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祥瑞格格大婚的场面,水柔衣便沉默了下来,看见常贵的家境并不太好,靠着在外做苦工来养活一家老小,老婆儿女,每顿都有五张嘴要吃饭,再加上自己,虽然没有人说什么,水柔衣还是很自觉地拿出了针线,准备做一些刺绣来贴补家用,针线还是宫中带出来的,可是没有白绢,于是便拿出常妈妈给的黄金到集上去买,京城的市集还是很热闹的,杂耍的,卖小吃的,唱书的,应有尽有,水柔衣在集上慢慢闲逛,没有人认识她,也没有人来理睬她,这样的生活是她一直都想拥有的啊,如果还有一个相爱的人陪伴在身边,那这一生便别无所求了,然而她爱的人已经成了别人的丈夫!水柔衣摇了摇头,为什么又要想到这个问题,难道真的要心疼一辈子吗?手里拿着绢,心里想着事,忽然眼前一黑,正待张嘴大叫,却被人捂住了嘴,紧接着就感觉被人扛了起来飞跑,心下惊恐得要命,却偏偏没法出声,绢也掉在了地上。
不知跑了多远,水柔衣感觉停了下来,很快,头上的黑罩被取了下来,只见两名黑衣劲装的男人站在面前,“你们是谁,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来?”水柔衣靠着墙壁颤抖地问。没有人回答她,似乎她根本就没说话,天快黑了,水柔衣越加害怕:“你们放我回去好吗?”依旧是沉默,可她也不敢动,终于,小屋的门被推开,进来了一个三十左右的妇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张嘴就笑:“哟,两位大爷把我约到这鬼远的地方来作什么呀,可把我累死了,瞧我这腿,都快走得起泡了!”一名黑衣男人冷冷地说:“别废话了,看看这个怎么样?”一手指着墙角的柔衣,那妇人转头一看,眼睛都快放出光来,“老天老天,你们打哪里弄来的姑娘,瞧瞧这水灵劲儿,这皮肤,这脸子,我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好的货呢!说吧,要多少钱。”那男子冷笑了一声:“钱嘛,就随便你给,只要把人给我弄得远远的就行了。”水柔衣急了,“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我可是好人家的姑娘,求求你们放了我吧!”另一名男子似乎有些不忍,“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也别怪我们,要怨就怨你自己吧,谁叫你得罪了格格呢?这以后,就只有看你自己命中的造化了。”水柔衣吃了一惊,“格格?我什么时候得罪了祥瑞格格?”百思不得其解,可也没有人理睬她,那两名男子收过钱就走了,妇人走过来说:“姑娘,委曲你了,今儿个天黑了,我们先在这歇一晚,明儿一早动身吧!”“大娘,我不跟你走,我要回家。”水柔衣向门外走去,那妇人一把拉住她:“你说什么疯话呢,没瞧见老娘我钱都给了吗,从今后,你都得听我的,不然,可有得你受的,男人爱你这样的美人,我可不会有那样的好性子待你,算了,我还是把你捆起来吧,睡觉也好放心一点。”话未落音,便拉下了裤腰带,将水柔衣的手脚捆在一起,虽然她使劲挣扎,可她哪里挣得过这妇人呢?“大娘,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要把我带到哪去呢?”水柔衣苦苦哀求。那妇人哼了一声:“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刚才那两个男的已经把你卖给我了,我就是要把你带到苏州我的院子里去。”“什么院子?”水柔衣紧张地问。“唉呀,这都不懂,就是侍候男人的窑子嘛!”犹如晴天一个霹雳,水柔衣几欲昏厥,可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会有人来救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