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快随我去见将军吧。”李勇在燕云关门口探头探脑,看见来人急忙几步上前。
“好。”向阳回答的利落,随即和李勇一起走去。
“果然不出将军所料。。。”厅堂只有君落羽和封少殇,面对着二人,向阳讲了一遍路上的遭遇。
“你确定是青铜面具?”待向阳说到路遇黑衣蒙面汉和青铜面具的贼人时,封少殇伸长了手,显得有些激动。
“少殇,怎么了?”坐在上面的君落羽疑惑地问。
“据我所知,江湖上有一个以用毒起家的门派,叫做唐门,而里面的人,打扮无一不是清一色的青铜面具。”
“哦?单凭着这区区毒药就能雄踞一方?”
“君将军或许没有听过,但我倒是有些耳闻。”这时,一直坐在旁边的李勇开口了。
“传闻,唐门在一夜之间突然兴起,而江湖中本就有着规则,更何况唐门擅使毒,所以几大门派纷纷形成同盟,联合围攻,只听得那一日晓风残月,雨落漫天,而唐门就跟预料中的一样,从一开始的坚持到节节败退,就在大家认为大功告成的时候,一位青铜面具的男子出现,扭转了结局。。。”
“啊?这就没了?”
“没了啊。”向阳正听得津津有味,眼见李勇停了下来,心中不免感到有些扫兴。
“如此说来,这个最后出现的男子应该就是唐门的门主了,而且他身上一定有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君落羽肯定得下决定。
“将军说的是,毒为武林人士所不容,而这个男子可以让各门派息事宁人,一定是用了什么方法。”封少殇赞同的点头。
“这外人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所有门派的掌门闭口不语。”
“看来,他们应该是达成了某种协议。”
“而这协议也是他们双方的突破口。”封少殇和君落羽你一言我一语。
“哎,还真别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李勇就像一位浑浑噩噩的人儿,突然被点拨了一番似得,思觉清明,顿时想起了些什么,“当时据说各个门派的掌门一回到山门就避不见客,尽管外界闹得沸沸扬扬也依旧无动于衷,可不知怎的,就在事件快被平息的最后几天,其中的一位门派掌门给逼疯了。”
“逼疯了?不是吧,这样也行?”向阳不禁有些愕然。
“是的,就是被逼疯了。”李勇如是说道。
“三人成虎于市,何况外界那一波胜过一波地浪潮,细细想来,在无形的重重压力下走到这一步亦在情理之中。”封少殇理解地说,或许这也和他自小的人生经历有关吧。
“相必这位掌门在被逼疯以前还吐露出了些什么吧?”君落羽坐在上位,一直专注地倾听着整个故事。
“将军高明,那位被逼疯的掌门是崆峒派的乾坤子,他参与了那次的围剿,并且说那些都不是人,是鬼。”李勇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这就完了?我看就是那个掌门胆小,将戴有青铜面具的唐门之人当成了不存在的鬼怪。”向阳不以为然,他可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要是有鬼怪,那岂不是还要有神仙,那还不乱套。
“崆峒派有一本镇派典藏--静心决。”不知怎的,君落羽突然神叨叨地来了一句。
“将军的意思是。。。”光听这本典藏的名字,封少殇就猜测到了些什么。
“噢噢噢,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唐门因为擅长使毒而被各门派围剿,可就在所有门派出动的时候,有一个门派没动,但是在乾坤子被逼疯之后,有人说看见了这个门派出手。”相信,如果李勇是一位说书人,凭借他那吊胃口的本事,也足以在江湖中谋得一个地位。
“李兄,咱能不能把话给一次吐露完整喽,这也太吊人胃口了。”向阳在称呼李勇的时候,这个“兄”字可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那个,不好意思啊。”李勇有些讪讪地说。
“李都尉,那个最后出手的究竟是什么门派?”俗语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所以也难怪在封少殇问出这一句后,几人都是一副迫切想要知道的表情。
“璇玑宗。”
“这就没了?”
“没了。”
“你这次真确定没了。”
“没了。”
以上就是李勇和向阳的对话,着实是让人觉得有趣。
“唐门在趁所有门派都犯迷糊的时候,控制住了崆峒派掌门乾坤子,故意让其散布一些夸大唐门的言论,假此震慑整个江湖中的武林人士,但这个叫做璇玑宗的门派却窥破了所有,打破四起的谣言,平衡了整个江湖。”封少殇假设性地说。
“封副将的意思是,璇玑宗的存在就是为了均衡整个江湖上的势力,他们就是武林中的关键支点?”顺着封少殇的推论,李勇也脑洞大开。
过了良久,君落羽展开眉角,“唐门能够和日国形成同盟,在这中间一定有着互利的因素存在,李都尉,既然你对江湖上的势力有些了解,那么我便将这个任务交付给你,查清楚唐门门主的身份,以及现今江湖势力的分布。”
“是。”李勇站起来领命,随即坐下。
“诸位,我们与日国的大战在即,万不可心有懈怠。”君落羽叮嘱一句。
“是。。。”几人站起来,异口同声道。
直到大厅里的人都陆续走了,只剩下君落羽和封少殇。
“将军?”
“下雨了,阿弥陀佛。”一位僧人瞧着晴空万里的蓝天开口,随即关了寺庙的门,紧了紧肩上的包袱,转身走远了。
“越来越有意思了。”
“师傅。”
“你去将你大师兄叫来。”
这是一片植被丰盛的场所,尽管已经开始步入冬天,但这儿的风景却还保持着一股子儿活力与朝气,葱翠青绿,沿着曲径的小道向上,一路是幽静的惬意和恬美,最后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以及雾中那若隐若现的建筑一角。
抬头,入眼是雕刻着“璇玑宗”三字的匾额,字迹潇洒飘逸,推开古青古色的正门,望眼,就好像被深邃的漩涡夺去了魂儿,而整个人置身其中,又仿若一个青葱稚子,在费力地轻叩门弦,只是显得是那么无力与无奈。
这就是人间仙境--璇玑宗,而此时在璇玑宗后山的一处悬崖边,一位手拿拂尘的老人正站在那儿,待走近,瞧得仔细了,只觉着他是一位道骨仙风的仙人,自九天玄宫踏着碎星而来。
身后的少年站的笔直,一声不吭地凝望着前方,让我记住他的,是他那一头银白的发丝,好似银河之水延绵璀璨。
“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