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早上的空气尤其新鲜,当小鸟开始婉转时,水柔衣从甜甜的梦中醒来,她象个幸福的小女人一样看着好梦正酣的绮玉,轻轻挪开枕了一夜的手臂,悄悄地下床,轻轻推开向着桃园的那扇窗,贪婪地深呼吸,有花香,也有炊烟的味道,有绮玉陪的夜晚就不会有恶梦,那些伤痛的过去似乎在逐渐远去。
闭着眼的水柔衣忽然睁大了双眼,一双有力的胳膊从后面紧紧搂住了她的纤腰,耳旁传来温热的气息:“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水柔衣稍稍侧过头,靠在绮玉的胸前:“玉哥哥,难得休息,你怎么也不多躺一会儿呢?”
绮玉笑笑:“衣妹妹不在身边,胳膊失去了压力,自然就会醒了哦。”
水柔衣不依,扭过头,:“玉哥哥是嫌柔衣胖了吧!压疼你啦!”
绮玉双手扳过水柔衣的身子,将头埋在她胸前,使劲嗅着那股淡淡的体香,柔衣也不由得收紧双手,紧紧依附在绮玉的身上,闭上眼睛,主动送上了香唇,绮玉一口含住丁香小舌,直吻得柔衣气喘吁吁,满面潮红方才作罢,得意地看着柔衣:“这就是给你的惩罚了,下次再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后果你可是知道的哦。”
水柔衣“扑”的一笑,挣开他的拥抱:“就会胡闹”
绮玉一反常态:“难得有机会,当然要闹个够啦。”
水柔衣看着小孩子般调皮的绮玉,温馨的感觉盈满心头:“我叫小红进来侍候你吧,不是说,你还有事吗?”
一句话提醒了梦中人:“是啊,我们不是要去杭州吗?我得去禀告阿玛才行。”绮玉匆匆穿着鞋子:“小红,拿水进来。”
水柔衣一面梳着青丝,一面看着绮玉:“这次出们,我可不坐轿子。”
“咦,你不坐轿子,坐什么呢?”绮玉奇怪地看着她。
“我要跟你一样骑马啊,坐在轿里,什么都看不见,白白辜负了大好风光。”水柔衣理所当然地回道。
绮玉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骑马?你会吗?跌痛了我可心疼啊!”
“怎么不会?”水柔衣放下梳子,替绮玉整理着帽子:“人家太子妃那么小就会骑马,和太子两人同进同出多好玩啊!我也要学啦”
“小红,去外面请梳头娘子来,今日啊我要给夫人梳个时新的头。”绮玉拉过水柔衣:“你要学也可以啊,不过,这次不行,因为我也不骑马。”
“难道你也要坐轿?”水柔衣满脸的不相信。
“我呀,早已想好了,我们雇一辆长行的马车,宽宽的,车内弄得软软的,我们两个人坐在里面,高兴时就打开四面窗子同看风景,累了,就躺下来,那样子我就可以随时随地搂着我的娘子啦。”绮玉说着话,一只手便伸进了水柔衣的纱裙。
一脸神往的水柔衣蓦地羞红了脸,捉住绮玉的手:“大白天的,你羞死人了。”
绮玉一脸委曲状:“我只是作个示范嘛,好了,幸福生活就要开始啦,快点出来,等着你用早餐呢!”
媚姨娘抱着儿子,将头抵在他的胸前磨动,逗得小孩子咯咯的笑个不停,铭奎放下手里的书,伸出双手:“儿子,到阿玛这里来。”
媚姨娘示意儿子看着铭奎:“去啊,宝贝,让阿玛疼你。”
孩子睁着一双滴溜溜乱转的乌黑的大眼盯着铭奎,看了半日,似乎确定了这个人的身份,方伸出胖乎乎的两只小手扑了过去,铭奎大笑:“小家伙还挺聪明嘛,知道不能认错人。”
媚姨娘拿起针线活:“老爷的儿子嘛,怎会不聪明呢?”
一语未完,便听到绮玉的声音,媚姨娘看一眼铭奎:“瞧,这个聪明儿子马上就来了。”
铭奎抱着小儿子迎向绮玉:“玉儿,来抱抱你弟弟。”
绮玉傻笑着,伸出手去,那小孩儿认生,哇的一声反倒哭了,绮玉讪讪地缩回手:“小弟弟不喜欢我呢!”
铭奎大笑着将儿子递给媚姨娘:“他怕你掐他呢!玉儿,可不许欺你弟弟哦。”
绮玉也笑起来:“阿玛怎么说的呢?绮玉疼还疼不过来,怎会欺负他?阿玛,绮玉要出门采购一些出使必需的货物。”
“哦,皇上给你多少时间准备。”
绮玉想了一下,“这倒是没定,不过看那意思,不会超过一个月吧!各国使节都等着呢!”
“那还有什么要准备的?我能帮你什么吗?”
“这倒不用,只是绮玉会顺道去杭州看额娘,阿玛有什么话要说吗?”
铭奎沉吟了半响:“如果可能,你最好劝你额娘上京来吧,一个人住在那里,头痛脑热有谁知道呢?”
媚姨娘也探过头来:“是啊,少爷,老爷常常担心着你额娘呢,背着人就长吁短叹,再说宝贝就快百日了,她这个做大娘的也该来看看孩子吧。”
绮玉苦笑了一下:“阿玛请放心,儿子劝是会劝的,可回不回也只有看额娘自己的意思了。”
铭奎点点头:“那你看着办吧!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明日吧,和衣妹妹一起去。”绮玉想了一下。
“柔衣也去?”铭奎似想到了什么:“要传意一起去吗?”
“不要了,”绮玉才不想有人打扰他的二人世界呢。赶紧拒绝。
祥瑞拉着小蕊匆匆走向桃园,轻声唤道:“风将军,你来了吗?”
半日未听见回答,祥瑞失望地转过身,正欲出园去,忽听得身后有风声,扭头一看,呀,好大一只蝴蝶风筝飞在半空,色泽鲜***案精美,不禁开心地叫了起来:“好漂亮呀,这是谁的风筝呀?”
小蕊摸着那掉下来的长长的须尾,爱不释手:“格格,是该放风筝了吧,什么时候奴婢也去买一个来侍候格格放放。”
“格格若是喜欢,拿去玩就是。”一个声音突然响起,祥瑞循声望去,却是一脸笑意的风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