩禄,说,听说你是李和平的同学?我们要跟家属代表座谈,请你帮忙张罗一下。浩禄答应了。因为李和平的母亲昏厥在床,不能出面座谈,自然只能由李和平出面,全权代表家属方与矿方谈判。李和平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于是对浩禄说,浩禄你得帮我一把,我不知该谈些什么。浩禄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但是他安慰李和平说,没关系,你父亲属于工亡事故,一切都应该由矿里负责,你有什么想法就大胆地谈吧,我给你助阵就是。人死不能复生了,但活着人还要生活,你尽量为你们家争取一点利益吧。经济上的事事小,我认为最大的一件事就是你要抓住此次机会,争取能顶替你父亲转非农户口,并安排工作。如果此事谈成,你就一辈子受用不尽了。李和平说,你说得太正确了,说实话我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大家在李和平家的木楼上找了一间结满蜘蛛网的空屋子,搬了四把木椅,提来了一瓶开水和四个茶杯,四个人坐下来开始了这场谈判。外面不断地有唢呐、鞭炮、三眼铳的声音传来,吵得人心烦意乱,但关上门却相对安静,不会有人来打扰。

这种谈判往往就像拉锯战,家属方想得到最大的利益,而对方则尽可能地推卸责任减少支出,谈判便进行得很艰难。一直谈到下半夜,安葬费、遗属补助费等总算得到了落实。矿上的领导说,是不是可以形成协议,双方签字画押?这时,李和平向浩禄使眼色,浩禄知道他是请我帮忙提出一件最重要的事。于是喝了一口茶,说,两位领导不急,还有一件大事我想提出来,请两位领导斟酌。

“什么事?”鸡叫两遍了,两位领导的声音里已明显透着疲倦和不耐烦。

浩禄说:“我们认为,矿里应该要为李和平办理接班手续,转户口,安排就业。”

李和平向浩禄投来感激的目光,并附和着说:“对,这件事也还要谈妥当了才能签协议。”

两位领导面露难色,相互看了看,高个子说:“这件事难度更大一些,本来有接班顶替这一说,但户口毕竟是公安部门管理的,我们恐怕不能现场表态的,我们回矿上后再商量。”

浩禄知道矿领导说的都是推脱的话。如果现场推脱掉了,以后再找他们便难上加难,可以说没有指望了,于是带了点强硬的语气说:“和平父亲已经去世了,自然我们希望他早些入土为安,但是和平转户口和安排工作,在我们看来也是天大的事。不是我们不讲道理,但过了这个村可能便没有这个店。如果这个条件不能给个答复,我们也不是急着埋人的。和平,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李和平连忙说:“对,不给明确答复不埋人。”

浩禄说:“不仅不埋人,我们还可以把尸体送回到矿上去。”

李和平说:“对,送回矿上去。”

事情陷入了僵局。矿上的两位领导也不知该怎么应付这个局面,他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天快亮的时候,两位领导问,不知附近有没有电话,我们请示一下一把手吧。浩禄说,盐阳小学是有电话的。于是浩禄陪着他们俩跑到盐阳小学,喊醒高老师借了电话,向矿长汇报了这里的情况。回来的时候他们的脸色轻松下来,明确答应帮着给李和平转户口和安排工作了。这些座谈内容,最后形成了文字协议,协议稿件是由浩禄执笔起草的,李和平和矿领导双方审阅并做了些修改以后,双方才签字确认。

做完这一切时,天已大亮了,接着冒雨为李和平的父亲开了一个简单的追悼会,由巴岩煤矿那位副矿长致了追悼词。这一场变故,李和平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受益者。或许,在此之前他做梦都没有想到。

过了半个月的样子,李和平终于得到区办公室的通知,说县人事局打来电话通知,县里将为他安排工作。工作岗位还没有最后确定,让李和平尽快到县人事局报到,暂时在人事局办公室学习打字,以后再调整。

李和平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来跟浩禄告别。浩禄问他行李收拾好了没有,他说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还是读书时的一套行囊。说起这一阵子的变化,李和平坦然地说:“我知道你在心里取笑我是因祸得福,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不象你那么有能力,也不象覃怡红那样天生就是非农户口,我只能靠这种机缘。但我失去了从小把我养大的父亲,我的母亲失去跟她一路走过来的丈夫,代价太大了。”浩禄无话可说。半晌,浩禄叹息道:“我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我的命运太悲怆了。本来我跟覃怡红爱得好好的,但是户口这个‘灿烂的奸夫’(莎士比亚语)横亘在我们中间,它离间了我们的感情,使我们的爱情美梦破碎不堪。盐阳是我生命的伤心地,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但是,从现在的情形来看,我怕会困死在这里了。”李和平拍拍浩禄的肩膀,吸了吸鼻子,对浩禄说,上次我们俩说的话,你都对她说了吗?浩禄说,什么话?对谁说?李和平说,就是要你帮忙对向明玉说的话呀。浩禄想起来这一阵子因为有很多变化,自己心情也是乱糟糟的,还真把这件事给搁下了。就说,还没来得及哩,要不,你自己对她去说嘛。李和平说,没说就好,先缓一缓吧。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浩禄的心里怪不是滋味儿。

6

这天,向明玉到田浩禄这个队里来了,她手里牵着一个白白净净的约三四岁的小女孩,走到队长覃叔跟前说了几句什么,覃叔连忙朝正在在薅草的浩禄喊:“禄子,你过来一下。”

每次看到浩禄,向明玉便按捺不住几分激动,一直以来,她知道自己心里喜欢浩禄,知道自己甚至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同时她也知道自己似乎注定了只能是单相思,因为浩禄早就喜欢着覃怡红。有时候向明玉就在心里暗暗地骂自己,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就这么贱,这么不知羞吗?为什么一定要悄悄喜欢这个人?这个人甚至毫无政治前途!但是直到现在,向明玉还是没有发现有别的男人令自己动心。所以她虽然内心时常感到痛苦,却是没有办法解脱。这时,浩禄慢慢地走过来跟向明玉打招呼:“这是谁家的女孩?蛮可爱的嘛。”向明玉说:“这是大队长的女儿,叫菲儿,我带着玩儿,她也喜欢跟我玩儿。”向明玉让那孩子叫浩禄“浩禄叔”,孩子乖乖地叫了,浩禄却不愿意答应,心想,马必贵的女儿,我才懒得答理,还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那女孩眼看着变了脸色,眼窝里噙着泪花,一副小可怜样儿。向明玉连忙抱了孩子,将她哄得不哭了,才对浩禄笑了笑,埋怨道:“你呀,跟一个小孩子较什么劲儿呀。”

向明玉说:“今天我是专门来找你帮忙办个‘五讲四美’专栏的,区里布置下来的,如果我们大队没有一点儿宣传氛围,我这个团支部书记就当得不称职了。所以,今天就是专门来请你的大驾的。”

覃叔说:“汪书记说的事,是政治任务,你要当个大事办。”

才懒得去给大队办什么专栏哩。浩禄嘟囔道:“政治任务跟我有什么关系?”

向明玉看定浩禄,不知不觉带了点儿撒娇的口气说:“区里要来检查!这本来是该我办的事,我怕办不好得罪领导。浩禄,这事儿算我的私事吧。我做不好的事才来请你。”

覃叔说:“禄子,你这副德行我还真看不惯,好像谁欠了你钱似的。向明玉是你的同学,这点忙你不帮吗?你去吧,队里给你记工分。”

在浩禄心里,向明玉像个姐姐,对自己处处关心,而且浩禄在跟覃怡红分手的事情上还假借了跟向明玉恋爱而且发生了关系这么一个荒唐的理由!所以向明玉有事,浩禄哪里有推辞的道理?他对队长说:“覃叔,别说了,我去还不成吗?”

去大队部的路上,浩禄对向明玉说:“我真的不想看见马必贵这个人。”

向明玉说:“我知道,马必贵到区里开会去了,我才来请你。”

浩禄想起跟李和平向明玉高中毕业一起回大队部报到时,马必贵当时握住向明玉的手舍不得放掉,满脸讨好的情景,便担心地说:“也不是光为我自己看着他难受。有时候我想起你跟他在一起工作,我还真不放心,他不是个好人哩。”

向明玉觉得田浩禄似乎在吃醋了,暗暗高兴,却不敢表露出来,眼睛里仍是一派清澈:“我怕什么?我自有分寸。”

浩禄摇摇头说:“我总觉得不是滋味儿。”

向明玉笑道:“你呀,你说点儿别的不行吗?”

向明玉让浩禄说别的,浩禄想起他利用了向明玉才跟覃怡红分手这件事,便将其中的情况大致告诉了向明玉,对向明玉嘱咐道:“如果覃怡红问起你来,还得请你帮忙圆场,就说你真的跟我搞对象了。”

向明玉还没有听完,便打断了浩禄的话:“你不爱覃怡红了吗?我知道你爱她的,你这样做也是一种爱,而且是更深沉的爱。可你知不知道覃怡红失去你会很痛苦?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根本就是错的?你太不懂女人心了!女人爱一个人,才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会不会考上大学呢。跟自己所爱的男人在一起,吃糠咽菜也是心甘情愿的。你大错而特错了。”

经向明玉这样一说,田浩禄心里不免有几分感动,也有几分后悔,他叹息道:“都已经分手了,她也同意了。”

向明玉认真地说:“不行,我倒无所谓你坏我的名誉,但是你这样做肯定有问题,说不定你会害了覃怡红的。你说话呀,是不是我去帮你澄清,帮助你们合好?”

浩禄连连摆手:“别,其实这事也是没办法的事,我都考虑很久了,我妈也不愿意我跟覃怡红恋爱,觉得我跟她不般配。我自己呢,越是知道她对我好便越是怕误了她的前程。事到如今,先放一放吧,看事情如何发展再做决定吧。覃怡红如果真的爱我,说不定她会再找我联系哩。”

向明玉笑道:“你呀,我怎么说你呢?女人都是矜持的,心思又比男人窄,你让她伤心了,难道还指望她来求你?做梦吧!”

浩禄一时无话可说,心里更加茫然。

这会儿,向明玉还想到是不是可以向浩禄表示自己的感情,但她又骂自己,浩禄现在正在痛苦之中,自己怎么不顾他的感受而自私呢?还是等一等,以后再说吧。如果浩禄跟覃怡红真的有缘无分了,自己就应该勇敢地表白,这样对浩禄也是一份安慰。

到了大队部,浩禄使出浑身解数办专栏,写出了一些闪光的语言。这些闪光的语言已经跟他久违了。他的生活,早已从理想的天堂跌落到现实的尘埃。在这一天里,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被这些闪光的语言重新擦亮,内心里鼓涨起某种久违的激情。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向明玉晚上到浩禄家里来了一次,她弟弟向明海给她作伴儿来的。向明海脸圆圆的,聪明伶俐,一看就招人喜爱。向明玉来,兴奋地告诉浩禄,区里组织的检查团来到盐阳了,听了向明玉所做的汇报,比较满意,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带队的区革委会副主任朱舜在观看学习专栏的时候,驻足仔细地看了十多分钟,并且赞叹道:“文章不错,字也写得好,很有笔力,很有味道。”他问向明玉:“这是你负责办的吗?”向明玉连忙对朱舜说:“我哪有这个水平呵,这是我们大队的才子田浩禄办的。”朱舜说:“田浩禄?多大啦?什么学历?”向明玉说:“才二十出头,高中毕业。”朱舜若有所思地说:“哦,好,只要是人才,会有出息的。”

向明玉说完这些情况,浩禄懒洋洋地说:“这又有什么用呢?”

向明玉说:“有领导欣赏,总归是好事吧。这不是你盼望的吗?我为你高兴。”

浩禄只淡淡地说:“谢谢你。”

人生的机会说来就来了,有一天队长覃叔通知说让浩禄到大队部去一下,大队长马必贵有事找。浩禄不知马必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说,我看见这个人就烦,我懒得理他。覃叔说,你怕马必贵?浩禄说,笑话,我不做犯法的事,怕他什么?去就去。于是浩禄忐忑不安地来到大队部。在门外看见了向明玉,向明玉笑了笑,悄悄地对他说:“好事。”浩禄疑惑地来到马必贵跟前,马必贵板着脸说:“区革委会打来电话,让你到区里去一趟,朱舜副主任有事找你谈。”

找我谈什么呢?但是不管谈什么,总是对我有利的事情,浩禄这样想着,心里高兴,但是他不能让马必贵看出他的高兴,只简单地答了一句:“知道了。”

浩禄正准备跨出办公室门时,马必贵从后面叫他停下,他站定了,却没有回过脸来。马必贵说:“你也不必高兴得太早了。区里说什么事情,你回来要跟我汇报。”

汇报个屁。浩禄没有理睬他,大步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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