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夭夭也呆了一下,撒娇似地抱住黄上的腰:“皇上不给机会夭夭说嘛!”
皇上一把推开她,“快别玩了,替朕更衣吧!”
费玉君犹自半跪在地上,低声抽泣,看见皇上出来,膝行着迎了上去:“皇上,皇上,难道你忘了余庆的事了?”
皇上皱了眉头:“瞧朕这记性,你不提还真给忘了。你闹到箫竹苑来,就为了这事?”
看见费玉君不停地点头,皇上忍不住回头斥责宫女:“虽说皇后住在冷宫,到底还是你们的旧主子,就不知道请她坐下歇歇吗?”
一众宫女全都低了头,谁也不敢吭一声。跟着出来的龙夭夭忍不住说道:“皇后?不是废皇后吗?瞧她那样儿,有一点皇后的样子吗?怎么能怪丫头们呢?”
皇上箭似地目光盯住她:“这么说,你刚才出来也只当她是一个疯婆子了?”
费玉君连忙拉住皇上:“皇上,都是罪妾的错,不怪丽妃娘娘的,求皇上准了余庆的事,罪妾马上离开。”
龙夭夭恨恨地瞪了费玉君一眼,回过头一脸委曲地向着皇上:“夭夭不知,求皇上责罚。”
“余庆,余庆,对了,铭奎不是回杭州乡下去了吗?余庆一定也跟了去,朕马上派人召她回京,如今英儿也有了太子妃,淑仪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你放心吧,朕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的。”
想到就做到,皇上即刻叫人摆驾尚书房,完全忘了龙夭夭的存在。
龙夭夭一改平日娇柔美丽的模样,阴沉着脸,看着准备离去的费玉君:“不愧曾是皇后啊,就算被废了,就算老成了这副模样,还能左右皇上的意思,厉害,厉害啊,看来夭夭我真应该好好向你学习学习才成。”
费玉君平静地看着她:“丽妃娘娘年青美丽,正好能抓住皇上的心,不过可要想法子长长远远的抓住了才好。”
龙夭夭大怒:“你竟敢回嘴。”
费玉君施了一礼:“罪妾哪敢,只是提醒丽妃娘娘不要有朝一日落到罪妾这般下场。”
说完这话,回身便走。留下龙夭夭独自生气。
听完老妈子的学舌,淑仪得意地笑了起来:“好一个费玉君,哼,看你龙夭夭能神气到什么时候。”
老妈子不忘拍了一句马屁:“那还不是娘娘这主意妙啊!”
谁想这马屁竟拍到马腿上,淑仪脸色一变:“小心你说的话,这件事但凡漏出一个字去,你的命便没有了。”
老妈子吓得一低头:“奴婢不敢。”
上书房内,皇上叫了内侍拟旨,速召祥瑞及其侍女水柔衣入宫,命快马连日赶赴杭州宣旨。
且说铭奎一家自京城迁回杭州,每日游山玩水,又没什么公事,伤势倒很快好了起来,闲时便和绮玉讲读兵书阵法,日子也还过得悠闲,只是苦了祥瑞,既没什么朋友,又没什么去处,在家里呢,好象多着她一个人,想要找着绮玉吵上一驾吧,绮玉却根本当她不存在一般,理也不理。
这日诏书到了杭州,铭奎一家才着了慌,早不知水柔衣到了什么地方,怎么去回皇上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