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巴利尔准时出现在科研部三楼神经实验室。这里被粉刷成淡淡的蓝色,桌椅统一白色,仪器的金属、冰冷展现的淋漓尽致。桌面放着灌满各种颜色的液体的试管、烧杯。隔着磨砂的玻璃望去,里面一些人在走动,一些人端坐手持试管,而罗肯教授一席白衣埋头看着文件,不时与身旁的人员交谈。今天的巴利尔穿的格外休闲,这可以令他的精神状态稍显轻松舒适。完成登记,工作人员把他带到罗肯教授身旁,随后离开了。
“昨晚休息的好吗?”罗肯教授关怀的问着,在巴利尔看来是另一番意思。
“很好!”巴利尔笑着,“要有最好的状态来!”
罗肯教授大笑一声,随即叫身旁的人准备手术,而后转过头看着巴利尔,语重心长道,“巴利尔先生大可放心,仅是小手术,我会亲自操刀引导神经的断开与连接。”这句话让巴利尔前所未有的安心,在出门前,他曾不止一次告诉自己,最坏的打算是罗肯教授不操刀,神经被破坏。他没有说话,只是满怀谢意的不住点头!
“我要去准备了,手术十分钟后开始。”罗肯教授说着转身离开朝里屋走去。
巴利尔在实验室的沙发落座,桌面上摆满了不同语言的科学期刊,他随意拿起一本,胡乱翻阅后扔在了一边,呆呆看着神情严肃、目光如炬的试验工作者。那一刻,他觉得十分钟好漫长,等待愈久,恐惧随之愈加膨胀,索性罗肯教授和蔼的亲自来到他跟前,将其走进了手术室。说是手术室,实则只有一些简单的仪器和供接受者仰躺的椅子。
“巴利尔先生请坐。”待其坐下,罗肯教授继续说:“这是台非常小的手术,你不必太担心。”巴利尔点头。罗肯教授拉下身旁的一个仪器,“这是电子麻醉器,会精准麻醉要手术的地方。”
“罗肯教授,我相信你!开始吧!”说完,巴利尔看见方才和蔼的罗肯教授面目顿时变的严肃,灵巧的手熟练的拿起手术刀,抬头说:“你选择的是力量、速度和肉体,若改变想法,现在还可以重新选择。”
“不了!”
“通过的十五人中,只有你首选这三样。在如今科技发达的今天,还选择提升近战能力是很大的风险!”巴利尔看见自己的手指接缝被锋利的手术刀划破,鲜血缓缓流出,巴利尔没有应声。“相信自己的选择,巴利尔先生!”罗肯教授聚精会神的处理伤口并说着,熟练的动作丝毫没因说话而分心。而后他拿起一枚戒指,轻轻为其戴上。虽说进行了麻醉,但在进行神经引导时,巴利尔还是能感觉如无数蚁虫在体内啃噬般的隐痛遍布全身,令其难以忍受,努力克制手指不乱动,避免影响手术。
“麻醉器无法对体内的神经进行麻痹,巴利尔先生忍耐些,快好了!”罗肯教授一边看着显示器放大的体内神经,一边头也不回的说着。
“没事!”巴利尔应着。约莫十分钟,第一枚戒指佩戴好了。
“手术非常成功,接下来的几个月,会陆续为你佩戴另外两枚戒指。”罗肯教授扶起巴利尔。
“谢谢教授了!”
罗肯教授把巴利尔送到门口,那时的太阳已升得老高了。阳光和煦的晒着巴利尔才动过手术的伤口又热又疼。临行前,罗肯教授告诉他,伤口不必在意,权当一次刀伤,并不需要刻意的留意便好。巴利尔再次致谢后,离开了。回家路途,他反复琢磨教授的话——相信自己的选择,嘴角不由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