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忙用手捂着嘴:“我说不说的。”
殷明珠点头:“哦,那你走吧。到时候我被卖了,你别哭啊。”
阿喜急了,忙蹲到殷明珠面前:“姐,不会的。先生在报上登了跟你的结婚声明,他都没问你愿不愿意呢?而且,姐,你放心,那个田夫人在香港先登了离婚声明的。我今天特地找人问过的,还拿到了那张报纸呢。可花了我好几块钱。”
阿喜越说声音越低,殷明珠却渐渐皱起了眉头:“有这事?没想到我真的把人家的男人抢走了。阿喜,我房里的抽屉里有些钱。”
阿喜别扭的起身:“我不是要讨钱的。我不说了,我越说越错,我走了。”
殷明珠忙对阿喜说:“阿喜,你怎么会看上大川啊?”
阿喜红了脸:“姐,你乱说什么?”
殷明珠看着阿喜轻叹:“是啊,我们的阿喜最善良了,怎么会学殷明珠抢别人的男人呢?”
阿喜的心一阵发紧,白了殷明珠一眼就有些慌乱的低头离开。殷明珠看在眼里也有些心疼,却只是把眼转开。若无果就不要期待花开,女孩的花季那么短怎么能一开始就走进绝望的世界?就算是阿娣,至少她想起阿生时应有些自得,那个为了她愿意付出所有的男人被她错过了,一定是她懂得爱情后最疼的伤。而殷明珠她自己,也许是看透了父母的荒诞情缘,对于爱情甚至是对于生活都从不抱有幻想,确实失去了好些女儿心态,白白错过了做梦的年纪,真可惜。
阿喜怀着心思刚到楼梯口就见着了向寒川他们走了进来,她不由失声叫了起来:“姐,先生来了。”
殷明珠本来还在默默的为自己感伤,突然听到阿喜的叫唤,有些慌乱的站起身往房里走,边走边说:“都滚,我谁都不见!”
殷明珠变调的尖音惊住了心情正好的向寒川。阿喜也傻傻的回头看楼上,脸一下子白了几分:“先生,明珠姐正在气头上,你可别去惹她了。”
向寒川不解的盯着阿喜:“什么事?”
阿喜扁嘴:“不就是你跟阿娣的事嘛,阿娣来过好几趟了。”
向寒川不由心急,忙着往楼上赶。
大川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还没把殷明珠的情况跟向寒川说,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在原地钉着。元柏却淡淡的看了看眼前两个各怀心思的人,自个坐到一旁给自个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喝。
阿喜回过神来瞪大川:“你跟先生都没说?”
大川摇头:“我今天浑浑的过着,怎么把最重要的事没说呢。”
元柏好奇的扫了两人一眼,又低头专心的摆弄自己手腕上的金属腕链。
阿喜站在楼梯口想了想带着哭腔说:“大川,你千万别说。若先生知道姐可能会死的话,我们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姐了,我不想这样。”
元柏沉思着站起身来到了阿喜面前。阿喜还在恍惚中,突然面对一个正盯着她看的男人有些吓住了,这个人上午见过,他的眼太深了,有些怕。阿喜缩着肩往后退了一步:“你不能上去。请到那边坐。”
元柏不理她,仍是盯着她。阿喜本想推开他的肩,但心里莫名的怕了起来,只是愣愣的回看他。这时听到楼上传来向寒川砸门的声音:“明珠,开门,哪学来的坏习惯?把人关在门外是不礼貌的。”
阿喜忙转身往楼上跑,元柏和大川也急急的随后上来。
殷明珠倚着震动着的门,等向寒川不拍了才说:“我不要见你,你去安顿好你的孩子再说吧。”
向寒川冷冷一笑:“孩子?明珠,你开门。我们谈谈。现在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殷明珠咬唇无声的流着泪,心里没有一丝的酸楚,但却堵得满满的:“我知道了,不就是报纸上说我们结为夫妻了吗?可是前不久不是也有离婚声明吗?这么肤浅的东西,我看了又怎样?你现在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认,你以后又会怎样待我?”
向寒川有些无力了:“明珠,你知道我这几天有多累吗?要处理的事比平时都多,田大哥不在,本想让元柏替代,但找我的人越来越杂,我又不想让更多的人认识他了,我想让他改换门庭。我实在做不好力挽狂澜的事,比不上黑鹰,我不怕到最后,我一无所有,因为我相信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只要想到你,我就会心安。就算阿喜一口口的说我不如英东,我都只是觉得她有眼无珠。我们之间一定有一种感情别人无法动摇。所以,刚刚我还给了大川三张船票,你们先去香港,若不习惯再去其他地方,只要安全,就好。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只要你肯信我。明珠,别把我关在你的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