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蓉吓得张口结舌,今日她确实没有证据,又仗着秦臻好欺负,也知道林氏早就有意修理秦臻,这才自告奋勇先带了人过来,以为能在林氏到来之前邦了秦臻,逼她认罪,也能讨好林氏,没想到秦臻字字珠玑、句句在理,一番话说得她找不到反驳的话语,只得红了脸焦急道:“我没有,你休得血口喷人!”
秦蓉目光频频看向君被辰,希望他替她解围,只要君北辰说一句看见秦臻杀了人,那时秦臻就别想翻身了,但是君北辰此刻就如老僧入定,只专心致志摇他的宝贝折扇。
“喔。”秦臻淡淡应了一声,“原来蓉妹妹也知道血口喷人,我还以为蓉妹妹只懂得栽赃嫁祸呢。”
“哼!”林氏不悦地瞪秦蓉一眼,又向君北辰告罪,“蓉儿年轻气盛,说话失了分寸,让齐王殿下见笑了。”
“三小姐娇憨可爱、娇憨可爱。”君北辰摇着扇子微微一笑。
秦臻嘴角抽搐,这人明着是夸人、实则是损人。
秦蓉一瞬间白了脸。
林氏面色一沉,仿佛能拧出水来,但碍于有君北辰在,不能在皇子面前落了个欺压孤女刻薄的名声,只得耐着性子,用从未有我的温和语气问:“臻儿,婶婶问你,方才你可是出去了?”
秦臻道:“臻儿确实出去过,不过只在东跨院外边的竹林里待了一会儿。”
“张大娘尸身已经捞上来了。”林氏紧盯秦臻,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她们都说是你杀了张大娘,你可有何话要说?”
“她们?婶婶只凭别人一面之词就要给臻儿定罪吗?”秦臻冷笑一声,“臻儿还是那句话,捉贼拿脏,人证、物证在哪儿?若是婶婶能拿出证据,臻儿自然无话可说,若拿不出证据,纵使臻儿现在是孤女一人、孑然一身,也定要与那搬弄是非、构陷臻儿之人拼一个鱼死网破。”
一直摇着折扇的君北辰手顿了顿,最后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
若有证据,林氏早叫人绑了秦臻。秦臻口口声声要证据,可她又到哪里去找证据,所有的一切不过只是推测,唯一能作证的君北辰坚持声称他只听见了呼救声,未看到人。而张大娘坠湖那里,什么痕迹都没有,打捞上来的尸身,脚上有伤,是崴伤。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指向张大娘是因为天寒路滑失足落水,但是她不信,直觉告诉她,这是定然和秦臻脱不了干系。
可她又不能当着君北辰的面,无凭无据就治了秦臻的罪,再怎么说,秦臻是主,张大娘是仆。今日她若真这么做了,只怕明日平远侯府就要成为别人的笑柄了。
就算要处置秦臻,也得等送走这些皇子公主,到时候府门一关,还怕她秦臻长翅膀飞了不成?
林氏已经打定主意,此刻也不想和秦臻纠缠了。
“婶婶若没有证据,还请到别处去问。”秦臻早已把林氏神色看在眼里,知道她心底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不过如今的她,怎么可能让她们再欺负了去?
“你口口声声说人不是你杀的,那你为何把手藏在袖中?把你的手伸出来,一看便知。”忍了很久的秦雅终于开口了,好不容易捉了秦臻的短处,她怎么甘心现在就放手,她恨不能早点送秦臻去死。这个丑女人,霸占着太子未婚妻的身份,她一日不死,自己便一日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