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从杀手袭击以来又过去三个时辰了,钱嘉义检查了一下三位王爷的伤势,发现
他们的呼吸更加虚弱了,特别是瑞王爷整个胸口开始变得青紫。罗云鹏在一旁骂娘
,“奶奶的,谁发明的什么化血大毒?要是让我逮住了非活剥了他的皮不可!”
钱嘉义皱着眉思考着,“……罗兄,夜深了,你小点声行不行?”
罗云鹏气呼呼地,“王爷们就要死啦,老子也要跟着陪葬……我骂两声有什
么不可以?”
钱嘉义不耐烦地,“罗兄,你别老是死啊死啊的挂在嘴边。有这工夫不如想想
该怎么活?”
罗云鹏冷笑地,“你说的好听?有本事你把王爷身上的什么化血大毒给解了……怎
么哑巴了?”
钱嘉义“哼”了一声,起身走去。他来到茅草屋外,轻声地,“余姑娘,余姑
娘。”屋里静悄悄地没有一丝声音。钱嘉义想了想,推开了虚掩着的门--屋里空
荡荡的,余倩儿并不在屋内。钱嘉义有些诧异,这么晚了余倩儿会去哪儿呢?这时,
旁边的厨房内传来轻脆的水声,钱嘉义探身过去撩开小窗上的窗布一角看去,他看
见余倩儿裸露着雪白的身子在大浴桶里洗着澡。入夜前,为了让余倩儿感到安全,
罗云鹏下令所有士兵都呆在距离茅草屋二十米以外的地方,任何人私自闯入这个“
禁区”,他会格杀勿论!正因为有了罗云鹏的这道死命令,余倩儿才敢洗去一身的
泥土。看来这是一个极爱干净、极清纯的姑娘。
本来钱嘉义受到的教育是“非理勿施,非礼勿视”,可是余倩儿丰满的胸部、玲
珑剔透的身材象有魔力一样把钱嘉义的魂勾去了。钱嘉义只觉得血涌上大脑,呼吸
都十分困难!突然,他感到脖子上一阵冰凉,一把剑横在他肩膀上。
罗云鹏在背后低声地,“你鬼鬼祟祟地在干什么?”
钱嘉义顿时羞得无地自容,他变得口吃起来,“没……没什么……”
罗云鹏不相信地冷笑着,“没什么?让我看看……”
钱嘉义急了,他不但要保护余倩儿的玉体,更要保护他自己。他拉住罗云鹏神
秘地,“余姑娘在做宵夜,别惊动了她……”把罗云鹏拉到一边,“罗兄, 知道我
为什么执意要留在山上吗?”
罗云鹏,“你贪生怕死,怕中了杀手的埋伏,哼!”又要去小窗口看钱嘉义在干什
么名堂。
钱嘉义死死抓住他,“罗兄,你听我说……我之所以留在山上,是因为我怀
疑余姑娘能够为王爷们解毒……”
罗云鹏不以为然地,“余姑娘已经说了,她不会断症治病……”
钱嘉义,“这是她自己说的……也许她对我们还有疑虑, 余神医有八不看,
余姑娘说不定也有几不看呢……”见罗云鹏不相信的样子补充说,“你想呀罗兄,
余姑娘是余神医唯一的女儿,余神医又没有徒弟……这荒山野外的,余神医不把
医术传给余姑娘传给谁啊?”
罗云鹏一听有理,“我去问问余姑娘……”说完欲进厨房。
钱嘉义拦住他,“你这么去问,余姑娘一定不会承认,我们趁她不在,去她房间
找找证据。如果有了她会医术的铁证,就由不得她不承认了……”
罗云鹏拍了钱嘉义一下,“你早说啊,省得让我以为你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
他带头走进了余倩儿住的茅草屋。
钱嘉义摸摸被拍疼的双颊,松了口气也跟进了屋。茅草屋不大,只有二十多个
平方。白天被杀手搞乱的房间,此时已被余倩儿收拾一新,屋里没什么特别,只是
墙角一排排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看来这一对父女都是饱读诗书的博学
之士。钱嘉义走到书架前,拿起架上的书翻阅着。他看见医书上的边页上写满了娟
秀的字体,心里一阵暗喜。
这时搜查余倩儿床铺的罗云鹏找到了一本厚厚的的医术密笈,“钱兄,你看!”
钱嘉义接过密笈看看,“这是一本医书……上面还有什么人的笔记……”
罗云鹏惊喜地,“会不会是余姑娘的学医笔记?”
钱嘉义正想回答,就见茅草屋的房门开了,他连忙把医书藏在身后。
余倩儿看见罗云鹏和钱嘉义呆在屋里很吃惊,“两位大人深夜到此有什么事吗?”
罗云鹏有些尴尬地,“余姑娘,是这样,我们……”
钱嘉义马上接过话头,“我们看余姑娘的屋里还亮着光,怕有什么意外,所以
我和罗大人特来看看……”
余倩儿有些感动,“谢谢两位大人关心,小女没事……”
钱嘉义指指满书架的书,“余姑娘,看来先父很喜欢看书啊。”
余倩儿伤感地,“青峰山没什么消遣,先父和小女平时就是看看书打发时间。”
罗云鹏向钱嘉义使使眼色,示意他问核心的问题。钱嘉义故意装作没看见的样
子与余倩儿聊着,“余姑娘,我刚才看余老先生在书页的摘记中自称青溪黄鱼,这
是怎么回事?”
余倩儿,“难得这位大人这么细心……先父是湖北长江边青溪镇人氏,他常
常对小女说,家乡的小黄鱼肉味鲜美,入口就化,所以为了一解思乡之情,他自喻
自己是青溪黄鱼。”
钱嘉义心里一阵悸动,余神医是湖北青溪人与自己是同乡,他会不会是亡父多
年的挚友呢?不对啊,余神医名叫余人怀,不叫余江南,可是…… 就在钱嘉义琢
磨不定的时候,罗云鹏耐不住性子了。他故意装作不小心摔了一交,顺手把余倩儿
的床铺拉在地上,“对不起,不小心就……”忙起身把被褥抱起来放在床上。
余倩儿客气地上前收拾着,“没关系。罗大人,我自己来吧……”
罗云鹏趁机从钱嘉义手中拿过医书,装作刚从地上捡起来一样,“余姑娘,这
还有本书……”踢踢钱嘉义。
余倩儿刚想把书接过去,如梦初醒的钱嘉义立刻伸手拿过书,很好奇的样子,
“余姑娘,这是什么?”
余倩儿平静地,“这是先父留下的笔记,上面记载了他老人家一生的医术心得
……可惜……”
想拿过书,被钱嘉义拦住,“余姑娘,你跟随你父亲行医多年,你看你能不能
研究一下医书找到为三位大人解毒的方法。”
余倩儿歉意地,“很抱歉,小女不会看病,请大人们原谅。”
钱嘉义,“余姑娘,你不要这么快就回绝我们,你先去看看三位大人的伤势再
说吧。”不由分说地拉着余倩儿就走出了屋外。罗云鹏轻轻笑了一下也跟了出去。
余倩儿随钱嘉义来到王爷们躺的地方,生气地摔开钱嘉义的手,“这位大人,
小女不会看病,你强迫我也没用……”
钱嘉义深深鞠了一躬,“刚才我一时心急,得罪了姑娘,请姑娘恕罪。不过这三位
大人的生死关系到朝廷的安危,所以无论如何还是请姑娘给看看…… ”说着拉开
三位王爷的衣服。
罗云鹏在一旁解释着,“余姑娘,三位大人中的是化血大毒。刚才杀手交代这
种毒是用最毒的眼镜蛇毒、丹顶鹤毒及几种毒草精炼而成……我们给三位大人服
了老郎中祖传的延命丹,但只能管一天光景,要是到了明天上午还解不了毒,那么
……”说不下去了。
钱嘉义把伤口亮给余倩儿看着,“余姑娘,大人的胸口开始变紫了,如果这青
紫色传到了脸上一切都晚了……”
余倩儿仔细看着伤口,好半天没说话。罗云鹏充满希望地,“余姑娘怎么样?”
余倩儿冷冷地,“两位大人,你们弄错了,小女哪会解什么毒?”
罗云鹏急了,“余姑娘,我们知道这太难为你啦,你就死马当活马医吧。余神医
平时用什么药解的毒,你就照样试试吧。”
余倩儿,“每种毒药都有不同的解毒方法,怎么能乱用药?要不然药都在库房
里,你们看着用吧……对不起,小女帮不了你们。”
余倩儿转身走去。罗云鹏拔出剑,“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老子的剑硬。”
钱嘉义一把拉住他,“罗兄,你想干什么?把剑收起来,你这样做是没用的。”
罗云鹏粗声粗气地,“那你说该怎么办?”
钱嘉义打开余神医的医学密笈,“把火点起来,我要看书。”
罗云鹏,“什么?这时候你……看书?”见钱嘉义没理他,忍住气对手下,
“点火……我去看看周围的情况,别让你钱嘉义成了杀手飞镖下的野鬼。”
罗云鹏走去巡视情况不久,就发现林中有一股杀气袭来。罗云鹏提醒着昏昏欲
睡的手下,“小心,有情况!”
他的话音未落,就见黑影奔着茅草屋而去。罗云鹏喊了声,“保护余姑娘!”
马上锦衣卫横在草房子门前。可是,杀手并没飞往茅草屋而是向柴房射出了一排飞
镖,罗云鹏这才恍然大悟,两个杀手是冲着被抓住的同伴而来的。真是太狠毒了,
连生死与共的同伴都不放过,罗云鹏心里想着身子已经冲到了他们面前。他刷刷两
剑,使出了蛇影剑法。两个杀手见罗云鹏的来势凶猛,用剑一挡想避开他的攻击,
可是没想到罗云鹏这两剑是虚招,他的剑在空中如同毒蛇一样一拐弯,绕过杀手的
剑势,一剑刺中了一个杀手胸部。这个杀手死死抓住罗云鹏的长剑,对叶长虎叫着,
“快走,走啊!”
叶长虎忍着悲痛离去,他留下一句话从空中传来,“小六子,我会为你报仇的!”
罗云鹏一脚把杀手的尸首踢倒在地,再抬眼看去,叶长彪的弟弟已经没有踪影
了。这时,几个锦衣卫从柴房里把被抓杀手的尸首抬出来,只见他全身象刺猬一样
插满了飞镖。
钱嘉义对这场打斗似乎毫不关心,他闷头看着余人怀留下的笔记,象是入了魔。
天已经蒙蒙亮了,罗云鹏不耐烦地在他身边走来走去。一个锦衣卫拉拉他的衣袖,
“罗大人,快看……”
罗云鹏定睛看去,瑞王的脖子已经开始发紫。他再也沉不住气了,上前把钱嘉
义手中的书打掉,“瑞王爷都命在旦夕了,你还有闲工夫看书!”
钱嘉义没生气反而笑了笑,“找到了,找到了!”说着捡起书朝茅草屋跑去。
罗云鹏听得没头没脑的,赶紧跟在后面。
钱嘉义来到茅草屋,余倩儿正在桌旁整理着药材,看来她也一夜没睡。余倩儿
看见钱嘉义冲进来,不高兴地,“大人是知书达礼之人,怎么能擅自闯入女人的房
间?”
钱嘉义喘着气,“余姑娘,事情紧急,冒犯之处还请多多谅解。”
罗云鹏进来期待着钱嘉义会有奇迹出现。余倩儿耐心地,“大人,小女确实不
会看病,你们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如赶紧抬三位大人下山想想办法。”
钱嘉义,“可是,余姑娘你是会看病的,并十分了解医术……你不用否认,
你父亲在他的医学笔记上清清楚楚地写着……”钱嘉义把余人怀的笔记放在余倩
儿面前。
余倩儿没动,“……”
钱嘉义得意地说着,“……天启三年,一老者面色苍白,气如游丝。中剑的
伤口糜烂腥臭,乃中七星散之症状。然用天灵解毒丸后,症状不见减轻。倩儿细心
发现患者伤处有红色,初看以为是血迹,实则为七星散混入了丹顶鹤毒,倩儿配以
抗丹汤然彻底解毒……”
余倩儿不动声色地,“这位大人不但细心,而且记忆力超凡,佩服佩服!”
钱嘉义:“其实,余姑娘说你与先父行走江湖行医已经十多年了,我就猜到余
姑娘大概会得到先父的真传……在余姑娘传授我天灵穴是人的致命痛穴后,我就更
加认定余姑娘是通晓医术之人。因为能知道人身穴位的人,不是象罗大人这样的练
武之人,就是如同你先父般从医之人。我想余姑娘显然是后者……”
余倩儿,“这位大人果然聪明。不错,小女是跟先父学过一点医术……”
罗云鹏大喜,“既然这样,余姑娘,你还是快点为三位大人解毒吧。”
余倩儿,“对不起,我不会为官府的人看病解毒的,这是先父定下的规矩。”
钱嘉义上前一步,“余姑娘,我不知道余老先生为什么会定下八不看的规矩,
不过依在下之见,这八不看就等于是见死不救。那么余姑娘你学医到底是为了什么?”
余倩儿毫不退让地,“先父之所以深怀绝技,退隐深山,就是为了不再过问江
湖和官府之事。我想先父这么做是有他的苦衷的,做女儿的只有执行,对不起。”
钱嘉义还想说什么,罗云鹏早就按耐不住了,他拔出剑对准余倩儿,“听着,
余姑娘……我不是吓唬你,如果你不乖乖给三位大人解毒的话,我会杀了你!”
余倩儿面不改色地,“罗大人,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违背先父的遗愿。
再说,先父离去后我在这世上就再无任何亲人了,小女早就生不如死,求罗大人
成全!”说着一头撞向罗云鹏的剑尖。
罗云鹏没想到温柔宁静的余倩儿会这么刚烈,一时愣住来不及收回长剑。就在
余倩儿快要撞在罗云鹏的剑口上时,钱嘉义手急眼快地抱住余倩儿,两人后退着重
重地撞在木桩上。余倩儿赶紧推开钱嘉义从他怀里脱身而出,屋里的三个人被刚才
的险情惊呆了,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地互相看着。
就在这时,门外一阵惊呼,“罗大人、钱大人,不好了!罗大人……”
钱嘉义和罗云鹏意识到什么,冲出了门外。他们拨开围在瑞王身边的锦衣卫,
只见瑞王已经口吐白沫、浑身抽搐。钱嘉义欲哭无泪,他此刻才真正感觉到天要蹋
下来了。突然,身旁罗云鹏暴怒地喊着,“别让她跑了!”
“刷”地锦衣卫马上把跟在他们后面的余倩儿围起来,罗云鹏恶狠狠地说,“
余姑娘,你要是不立刻给瑞王解毒的话,我发誓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余倩儿冷笑了一声,从衣袖里拿出一柄短剑对准自己的胸口,“看来罗大人只
好到阴间找我了……”
她刚要引颈自尽时,钱嘉义悲切地大喊了一声,“余姑娘不要啊!”他分开如
面临大敌的锦衣卫,冲上去跪在余倩儿面前……
所有人都楞住了,余倩儿,“……”
钱嘉义动情地,“余姑娘,多余的废话我也不讲了。求你救救王爷们吧,只要
你救活了王爷们,我钱嘉义就是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你!”
余倩儿定定地看着他,“等等,你说你叫什么?”
钱嘉义一愣,“……在下钱嘉义恭请姑娘大慈大悲救救王爷!”
余倩儿慢慢放下手中的短剑,“钱嘉义?是不是刑部的钱嘉义大人……”
罗云鹏见事情有些转机,忙回答道,“余姑娘,他正是刑部的钱大人。”
余倩儿又接着问,“钱大人可是湖北青溪镇人氏?”
钱嘉义隐隐地感到什么,“在下确是与余老先生同乡……父亲钱宇清在镇上
的私塾教过书……”
余倩儿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她轻声地问,“钱大人,你刚才说如果我治好了
三位王爷的病,你会终生报答我。这话可是真的?”
钱嘉义伸出手发誓道,“我钱嘉义对天发誓,如果余姑娘治好了王爷的病,我
愿终生报答她!在场的各位可以为我作证!”
余倩儿舒了口气,“好,为了钱大人的这番话,我余倩儿就破例一次。钱大人
请起吧。把王爷抬到屋里去。”说完朝茅草屋走去。
钱嘉义直起身,冲着发呆的罗云鹏喊道,“发什么呆?还不快点抬瑞王爷进屋!”
罗云鹏缓过神,连忙和钱嘉义搭手抬起瑞王。
瑞王爷被放在茅草屋内的长案上后,余倩儿挽起袖子对罗云鹏说,“快把王
爷的衣服撕开……”罗云鹏听话地撕开瑞王的衣服,露出手臂上的患处。
余倩儿皱着眉自语地,“耽误的太久了,但愿还来得及。”说着拿起锋利的匕
首把瑞王患处上的溃肉挖去,一股脓血从瑞王伤口里流出。
钱嘉义听到余倩儿的自语,心里嘀咕着,“要不是你的规矩太多,也不会耽误
得这么久。”余倩儿好象知道他的心思似的,转头对他,“钱大人,把桌上的药煲
好,快点。”
钱嘉义拿起药准备出屋,余倩儿又叫住他,“去哪儿?就用屋里的炉子煲……”
想起什么又问,“钱大人,会煲药吗?”
钱嘉义第一次被一个姑娘指来喝去,有些恼火,但又只能忍着,谁让她能决定
王爷的性命哪。钱嘉义脸上挤出笑容,“在家里,我煲过药……”说着升起火。
这边,余倩儿在瑞王的伤口处涂上解毒的药膏。药膏上一股强烈的气味刺得罗
云鹏直流眼泪。瑞王在药膏的刺激下,皮肤开始由青紫变得通红。
罗云鹏大为诧异,“余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余倩儿没理他,对钱嘉义喊着,“钱大人,药煲好没有?”
钱嘉义手忙脚乱地拿起滚烫的药煲,倒出一碗中药汤。由于药煲太烫钱嘉义手上
燎起了水泡,但他只能忍着。罗云鹏替他把汤药递给了余倩儿。
余倩儿端起汤药对罗云鹏说,“拗开王爷的嘴,快!”
罗云鹏也听话地用力掰开瑞王的嘴,余倩儿不由分说地把冒着热气的汤药灌进
了瑞王的嘴里。此时,瑞王的皮肤好象火上浇油一样,更加滚烫发红。他头上微微
冒着蒸气,突然象是撑破的气球,瑞王一口喷出一股青紫的液体,接着瑞王皮肤上
的红色慢慢褪去,全身的青紫色消退了许多。而瑞王的呼吸变得明显有力了。
钱嘉义和罗云鹏互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气。余倩儿搽搽脸上的汗,对钱嘉义,
“钱大人,要不停地给王爷灌药,直到他全身的皮肤恢复正常…… 这件事就交给
你了。”又转身对罗云鹏,“罗大人,把下一位王爷抬进来。”
钱嘉义看着镇定自若的余倩儿,一种敬佩之情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