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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忘不掉的痛(2)

“真的,肖琳,你相信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陈健的解释只能让肖琳的怒火烧得更高。这时候的她,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模样,变得如同凶神恶煞。事实其实如陈健所说,我们之间还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只不过是在他的衬衣上印了一个唇印。肖琳发疯一样冲到我家,看到眼珠子都红了的肖琳,我格外的冷静。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能砸的东西全砸了,最后她冲到卧室,拎起如佳就往外走。如佳哇哇大哭起来,“我不走,我要在叶老师这儿!”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落下去,如佳白晳的脸上立即出现了五个指印。我再也忍不住了,使劲推了她一下,“肖琳,你疯了!拿孩子出什么气啊!”

“不要脸的,还在这儿装好人?!”盛怒之下的她没有想到我竟然敢推她,于是放下如佳朝我打了过来。我闭上眼,任由她的拳头雨点般落在我身上,只要她不打如佳就好。这时候陈健也赶了过来,他一把拉住肖琳,“有事回家去说,别在这儿闹了,看把如佳给吓得!”

“少来这套!怕我把她给吃了吗?她这个狐狸精,我真是瞎了眼!”肖琳依然是不依不饶的。

“肖琳,你有完没完?再这样,我们离婚!”陈健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这句话很有威慑力,肖琳终于安静下来了,陈健领着她,抱着如佳出去了。临出门前,他看着一片狼藉的家,抱歉地对我说,“对不起,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不过我是真不知道衣服上有你的口红印。”我什么也没说,静静地把门关上,心中暗自高兴,看来这招儿管用,不过,看到陈健那个样子,心里还是有些难受,毕竟他是无辜的。

我还没有来得及想明白陈健会给我一个怎样的交代,就失业了。肖琳把这事告诉幼儿园的领导,生活老师勾引学生的家长,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也许她这样做是想逼我离开吧,可她太不了解陈健了,这样的做法反而让陈健坚定了帮我的信心。陈健给我另租了一套房子,没过多久佳佳也住进来了。她看到我就号啕大哭,这一段日子,肖琳没给佳佳受罪,看到她手膀上清晰可见的掐痕,我也哭了。陈健告诉我,在家他一提离婚,肖琳就拿佳佳出气,恨不得掐死佳佳。现在他真的想离开肖琳了,当初结婚就是不得已,肖琳用假怀孕促成了这段婚姻,又抱养了一个孩子来拴住他。看到佳佳聪明伶俐,陈健选择了容忍,直到遇上我。

“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我轻轻地说。

“不是你的错。你那么善良,单纯,是我情不自禁地爱上了你。无数个傍晚,当你在厨房忙着晚餐,我在客厅看电视,佳佳坐在地上看连环画的时候,我就想,这才是我最想要的家。从这个角度,我感谢肖琳,是她给了我离开她的勇气,”陈健说出了他最真实的想法。

我愣了,这个不在我的意料之中。不过,他说出了我的心里话,那个场面,是多少温馨甜蜜的画面,我要的,不也是这样的生活吗?可是,可能吗,在要回宝贝的同时得到这个男人,我不太敢奢望。

我约了肖琳,她已经没有了那天的气焰,看得出她不想离婚。

“我给你一个机会,陈健和佳佳,你选择一个,”我给了她一个选择题。

肖琳很意外,“你不爱陈健?为什么,你为什么非要带走如佳?”

“没什么。我是个单身女子,生活难免寂寞。我和佳佳投缘,就想要她做个伴儿。”

“你有点心理变态,”她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

我笑了,“佳佳反正也不是你亲生了,不用装舍不得。告诉你吧,陈健这次下了很大的决心和你离婚,离婚协议书都拟好了。”

“容我考虑几天吧,”尽管如此,我相信我离成功很近了,因为我说我有办法让陈健离开我回到她身边,条件是让我带佳佳远走高飞。这对她很有诱惑。

肖琳比我想象的要精明,这次约会,她竟然偷偷地录了音。陈健拿着录音找到我,“晓晓,原来你最爱的是佳佳,而不是我!那么喜欢孩子做伴就自己生一个,为什么要抢别人的孩子!”佳佳不是别人的孩子,如果不是拚命忍住,这句话我差点冲口而出。我能说什么呢,难道把所有的真相告诉他?这样一来,只会让他讨厌我,他一定会认为我的单纯善良全是伪装。我领教了肖琳的厉害,我的最终目的是陈健接受不了的,这样的目的对他是一个伤害。于是,陈健消失了,再没有到我的家里来,打电话也不接。奇怪的是,肖琳也失踪了,仿佛人间蒸发一样,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一个星期后,我离开了这个城市,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有陈健照顾我的宝贝,我可以放心地离开。临走前,我给陈健写了封信,把所有的一切告诉了他,最后我说道:“真的很对不起,我的出现打乱了你们的平静,请善待佳佳。”

半年以后。母亲的生日,我给她打电话,她对我说:“你快回来吧。一个叫陈健的男人带着我的外孙女在等你,他们来了一个星期了……”

守得云开月未明

我一直以为,他是明白的.可事实证明,我错了。

——题记

大一的时候,我很喜欢到教学楼后面的小花园去。因为那儿不但很静,还有我喜欢的一种植物——樱花。我第一次注意到这个地方,就是樱花盛开的季节,那花儿开得如火如荼,轻风拂来,花瓣一片一片飞舞起来,像极了挥着翅膀的天使。

那时,我心里总是郁闷,一方面是初入大学的不适应,另一方面就是暗恋了高中同学阳,而他却将要结婚。很多时候,我会支开同宿舍的姐妹,来这里坐上半天,看天空,看飞花,看季节留下的掌纹……这是我心中的秘密,我给这地方起了个名字,叫“落风苑”。

第一次注意到风也是在落风苑。

那个下午,我坐在花坛边上看樱花飞落,不由得伤感起来,这花期转瞬即过,我多么渴望能留住这些花,却终未能如愿。继而想到了阳,他不也是和这落花一样?等到我想抓住的时候,却已远走。不知不觉,泪流了下来。

不知风是怎么出现在我面前的。我只知道,看到他,我很窘。我们同班,平时都在一起上课,却不大留意。我觉得他一定会笑我这么大了还流泪,只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给你。”递过来一方手帕纸。

我透过泪眼看到了他,平常如也的一个人,却在那时被放大。

我接过来,注意到了纸的牌子“心相印”。

呵,心相印。

后来,度过来了一段相安无事的日子。

我常常写东西,美名其曰“祭奠我逝去的爱情”,我和阳的故事耐不住宿舍姐妹的软磨硬泡,也成了我们宿舍共同的秘密。

有一天课堂上,我收到一张几经转折过来的纸条。上面写了一句话:

“是你的,终是你的。不是你的,任你如何争抢都不是你的。”

我认出了那纸的牌子还是“心相印”,也认出了写这字条的人——风。

我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思,他还是知道了我和阳的故事,所以过写这句话过来。我淡淡一笑,这些我明白的。高中时的感情真说穿了也就只是好感,没有机会发展才会悬在心里,说开了,也就没有什么了。没想到,他会写东西给我,这应该是一种相知吧。

那一次,我再次记住了“心相印”,也记住了那特殊的香味。

当最后一朵樱花落尽,我的心情好了许多。像初夏跳跃着的阳光。有一天,我忽然发现,我每次上自习总会有意无意地找风常去的教室,有意无意地站在阳台上寻找风的身影……我知道,我是被缠住了,以前对阳的感觉,充其量只是一种好感,而现在,却是动真格了。

有时,在我的刻意碰巧下,我们会一起上自习,结束后一起散步,谈人生,谈理想,更多的是谈文学,他文学方面的修养让我折服,而我,有时也会用一些生辟的典故来为难他,我笑的时候多了,看得出来,他也很喜欢写东西,他也很高兴。

可我,终是在徘徊,怕一个不小心,破坏我们之间的默契。我想,我应该在等他的告白吧,我觉得他明白我的心,从他用“心相印”写字条给我时他就明白的。我相信,守得云开终会见月明的。

后来,我们宿舍的雁儿在我们的逼问下,承认了她对某人的暗恋,可是,我终是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是风。她和风是高中同学,想来这种暗恋必是由来已久。大家一起起哄,说要给雁儿制造表白机会,我的心咯噔一下,想笑,却什么都笑不出来。

“可是,可是,他喜欢们们高中同学凌,一直都是,真的”雁儿一脸无奈。

我又是一惊。

不是我不相信风,而是在那种情况下,我没有办法不让自己相信雁儿的话。其实,我并不是他的谁,他从来没有向我承诺过什么,我也从来没有向他要求过什么,只是两条平行线。我没有理由去质问风,不是吗?

我终是按耐不住,在一次自习后的散步,我知道了答案。

“你有让你牵挂的人吗?”看似很随意的一问。

“说这些干嘛?”他一惊。

“没什么,只是好奇。”

话说出去了,我却后悔起来,万一,他真的有心仪的人,那我算什么,做朋友,还是成为陌生人?

“你知道我为什么每个周六周日都在网上吗?”

“因为我在等她!”

别说了,我真的后悔了,别让我知道这些,我受不了。

“她不愿意见我,我只好在网上等她,用我所有的空闲时间等,我不知道她会在什么时间上网,我只要看到她在线就行了……”

真的别再说了!我在心里呐喊。

他说的是凌。我多么希望他等的人就是我,多希望他的忧郁是为了我。

我心死了,不是因为凌的存在,而是因为他告诉我,他相信他和凌会守得云开见月明。呵呵,守得云开见月明。

我放弃了,为了那句“守得云开见月明“。收起了多余的感情,以便能和他做知己。时常,夜风吹干了我的泪,而不属于我的风,也许还不明白,说他如何思念别的女人给身边的女人听,是多么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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