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合上了,池小莲长出了一口气,抓住燕乔的手:“燕乔你吓死我了,还以为咱们都要死了呢。”“要死也是我一个人死嘛..”燕乔嘟囔了一句,心里也微微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另外开罪这个家伙。“以后能不能管好你的嘴呀?”池小莲也对燕乔生出不满来,毕竟自己差点也被这个口不择言的死丫头一块连坐治罪了。燕乔扁扁嘴,也没有办法反驳,只好露出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池小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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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阳光正是炽烈,燕乔心里暗暗咒骂雍心晟和他宗庙里前八排所有牌位的主人。敢情这个家伙的测试就是晒太阳么?她活这么大,向来最厌恨的就是阳光。现在她已经晒得快要脱皮了。这还只是表面能看出来的,她现在只觉得气息都有些不稳起来,肉眼可见她的身体周围渐渐随着灼热的增加而逸出黑气来,黑气渐渐增多,燕乔觉得自己仿佛是被这黑气渐渐抽空了,垂下脑袋开始萎靡起来。她看向池小莲,池小莲似乎比她好一些,但也实在是差不多了。
她将那些牌位的主人又倒着问候了一遍,这些方法必然都是家传秘法,肯定是雍家哪个缺音的老祖宗发明的。居然让药人去晒太阳,药人是最讨厌阳光的,这到底算是哪门子测试?
她也不敢反抗,毕竟雍心晟就站在那边,手里攥着折扇和她的命。
也不知道要晒多久,燕乔干脆闭上眼睛,想要挨过去。
又挨了一会,那史景晔走了过来,手中托了两枚青灰色的丸药。一旁那个她们曾在药人府见过的女执事正用一双手弄过她们的身体,捏得燕乔骨头生疼,不由得呻吟了一声。史景晔将丸药递予那个女执事,燕乔嗅到药味,心中蓦然觉得救星到了,忙接过了塞入了口中。顿时觉得舒适不少。但池小莲的反应几乎与她截然相反。原本池小莲的情况比她还好上不少,但是吃下那药丸之后却整个人翻倒于地,再无反应。燕乔愣住了,摸了摸自己身上,发现自己还是好好的,不免得觉得池小莲和她吃的不是一种药,心中不禁茫然起来。
雍心晟站在廊下目不转睛地瞧这二人,生怕漏过了一丝反应,目光里颇有些阴冷。直到看见池小莲晕倒在地,而褚燕乔却反倒精神了很多,眼眸中掠过几丝惊讶与淡淡的喜意。药人体质阴寒至极才能接受毒药的侵蚀,因而他拉着她们在阳光下暴晒,待阴气散尽再用极少量的蛊毒试这二人的反应。褚燕乔显然很快便能适应蛊毒的侵入。看来赤晗说得不错,心主阳,褚燕乔正是心气稀薄易散,并非那种以心脉强韧而硬扛毒性的药人,这也能够解释她为何大笑时不易停息。
她果真是个罕见的天生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