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哭着跑开的阿媚,铭奎有些尴尬地向着心香:“夫人,阿媚年轻,你就别理她就好了!。”心香淡淡一笑:“心疼她就去安慰她呀,我也不在乎你怎么样对她,只是你也别忘了我还是你的夫人,我可不希望有人挑战我的尊严,如果你觉得她比我更好,我也可以让贤,天下之大,也应该还有我的去处吧!”“夫人这是说哪里话呢,这么多年夫人对我的好铭奎岂会不知,若非当年夫人你委曲下嫁,铭奎到现在只怕都还只是一介武夫。”提起当年的事,心香只觉得心痛:“不要再提从前的事,你还是去陪她吧,我只想静一静。”
“老爷,只不过是让你给我买几件首饰嘛,夫人至于生这么大气吗?”阿媚倚在铭奎的怀中,哭过的双眼还有些红肿,“唉,你不知道,若不是当年我用心香全家人的性命威胁,她是至死都不会嫁给我的,可是,我第一眼看见她就爱极了她,虽然那时只是一个小小的管带,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弃,而心香本就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却因为我不得不远走它乡,所以这么多年来,心香从来就没有爱过我,既使他为我生了绮玉,我也知道,在她的心中,始终都只有那个人。”阿媚十分奇怪:“那你还对她这么好?”铭奎又叹了一口气:“因为我仍然爱她呀,只要能够天天看见她,我就会觉得心里满足。”阿媚看着铭奎落莫的神情,有些感动:“老爷,我会对你好的,我只爱你一个人。”铭奎抱紧了阿媚:“我知道,我也会对你好的,心香其实一点也不在乎我有几个姨娘,她只是不允许有人对她不敬,你以后对她多一点尊敬就好了。”“行了,看在老爷的面上,我对她唯命是从好吧。”
刚过早上五更,绮玉就被眉儿唤醒梳洗,大红的新郎礼服,扎着喜绸的高头大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着宫门的方向走去,绮玉的神色很平静,可是心中却有些紧张,不知道未来的新娘会不会将那一夜的试婚格格也一起带过来,虽然黄良那日说要去调查,到底也没让他去,实在也不知道宫中会怎么对试婚格格。
祥瑞也是一大早就起来梳洗穿戴整齐,正在升平殿拜别皇上与皇后,皇后的脸上早已满是泪水,也不知是因为舍不得祥瑞的出嫁还是想到什么别的,倒是祥瑞因为对未来幸福生活的憧憬而显得更加明丽动人,:“皇额娘,你快不要如此伤心,铭府又不远,我可以常常回来看你的嘛!”送嫁的太子也劝道:“皇阿玛,皇额娘,妹妹出嫁,理应高兴,更何况铭绮玉又是京城出名的少年才俊。更该开心才对啊!”太子虽说是祥瑞格格的双胞胎哥哥,却足足比祥瑞高出一个头,有着天生的威仪,只是那双眼睛看去却未免有些阴冷,司礼监大声唱道:“时辰已到,起轿。”鼓乐齐鸣,礼花满天,格格一行缓缓而出。
皇城脚下,水柔衣瘦小的身子掩没在一大片看热闹的人群之中,经过这几日的变故,她早已心如止水,只想在这阳光下再看一眼心中日思夜想的玉哥哥。
鼓乐声越来越近,人群激动起来,一浪一浪地往前拥,游行的队伍前进得很慢,绮玉坐在高头大马上,越显得神采奕奕,潇洒之极,无数的少女在惊呼,喑叹自己没这般好运,更多的人则在说同样一句话:“真正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水柔衣忍住心中的悲苦,随着人潮向前拥去,近一点再近一点吧,让我把你看得更清楚,将你的影子刻在我的脑海中,让我以后有活下去的勇气,人们的呼喊声越来越大,因为格格的轿子和额附的马就快到了跟前,忽然,水柔衣不知被什么撞了一下,冲出人群,跌倒在绮玉的马脚前,幸好绮玉的马本就行得很慢,他立刻拉住了马缰,俯下身来:“姑娘,你没事吧!”水柔衣惊吓之余抬起头,便看见一张熟悉的微笑的脸,眼中一热,泪便流了下来,她没有说话,只是眼也不眨地摇了摇头,然而绮玉的心中却蓦然动了一下,因为那双眼中似乎有许多他熟悉的符号,究竟是什么,一时间却也想不起来,鼓乐又继续响了起来,游行的队伍向着铭府的方向前进着。